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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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道还在问:“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了?我去偷人了!”杨心问恨恨道,“你娘子我正值青春年少, 你成日里病怏怏的叫我不痛快,我不去偷人, 难道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
  “你就是真去偷人。”陈安道被杨心问扯得踉跄, 依旧不依不饶, “也要叫我知道你在哪里, 和谁在一起。”
  杨心问把人从屋外带进来, 一路扯到了靠墙的柜子边。
  他双手一揽陈安道的腰, 把他放在了柜子上, 自己挤进了陈安道双膝之间, 仰起头, 笑道:“那怎么好,我外头的情人怎么能叫你知道?”
  坐在柜上的陈安道比杨心问略高一些,杨心问的吐息喷在陈安道的颈上,带着些微的热度和似有似无的碰触,蹭得陈安道冰凉的脖颈微微瑟缩。
  “我不与你开玩笑。”陈安道稍稍后仰,“叶珉和阳关教尚且对你虎视眈眈,司仙台当年逃走的几个金莲座必定也还在伺机而动,外面很危险。”
  杨心问自下而上地仰望着陈安道,像是再乖顺不过的小狗,又像是随时能咬破人喉咙的凶兽:“陈仙师一手遮天,我跟我情郎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你怕不是都能给我抓回来。”
  “我不抓你。”陈安道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他伸手捧着杨心问的脸,柔声道,“我要保护你。”
  “保护我。”杨心问不吃这套,挤地更近了些,几乎要贴上陈安道的腿间,“无首猴,花儿姐,牛存,叶珉,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对唐鸾和盛瞰那种危险都不甚在意,却格外容不得他们。”
  陈安道被逼得完全靠在了墙上,柜子太窄了,他无处可逃。
  杨心问的一半脸照在烛火下,暖光映出的脸色泽温润,带着有些孩子气的漂亮;另一半则覆在阴影之中,失了生动,便像是人手雕刻出来的石像,在暗处望着来人。
  “但凡知道我是心魄的人,在你看来都要死,对吗。”杨心问说,“但是你身为骨血的事却瞒都没想瞒,人人都知道,就差没贴个皇榜了。”
  “那不一样——”
  “就这样你还说什么都不管了要跟我走。”
  杨心问的双手撑在陈安道两侧,略微歪了歪脑袋,笑道:“师兄,你玩我啊?”
  陈安道一时失语。
  “玩我也没事,师兄觉得好玩就行。”杨心问仿佛很体贴很宽容地点点头,“但是盛瞰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了?”
  “那人可太显眼了,一上来就敢跟姚老头呛声,瞧着便是个有靠山的小白脸。”杨心问的手稍微收紧了些,“你什么品位,偷腥偷到那种人身上去的?”
  陈安道被他迫在墙边,双腿又合不拢,像是个被硬撬开口的蚌。身后披着的外衣将落未落,屋内暖和许多,几乎热得他有些发烫。
  “那是盛家的蛊种,不曾害人。”陈安道被盯得不自在,转过眼道,“可他身怀盛家的邪术,为人立世的理念也被带偏了,把他带回临渊宗,一是看管,二是让人教他人伦天道,不要走歪了。”
  柜子忽然晃动了起来,却是杨心问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顶起柜角。
  陈安道死死地抓着柜沿,可他指头的力道不够,好像随时都要晃下来了。
  “谁不能教,非要放到临渊宗来教。”杨心问越晃越用力,“陈家十八年前灭了盛家,一年前你把盛家再端了一次,你猜他在这世上最恨的人是谁?”
  “你不要晃了……”陈安道终于撑不住,伸手抱住了杨心问,“我头晕。”
  “现在知道对我投怀送抱了?你跟那姓盛的不清不楚,我还当你就喜欢刺激的呢。”
  杨心问停了下来,托着陈安道的腰臀,朝着床边大步走去。
  陈安道攀着他的背,小声道:“我送你的东西呢?”
  杨心问把人扔在被子上,俯身从枕下一掏,一个金绳结玉的手链出现在他掌中。
  那是陈安道给他包在利是里的东西。
  “为什么不戴着?”陈安道躺在榻上,伸手拿过那手链,往杨心问的腕子上套。
  杨心问眯了眯眼,由着他弄。
  他见陈安道弄完了,脸上竟浮现出了些许的笑意,心里霎时有了成算:“我怕到处弄的血会弄脏了它才没戴,倒是忘了问你,这手链是做什么的?”
  陈安道给他戴了手链,心情似是很好,甚至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是保平安用的。”
  “怎么个保法?”杨心问气笑了,“里头的魔气你当我闻不到吗?又是什么定位的咒诀?是不是还是从盛瞰那里套来的?”
  陈安道神色一僵,方才他蹭着的掌心骤然捏住了他的脸。
  “陈安道,你竟敢给我套狗链。”
  杨心问渡出一点灵力吹灭了火光,屋内霎时暗了下来。
  漆黑之中,陈安道感到自己身上的人骤然压了下来,他的两手被人扣在了一处,单薄的里衣在动乱中敞了开来,双腿叫人用膝盖猛地顶了开来。
  被褥和衣物被掀开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一只手掀开他的衣襟,一路滑到了他的腰侧。
  屋子里静了一瞬,杨心问好像停下了动作。
  陈安道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这样的停顿和安静反倒叫他不安,他挣动了两下手腕,刚想说手有点疼,便感到颈边凑上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汪。”
  愤怒的,委屈的,却又到底是乖驯的一声叫。
  陈安道一愣,他被扣住的手动了动,指尖摸到了杨心问还好好戴着的手链。
  啊。
  兴奋在指尖那一处炸开。
  触电般的刺激冲击着他的骨髓,在他的脑海里鸣啸着升空,绽放。
  陈安道从未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欲.望。
  哪怕在那一晚无数次高.潮,失神,都不如这一刻半分。杨心问自愿戴着他给的手链,在他耳边臣服似的一声犬吠,让他浑身都在发烫,发抖。
  他如一条垂死的鱼一样弹动着,把杨心问吓了一跳,就在杨心问松手的瞬间乱糟糟地起身,又使出浑身的气力把杨心问按在榻上,抬膝骑了上去。
  “你悠着点——”杨心问被他胡乱地扒着衣服,下面还被无意间扇了两下,疼得他吸气,“这姿势可累了,你别扒完我衣服就说没力气了。”
  确实差不多,陈安道抹黑地一通乱抓,跟杨心问的腰带逞凶斗狠了半盏茶的功夫,腰带完好无损,他已经累了,还得杨心问自己来,三两下脱了衣服,又被陈安道骑了上去。
  “诶诶诶!!你等等等等!!!”杨心问眼见着陈安道竟然二话不说地往自己那玩意儿上坐,吓得忙将人腰把住往上捞,“你急什么,你想把我俩都疼死吗?”
  “不疼的。”陈安道睁眼说瞎话,低头胡乱亲着杨心问的脸,“不疼的。”
  杨心问信他才有鬼,一只手制住了人,另一只手忙去掏乾坤袋里的伤药膏。
  就在他捂热那软膏的时候,坐在他腹上的人竟还不老实,挣动不停,柔软的触感反复折磨着他,还不停地催促着“快点”“快点”。
  翘课来跟师长乱搞。
  杨心问的手指送进去时分神想:好像有点刺激。
  虽然不知道师兄的喜好为什么那么怪,竟然喜欢听他狗叫,但是好刺激,师兄好热情。
  “乖宝,别怕……”陈安道竭力晃动着腰身,这姿势对他确实太累了,还非要把杨心问拉起来跟他一起累,两人似是对坐着,下面却紧密地连在了一起,“我保护你。”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样,能捧着杨心问的脸,能抱着杨心问,一会儿叫他“乖宝”,一会儿叫他“乖狗”,两腿打着颤动不了了,还依依不舍地装作自己不累。
  杨心问很给面子,已经上手抱着他上下颠了挺久,依旧夸道:“师兄好厉害,再坚持一会儿,再一会儿。”
  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的陈安道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极有参与感地回应着。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大喊:“师兄!大哥!我回来了!”
  杨心问轻轻“啧”了一声,皱了眉头,正要喊一句“自己玩儿去”,便骤然被包进了一床被褥之中。
  陈安道把他死死地包进被子里,好像生怕他走光。
  杨心问看了看光洁赤.裸的陈安道,又看了看自己还穿着身上的袍子和裤子,一时无语,扭头对门外喊:“知道了,自己玩儿去,里头忙着呢。”
  “哦……”姚垣慕已经跑到了门口,见屋里连灯都没点,静默半晌,福至心灵,立马道,“好的!我、我我我我我回屋子里去了!”
  说完便跑了。
  跑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谨慎道:“大、大大大大哥!咱们明早还要早起,师兄明早也还有课,你……你你你你你们——议事!议事不要太累了!”
  第180章 找茬
  姚垣慕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可惜劝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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