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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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笨的老婆,所以我才放心不下你啊。一个人跑得很远很远,听姜乐说,你还会在露台举杯痛饮到酩酊大醉呢
  枫蓝烟絮絮地说。
  她对双目紧闭的老婆唠唠叨叨:
  没有想过是在给家政阿姨制造困扰吗?想喝酒的话就叫上我啊,我会监督你不要喝得醉醺醺的。万一喝醉了吐出来,我也不会嫌弃你给我增加工作量。
  好在老婆只对自己充当滥好人,在别人那里都是不可靠近的冷美人,要不然枫蓝烟就不是嘴上说她两句了。
  她就会严厉警告老婆不要失去对人类的戒备心。
  心疼地抚摸着妻子的脸,枫蓝烟一遍遍强调:
  不要再犯傻了哦。有所渴望就说出口,不符合本心的事情就回绝。不是无条件地爱我也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的。但是你也不要变成一只刺猬,对你亲爱的妻子脱去不该有的防备吧。
  妻子似乎听进去了,唔了一声,让她欢喜地嘿嘿傻笑。
  记忆回到大学。
  为了给她伴舞,宁恋把头发剪了,枫蓝烟是觉得很可惜的。
  但见到短发的宁恋,她也立刻认出来了,这就是小时候邂逅的指示一下才动一下的美丽傻瓜。
  她没有对宁恋提及小时候的相遇,怕宁恋对她的印象从活泼俏丽的学妹变更为欺压弱小的母老虎。
  不过她看得出来,宁恋不多时自己也想起来了,却不怎么介意,反而总是盯着她脸红。
  念旧的宁恋,对童年的不期而遇十分在意。
  从小到大,枫蓝烟会不会是唯一一个和她顺利沟通的同龄人呢?
  三年不见。
  宁恋的短发又蓄长了。
  希望两人的关系也能和好如初吧。枫蓝烟把玩着妻子的秀发,期待地想。
  第15章 好梦正酣
  近三年以来第一次,无需借助酒精,宁恋就能一夜深眠。
  正如疲倦的小鸟收敛翅膀栖息在风雨不进的巢穴,她也蜷起手臂栖息在妻子的怀抱。
  然后,嗅着令人迷醉的香味,她坠入云朵似的轻盈飘逸的梦。
  梦中她也见到了妻子。
  叽里呱啦的妻子。
  一点日常的小事,活泼健谈的枫蓝烟都会以高昂的热情长篇大论。
  两个人谈论吃什么。
  宁恋说可以煮馄饨,楼下便利店就有半成品,想吃现成的也可以订餐。
  枫蓝烟就喋喋不休:
  馄饨不就是面皮、油和肉吗?哪里好吃了?和饺子没有区别。
  宁恋思忖片刻:
  那要吃饺子吗?我们自己包,不放肉馅,换成别的你喜欢的馅料。
  净吃没营养的东西,你就图省事吧。吃饭怎么能省事呢?要舍得下功夫,在吃饱的同时吃好
  蛮不讲理地把手包的饺子也划到速食品的范畴中,枫蓝烟计划着要精心制作三菜一汤,摆满满一大桌子。
  她是做饭的主力。
  宁恋只打打下手,就不便反驳她。
  更何况,好像也没有可反驳的地方。宁恋对有主见的妻子是发自内心全肯定的。
  肚子咕咕叫了。
  宁恋想吃老婆做的饭了。
  老婆说要做有荤有素的。
  宁恋觉得她做什么都好吃,简单的白菜豆腐、熬冬瓜用清水煮再撒点调料,都能让人香掉舌头。
  非要加一道肉菜吗?
  那么,在白菜豆腐里添加鸡肉,再做一道番茄炒蛋的家常菜吧。
  汤的话,黑米粥、绿豆粥、紫薯粥随便哪个都行。
  只要是老婆做的,就有家的味道。
  *
  怀着饥饿感,宁恋在酒店两米宽的大床上醒来了。
  睁眼时,她正被枫蓝烟抱孩子一般用双臂紧紧地搂着。
  绿眸还残留着初醒的水雾,宁恋眨眨眼,对同样眨着眼睛苏醒的枫蓝烟道:
  为什么我会在你怀里?
  枫蓝烟一听,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
  好哇,你也没喝酒,怎么就断片了?不是你跟着我回来的吗?
  宁恋歪头沉思。
  枫蓝烟以为她真的忘了,慌得脸都白了:
  你不能不记得呀。我们好不容易才和好一点的。
  宁恋就说:
  我没有忘。我是问你,为什么你把我抱得这么紧?以及,旁边就有第二个枕头。为什么我没有睡在枕头上,而是睡在了你身上。
  那还用问吗?
  枫蓝烟眼珠滴溜溜一转,惊慌之色就转为娇俏的笑意。
  不可以问吗?
  宁恋脸色很正经的。
  当然是我喜欢抱着你。你轻得像羽毛,把我当枕头也压不垮我。
  嗯,是压不垮你,好大一只
  宁恋呢喃。她切身体会到,被一个高自己一头的女人抱住是什么感觉。
  大概类似于躺在小船里?
  被起伏的波浪包围。
  四周传来一种轻柔的摇晃,不特意去关注就不会发现。但那摇晃是持续的。
  和刚刚的梦一样?
  梦里她和蓝在湖上泛舟。蓝说玩累了就带她回家吃饭。
  也有点像婴儿置身于摇篮。
  枫蓝烟手长脚长,长长的手脚扒着她,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空间,让她蜷缩在内。
  她在慢慢悠悠的晃动中眼皮越来越沉,所有喧嚣都被隔绝在外界,传过来的只有枫蓝烟似有若无的体香,如此清幽而绵长。
  宁恋微笑。
  在只有她和枫蓝烟存在的世界,她感到平静。
  她惬意地抬起头,伸展脖颈。
  可她也只能伸展脖颈了。
  她小而柔软的身体还被枫蓝烟用力地拘束着。
  蓝,差不多该放开我了吧?
  她仰着脸问。
  枫蓝烟却不如她满脸放松,反而柳眉倒竖,很生她的气:
  大只是什么意思呀?你是在嫌我傻大个吗?
  一大清早就吵架吗?
  宁恋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她享受着前妻的呵护,只觉心灵的伤口都在迟缓却稳定地愈合了。
  让这样的她打起精神唇枪舌战,随时防御、也随时准备言语攻击敌人的弱点,这未免也太为难人了。
  她很坦诚地面对恼怒的前妻:
  没有嫌弃。蓝像妈妈一样,抱着我,令我安心。我喜欢这种感觉。
  咦?
  枫蓝烟嚣张的气焰登时灭了一大半,脸也红了,话也说不出了。
  我好喜欢和蓝待在一起。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心理防御机制,那宁恋现在,就是防线没有开启、城门大敞的状态。
  没有任何伪饰,嘴巴听其自然地吐露真心话。
  她回抱着枫蓝烟,慵懒如猫,沐浴着穿透窗帘播撒到室内的阳光,一下也不想多动。
  枫蓝烟面带羞涩,轻拍她的脊背:
  妈妈什么的,有点过分了吧?我也没有那么母爱泛滥啦。说到底,我们两个连孩子都还没有呢,你怎么能叫我妈妈?
  孩子?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宁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枫蓝烟以她们复合为既定事实,开始畅想未来的婚姻生活了。
  现在科技手段很发达的。姜家不是有各种各样的职位需要继承人吗?我们可以弄出个孩子送给姜乐培养。姓氏无所谓,姓姜也可以,就算报答她们一族的恩情了。然后你就可以不管姜家,跟我跑路了。我们两个满世界旅游,过二人生活。
  枫蓝烟喜滋滋地说了一大堆。
  宁恋只抓到两个重点:
  一,为什么要报答姜乐的恩情?我欠她什么了吗?
  二,为什么要跑路?她会追杀我吗?
  她不合时宜的冷幽默让枫蓝烟扑哧一笑。
  枫蓝烟说:
  是我要报答她的恩情呀。她帮我跟你联系,哎呀总之帮了很多忙呢。虽然她态度不好,但我也隐瞒了她一些关键的事。算来算去她也不亏欠我,都是我欠她。我欠她就等于你欠她,我们是一体的嘛。
  那跑路怎么说?
  宁恋问。
  枫蓝烟就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了,想必这部分就属于她隐瞒的关键的事了。
  她总不会巧立名目骗了姜乐的投资吧?
  姜乐算是半个老古董,应该不会给娱乐业的项目投钱啊。
  那么是她参股姜氏集团,然后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的款项了吗?
  也不至于。精明如姜乐,不会在没学习过经商的偶像这里吃一个大亏。
  她真有卷款的意向,还没实施,姜乐老狐狸就会快刀斩乱麻把她斩了。
  宁恋没想出结果,就听枫蓝烟又在谈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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