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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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面被拒绝的萧定昊更是难受,他苦笑道:“旁人……靖之有时候实诚得让人难受。”
  “冒犯殿下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不,本宫不会怪你。你既说了,本宫便明白你的心意,方才的承诺依旧有用,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本宫。”萧定昊在贺绥面前强撑着最后的体面,他并没有收回那枚龙佩,只是走前没忘记提点萧恪一句,“允宁下次若是同人说些不便外传的话,记得安排信得过的手下人守在四周,这莽撞小子怕是头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一时要去为靖之讨些公道。如今燕郡王府既与抚宁侯府绑到了一起,日后你行事务必要万分谨慎,若是因你的过失连累了靖之,本宫绝不轻饶。”
  萧恪和贺绥同时看向白琮,老底儿被揭了个干干净净,白琮眼神躲闪,分明是心虚得很。
  “臣省得,多谢太子殿下提点。 ”
  “罢了,本宫出来的时候也久了,你们歇着罢,不必送了。”若不是为了贺绥,萧定昊才懒得同萧恪多废话这几句,挥挥手便离开了。
  “恭送太子殿下。”
  直等着太子走了,洪喜才敢进来禀报,说的正是白琮偷溜出去的事,不过他说得比较委婉,只说找到人时正撞见白琮气呼呼得从萧恪的院子里跑出来。
  萧恪哪还有不明白的,必是白琮偷跑出来听到了他和贺绥的对话,一时倔脾气上来就要去讨公道,正巧被太子撞了个正着才没惹出其他祸事来。
  “白琮。”
  “舅舅,我是为了你一时气愤才……”贺绥鲜少这般连名带姓地唤他,更没有过这般严厉的口气,白琮有些底气不足,但嘴上还是要饶舌两句。
  “你既听到了,便该知自己错冤了允宁,方才在侯府门口险些酿成大祸不说,此刻还要逞口舌之快不肯承认自己的错?”
  贺绥教训起人来连萧恪都要退避三舍,更不要说从来没被这么严肃训斥过的白琮。
  跟着舅舅住在京城的这一年多来,白琮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此刻他只觉得都是因为萧恪,自己才会被训斥,怨怪地瞪了萧恪一眼,扭头就跑。
  “白琮!”
  第十四章
  “阿绥!他现在同你闹脾气,你去也无用!洪喜,带人先将白琮带回院子里。”萧恪将人拉住,一面吩咐洪喜先将人扣下,免得白琮又出去惹事。
  纵然他很清楚白琮是贺绥的亲外甥,二人之间绝无可能发生什么,但依旧感觉心中不快。这两日他不是同贺绥解释便是道歉,似乎除此之外的时日,贺绥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他们之间似乎永远有旁人来搅局,先是萧定昊再是白琮,实在是厌烦。
  见贺绥有些犹豫,萧恪又道:“我叫洪喜派人盯着,等晚些时候你再去,他总归是听你的话。”
  “好。”萧恪说得在理,贺绥虽然心里担心外甥一个人生闷气,却也只能耐下心来等些时候再去劝。
  “你今日也折腾了许久,左右离晚膳还有些时辰,便现在我这儿小憩,养养精神。”说着便挽着贺绥的胳膊往内室走。
  “不用,洪喜不是说安排了我的院子,我去住那里便是。”
  贺绥推脱了下,论体格,他若是打定主意走,萧恪还真拽不动人,只得实话实说。
  “洪喜那话是我派人回来报信,他说给那外人听的。”见贺绥没再坚持,半推半就被萧恪按在了床榻边,听他解释道,“我方才就怕你听了心里不痛快,往后你就跟我住一个院子,回头我叫人把厢房收拾出来给白琮住。”
  “你我同住一处,这成何体统?”
  “体统?皇帝都能给我们俩赐婚,还有什么体统。”萧恪才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他只管往贺绥身边一挤,“阿绥可别学那些老学究!本来这成日里就战战兢兢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若还要守着什么破烂规矩,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这话也说到了贺绥心坎儿上,毕竟贺家和宁王府深受其害,他如何不懂萧恪的心思,便也没再提搬出去住之类的话。
  “你先前同我提要找人护送杨大人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办,眼下又赶上挪府,如今怕是连你府上也被陛下盯上了。此时我若找人,是否过于打眼了?”
  聊起正事,萧恪神色也凝重了些。
  他前日刚同贺绥说了这事,无奈齐帝这赐婚挪府的旨意来得过于突然了些,贺绥根本没时间去安排人。
  “容我想想……”萧恪思索了片刻道,“你选中的那人现下在何处?可在城中营生?”
  贺绥摇摇头。
  “于大哥同他母亲住在京郊。不过他是做猎户营生,每隔十日,于大哥都会来城中宝麟阁卖他制的皮货,顺路为他母亲抓药,从前得空我们会约在那附近的酒馆见上一面。算算时日,若没什么意外,后日于大哥该是会进城,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明日入宫探一探皇帝口风,后日应是能拖过的。”
  “贸然去见陛下,我总觉得不稳妥。你可想好说辞?”贺绥有些担忧,毕竟燕郡王府是众矢之的,一步行差踏错都可能会牵连两家人的安危。
  “阿绥,别担心。柴晋的儿子在我府上,那日在诏狱范圭听得一清二楚,他回去必定已经禀报了皇帝,以柴家后人的由头,请旨让杨焕致返乡前先到我府里一趟不会引来怀疑。只是……”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妥?”
  萧恪看着贺绥犹豫了片刻后才道:“去见你说的那人恐怕要费些功夫,可能你这两日还要受些委屈,才好打消旁人猜忌。”
  “无妨。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大局,这都不算什么,你尽管安排便是。”
  贺绥不在意,萧恪却做不到,他想将人搂在怀里安慰,却忘了自己此刻比贺绥瘦弱许多,没将人抱住,反而像是他自己扑在贺绥怀里一般。
  “允宁?”
  贺绥没有将人推开,萧恪便更放肆得赖在人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这么些苦。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是为时已晚……”
  “允宁,这与你无关。你也是不得已……”贺绥不知他说的是上辈子,只以为是这赐婚和罢职一事,便由着萧恪在他怀里磨蹭。
  可蹭着蹭着却生出些异样来。
  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小一同长大情分不比旁人。本已互生爱慕,如今误会解开,自是更多了一分心疼,原本只是拥抱安抚,渐渐得,萧恪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允宁!别……”
  萧恪紧贴在贺绥颈侧,那动情时低哑的嗓音让他无法停下来。脑海中不停浮现出前世两人欢好时贺绥的模样,但那时贺绥是怨他的,不会像此刻这般,脸上满是慌张和羞涩。
  “阿绥,给我…我想要你……”这副身体虽尚且青涩稚嫩,但这档子事上,活了两辈子的萧恪可谓是驾轻就熟。
  他很熟悉贺绥身上所有的敏感之处,没一会儿便挑逗起了兴致。萧恪的手按在贺绥肩上,他此刻只要稍用力一推,贺绥就会躺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旖旎画面,萧恪呼吸渐沉,手压在贺绥的肩上微微用力。
  但下一瞬,眼前景象天翻地覆。
  萧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绥反扣住手臂按在了床上,脸颊紧接着柔软的锦被。
  “阿、阿绥……”
  贺绥喘着粗气,眼神从方才的慌乱逐渐变得冷静下来,可身上被萧恪点起来的火却没那么容易熄灭。
  “允宁,眼下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阿绥,我错了。我保证这会儿不再碰你了,放开我吧……”
  听到萧恪的保证,贺绥才松开手。不过方才他是有些被萧恪的举动吓着了,一时用劲儿大了,忙伸手帮萧恪揉了揉胳膊。
  “抱歉,放在用的力气大了些,疼吗?”
  “没、没事,是我孟浪了。”想当然的萧恪再次忘记了自己如今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事实,只能向贺绥再三保证,才没把人吓跑。
  贺绥起身坐得远了些,才接着问道:“你且说说你的安排,我也好心里有数。”
  看着坐得离自己几尺远的贺绥,萧恪内心暗骂自己方才急色,这会儿适得其反,倒亲近不得了。
  可贺绥问起正事,他也只能先收敛了心中的混账想法,认真答道:“若是那日你我贸贸然出门自是会引起旁人猜疑,可若接连几日都是如此便不同了。只是要委屈阿绥,日后少不得有那些碎嘴的会背后议论,败坏你的名声。”
  “无妨,清者自清。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
  “没有了,只需要你不情不愿,外人面前,不给我好脸色便成。”萧恪想了想又多嘱咐了一句,“我这府里也不全然稳妥,也就我这处院子里的尚且都是信得过的,让你和白琮搬来我这处住也是怕隔墙有耳。不过你若出了这院子,便同我生分些。”
  “那小琮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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