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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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各有异,聚在一家也是缘分,耿家人无坏人,哪怕是纪绍年,可以说他蠢,说他说话做事没分寸,但大奸大恶,暂时还沾不了他的身。
  彦遥善观人,他知道耿家每个人的脾性,听着耳边欢乐,心中升起万千柔软。
  无碍的,只要品性无碍,只要大家都想好好过日子,哪怕性子不同,行为处事不同,也可以慢慢磨合的。
  “牌拿来,我们来玩。”彦遥盘腿坐在床上,指着刚倒了水回来的耿耀。
  他双颊泛红,耿耀走过去贴了贴:“喝多了?”
  彦遥做了个拂开他的动作,那衣袖从耿耀脸上扫过,耿耀垂头看了看,古代还是有点好处的,衣服不脱,硬了看不出来。
  “玩,真心话大冒险。”
  “行,不依你又要闹。”
  耿耀去堂屋把牌拿过来,脱了鞋和外衣坐到床上。
  彦遥:“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不能自己选,谁赢谁选。”
  耿耀眉梢微调:“行啊!”
  转瞬间,耿耀乐道:“你输了,过来亲我。”
  “亲?”彦遥。
  “嗯,我上次不是亲过你的唇?忘记怎么亲的了吗?”
  大哥说的对,追媳妇不能要脸,之前是心里稍微有些不确定,这次把彦遥从山上弄下来,耿耀都确定自己爱他了,那定是要快速的把人吃干抹净的。
  至于彦遥现在还不爱他的事,或许是还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事,以后再说。
  彦遥抿了抿唇:“我知道。”
  跪坐的他直起身,膝盖往前挪了挪,随后手按在耿耀双臂上,抬头去贴耿耀的唇。
  亲吻一事,被动和主动完全不是一回事,只这一下,彦遥就已快体力不支,脸红似火烧,脑中回想那日耿耀是如何吻他的。
  耿耀垂眸间,入眼是彦遥轻颤的睫毛,绯红的肌肤,喉咙不由的滚动两下,他家夫郎美味的让他口齿生津。
  只贴一下可不算吻,他正想趁机搂着人好好亲一番,彦遥就红唇轻启,含住了耿耀的下唇。
  耿耀:......艹,他家夫郎就是个大宝贝。
  把学到的吻做完,彦遥满脸通红的退回到自己的地方:“好,好了。”
  耿耀拿起牌:“来来来,继续继续。”
  纱衣褶皱如云海,彦遥被揽着腰,半个身子都朝后仰着,眼尾已是溢出湿润来。
  “杀,杀猪郎,好,好了吗?”
  说来委屈,他一直输,耿耀换着地方亲,这次是他身前那...
  耿耀恋恋不舍的放开他:“还玩吗?”
  彦遥衣衫松散,他别开脸系着肚兜,恼怒道:“玩,我还没赢过。”
  耿耀:“行,肯定让你赢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耿耀的嘴开了光,下一局当真是彦遥赢了。
  “真心话。”彦遥说,耿耀意外了下。
  “去过青楼多少次,在青楼有几个野狐狸,最爱哪个野狐狸,最爱这个野狐狸的何处?”彦遥心口如被棉花塞满,酸胀的难受,却还是不服输的盯着耿耀看,等着他回话。
  赢一次不容易,彦遥一口气全问了出来。
  耿耀:......额。
  野狐狸没有,青楼确实是去过,还有几个因为他的理解,就把他当成是红颜知己的姑娘和哥儿。
  嗝屁,原还想着今夜补个洞房花烛夜,现在的走势,彦遥这祖宗占有欲爆棚,不把他砍了都算心慈手软。
  “说...”
  “额...没有。”
  “没有去过青楼?”
  “去倒是去过,其他的没有,没有野狐狸。”
  “没有野狐狸你去青楼那处不正经的地方作甚?”
  “额...就是,瞧瞧...我发誓,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连人家姑娘哥儿的手都没牵过。”
  这话说的让人恼,彦遥刚才被亲的脸红腰软,现如今抓起一旁的软枕就朝耿耀身上打去:“你就是混账...”
  月亮高升,耿家角门被去敲动,那声音如冬日急雨,耿耀忙逃道:“我先去看看是谁敲门。”
  唯恐跑不掉,耿耀是边跑边穿鞋,这边出了门,手里的鞋都才穿好一只。
  彦遥气的狠,等他捋捋怎么哄人保命。
  敲门声沉闷又急速,耿耀开了门只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
  把人引到院中,耿武和耿父也已经裹了衣服走出,就连喝了酒的耿文都被这动静扰了出来。
  耿武见人忙道:“乐鞍兄弟,怎这时候来了?可是县令有召唤?”
  现在都已到宵禁时分。
  名字一出,耿耀想起此人,纪乐鞍,是纪县令身边走动的人,说是从国都带来的家生子。
  纪乐鞍见院门已关,几人又站在院中,忙压低声音道:“快收拾衣物,明日尽早出城去封洛府,事急从简,东西只带一些贵重之物就可,到了封洛府自有人照料。 ”
  耿武忙追问为何,纪乐鞍却只字不言,只让他们想要活命就依言行事,莫要声张,随后匆匆而去。
  一番话搅的人心神难安,耿耀与耿武对视一眼,想到了那两个黑齿人。
  耿武:“爹,纪县令不会害我们,定是有要命的事,我们还是先收拾东西。”
  等把耿父耿文劝回房,耿武拍了拍耿耀肩头:“莫要多想。”
  耿耀喉头哽咽,脸色都在发白:“哥...是我的错。”
  耿武刚待说话,敲门声又响,这次是彦老爷身边的人,有些拳脚功夫。
  说法与纪乐鞍如出一辙,急道:“姑爷,收拾衣物,明日一早出城去封洛府,切记莫要声张。”
  随后闪身去了黑夜中。
  今日的彦遥三分醉五分装,虽觉得深夜敲门事情定不小,但实在是不想动,也就坐在床上等着。
  耿耀推门进来,彦遥望见他神情吓了一跳:“这是怎了?”
  耿耀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最最怕的就是连累了家人,现如今家里一切安稳,刚在宁安县立住脚,就因他的冲动而毁了,实难接受。
  黑齿人的事彦遥知道,耿耀蹲在床前,把彦遥的手握在掌心:“应是当日事发,纪县令和爹都大晚上的来人,让我们立马收拾衣物,明日一早去封洛府逃命。”
  去封洛府......
  彦遥觉得有些奇怪,但除了那件事,他也一时想不到缘由。
  回神后猛然愣住,哭笑不得道:“杀猪郎,你怎么湿了眼眶?”
  耿耀:“对不起。”
  他的歉意中情绪酸涩,软了语调,似委屈的孩子撒娇祈求谅解,彦遥不知为何,心上犹如被人狠狠撞了下。
  他家杀猪郎蹲在床前,仰着头红着眼对他撒娇,彦遥......很欢喜,他指尖落在耿耀眼尾处,轻声回:“无碍的,阿遥曾说过的,阿遥是耿哥哥的夫郎,不怕被牵连。”
  第52章
  因莫要声张四字, 耿家没敢全坐马车,只准备了两辆马车,彦遥和厚哥儿坐了一辆, 蕙娘和纪绍年坐了一辆。
  中间堆放了些每人的重要之物。
  “哎吆, 耿家嫂子,今日怎没摆摊, 我来的早, 还想多买些肉呢!过两日我家办喜事, 我儿子娶妻, 来喝杯喜酒啊!”
  耿家人半夜未睡,一早就锁了院门出来, 想着清晨人少。
  不妨刚走到街上, 就见一妇人面带喜色, 脚步急快的走来, 瞧着年岁和耿母差不多。
  耿母笑道:“哎吆,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给你道喜了道喜了。”
  随后收了笑又道:“只是有些对不住,这几日家中有事,暂时做不了猪肉买卖了。”
  那妇人也收了笑,又瞧了瞧耿母身后站着的耿武耿耀等人,关切道:“怎了?”
  耿母叹道:“哎,我娘家兄弟, 年幼去外地讨生活, 现如今传消息说得了重病, 我就这一个娘家弟兄,我......”
  她说着落了泪,那妇人忙道:“这这, 那你们快去,看娘家兄弟为重。”
  耿母拉着她的手,恳求道:“家中事乱成一团麻,内里详情三两句说不清,等我回来再和你诉,只求你这事莫要和旁人说,我怕生事端。”
  那妇人听不懂这话,却连连点头:“你且放心,我嘴最是严实。”
  她从篮子里拿出一包用红纸包着的喜糖,塞到耿母怀里道:“病遇喜,百病消,沾沾喜气,你那娘家兄弟说不定就好了,有些病就是瞧着严重,要不得命。”
  这一整包喜糖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价格不便宜,耿母欲推辞,那妇人忙道:“莫客气,我啊,想着你们家我就心中高兴,有知道疼夫郎的男儿,有待儿夫郎如亲子的婆母,你们一家子你好我好的,真真是让人听着就心里暖和。”
  她笑着道:“我啊,这辈子没这样的命,没遇到好夫君,也没遇到好婆婆,但是我这眼看着就娶儿夫郎了,我就想着,定要和你一样,也要好好疼我儿夫郎,我儿夫郎也是小时候没娘,以后我就拿他当亲儿子疼着。”
  说完把喜糖又按到耿母怀里:“好了好了,快走吧!我还要去布庄扯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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