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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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
  谢月凌抬眼一看,只见那两个家伙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她。
  谢月凌被两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耸了耸肩,“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当时也是被那姑娘的坚韧和善良给打动了,一时冲动就……再说了,钱嘛,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就是了。”
  苏棠摇了摇头,苦笑不已:“宝儿啊宝儿,你这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成了那春风不夜楼的第一‘大’股东,那以后咱们以后就多了个好去处了。”
  “你们要给钱的,不然我要亏死了。”谢月凌的声音越来越低。
  杨慎则是一脸担忧:“你这般,虽说谢家供得起,可也不能就这样被骗光了啊。那姑娘怕是早就认得你,不然怎么上门给你传的信。”
  谢月凌不以为意,挥了挥手:“那姑娘真不是坏人,我看人很准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不是还有你和苏棠嘛,我没钱同你们借就好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孔祭酒那边已经松口,宝儿,你回去好好跟你哥哥说说,让他准备准备,争取一举通过考试,进入国子监。”苏棠提醒道。
  “话说你那个什么哥哥,你怎么对他这么好,这么大个人,还要妹妹替他奔波。”
  杨慎之所以如此说,也是知晓谢克己的身世,总觉得谢克己这些年接近谢月凌是别有用心。
  二人毕竟不是一母同胞,谢月凌又傻乎乎的见人就信,若是最后对方是利用这傻子,傻子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他是我亲哥哥啊,我当然对他好了。哦~,你嫉妒我哥哥有我这么个妹妹,杨小将军怎么这么小气。”
  “真是对牛弹琴,小心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还没等谢月凌回他的话,只见崔诏带着人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郡主,陛下有旨,召见您与杨少爷立即入宫。”
  谢月凌放下书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传旨的人没有说,只是说要即刻进宫。国公已经进宫了,郡主的马车也已备好了。”崔诏应道。
  杨慎与谢月凌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没有多言,他们二人迅速上了备好的马车,马车辘辘,向着皇宫深处疾驰而去。
  大殿之上,龙椅之上的皇帝面容凝重,目光深邃,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见二人前来,皇帝轻轻抬手,示意他们上前。
  “杨慎。”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二人的心上。
  杨慎心中一紧,恭敬地行礼,等待着皇帝的下文。
  “杨将军,寡人之肱骨,国之栋梁,在与西戎最后一战中,英勇无畏,身受重伤,不幸……不治而亡。”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惋惜与哀痛,大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慎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停了下来。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滑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以此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寡人知你心中悲痛,命你即刻启程,前往西北,扶棺归乡,让杨将军得以安息。而西北不可一日无将,寡人封你为镇西将军,承你父遗志,镇守西北,”
  杨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臣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定守好西北,不让西戎有可乘之机。”
  “寡人会命人准备一切所需,另外,谢国公会同行,务必让你顺利成行。”
  马车再次启动,向着皇宫外驶去。杨慎坐在车内,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宝儿,到舅舅旁边来。”
  皇帝冲一旁的谢月凌招了招手,刚他特意留了谢月凌,说有话要和她单独说。
  “舅舅。”
  谢月凌行礼后,缓缓行至皇帝身旁,端庄地坐下。
  皇帝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仿佛透过她看到了曾经在膝下承欢的妹妹。
  “宝儿,你母亲走得早,你自小身体又不好,舅舅待你比亲生儿女还要亲。”
  谢月凌微微垂眸,轻声问道:“舅舅此次留我,是想谈我的婚事吗?”
  皇帝轻叹一声,道:“国师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听舅舅一句话,别犟了,什么都不及你的平安最重要。”
  谢月凌轻轻摇头,“可宝儿不喜欢他,他亦不喜欢宝儿啊。”
  “这些都不重要,他若不喜欢你,寡人自有办法让他喜欢上你。你若不喜欢他,婚后养些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就好,舅舅在,旁人不敢讲什么。”
  谢月凌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待你及笄后,他也出丧期了。到时舅舅就为你二人指婚,让他留在上京,绝不会让你被欺负了。”
  谢月凌心中苦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她明白,她不敢问,也不能问。
  杨慎走的急,二人最终没能见上一面,谢月凌最后还是给他寄了封信。
  上面写道:陛下有意借你我二人之事,将你困于上京。望你留于西北,成亲前,勿归,切记。
  第23章 玄清道长(回忆)
  昌平十四年八月初十,夏的余韵与秋的凉意交织在空气中,如同一幅渐变的画卷,银杏树的叶子随风轻轻摇曳,洒落一地的秋意。
  谢月凌听闻国师大人的师兄这几日在城外的清净观修行,早早的就派了人留意。好不容易等到父亲有事出门了,才轮到谢月凌当家做主。
  这不,今晨,崔诏和琪关就带人收拾行囊,准备和谢月凌去清净观修行几天。
  “宝儿,你一路可要注意安全,遇事别慌张。若有人不长眼冒犯了你,也别生气,让崔诏收拾就是,你病刚好些,太医说不可大喜大怒的。”
  谢克己拉着要出门的谢月凌的手,这个小冤家,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她情绪波动过大,不可远行奔波,可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好啦哥哥,你怎么啰里啰嗦的,这话几天前就开始说个不停,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同哥哥说的事哥哥可得记住了。”
  谢月凌轻轻拍了拍谢克己的手背,眼神示意道。
  若是父亲提前回来了,就说她进宫去住了。若是舅舅来问,就说她和父亲一起回老家了。
  “去吧,一路小心。”谢克己望着走远的马车,待了好一阵才走。
  “放心吧哥哥,我算过了,我今日诸事皆宜。对了对了,苏伯伯送的特产可得留着等我回来再拆,哥哥别偷看。”
  “好,快去快回。”
  快到傍晚时分,谢月凌一行人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行进,终于抵达了清净观。
  观门轻掩,仿佛与世隔绝,只有偶尔传来的诵经声和树上的蝉鸣声。
  “崔诏,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谢家小姐来了,让那个国师的什么师兄来见我。”谢月凌轻抬下巴,语气中带着傲气。
  这是她在外的惯常做派,整个上京都晓得她是被宠坏的了郡主,不学无数,刁蛮任性。
  崔诏领命上前,轻轻叩响观门上的铜环。
  不久,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道士缓缓拉开了门。他身着青色的道袍,面容清秀。
  “居士有何贵干?”小道士的声音平和,不带一丝波澜。
  崔诏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我是谢家的崔诏,我家小姐谢月凌特来拜访国师大人的师兄,烦请通报一声。”
  小道士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转身进入观内。
  片刻后,他再次出现在门口,面带歉意地说道:“玄青道长料到小姐会来,但...此时不是相见的时机,望小姐等待几天。”
  “这……”崔诏面露难色,回头望向谢月凌。
  “无妨,既然人家不愿见,我们便自己进去瞧瞧。”说着,谢月凌率先跨过门槛,崔诏与琪关紧随其后。
  小道士再次歉意地笑了笑,说道:“玄青道长说,此时见他,他什么都不会说。若小姐能等,到时自然会倾囊相告。”
  谢环顾四周,天色已晚,山路难行,不如就在此住下,明日再做打算。
  “好吧,我们就住下。”谢月凌说着,便带着崔诏和琪关进入了观内。
  小道士领着他们穿过了前院,来到了一处清净的厢房。这里环境幽静,窗外是一片竹林,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谢小姐,这里便是你们的住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小道士说完,便退了出去。
  谢月凌打量着房间,虽然简朴,但干净整洁,倒也符合她的心意。她坐在窗边的木椅上,望着窗外的竹林,心中却在思索着自己的计划。
  “郡主何必亲自来见,派人请他,难道他还敢驳了谢家的面子。”琪关一边整理着行囊,一边问道。
  谢月凌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谢月凌在清净观中过着平静的生活。
  她每天不是随着道士们一起做早课,诵经念佛。就是沿着山间小径,下河捉鱼,上树抓鸟。不然就是在竹林中静坐,闲来无事算算卦。
  直到第四日的早晨,当初晖透过竹林的缝隙,洒在窗前,那位玄清道长才请人传话让她过去。
  那道长身着道袍,眼神深邃而平和,看样子不过及冠的年纪,可国师都已近不惑,他师兄怎么这么年轻。
  “郡主,久等了。”玄清道长微微一笑,站起身,像谢月凌行了个礼。
  谢月凌没搭理他,走到道长对面的蒲垫坐了下来。
  “坐吧,不必多礼。”
  这道长让她等了那么久,自己不摆点架子,岂不是吃亏。
  “郡主安好,您想问的贫道都知道了,不过郡主真的想知道吗。”
  玄清道长没有在意谢月凌的无礼,还给她倒了杯清茶。小孩子嘛,有点脾气正常,何况自己确实收了好处,要拖住她几日。
  “不想知道,本小姐等你几日,我有病么。哦,我确实有。”
  谢月凌掏出块银子,丢到桌上,示意他说。
  “我师兄受陛下所托,算你的生路,他算的没错。你与杨慎八字相配,天作之合,你二人成亲对你运势极佳,你会一辈子平安康健。”
  “你该不会是...骗我?”
  谢月凌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这也太玄乎了。
  “我师兄没有这么多的银子,能让我为他说谎。”
  谢月凌没忍住被茶呛了一下。
  “我就当你没骗我,我要你帮我算,除了成亲,我能活下去的方法。”
  谢月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见他不说,又放了几张,他才缓缓拿起银票放进自己怀里,而后开口。
  “有,很难。你要一辈子不喜不悲,无惊无惧,心如止水。”
  他的声音在禅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锥子一般打在谢月凌的心上。
  谢月凌的眉头微微一挑,“你骗钱?大夫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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