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流小公爷 第14节
第19章 没能见到史可法
朱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让淮扬的卫胤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了一眼传说中的恶魔太子，心中暗自嘀咕，区区一个小孩，总督江北，开什么国际玩笑。
虽然心中不爽，但卫胤文还是按照前哨的吩咐，安排了扬州城内各大商贾、士绅参加晚宴，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只是搞不明白，你总督江北军政，前来救灾，为什么要召集这么多商人，难道是想吃大户？
在座的商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心里却在嘀咕：若是太子开口，只要不过分，多少给点好处，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朱庆坐在加高的椅子上，满脸含笑，看向一桌桌的商贾士绅，示意让大家安静：
“诸位，本王途经扬州，冒昧打扰，还望诸位海涵。本王年幼，说话不会兜圈子，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大伙一听，肉戏来了。
“自大明皇家银行开办以来，仰仗各位支持，凑齐了赈灾银两。在此，特将购买国债超过五千两的两位商贾，册封为名誉男爵，予以嘉奖。”
说完，让王全将册封的旨意呈了上来。
大盐商杜光绍，曾经接济过朱由崧，由此获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这次也是特别积极，成为受封对象之一，另一位则是粮商胡僳。
二人谢恩后，表彰仪式结束，正式开席。朱庆对着卫胤文说道：
“卫大人，本王对于如何赈灾，既不懂也不会，且另有要事。银子给你带来了，就全权委托你了。”
接着转向所有的人，瞬间就把小脸拉了下来。
“诸位，此次赈灾，望各自好自为之。凡是上下其手、偷梁换柱、以次充好，哄抬粮价者，只要传到本王的耳朵里，是先斩后审。”随后，把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放，提高了嗓音。
“斩错了，也只能算你们倒霉。别和本王讲什么规矩，在江北，本王就是规矩。”说完，客气地吃了两口菜，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一屋子的人全愣了，你不懂赈灾，就凭刚才那几句话，你是门儿清。
先斩后审，这话也敢说出来。真以为大明的买卖是你们家开的。
看来南京的人说你是灾星，是恶魔，绝对不是谣传，至少，也是一只笑面虎。
书房里，朱庆正在奋笔疾书。无他，闲暇之时，编写小学教材，为将来的培训班做些准备。
卫胤文应付了一下酒局，赶到太子下榻之处，进来见礼，说道：“殿下，此次赈灾，不知万岁有何旨意。”
“卫大人，既然这件事交给你了，只要大家尽力安抚难民就行了。父皇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而且，今天史阁老也没来，莫非是身体不适？”
朱庆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殿下有所不知，史阁老目前不在扬州，而是去了徐州。想要说服高杰与睢州的许定国合兵，共同西进，配合清军剿灭李自成。”
卫胤文的话音刚一落地，朱庆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他似乎记起，正是由于此事，高杰被许定国诱杀，导致其手下几万人降清，使得清军轻易占领了江北。
自己还想收服高杰呢，这要是被许定国杀了，还收服个鸡毛啊！连忙问道：“卫大人，史阁老去了几天了？”
“已经半月有余，前些日子传话说，高杰已经同意，几天内就要启程。”
朱庆无法淡定了，急忙说道：“卫大人，本王有一事相求，还望卫大人从中相助。”
“殿下有何吩咐，臣莫有不从。”
“即刻调遣八百里加急前往徐州、睢州，务必拦住高杰，劝他返回徐州。不得靠近睢州一步。告诉他，七月十二日，本王亲自去徐州见他。”
朱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
“报信成功，能将高杰劝返之人，赏黄金百两。若是没拦住，导致其被害，别说本王六亲不认，你和传旨的使者，同时革职下狱。”
卫胤文听完不由得后脖梗子一凉，心说这小子出手也太狠了。
关键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太子如此紧张。也不敢多问，回答道：“臣即刻办理！”
为了防止意外，朱庆还特意安排林、岭两个暗卫跟随。
第二天清晨，左都督、太子太保刘肇基，提督江北兵马粮饷太监高起潜，卫胤文，马鸣录、汤来贺、史可法的幕僚阎尔梅，都聚集在了扬州府衙之中。
经过昨晚的事情，大伙对这位太子各种做法，完全看不透。
朱庆环视一圈，知道所有人都被他的疑惑和不解所吸引，很有礼貌地说道：
“诸位年纪比我长，学识更是渊博。多年以来，与清军、闯贼对峙，立下汗马功劳，不必拘于礼数，快快请坐。”
众人落座，他接着道：
“父皇对史阁老在江北的一切安排，并不担心。只是江北四镇各自为政，难以统一调度。朝廷认为，如此下去，清军是抵挡不住的。故命本王统领江北军政，请诸位通力合作，本王感激不尽。”
众人一听，都看向了这位太子爷。
心想这小子年纪虽小，却也知书达理，不像是没脑子的苍蝇。就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朱庆看向淮扬总督卫胤文：“卫大人，不知清兵南下，扬淮地区将如何应对？”
卫胤文被朱庆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心想：昨晚忙了这么久，你也没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实话实说。
“回禀陛下，我并没有听到清兵南下的消息，只是听到了大明与清军的联手，西进剿匪的消息。因此，各大城池都在严防着逃亡的难民和盗匪，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对付清兵。”
朱庆见状，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对于江北的兵力部署，粮草准备，以及扬州周边的防御，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突然觉得史可法在扬州呆了两个月，除了把高杰忽悠得服服帖帖，答应西进，全力攻打李自成之外，几乎什么正经事都没干。
第20章 银子没了
江北并没有针对清军的整体思路和战略，也没有在开战前做好充分的动员，更没有调动百姓的力量。
反观军方，根本就没有安排后勤保障，也没有制定防御方案，更别说策划什么战略部署了。
朱庆原本以为，有史可法做了一些基础工作，然后再进行补充和完善，就能形成一套完整的战术体系。
现在看来，他完全可以把史可法那一套扔到一边去，甚至连推倒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朱庆转头看向了高起潜，他记得卢象升好像就是死在这个家伙手里的。
这家伙祸害完北京也就罢了，怎么跑到南京来捣乱了。
高起潜皮肤白皙，没有胡须，声音尖锐，戴着三山帽，身穿斗牛服，神色傲然。
根本就没把太子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朱庆的问话，他也是百般推脱。
过去的事情朱庆无须多管，朱庆也没打算在百度里查名单，一刀一个。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要被天下人唾骂了。
这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一位警官叔叔说你将来是个狗特务，直接要给你咔嚓了。
估计你会很高兴地赞美一句：你有病吧。
前来江北之时，朝廷并没有给自己任何费用。
便宜老爹告诉他，高起潜那里至少有五十万两银子，足够他在江北调遣了。但这货偏偏嘴硬，死不承认。
一文钱都见不到，何谈总督江北军政。
这就严重影响了自己要当灰社会老大的目标，坚决不行。
面对着高起潜，心有不悦，用质问的口气说道：
“好一个高起潜高监军，别的本王就不多问了。本王只想问一句，你说江北粮无一粒，钱无一文，这让本王如何与清军开战？”
古代极为讲究礼法，直呼其名，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见到太子指名道姓地问话，高起潜连忙站了起来。
“回禀殿下，朝廷给我们的粮饷，我一个子儿也不敢留，全部发到了江北四镇，每一笔都有账目可查，请殿下明鉴。”
高起潜是镇定自若，不慌不忙。
“你管的是江北的粮饷，而不是四镇。再说了，他们已经就藩，应该自给自足。你把钱分给四镇，其余的人呢？”
高起潜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继续搪塞。
“殿下，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他们派了一群人前来闹事，不给也不行啊！”
朱庆白了一眼高起潜，暗道：编，接着编。已经就藩的伯爷，有什么理由找你要银子。别忘了，你的上司是史可法。
“他们捣乱，你就给他。是不是本王也派上几个人，比在这儿和你说理强？”
“殿下，自崇祯皇帝以来，对奴才十分依赖，命奴才掌管军队钱粮，从无一分差池。”高起潜开始倚老卖老，老神在在地说着：
“如今承蒙皇上器重，奉命总督江北兵马粮饷。所有粮秣之发放，均有账可查，历历在目。”
听到高起潜的话，朱庆一脸鄙夷。查账？他高起潜要是连造假账都不会，也混不到这个位置了。
按下心头怒火，还是先缓和一下，能要多少要多少。要是真闹僵了，依照制度，这老家伙不给，自己还真没辙。
“高大伴，事态紧急，过江时本王并没有带着银两。不知能否从其他地方，先挤出三万五万的。毕竟，我身边有这么多人。也是急需钱粮的。”
“实不相瞒，我这里是真没了。要不，殿下写个陈词，我向户部申领。或者先向那几位伯爷借一点，以解燃眉之急。”
高起潜应对自如，却不知已经上了太子的黑名单。
朱庆心说，赈灾的银两都是我搞来的，户部哪来的银子。要是有，来的时候就带着了，还用你去申领。
至于江北四镇，我这里还想收兵权呢。都去借钱了，还收个什么兵权，不由得有些恼怒：
“本王只管向你要钱，至于从哪里搞到，这是你的事。”
谁知高起潜竟然厚着脸皮，耍起流氓来。
“殿下，你这似乎有些不讲理了。钱已经拨下去了，我总不能去抢吧。殿下要是想要钱，咱家只能砸锅卖铁了。要不，您看我的府里什么值钱，就拿什么吧。”
朱庆刚要破口大骂，转念一想，这样争来争去，还是搞不到银子。需要想个办法，将其制住。
于是不再搭理高起潜，和其他人扯闲篇了。
忽然，捂着肚子大叫：
“哎哟，这肚子有些难受，几位先在这里坐会儿，本王去去就回。”说完，径直跑出大厅。
在场的几人无奈地摇摇头，掩面而笑。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稳。肚子又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
高起潜更加得意了：和我掰手腕，你算是那颗葱？我可是大风大浪里闯出来的。还没出招呢，就把你的屎挤出来了。
朱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让淮扬的卫胤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了一眼传说中的恶魔太子，心中暗自嘀咕，区区一个小孩，总督江北，开什么国际玩笑。
虽然心中不爽，但卫胤文还是按照前哨的吩咐，安排了扬州城内各大商贾、士绅参加晚宴，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只是搞不明白，你总督江北军政，前来救灾，为什么要召集这么多商人，难道是想吃大户？
在座的商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心里却在嘀咕：若是太子开口，只要不过分，多少给点好处，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朱庆坐在加高的椅子上，满脸含笑，看向一桌桌的商贾士绅，示意让大家安静：
“诸位，本王途经扬州，冒昧打扰，还望诸位海涵。本王年幼，说话不会兜圈子，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大伙一听，肉戏来了。
“自大明皇家银行开办以来，仰仗各位支持，凑齐了赈灾银两。在此，特将购买国债超过五千两的两位商贾，册封为名誉男爵，予以嘉奖。”
说完，让王全将册封的旨意呈了上来。
大盐商杜光绍，曾经接济过朱由崧，由此获得了不少的好处。所以这次也是特别积极，成为受封对象之一，另一位则是粮商胡僳。
二人谢恩后，表彰仪式结束，正式开席。朱庆对着卫胤文说道：
“卫大人，本王对于如何赈灾，既不懂也不会，且另有要事。银子给你带来了，就全权委托你了。”
接着转向所有的人，瞬间就把小脸拉了下来。
“诸位，此次赈灾，望各自好自为之。凡是上下其手、偷梁换柱、以次充好，哄抬粮价者，只要传到本王的耳朵里，是先斩后审。”随后，把手中的水杯往桌上一放，提高了嗓音。
“斩错了，也只能算你们倒霉。别和本王讲什么规矩，在江北，本王就是规矩。”说完，客气地吃了两口菜，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一屋子的人全愣了，你不懂赈灾，就凭刚才那几句话，你是门儿清。
先斩后审，这话也敢说出来。真以为大明的买卖是你们家开的。
看来南京的人说你是灾星，是恶魔，绝对不是谣传，至少，也是一只笑面虎。
书房里，朱庆正在奋笔疾书。无他，闲暇之时，编写小学教材，为将来的培训班做些准备。
卫胤文应付了一下酒局，赶到太子下榻之处，进来见礼，说道：“殿下，此次赈灾，不知万岁有何旨意。”
“卫大人，既然这件事交给你了，只要大家尽力安抚难民就行了。父皇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而且，今天史阁老也没来，莫非是身体不适？”
朱庆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殿下有所不知，史阁老目前不在扬州，而是去了徐州。想要说服高杰与睢州的许定国合兵，共同西进，配合清军剿灭李自成。”
卫胤文的话音刚一落地，朱庆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他似乎记起，正是由于此事，高杰被许定国诱杀，导致其手下几万人降清，使得清军轻易占领了江北。
自己还想收服高杰呢，这要是被许定国杀了，还收服个鸡毛啊！连忙问道：“卫大人，史阁老去了几天了？”
“已经半月有余，前些日子传话说，高杰已经同意，几天内就要启程。”
朱庆无法淡定了，急忙说道：“卫大人，本王有一事相求，还望卫大人从中相助。”
“殿下有何吩咐，臣莫有不从。”
“即刻调遣八百里加急前往徐州、睢州，务必拦住高杰，劝他返回徐州。不得靠近睢州一步。告诉他，七月十二日，本王亲自去徐州见他。”
朱庆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
“报信成功，能将高杰劝返之人，赏黄金百两。若是没拦住，导致其被害，别说本王六亲不认，你和传旨的使者，同时革职下狱。”
卫胤文听完不由得后脖梗子一凉，心说这小子出手也太狠了。
关键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使得太子如此紧张。也不敢多问，回答道：“臣即刻办理！”
为了防止意外，朱庆还特意安排林、岭两个暗卫跟随。
第二天清晨，左都督、太子太保刘肇基，提督江北兵马粮饷太监高起潜，卫胤文，马鸣录、汤来贺、史可法的幕僚阎尔梅，都聚集在了扬州府衙之中。
经过昨晚的事情，大伙对这位太子各种做法，完全看不透。
朱庆环视一圈，知道所有人都被他的疑惑和不解所吸引，很有礼貌地说道：
“诸位年纪比我长，学识更是渊博。多年以来，与清军、闯贼对峙，立下汗马功劳，不必拘于礼数，快快请坐。”
众人落座，他接着道：
“父皇对史阁老在江北的一切安排，并不担心。只是江北四镇各自为政，难以统一调度。朝廷认为，如此下去，清军是抵挡不住的。故命本王统领江北军政，请诸位通力合作，本王感激不尽。”
众人一听，都看向了这位太子爷。
心想这小子年纪虽小，却也知书达理，不像是没脑子的苍蝇。就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朱庆看向淮扬总督卫胤文：“卫大人，不知清兵南下，扬淮地区将如何应对？”
卫胤文被朱庆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心想：昨晚忙了这么久，你也没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实话实说。
“回禀陛下，我并没有听到清兵南下的消息，只是听到了大明与清军的联手，西进剿匪的消息。因此，各大城池都在严防着逃亡的难民和盗匪，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对付清兵。”
朱庆见状，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对于江北的兵力部署，粮草准备，以及扬州周边的防御，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突然觉得史可法在扬州呆了两个月，除了把高杰忽悠得服服帖帖，答应西进，全力攻打李自成之外，几乎什么正经事都没干。
第20章 银子没了
江北并没有针对清军的整体思路和战略，也没有在开战前做好充分的动员，更没有调动百姓的力量。
反观军方，根本就没有安排后勤保障，也没有制定防御方案，更别说策划什么战略部署了。
朱庆原本以为，有史可法做了一些基础工作，然后再进行补充和完善，就能形成一套完整的战术体系。
现在看来，他完全可以把史可法那一套扔到一边去，甚至连推倒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朱庆转头看向了高起潜，他记得卢象升好像就是死在这个家伙手里的。
这家伙祸害完北京也就罢了，怎么跑到南京来捣乱了。
高起潜皮肤白皙，没有胡须，声音尖锐，戴着三山帽，身穿斗牛服，神色傲然。
根本就没把太子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朱庆的问话，他也是百般推脱。
过去的事情朱庆无须多管，朱庆也没打算在百度里查名单，一刀一个。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要被天下人唾骂了。
这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一位警官叔叔说你将来是个狗特务，直接要给你咔嚓了。
估计你会很高兴地赞美一句：你有病吧。
前来江北之时，朝廷并没有给自己任何费用。
便宜老爹告诉他，高起潜那里至少有五十万两银子，足够他在江北调遣了。但这货偏偏嘴硬，死不承认。
一文钱都见不到，何谈总督江北军政。
这就严重影响了自己要当灰社会老大的目标，坚决不行。
面对着高起潜，心有不悦，用质问的口气说道：
“好一个高起潜高监军，别的本王就不多问了。本王只想问一句，你说江北粮无一粒，钱无一文，这让本王如何与清军开战？”
古代极为讲究礼法，直呼其名，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见到太子指名道姓地问话，高起潜连忙站了起来。
“回禀殿下，朝廷给我们的粮饷，我一个子儿也不敢留，全部发到了江北四镇，每一笔都有账目可查，请殿下明鉴。”
高起潜是镇定自若，不慌不忙。
“你管的是江北的粮饷，而不是四镇。再说了，他们已经就藩，应该自给自足。你把钱分给四镇，其余的人呢？”
高起潜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继续搪塞。
“殿下，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他们派了一群人前来闹事，不给也不行啊！”
朱庆白了一眼高起潜，暗道：编，接着编。已经就藩的伯爷，有什么理由找你要银子。别忘了，你的上司是史可法。
“他们捣乱，你就给他。是不是本王也派上几个人，比在这儿和你说理强？”
“殿下，自崇祯皇帝以来，对奴才十分依赖，命奴才掌管军队钱粮，从无一分差池。”高起潜开始倚老卖老，老神在在地说着：
“如今承蒙皇上器重，奉命总督江北兵马粮饷。所有粮秣之发放，均有账可查，历历在目。”
听到高起潜的话，朱庆一脸鄙夷。查账？他高起潜要是连造假账都不会，也混不到这个位置了。
按下心头怒火，还是先缓和一下，能要多少要多少。要是真闹僵了，依照制度，这老家伙不给，自己还真没辙。
“高大伴，事态紧急，过江时本王并没有带着银两。不知能否从其他地方，先挤出三万五万的。毕竟，我身边有这么多人。也是急需钱粮的。”
“实不相瞒，我这里是真没了。要不，殿下写个陈词，我向户部申领。或者先向那几位伯爷借一点，以解燃眉之急。”
高起潜应对自如，却不知已经上了太子的黑名单。
朱庆心说，赈灾的银两都是我搞来的，户部哪来的银子。要是有，来的时候就带着了，还用你去申领。
至于江北四镇，我这里还想收兵权呢。都去借钱了，还收个什么兵权，不由得有些恼怒：
“本王只管向你要钱，至于从哪里搞到，这是你的事。”
谁知高起潜竟然厚着脸皮，耍起流氓来。
“殿下，你这似乎有些不讲理了。钱已经拨下去了，我总不能去抢吧。殿下要是想要钱，咱家只能砸锅卖铁了。要不，您看我的府里什么值钱，就拿什么吧。”
朱庆刚要破口大骂，转念一想，这样争来争去，还是搞不到银子。需要想个办法，将其制住。
于是不再搭理高起潜，和其他人扯闲篇了。
忽然，捂着肚子大叫：
“哎哟，这肚子有些难受，几位先在这里坐会儿，本王去去就回。”说完，径直跑出大厅。
在场的几人无奈地摇摇头，掩面而笑。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不稳。肚子又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
高起潜更加得意了：和我掰手腕，你算是那颗葱？我可是大风大浪里闯出来的。还没出招呢，就把你的屎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