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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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后,玩家们的表情都暗自心惊,坐如针毡。
  从那红衣女子登场,他们便隐隐觉得这场表演和主线故事有关,果不其然,故事的主角便是那未婚先孕的女子。
  女子被村民们逼迫被关在笼子里溺死在河中,隔日,村民们想要将女子埋葬,笼子里却不见了女人的尸体。
  故事的最后,几位大学生进村调查事件,最终都齐齐溺死在了河里。
  舞台落下帷幕,所有村民都鼓起了掌。
  掌声盖过了舞台音乐。
  没有任何一位村民觉得这故事诡异。
  全都像是人机,像安寂的死忠粉。
  表演结束后,便是游街,十几位村民举着三个同人类一样大的人偶沿着村庄的街道游行。
  家家户户门前提前挂了灯笼,每条小巷都灯火阑珊,壮观绚烂。
  温笛跟着大队伍们一起游街,路过每家每户门口,没有跟着游街的村民都会给他们发糖,一路上温笛收的糖两只手臂都捧不下了。
  “喂!”
  身后传来墨哲的声音,温笛转过头,就见墨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在他身后。
  墨哲走到他身边,拉开羽绒服外套,从怀里拿出一幅画,递给他:“给你。”
  温笛愣了愣,接过来一看,竟是何满月的画像!
  一比一复刻了他的画!
  温笛震惊地瞪大眼,望向他:“你、你画的?”
  墨哲挑了挑眉,神气得很:“当然,还能是谁?”
  “你、你为什么要再画一幅给我?”温笛弱弱地问他。
  这实在不像墨哲会干出来的事。
  墨哲瞥了眼他,淡定地说:“谁叫你要哭?我要是不把这画还给你,谁知道你会躲在哪哭?”
  他眼底闪过烦躁,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寸头,视线落在温笛粉白的脸庞上:“这下不哭了吧?”
  温笛怔怔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墨哲突然变了性子,倒让他有些无措了。
  墨哲“啧”了一声,低头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晚上跟我睡。”
  他抬头对上温笛圆溜溜的瞳孔,又说:“再敢跟席渊睡,我就把你们那张床给弄烂,你们谁也睡不了。”
  说完,不等温笛反应,跑到了队伍前头。
  温笛都傻了,墨哲第二次说让他跟他睡了,真奇怪,为什么墨哲非要跟他睡?
  一开始是以为墨哲想杀他,可是墨哲却又给了他这幅画......
  难不成是想跟他说悄悄话?可是就算不一起睡也能说悄悄话。
  温笛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他把画认真折起来,放进口袋里。
  “漂亮小伙!”一道嗓音在他右侧响起。
  温笛抬头,就见面前站着何莲琴。
  这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队伍就游行到了村西了。
  何莲琴抱着一篮子的糖果和水果,从里面拿出一个大苹果便要塞给他,温笛摸了摸塞满的四个口袋还有帽子,只能用手接下,朝她说:“谢谢您。”
  何莲琴朝她笑笑:“不客气。”
  温笛朝她挥挥手,脚步依然向前,他抱着怀里的苹果,自刚刚看了表演后心底就涌起的怪异感觉越来越浓烈。
  但他还是没想明白究竟怪在哪里。
  “这个人是谁?”席渊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温笛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又低下头。
  他才不会告诉席渊那个人是谁,这样等于给了他们线索。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何满月的母亲吧。至于何满月,就是这个故事中未婚先孕被杀死的女子。”席渊嗓音低沉磁缓地说着。
  “你不觉得奇怪吗?自己的女儿成了木偶戏的主角,为何何莲琴还会没事人一样这么开心?”
  温笛猛地一震!对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
  未婚先孕的丑闻被搬上了台,村民们应该厌恶且回避才对,为什么还会像没事人一样鼓掌?
  就算过去了十年,村民们也不可能忘记。
  那是一切杀戮的开端。
  过去十年......剧本中好像未曾提过安寂是什么时候来复仇的,但剧本中说的是,村民们不知道安寂的身份,将他留宿村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他这位人偶师请来表演。
  温笛一动脑就头疼,动了半天什么也想不明白,只能向席渊求教:“对啊,为什么呢?我也想不明白。”
  席渊目光落在他楚楚可爱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半晌,才微微低头对温笛说道:“想知道啊?今晚在床上我告诉你。”
  他说完这话后也没等温笛反应便离开了。
  留下温笛一人在原地震惊地瞪大眼。
  他满是不解,为什么要在床上说呢?
  也就是说他今晚必须和席渊一起睡才能知道面前的迷雾究竟是什么,可是墨哲说了,让他今晚跟他睡。
  那到底要跟谁睡呢?
  不对不对,温笛疯狂摇头,他自己有床,为什么非要跟他们睡呢?
  这两人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客厅多了一张床吗?
  第171章 宝贝儿真是可爱又迷人
  游行即将结束,温笛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街景,忽然余光一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目光定了定,好像是凯!
  但是这里人这么多,凯怎么会出来呢?
  可是那张脸......真的很像凯。
  温笛往前跑了几步,离开了如长龙一样的队伍,来到无人的小巷。
  小巷幽静,吵闹声渐行渐远。
  忽然,一只手掌拍上他的肩膀。
  温笛吓了一跳,转过身,灯光交织下,只见面前的人是沈如逸。
  “小温笛。”沈如逸说道,“你怎么在这?”
  温笛松了一口气,说:“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熟人,所以才追了过来。”
  他今天在宴席上看见沈如逸了,但是宴席进行一半时,沈如逸的位置就空了,温笛还以为他已经回去了。
  沈如逸的目光在温笛扫视了一番,露出诧异的表情:“哇,我们温笛还真受欢迎,收到这么多礼物。”
  小巷子光线昏暗,沈如逸背对灯光,面庞黑暗,温笛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总觉得面前的沈如逸和平时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那我回去了。”
  温笛转身便要走,可是步子才迈出一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力道极大,将他摁在原地,无法动弹。
  沈如逸朝他走近,微微俯身:“急什么?宝贝儿,去我家做客吧,上次来不及招待你,今晚好好享受一下吧?”
  下一秒,他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用掌心的白布捂住温笛的口鼻。
  一股呛人的气味卷入温笛的鼻腔,眼前瞬间模糊,陷入黑暗。
  ......
  温笛再次醒来,只见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头有点痛,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面前飘来饭菜的香味。
  温笛垂眼看去,只见沈如逸系着围裙正在炒菜。
  而他自己......像待宰的猪羊一样被绑在长方形的台子上。
  嘴巴胶带封了起来。
  温笛挣扎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如逸听见动静后转过头来,朝着温笛露出斯文的笑:“醒啦。”
  “乖一点,我在给你做好吃的呢。”
  沈如逸将炒好的吃食从锅里铲起来,俯身将柴火扑灭,随后解下围裙,用手帕将有些污渍地手擦干净,随后端着盘子来到温笛的面前。
  他俯身看着温笛,抬手轻轻抚摸着温笛雪白细腻的脸颊,温柔地说:“乖乖的,好不好?我把胶带给你揭下来,你不许大喊大叫哦,否则,我就只能让你没法开口了,嗯?”
  他琥珀色般温柔的眸子注视着温笛,温笛乌黑的瞳孔溢出晶莹,害怕地点点头。
  沈如逸并没有粗暴地撕下胶带,而是一点点耐心地将胶带撕下来,看着温笛红润的唇瓣,他满眼沉醉地抬手触碰:“都肿了,就好像被粗暴地亲吻了一样,真可怜。”
  “宝贝真嫩啊。”
  温笛身体战栗,修长的脖颈紧绷出一条线,红肿的唇瓣抖动,没吐出一个字。
  沈如逸将吃食端到他面前来,手里还拿着勺子,他对温笛说:“之前说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结果你竟然跑了,真是不守信用的小坏蛋。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现在我喂你尝一口好吗?”
  他的姿态就像对待恋人一般温柔有耐心,可温笛却能清晰看见他眼底无边蔓延的疯狂。
  温笛唇瓣颤抖着,鼻尖也可怜地泛红,他弱弱地抖着开口:“你绑我来是不是只是想喂我吃东西?”
  沈如逸怔住了,随后瞳孔发亮,猛地弯腰捧腹大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笑了许久,他忽地抬手掐住温笛纤细的脖颈,垂头逼近他:“宝贝儿,你在说什么?怎么这么单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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