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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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挽眠一头雾水,茫然看向江元澈,什么东西想起来了?
  还有什么影藏剧情等他去发掘吗?
  “什么意思?”
  见江挽眠满脸茫然,江元澈蹙起的眉头一松,换上淡淡的笑,“没事。”
  “北渊论风光,不及沧澜,论繁华,不及大宁,怎么突然想着要去?”
  江挽眠敏锐的觉察到些什么,“你在拉踩?”
  “没有。”
  “你很不对劲。”
  他捏住江元澈的手腕,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咬痕,看起来惨不忍睹,都是江挽眠连日来的杰作,“老实交代,不交代我咬死你。”
  “真的什么都没有。”
  江元澈坦荡荡的,“只是先前一直觉得,你对北渊很感兴趣,现在终于想起来要去了。”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好了,陪我睡会。”江元澈伸手遮住江挽眠清亮的眸子,声音带着疲倦,“我今日处理政务,好累。”
  “………唔。”江挽眠拍拍可怜的社畜,“不为难你了,睡吧。”
  他哄完人,也闭上了眼,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江元澈听见少年绵长的呼吸后,却是睁开了眼,里面没有一丝困意,隐隐泛起寒光。
  他目光贪婪地舔舐过江挽眠的每一寸,嘴角压得很低,额角一阵阵刺痛着。
  似乎只有少年身上的清香才能抚平些许。
  其实清凉殿这边离御书房很远,但他的思绪太过不宁,一刻见不到那抹身影就快要疯掉。
  江元澈凑近江挽眠,又吻了吻那瓣嫣红的唇,“能不能……不要去找他……”
  他曾以为,他与江挽眠,是天定的缘分,他们都互相属于彼此,可以永生永世相伴相守。
  但那方来自北渊的锦盒,却狠狠击碎了他的美梦。
  他手心的珍宝,并不属于他。
  锦盒里,装着的是一纸婚书,落款之处,赫然写着奉则,江挽眠几个刺目的大字。
  烫金锦囊里,两缕青丝编织而成的同心结,更是让他顿时怒火中烧。
  他指尖深深陷入皮肉里,忍了又忍方才没有把锦盒直接扬掉。
  这能说明什么?
  若是他想,他也可以亲手书写一册婚书,甚至可以握着江挽眠的手,一同签下他们的名字。
  他才是那个与江挽眠亲密无间的人。
  终于,他平息了所有情绪,平静的拿起锦盒中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封卷轴。
  卷轴没有一丝折痕,边框金丝镶嵌,一看便知封存得很好。
  从下往上徐徐展开,露出一片红火衣角,没由来的,江元澈的心脏突突跳起来,手下速度慢了些许。
  直到卷轴全貌露出,那是一副画。
  画像中人,手握长剑,朴素红衣飞扬于山水墨画之间,可堪风华无双。
  同江挽眠,一般无二。
  江元澈一颗心终于坠了下去,那样的江挽眠,是他也未曾见过的风采。
  他在御书房枯坐了很久,直到桃花吹落案牍,他大梦初醒一样,终于找回了思绪,没让任何人跟着,单独去寻了江挽眠。
  一路上,他找补了数万种可能。
  或许……
  早在江挽眠来到大宁之前,北渊之人就已经得见,奉则送来这些东西,只不过为了挑衅。
  又或者,大宁皇宫出了北渊细作,想借此拿捏他。
  江元澈抿着唇,丝毫不去理会婚书上的“江挽眠”三字与少年字迹一般无二,也不去深思奉则的亲笔书上,为何只提江挽眠,丝毫不提北渊与大宁的利益瓜葛。
  江挽眠,乃我北渊王后,还请大宁放人。
  奉则,亲笔。
  这是那封亲笔书上最后一行字。
  当时江元澈看完,只淡淡烧掉,抽出纸页提笔落下——痴人说梦。
  第75章 群雄逐鹿
  满城春红正艳, 桃李争芳时节,鎏金似的暖阳洒落官道城楼,沧澜使者来访月余, 即将整顿归国复命。
  江挽眠一身亲王规格的绯红锦袍,玉带束腰, 自午门下轿,金缕靴踩在御道石阶, 行走间衣摆如红霞翻涌,面如冠玉, 风流无双。
  钟鼓闷响, 礼乐齐鸣, 引礼牌升举,红绸扬开, 礼官高朗之声穿过内殿——
  “宣——亲王入殿!”
  阳光落了满身,照得江挽眠偏棕的瞳孔宛若琥珀, 他由礼官整理了衣袍, 旋即抬步拾级而上。
  风吹得猎猎, 宽阔的石阶上唯有一抹绯红,禁卫军手握长枪,红缨挂起,皆肃穆庄严, 目送江挽眠直入宣政大殿。
  宣政殿前,天空也显得辽阔旷远,江挽眠恍惚梦回玄霄宗天梯上的经年岁月,从无人问津的外门弟子走到名满天下的魔界尊主,他走了千年。
  那场广邀各界修士的旷世加冕典礼,是奉则站在王座尽头, 亲手为他戴上了冠冕,以早已飞升神界的玄霄始祖名义,为他,也为魔族,扫平了过往所有的不公。
  盛世梵音,自此敲响。
  江挽眠踏入宣政殿,越过文武百官望过来的惊艳目光,直直看向了帝王之座上的江元澈,只一眼,他便知道,江元澈不仅仅是江元澈了。
  那是奉则。
  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引路人。
  “臣江挽眠,参见陛下。”他双手交叠,只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但满朝无一人异议。
  是皇权特许,也是实力使然。
  奉则淡淡看了一眼手捧圣旨的礼部尚书,圣旨被徐徐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尔江挽眠,雄才武略,定国安邦,天命所归,兹特破格酬庸,予殊世之荣,封靖亲王,赐金册金宝,世袭罔替,布告中外,钦此!”
  “臣,领旨谢恩。”
  江挽眠上前接过圣旨,就在仕官取来金册金宝准备交递之时,奉则开了口,“靖王揽下万刃千钧之矢,更是即将亲赴沧澜,乃大宁肱骨之臣,此金册金宝当由朕亲自相赠。”
  “陛下圣明!”
  朝野一片附和之声,江挽眠站得若青松白鹤,嘴角漾起笑意,看着奉则一步步走下来,一如碧落堤魔宫加冕那日一般。
  “爱卿,沧澜此行艰辛,万望保重自身。”
  江挽眠接过金册金宝,同奉则的指节相接,他压低了嗓音,带着些许雀跃,“奉则,明黄色帝袍,不如赤黑色适合你。”
  “嫌弃?”
  他不答了,接过东西后退半步行礼,扬起唇瓣道:“多谢陛下关怀。”
  “爱卿不必多礼。”奉则目光沉沉,落在江挽眠从绯红衣袍里探出的一截脖颈,很白,很亮眼。
  他抵了抵后槽牙,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夜晚的圣宸殿寂静无声,除了内殿偶尔泄出一两声啜泣,江挽眠三千青丝铺散开来,眼尾挂上绯红之色。
  他用手臂横挡眼睛,实在受不住了,只好用莹白手指难耐的扯住奉则的头发,“可、可以了,起来……”
  奉则却全然不觉,抱住少年纤细颤抖的腰身,安抚几句,又落了下去。
  “啊………”
  终是难言,难掩。
  红烛燃了大半,江挽眠裹在被子里,大抵是不大被哄得好了。
  “离我远点!”他恶狠狠瞪凑过来的奉则一眼,本想伸腿踹一脚,无奈……火辣辣的,终是偃旗息鼓,整个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丽的眼睛。
  “怪我。”
  奉则耐心轻哄,“我帮你治可以吗?”
  “………”江挽眠很想拒绝,但一想起明日还要跟着去沧澜,无论骑马还是坐车,他这个样子都吃不消,只好掀开被子放人进来。
  “老实点,不要做多余的。”
  “嗯。”奉则应下。
  温暖的手掌搭在江挽眠腰间,只一会儿就顺着里衣滑了下去,落到那火辣辣之处,他呼吸一窒,手指不由自主揪上奉则的头发,催促道:“快些。”
  “等不及了?”奉则目光落在江挽眠泛着薄红的面上,微凉的灵流探出。
  “别说这么有颜色行不行!”
  “不是你想得有颜色吗?”
  “……烦死了。”江挽眠一口咬上奉则,像奉则对他那般,在人脖颈上狠狠盖了个戳。
  “眠眠。”
  奉则叫他,“脖子上的,不治可以吗?”
  “?”江挽眠铁头撞他一下,“什么天气了,你要我穿高领衣服!”
  “……只有你我能看见。”奉则摩挲着江挽眠脖颈上的咬痕,诱/哄道:“这样可以吗?”
  “………”
  “眠眠……”
  “……………”
  江挽眠又狠狠咬奉则一下,“你的也不许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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