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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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酸爽直冲脑门,许君言捂着头趴在椅子上不动了。
  “谁是蓝宁?你怎么了?”何新延吓了一跳,上前询问,“你没事吧?”
  许君言缓过劲儿分出一丝目光看清来人,捂着头从长椅上起来,头疼的嗡嗡响,昨天晚上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根本没睡,加上现在这么一磕,差点没归西。
  他看了一眼给何新延,不耐烦地说:“你叫我干什么?”
  何新延拧着衣角,有些胆怯,“在这睡容易着凉,你还是回公司休息吧。”
  许君言正心气不顺,火气上来,嘴跟着一瓢,“少管我!呱!”
  许君言呱完,何新延忍不住笑了下。
  许君言啧一声,刚要说话,猛然觉得何新延有几分像蓝宁,莫名住了嘴。
  何新延收起笑容,“对不起,我怕你吹风着凉。”
  许君言看他半响,觉得这小子是有点像蓝宁,尤其是眼睛,还有性格也像以前的蓝宁。
  搞得他刚才还以为蓝宁来找他了。
  不过就算蓝宁来找他也没用。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许君言想起刚才的梦就一阵恶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揉揉发红的额头,说:“你知不知道哪里租房子三千以内?最好市中心,能养宠物。”
  “你要租房?”
  “嗯。”许君言又躺回去,举起手机,一副生无可恋的麻木样子,他决定从蓝宁家里搬出去了,再住就变成基佬了。
  何新延沉思了半响说:“市中心三千以内的很好找,但是基本都是合租,养宠物大概不行。“
  “单租多少钱啊?”
  “四千到五千吧。”何新延说:“市中心的房价很贵,你可以选择稍微远一点的,比如永昌路那边。”
  许君言举着手机翻找了一会儿,又颓废地放下,“我看过,太破了,好像难民营。”
  许君言不是没找过,市中心的房子太贵,外围合适的房子又太破,他根本不想住。
  他从来没住过那么小那么破的房子。
  许君言住惯了别墅大平层,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一条鱼由俭如奢容易,再从奢入俭就难了。
  看见自己平时住的别墅大平层上面的月租标价,一时间体会到了自己经济的拮据。
  没收入支持,仅有一点点存款,还要养kivi,许君言悲催地发现脱离了蓝宁,一切似乎变得十分困难。
  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要下降到他不能接受的地步。
  但他是条固执的鱼,认准了自己是直鱼绝不可能改变,更何况他早晚都要出去自己闯,离开蓝宁是必然的,一味的依赖别人,依靠着别人给予的好处,享受着他人予给予求,那不是他,他不是一条软弱无能,只会窝里横的鱼。
  何新延说:“也还好,我就住在那边,距离公司蛮近的。”
  “算了。”许君言叹口气,“难民营就难民营吧。”
  何新延点点头,“那我帮你联系?”
  “行。”许君言从椅子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凸现的更加张扬漂亮,透着一丝凌乱美。
  这人长的真是帅,何新延忍不住心里感叹,哪怕他是个男人也会被吸引住,原本想离开的脚步不知道怎的挪不动,何新延指指自己的头发,“你头发乱了。”
  “哦。”许君言胡乱弄了两把,刚剪完的头发有点短,前面的刘海拨弄到后面,显得利落又成熟。
  他迅速从椅子上下来,说:“回去吧,我还没练歌呢。”
  “你又唱歌了?”何新延说:“这次唱什么?”
  “原唱吧,我前几天新写了一首。”许君言心里烦,一烦就写歌,总之高兴的时候写歌,不高兴的时候也写,写歌唱歌练歌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何新延眼睛发亮,“你真的很厉害,你以后一定会发火的。”
  “那不是必然的么,算什么厉害。”许君言微微一笑,转过头看他时些许愣神,那双亮晶晶的,带着崇拜的眼神,跟以前的蓝宁一模一样。
  许君言莫名对他有些好感,要是蓝宁这样该多好,他们之间的相处也会是这种和谐的关系,可惜蓝宁不是,简单来说蓝宁想日他。或者想被他日。
  无论那种都不可能行,许君言是条高傲自大固执无比的鱼,他的三观在幼儿时期已经深深扎根,不可动摇,他的认知不可能被任何人改变,也不可能在任何一方的关系中处于弱势。
  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哪怕是父母,或者是蓝宁。
  许君言自我,即是世界的中心。
  两个人迈进公司,里面的人来来往往,路过一个个房间,年轻靓丽的面孔匆匆而过,许君言如往常一样往男团成员专用的练舞室走。
  走廊迎面走过来几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谈话,许君言看到了宋真还有刚入职公司面试他的那个女人,中间夹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注意到他,瞅了他一眼。
  许君言匆匆路过,并没有多留意。
  何新延小声叫了声,宋哥,林姐打过招呼,赶紧跟上许君言。
  两个人离开,中年男人似乎意犹未尽,转头又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说:“那个男孩是谁啊?”
  宋真捧上一副讨好的笑面:“公司最近签的男团新成员,林导,叫许君言。”
  “许君言。”中年男人慢慢咀嚼了这三个字,点点头,“好名字。”
  “是是是,您看晚点我做东,大家认识认识?”
  中年男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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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许君言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家,打开家门,饭香弥漫在空气中,开放式厨房里一个高挑的身形正在忙碌,挽起的袖口露出一节精瘦的手臂。
  许君言摸了把迎接他的kivi,进门在玄关换鞋。
  他今天就想搬出去,昨天晚上连夜把行李收拾都好了。
  “回来了。”蓝宁背对着他,收拾着备菜用的空碟子,一边说:“洗洗手吃饭。”
  许君言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稳心态,“不吃了,我一会儿就走了。”
  厨房里清洗厨具的声音停止,蓝宁转过身,擦擦手,“吃过饭再走吧。”
  蓝宁没问去哪里,相必也知道他要搬出去住了,毕竟行李箱就在屋里放着。
  正好许君言也不想多做解释,“不想吃。”
  蓝宁抬头闷不做声地瞅他,小臂搭在椅子靠背上,漆黑的眼珠里透着看不明白的情绪。
  虽然看不明白但直觉蓝宁不大高兴,因为许君言觉得自己被挑衅到了。
  他有什么不高兴,昨天啃他几把的不是
  他吗?许君言没有一拳给他打进医院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有理生气了,许君言觉得自己被挑衅到了。
  脸色一黑,也生气起来。
  两个雄性之间沉默的剑拔弩张。
  “你不吃,kivi总要吃的吧?”蓝宁首先开口,拉开一把椅子,“过来坐着。”
  “它吃它的,我吃我的。”许君言说,“你命令谁呢?”
  蓝宁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被许君言的顽固不化气的肝疼,他不得已放软了语气,“
  我没命令你,过来吃饭吧,毕竟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顿一起吃了。”
  许君言听完消了气,想给他个面子,也想给彼此留个体面,走进洗手台洗手。
  蓝宁顶了顶腮帮子,瞧着他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问他:“房子找好了吗?”
  “还没。”
  “还没就要搬出去?你住哪里?”蓝宁站起来,许君言如临大敌的后退,“你要干什么?”
  他害怕蓝宁啃他鸡。
  甚至今天穿了牛仔裤。
  “我给你拿毛巾。”蓝宁扯出一块毛巾,像往常一样递给他,“找到以后再走不成吗?”
  许君言没接,绕过他,在岛台的纸抽盒里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我不用,你离我远点。”
  “讨厌我了?”蓝宁目光平静地观察着他,“还是……讨厌gay?”
  “那有什么区别?”许君言破防了,低叫,“你不就是吗?!”
  “我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蓝宁往前几步,“我不管你是……”
  “闭嘴!站在那,别动!”许君言拿纸团狠狠扔向他,警告道:“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动手了!我揍人手下不留情的,你别自讨苦吃!”
  许君言退后好几步,退到岛台边缘,与他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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