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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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理的地盘上加西北王的儿子,莲儿这回还有活路吗?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孙大郎回来了,大家伙儿围过来发现大公子如今呃…十分地不体面,好像被人凌辱过。
  孙大郎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王大人见孙大郎不说话,指着旁边护卫道,“这就是你们大理的待客之道吗?你们这是不把节度使大人放在眼里啊!”
  那护卫还有些委屈,“此事与我等无关,大公子是被那个督主给弄的。”
  那声“督主”好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孙大郎突然激动,“你给我滚出去。”
  大理护卫走后,孙大郎的眼睛立刻变得清明。
  “明日秋会我和督主在此拖着高华和段素平。王大人,我让护卫送你离开,你赶紧回雅州调兵。”
  “大公子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们进来时,虎子他们送马时发现马厩里有好多马都是战马。”
  这说明什么?
  最起码说明高华是在他们来之前就来了。在此之前莲儿是个不起眼的人物。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那高华是奔谁来的?
  王大人的脸上带着敬意。
  “要走也是公子先走,明日下官配合督主。”
  “高华已经被我稳住了,目前还不敢把我怎么样。你留在这拖不住他,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你就听我的吧。大家回去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孙大郎如今脸色虽不好,却还算沉稳。有了他的话,众人也变得安心起来。
  我的天!李明的脑子彻底被烧干了。
  他一个扒拉算盘的为什么非要当官儿?
  他以前还觉得孙大郎是个废物。现在才发现人家玩的东西他都看不懂,他才是废物。
  李明想了想决定先去找莲儿,万一能帮上忙呢。
  莲儿门外无人看守,但外面的花丛里他都看见人影了。
  呃……装得太不像了。
  李明敲了几下门,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
  李明战战兢兢的进来,再把门关好,小心地说。“你没事儿吧?”
  “李明,你来的正好。”
  竹心侧身对着李明,她把外套脱了后又把里衣撩了起来。
  李明的脑袋里开始报警,他双腿一软,先跪了下来。
  “督主容禀,当时小人本应跟您一起离开的。小人没走是想帮督主探听高华他们的意图。”
  竹心无奈的看了一眼李明,吓得李明一激灵。
  “督主饶命,是小人贪生怕死,再给小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竹心翻了个白眼,举着手里的瓷瓶。
  “大哥,你先别跪了,帮我上药。”
  李明才看清竹心左边背上有一道鞭伤。
  “督主要不我给您找个侍女。”
  竹心瞪着他不说话。
  李明赶紧上前接过瓷瓶。
  “我来,我来。”
  李明刷刷两下给竹心抹好了药后赶紧把竹心的衣服拉下来。
  嘴上说着,“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了督主。”又脑补出竹心和孙大郎互殴的画面。
  竹心叹气,“我自己抽的,我没抽过人。抽孙大郎时没控制好力度把自己给抽了。我的天,太疼了。”
  李明:”……“
  第125章 谁预判了谁的预判
  八月十一,秋会。
  百花齐放,孔雀开屏,流觞曲水,靡靡之音。
  这宴会办得倒是像模像样,这大殿之上还是昨天他们那伙人。竹心可不信大理二殿下办的秋会只有他们这一波宾客。
  那些人去哪里了?
  被劝退了?
  竹心神色自若神,一屁股坐在昨日孙大郎坐的位置。
  今日的竹心穿了一身女装,衣裳料子不错但款式寻常。
  说起这身衣裳,竹心就生气。本来她以孙大郎随从的身份来参加秋宴,人打扮得自然要得体低调。所以带的几件女装就是素雅且行动方便的窄袖。
  现在人设变了,她是西厂督主了。这衣裳实在有点小家子气再配上她的小圆脸,这不是天选丫鬟吗?
  端着酒杯的竹心叹了口气,如今服化道这么不给力,只能靠她的演技撑下去了。
  而高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竹心。
  多年前他出使汴京曾见过一次王忠,之后在大理见过马顺。他们都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长相,不愧是番子的头儿,有那味儿了。
  这时竹心说话了,“大郎怎么不上座了?”
  孙大郎嘤嘤嘤,“不敢,不敢。”
  竹心阴森森地看着孙大郎不说话。
  孙大郎如行尸走肉般起身往竹心旁边走去。
  竹心笑了笑,“这不就对了,坐在我左边。”
  左边就是竹心的上垂手,依旧是除东道主外最尊贵的位置。
  竹心又扫了一眼四周。
  “刀哥也在呀。”
  在末尾坐着的刀哥朝她拱拱手。
  “托督主的福。”
  竹心向他招手,“来,过来住。”
  就这样刀哥坐在竹心的右边。
  孙大郎如坐针毡,刀哥如芒在背。
  酒过三巡,高大人问道,“督主来西南有何要事?高某或许能帮上忙。”
  “哎呦,高大人,这忙你还真能帮得上,陛下命我寻找奇花异草。这秋水山庄让我大开眼界,听闻大理皇城被称为花城,岂不是更胜一筹?不如高大人带我去趟贵国国都,我也好拜见贵国陛下和高公。”
  建昌府都不够她折腾的,还要去皇城。还拜会陛下和父亲,是嫌他和二殿下牌面太小了吗?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今马上要到贵国的深秋,大理的花草移到贵国恐怕活不了的。”
  竹心轻笑道,“花是用来看的,至于它活不活得了与我何干?醉人池里的荷花不也活不长吗?对不对,二殿下?”
  段素平,他应该说对,还是不对呢?
  见段素平没回答,竹心也没追问,她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王大人。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喝醉了?既然醉了,就扶他回去休息吧。”
  王大人被扶走之后,段素平和高华都装成好奇宝宝。针对西厂发出提问,而竹心对答如流。
  “大齐最恐怖的地方并非昭狱也非天牢。而是我西厂管辖的慎刑司。”
  “那西厂都是女子吗?”
  “是与东厂一起成立的?”
  “说来惭愧,西厂就是今年才成立的。里面的人都是皇上用了多年的暗探。许是为了便于管理,许是今年出的事太多,需要西厂帮着查缺补漏。
  这也不怪圣上,徐府案办得太埋汰了。这是王忠跟随陛下多年,若是换旁人早被换了。是不是,刀哥?”
  刀哥,他应该说是,还是不是呢?
  算了,闷头喝酒吧。
  宴会自然得有些宴乐的节目,竹心是运动绝缘体,马术、捶丸、射箭样样不行,不过投壶还凑合。
  乔子舒教她的扔泥巴练暗器,来西南这么多天她没机会接触泥巴,但一直在练投壶,反正都是练手感应该差不多。
  ”刀哥,玩玩。”
  刀哥小声说道,“被封住了穴道使不出力气。”
  “啥也不是。”
  竹心转头和孙大郎组队对战段素平和高华。
  竹心干不过段素平,孙大郎干不过高华,输得挺惨的,逼着对方一个劲儿的放水。
  晚间殿中再次设宴,众人刚要举杯,王大人一个踉跄被推了进来。
  高华转了转酒杯。
  “王大人不是醉了吗?怎么还跑出城了?”
  孙大郎冷着脸,”州里有事,我让他走的。怎么了?”
  王大人低着头,“州里确实有事,再不回去只怕节度使大人要怪罪了。”
  “若节度使大人怪罪,只管推到我们身上,就说盛情难却,也不该不辞而别呀。”
  高华把酒杯重重地放下,大殿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竹心碰了碰刀哥的胳膊,“看明白了吗?”
  刀哥摇了摇头。
  只要没瞎都能看明白,这是逃跑未遂又被人抓回来了,还问他。
  竹心慢悠悠地说,“昨日二殿下和高大人鼓动孙大公子我给难看,进而探我身份。”
  刀哥淡定的回了个,“哦。”
  这个他当然知道,人家在大殿上也不是白装死的。
  “大公子顺水推舟并非要探我的底,而是要杀我。”
  “哦?”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些,展开说说吧。
  “因孙大公子发现山庄马厩里有许多战马,便猜高华是奔他来的。如果高华是奔他来的,那他大概率是被你所‘杀’。到时此事就变成东厂和孙家的内斗,与人家大理一点关系都没有。”
  刀哥,敢情他还得当逆党呗。
  “孙大公子看破此局,打算先杀我再杀二殿下。就算死也得把大理拉下水,但他不知此事正中高华的下怀。高华也想借孙大公子的手除了二殿下,再扶其他皇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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