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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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子俩就这样开始胡打胡闹地说话。待饭快要煮好时,门爸才出了门冬的房间。门冬见门爸离开,按关了空调。他翻出背包里女佣给的那袋药,仔细看清了药盒上的注意事项。又过了一会儿,他掏出药膏,深吸一口气,而后脸色发白地进了浴室。
  上次恢复门爸爸的职位后,经理便私下告诉门爸最近上级领导查得严,他不好再收门冬这样条件的暑假工。对此,门启盛表示理解。刚好门冬有了固定的“上门搓澡”服务,门启盛也不舍得门冬来回跑,两者兼顾。于是门启盛没有再给门冬找其他的搓澡活干。
  在爸爸面前,门冬没表现出自己身体的不适。门启盛不在家时,门冬就在自己的卧室里画画练手。如此休息了半个星期后,门冬收到了刘助理的电话。
  门冬知会了门爸一声,再次来到杜承毅的家。这次,他进屋时,杜承毅正背对他站在会客厅的落地窗前。门冬望过去,发现从落地窗往外看,能看见巨大的露天泳池和刚刚轿车驶上别墅门口需要途径的弯道。
  刘守宗说:“毅哥,门先生到了。”
  门冬听着,低声对身旁的刘守宗道:“您叫我门冬就好了。”
  杜承毅转过身子,看着门冬,对刘守宗道:“嗯。”刘守宗微微鞠躬向杜承毅示意,而后便离开了别墅。门冬没听到女佣走动的声音,他抬头看向杜承毅。杜承毅逆光而立,门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杜承毅高大的身影轮廓。他眼角睨见杜承毅上臂被衣袖遮挡了一半的纹身,匆忙收回了眼神,垂下眼皮,盯着地板。
  杜承毅瞧见门冬垂在身侧攥着空拳的蜷缩的手指,慢慢地将视线顺着门冬纤细的手臂挪到那张白皙的脸上。门冬的眼皮垂耷,面上气色瞧上去比那天早晨要好,没再泛着病态的红,薄薄的黑色刘海乖顺地遮在眉毛上。
  他们就这样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相对而立。期间,门冬一直不自在地低着头,而杜承毅则沉默地打量他。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冬低声道:“杜先生,您现在……要吗?”
  “怎么了?”杜承毅问。
  “我想,”门冬说,“现在还早。您要是,要是早点的话,我晚上想回家。”
  杜承毅没应他好或不好,说:“跟我上来。”门冬埋头跟着杜承毅走上二楼。杜承毅却没直接去卧室。他推开隔了卧室好几个房间的门,走进去,门冬也跟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室内泳池,池面平静无波。
  杜承毅问:“会游泳吗?”门冬摇摇头:“我不会。”杜承毅又问:“会什么体育运动?”门冬抿了抿嘴,低声答:“都不会。”杜承毅
  第七章
  杜承毅见门冬一直低着头,忽然摸了摸他的脑袋。门冬条件反射地仓惶抬头看上来。两人对视几秒,杜承毅说:“想学可以看着。”说完,他就回身走到泳池边,而后抬臂,俯冲进泳池。
  没有跛脚之前,门冬是个在空地上看见皮球都要上前一脚踹飞的总叫周围大人头疼的小霸王。他常常四处疯玩。爬树跑步,哪样他都要冲第一。他很小便会打羽毛球。门爸爸还许诺,门冬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时,就给门冬报游泳班。谁知……没到那时,门冬就跛了脚。自那以后,门冬就再没参加过任何有可能需要用到腿的体育活动。他不想突发一些什么情况,让大家都来看他那条残疾的腿。
  这些年来,即便门冬渐渐地说服着自己去习惯这一切,心里始终还是介意的。方才杜承毅问门冬会什么体育运动时,门冬有想将自己埋进地里的冲动。
  现下眼见四周没人,杜承毅也越游越远,门冬不由自主地便开始观察杜承毅游泳的姿势。
  杜承毅游了一圈回来,说:“下来。”
  门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我不会的。”
  杜承毅看了门冬两眼,没有再叫他。他游了两三圈后,撑起自己上岸。他周身是水,右手臂上的纹身淌过几滴硕大的水珠。他微微喘着气,走到门冬面前。门冬慌忙低下头,安静地站在原地。
  杜承毅盯了一会儿门冬的发旋,说:“抬头。”
  门冬慢慢地扬起头,与杜承毅居高临下的目光对视。杜承毅半张手,掌住门冬的两颊和下巴。他轻笑了一声:“报警的时候胆子倒挺大。”
  闻言,门冬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他的眼神尽可能地往下落,却也只能落到杜承毅剃须后余些青茬的下巴上。他不知道能怎么回答。道歉未免太自贱,又不能反驳,于是他只能沉默。
  杜承毅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门冬的脸。他盯着门冬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小幅度翕动的鼻翼,忽然低头。
  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门冬登时微微张大了眼,慌张地看向杜承毅。两人眼神相触,彼此之间,近在咫尺。杜承毅看见门冬澄亮的眼睛里装满了自己。他亲了一口门冬的嘴,呼吸变得有些沉。他猛地打横抱起门冬,将脸色瞬间难掩惊惶的人抱进卧室,扔到了床上。
  这次,杜承毅不再只用了面对面的体位。弄了两轮后,他抱着门冬的腰,将门冬掀了过去。杜承毅掐着那节白生生的细腰,从后面进入门冬,一边大力顶撞,一边抚摸门冬出了薄汗的背。
  门冬双手撑着身体,膝盖跪在床上。难堪的快感袭上他覆满薄红的身体。他面朝下,揪着床单,汗湿的头发随着杜承毅的动作而上下甩动。
  杜承毅一手撑在门冬的身侧,一手环箍着门冬的腰,半俯下身子,亲吻门冬沁着汗的后脖颈。他命令道:“头转过来。”
  门冬缓慢地将头扭过来,一张脸早已潮红遍布。他小心地看向杜承毅。
  杜承毅腾出那只揽着门冬的手,猛地控住门冬的半张脸,凑上去,吻住了门冬的嘴唇。他下身的动作猛烈,嘴上也啃咬似的亲吻门冬。他顶开门冬的牙齿,用力地吮嘬门冬的舌头。门冬难以呼吸地想往后躲,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根本动不了。他没有接过吻,且还是以这样,一边被撞得往前扑,一边不得不扭着头的姿势。
  不过片刻,门冬就感觉自己的嘴角有口水淌出来。烟味并不好闻,杜承毅这样亲他,门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好不容易等到杜承毅挪开嘴唇,门冬的脸早已憋得通红,他连忙急促地喘息几下,又被杜承毅堵住了嘴。
  结束的时候,门冬的腿还在发抖。他颤着声,眼前发黑地侧躺在床上,又急又小声地喘。杜承毅就势从背后抱住他,啄了两口门冬的肩膀。
  门冬几乎整个人被杜承毅禁锢着环在身前,他感受到贴在自己背后肌肉勃发的热腾腾的胸膛,鼻息是浓郁蓬勃的烟草味,耳边也尽是杜承毅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良晌,门冬缓过神来。他呼吸逐渐平缓,试探地轻声问:“杜先生,您今晚,还方便叫人送我回家吗?”
  杜承毅道:“明早送你。”
  门冬只好歇了晚上回家的心思。他将思绪放回这个室内和自己身上,忽然感觉有根硬热的滑腻的东西一直在顶着他的腿跟。意识到那是什么时,门冬的脸立时白了。他想尽可能不动声色地挪开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累得根本连腿都提不起来。他僵着身体,怕杜承毅突然又压着他来弄。他不敢再多想,只催着疲累的自己入睡。他想着,现在应该还不晚,他早点睡着,明早就能早点起来,早点回家了。
  如此暗示着自己,不一会儿,本就困倦的门冬渐渐陷入了昏沉的梦境。
  杜承毅听见门冬匀缓的呼吸声。他忽然想起什么,放开门冬,翻身去浴室,带了毛巾出来。睡觉的时候,门冬也不忘将双腿并得紧闭。杜承毅稍稍用了力,才把人的腿掰开一点缝隙。他探指到那处摩挲几下,没察出有血。他将刚才弄进去的东西清理了出来。
  杜承毅带着沾满污渍的毛巾进了浴室,过了半晌,才从里面出来。
  翌日一早,熹微阳光一从窗帘缝隙中渗进来,杜承毅就醒了。他睁开眼,先摸了摸门冬的额头。静躺少顷,杜承毅起身去浴室洗漱。他没有刻意放轻声音,出来时,却见门冬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极沉。
  杜承毅步伐微顿,走过来,俯下身,再次摸上门冬的额头。
  门冬睡觉向来睡得熟,杜承毅这样摸了他两回,他都没有要醒的迹象。纤长浓密的眼睫毛静静地盖在门冬的下眼睑上,隐约映出阴影。杜承毅看了他一会儿,敛神,出了卧室。
  第八章
  门冬醒来的时候,杜承毅已经不在别墅了。刘守宗静候在一楼,见门冬下楼,便叫门冬留下吃过饭,而后安排人送门冬回家。
  虽然门冬感觉杜承毅这次比上次要弄得狠,但他回到家后,只身体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痛。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涂那个药膏的姿势和感受,都使门冬感到羞耻至极。
  这天后,杜承毅找门冬的频率固定在一周两次。门爸知道这事,对门冬说:“你这客人还真是搓得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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