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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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堵住朝臣的嘴?毕竟原主“舔狗”的名声在外,选她做驸马,既能避免其他贵族借联姻攀附势力,又能落下“不拘一格”的美名。还是说,顾语汐有更深的谋划?比如,借着镇国公府的身份,平衡朝堂势力?
  姬芮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看着庭院里那棵半枯的海棠树,思绪飘回了前世。
  她还记得,舟背叛她的那一刻,天气是多么的寒冷。在耳边回荡着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你的价值用完了。”那时候,她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信任和情谊,都是最廉价的东西。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顾语汐也好,镇国公府也罢,都别想再把她当棋子摆布。她要牢牢握住自己的命运,哪怕这条路布满荆棘,她也要走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姬小姐,公主殿下派奴婢送些补品过来。”
  姬芮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侍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这侍女她认识,是顾语汐身边的贴身侍女,名叫青黛,以前原主去公主府时,经常能见到她。
  “有劳青黛姑娘了。”姬芮走过去,接过食盒,语气平淡。
  青黛笑了笑,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公主殿下说,知道姬小姐身子弱,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补气血的药膳,让您按时服用。还说,婚礼之前,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派人去公主府说。
  “替我多谢公主殿下。”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感激,“请告诉公主殿下,我定会好好养身子,不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青黛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姬芮看着手中的食盒,心中只有冷意,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故事她太懂了,平白无故的给自己送东西要么带着目的要么就是有问题。
  打开食盒,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心中更为警惕,虽然香味浓郁,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姬芮将燕窝倒进痰盂里,眼神冷冽。她知道,这场“驸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顾语汐想玩什么花样,她都会奉陪到底。毕竟,她是姬芮,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第5章 威胁
  虽然早就从记忆里面知道了顾语汐的样貌,但是目前为止自己还没有真正的见过她。
  自己干嘛要想这个总害自己出丑的女人。
  “小姐。”是自己的那位丫鬟。
  说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问她的名字“你的名字叫松月是吗?”
  “是的小姐。小姐,这燕窝……”松月看着被倒掉的燕窝,声音惊得声音发颤。
  姬芮擦净指尖,语气平静:“没什么,不合胃口罢了。”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消瘦的脸——这是原主常年抑郁、汤药缠身留下的痕迹,眼下乌青,唇色浅淡,唯有一双眼睛,在杀手灵魂的注入下,淬着与孱弱外表截然不同的冷光。
  “我交代你查探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回小姐,京中最近确实不太平,”松月凑近低声道,“老爷三天前密会了枢密使,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还有翰林学府的院长大人前几天突然因为贪污被人举报抄家,据说还因此牵连到皇家的三皇子殿下。”
  姬芮指尖叩着镜沿,眸光微沉。
  翰林学府是为那些寒门专门建立的学府,供他们能在其中充分学习,现在的翰林院长是三皇子的岳丈,而三皇子和大皇子又素来不和,这场贪墨案分明是皇子间的势力倾轧。而镇国公府掺和其中,再结合顾语汐突然选她做驸马,一条模糊的线索逐渐清晰——顾语汐或许是想借镇国公府的势力牵制皇子,又怕镇国公府借机攀附,才选了原主这个“废材”做棋子,既不会让镇国公府通过联姻壮大,又能名正言顺地将镇国公府绑在自己的阵营里。
  真是一手好算盘啊,里里外外都被她算计进去了。
  “我让你调查的我母亲的事,有线索吗”
  “啊这,”松月面露难色:“当年夫人去世时,小姐年纪小,府里的老人要么被打发走了,要么守口如瓶。我只查到,夫人去世前三个月,曾单独进宫见过太后,回来后就大病一场。
  太后?姬芮眉峰一蹙。顾语汐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的,这其中难道还有更深的牵扯?
  她正思忖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是管家恭敬的声音:“三小姐,您不能进去,大小姐还在养病呢!”
  “养病?我看她是忙着做驸马,乐昏了头!”尖锐的女声穿透房门,随后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少女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正是镇国公府二小姐,自己的便宜妹妹姬柔。
  姬柔和姬莲虽然都是庶出,但是姬莲是家中长女,得到的东西虽然没有嫡出多,但也比姬柔多,所以姬柔平日里最嫉妒原主的嫡女身份,又因原主痴迷顾语汐,常以此为笑柄。
  此刻她见姬芮端坐在镜前,气色虽差,眼神却锐利得让她心头一跳,竟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我怎么会因为她一个眼神而感到害怕?”
  “姐姐,”姬柔强装镇定,双手叉腰,“你真要嫁给那个眼高于顶的顾语汐?你忘了她以前怎么羞辱你的?大雨里让你跪两个时辰,把你母亲的玉佩扔在泥里,这些你都忘了?”
  姬芮抬眸,目光落在姬柔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没忘,但那又如何,公主殿下可是现如今最受皇上喜爱的孩子,这送上门的软饭我哪有不吃的理由?”
  “如何?送上门的软饭?”姬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做了驸马,以后会在公主府受气不说,咱们镇国公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父亲让我来问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非要答应这门亲事!”
  “父亲?”姬芮轻笑一声,这位父亲从自己醒来后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她起身走到姬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父亲是害怕我借着公主的势力,以后会妨碍了他的事吧?”
  姬柔被她看得心慌,后退一步:“你、你胡说什么!父亲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为我好,就不会在我昏迷时,放任你把我母亲遗物库里的字画偷偷变卖。”姬芮语气骤冷,眼神如刀,“那些字画,是母亲留给我的念想,你敢说不是你拿的?”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明明都是偷偷的做的!
  前世在杀手组织,她最擅长从微表情和肢体动作判断谎言。刚才提到“遗物”时,姬柔的瞳孔明显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这是心虚的表现。
  姬柔脸色瞬间惨白,强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些字画是父亲让管家处理的,与我无关!”说完,她怕姬芮再追问,转身就跑,慌乱中还撞到了门框,狼狈不堪。
  看着姬柔狼狈的背影,姬芮眼神冷冽。
  原主母亲的遗物被偷偷变卖,父亲不闻不问就算了,还放任他们恣意妄为,姬柔趁机中饱私囊,这镇国公府,果然没有一个真心待原主的人。她转身对松月道:“去查一下姬柔变卖字画的去向,还有父亲最近和枢密使的往来信件,越详细越好。
  “是。”松月应声退下。
  接下来的几日,姬芮表面上安心养病,实则暗中梳理着春桃送来的情报。
  得知现在朝堂上的势力划分逐渐清晰:皇帝年迈,三皇子和大皇子争夺储位最激烈,顾语汐虽无储君之权,却因皇帝的信任和太后的支持,手握部分朝政话语权,成为两派都想拉拢又忌惮的力量。而自己所在的镇国公府,似乎在暗中向三皇子靠拢。
  这日傍晚,姬芮正在庭院里练习一套基础的拳脚——她需要尽快恢复这具身体的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院墙上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若非她前世受过专业训练,根本无法察觉。
  姬芮不动声色,继续慢悠悠地打拳,眼角的余光却锁定了黑影的方向。那黑影在墙头停留片刻,似乎在观察她,随后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是顾语汐派来的人?”姬芮低语。
  除了顾语汐,她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快盯上自己。看来青黛送来的燕窝只是试探,顾语汐真正的目的,是想查清她昏迷醒来后的转变。
  心机坏女人一个。
  正思忖间,松月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小姐,这是从三小姐的丫鬟房里搜出来的,上面写着和一个叫‘柳记当铺’的交易记录,还有……”松月压低声音,“还有一封老爷写给枢密使的信,提到要‘借公主选婿之事,麻痹顾氏,助三殿下夺权’。”
  姬芮接过纸条和信件,快速扫过。
  果然,镇国公府想利用她做驸马的机会,假意投靠顾语汐,实则为三皇子传递消息。而姬柔变卖的字画,大多流向了柳记当铺,那当铺的老板,正是三皇子的远房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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