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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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凌芷惊喜凝固在脸上,失望撇嘴,“呜额……”
  眼巴巴的眼睛水汪汪,隐隐有掉小珍珠的趋势。
  “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凌宴柔声问道,“虽是客人送来,并未我亲自买给你的,但学会笔法再用来画画,免得糟践东西,你觉得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好一会,小崽败下阵来。
  “是呢。”景之妮妮说用笔很费,是比不小的开支,小凌芷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捏了捏未开封的笔尖,硬邦邦的没捏动,她来了劲头,“那我要快点进步!快快用笔!”
  说着,从炕上出溜下来就要去练习。
  学习的劲头令人震惊,凌宴一把捞回小崽,“看看别的再去学不迟啊。”
  益智和勤奋同样重要。
  “嗯。”小凌芷坐在母亲腿上,听对方讲述玩法,几个铜环很快引起她的注意,小人自己上手试了试,铜环哗啦啦扯来扯去,乱七八糟的,她很快陷入苦思,“这要怎么拆下来啊?”
  嘿,好在弄明白了,有了用武之地,凌宴一通操作,在小崽惊奇的目光中解了下来,她有些骄傲地道:“就这么拆,等你自己研究明白,我再送你件小礼物,对,还有这个。”
  她拿起旁边的木块又快速演示一遍。
  那就是……她会多出两个礼物啦!小凌芷眉眼弯弯,抓在玩具在凌宴怀里拱了拱,撒娇道,“没看清,母亲教我。”
  “不行,要你自己弄明白才有奖励呢。”凌宴抱着怀里热乎乎的团子,心中窃笑。
  第一次给人当家长,如何处理这文房四宝,凌宴心里十分矛盾,想给小崽好的,却又怕客人送礼,破坏她们的约定给了不好的信号,让小崽养歪了性子,不珍惜轻易的来的物件,老母亲想了又想,狠心决定让小画家再苦一苦,督促她尽快成长。
  忽然想念爸妈哥姐,以及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侄女,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一旁的秦笙看二人黏黏糊糊,又是玩又是哄,嘻嘻哈哈不亦乐乎,再看自己勉强欢喜的口脂,如今已是索然无味,她望着女儿的礼物不禁生出两份幽怨。
  不是嫉妒芷儿,就是……牙根发痒,想跟破渣滓呲牙。
  见撒娇不成,小凌芷哒哒跑去搬救兵,抓着九连环往秦笙怀里钻,“娘,你也看看!”说完,她回身仰头,一双大眼睛目光灼灼,满是期盼,写着大大的一行字:“娘快教我!”
  凌宴瞪眼,不带请外援的啊!
  可对小蛇蝎她也是敢怒不敢言,眼神弱弱谴责小崽,小崽装没看见,眼神乱飘,心虚盯房梁。
  秦笙有些好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唰唰唰,铜环解下来了。
  “啊?!”光顾着躲母亲了,她没看到!小凌芷哭丧着脸,小手拍拍秦笙,急切哀求道,“娘再来一遍!”
  秦笙老神在在,淡淡吐出一句,“过时不候啊芷儿。”
  破坏规则想走捷径的小凌芷顿时蔫了,噘嘴挂油瓶。
  凌宴捂嘴偷笑,视线忽而对上那双弯弯的眉眼,笑意正浓,那颗泪痣再不复悲伤的寓意,反倒更像点睛之笔,为锐利的浓颜变得温柔亲和。
  摄人心魄绝世容颜,不可方物一眼万年。
  漂亮妹妹的美颜攻击让凌宴心脏噗通猛地一跳,瞬时愣住,她还是第一次见秦笙笑得这么好看,放松舒展、十分惬意的感觉。
  然而……她终究是要命的小蛇蝎,随之而来的恐惧迅速席卷,凌宴下意识想逃,可手手脚脚都有点不听使唤,她结巴地道,“你们先玩着,我去忙了。”
  身形歪扭离开。
  “啧。”秦笙唇角扬起的弧度霎时回落,不悦变脸,又变成凌宴熟知的臭脸猫猫。
  然后很快恢复正常,指尖沾些口脂涂在手背,打量颜色。
  小凌芷:?
  她看错了?小崽搓了搓头皮,很快将其抛之脑后,缠着秦笙教自己怎么解开。
  秦笙“哼”了声,“说好要自己研究明白才有礼物,不可耍赖哦。”
  娘同意母亲说的话,成一伙的啦?小凌芷也不知该不该高兴,心情满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复杂,抓起九连环自己闷头研究。
  明里暗里相互使绊子,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个大人在育儿方面竟出乎意料的一致对“外”,小凌芷有苦难言。
  逃出小蛇蝎的“领地”,山风一吹,凌宴清醒过来,觉得自己有点丢人,她红着脸,挠头去收文房四宝。
  东西放在她房间小蛇蝎寻仇给毁了就不好了,主屋只那两口大箱子能放东西,就是目标太大了些,小孩子好奇心中,被翻去就不好了,思来想去,凌宴的视线落到房梁上,眼前一亮。
  跟她小臂一般粗壮的方木,藏个文房四宝绰绰有余,平时黑漆漆的不会有人往上看,就算看到小崽也够不到,绝佳的位置,就是这了!
  说藏就藏,凌宴行动力惊人,搬来做工的板凳架,踩了上去。
  原身很高,约莫一米八左右,算上板凳架的高度,视线轻而易举越过房梁,个高就这点好,长手长脚卫生无死角。
  主屋许久无人打理,房梁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这很正常,擦干净就好。
  备好的湿抹布派上用场,凌宴伸长手臂屏住呼吸擦拭,擦着擦着,忽然发现一处灰尘有点不对劲,她伸头仔细打量。
  灰尘间有一团,目光根根节节,三分之一指长,小草棍似得印迹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擦到这呢,不是抹布蹭的。
  不对,感觉在哪见过……嘶,在哪来着,凌宴扣了扣眉心绞尽脑汁地回忆过往。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
  当时家里“闹鬼”,她在屋子周围扑了些面粉筛出来的细糠,第二天起来看就是这么乱七八糟,山风一夜猛吹,痕迹有深有浅,什么都分不清楚。
  当时没看出个究竟,只以为是李顺用竹竿之类的东西划拉墙壁,不小心点在地上的,要是这样的话,怎么房梁上也会有呢……
  凌宴清楚记得,主屋闹腾的时候她开门探查,什么都没有,难道当时李顺藏在房梁上暗戳戳地盯着他?
  我的天……好生歹毒一男的。
  想象当时的场景,更瘆得慌了,凌宴打了个哆嗦,背上一阵阵恶寒划过,鸡皮疙瘩一浪过一浪。
  停不下来了。
  可李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会轻功吗?也没听说啊,况且灰尘的痕迹不对,这也不是脚印,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李顺究竟怎样做才会留下这样的印迹,她百思不得其解,凌宴站在架子上,冥思苦想,不知思考了多久。
  从顾家祖孙到家的沈青岚推开大门,一眼看到主屋游荡的衣摆吓了一大跳,三两步冲进来探查,忽如其来的响动更是吓得凌宴不轻,身形不稳晃晃悠悠。
  险些摔了下去。
  沈青岚伸手去扶,俩人相互看看,后怕之余各是莫名。
  “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吓人一跳,凌宴有些哀怨地问道,并未责怪。
  沈青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屁事没有,就是看你衣摆和两条腿在那飘,我以为你让人栓根绳吊上去了!”
  凌宴一阵无语,莽夫担心自己遇害是正常反应,她不好多说,“好端端的,你,你别瞎想。”
  “呸呸呸,不说不吉利的。”闹了误会,沈青岚知自己慌神不稳重,也有些悻悻,见痞子手里抹布全是灰,岔开话题说了句软话,“收拾屋子呢?”
  “算是吧,放点东西。”莽夫比自己有见识,正好让她帮忙看看李顺能不能上来,凌宴指着那处踪迹询问,让开脚蹬的位置供对方上去。
  沈青岚一听摆了摆手,没上去瞧,“是不是一团乱糟糟的?”
  “你知道?”凌宴惊讶不已。
  “知道啊,你家闹蛇那阵我不是给你瞧过,房梁屋顶就差把瓦片掀起来找了,当然看到了。”那个印迹她早发现了,沈青岚不以为意,但看痞子脸色不好,她纳闷问道,“怎的了?”
  凌宴有点急了,语气焦躁,“那是啥东西弄出来的啊,你咋没跟我说呢。”
  沈青岚无辜又莫名,“那不是鸟踩得脚印吗,山里这么多鸟总有些不灵光的往人家里飞,要么就钻进来取暖偷吃东西,我看没鸟就没吱声啊,这有啥可跟你说的。”
  也就是说,把她吓个半死的东西不是李顺,而是鸟?
  凌宴一脸懵逼,无语凝噎,久久无法回神。
  作者有话说:
  秦笙:看吧,你跟崽关系这么好,冷落我,我不服!
  凌宴:好了,不呲牙了,先算算账吧。
  秦笙望天:我们之间哪有帐要算,该是李家才对,我去给你出气。
  凌宴凝视:崽心虚的样子跟你一毛一样。
  小崽一本正经:你们打你们的,不要耽误我画画。
  5k5,夸夸自己,我好棒。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敲键盘.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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