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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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大一口瓜!!
  江挽眠愣神张大了嘴,直到下巴被江元澈抬了一下才回过神。
  他盯着江元澈的脸定定看了半晌,五官都快皱在一起,啧啧称奇,“三个皇帝,两个gay?”
  这位面还是太有说法了。
  上哪找这么离谱的。
  不对。
  江挽眠揪住江元澈的衣带起身,整个人趴上去,他伸手捧住江元澈的脸,盯着那双漆黑冷漠的眼,质问:“你把沧澜皇帝的心上人纳入后宫了?”
  “你不高兴了?”
  “?”
  这是重点吗……
  “你不怕回头沧澜皇帝给你砍成哨子了!”
  “他就算是举国攻来,大宁半座城池都拿不下。”江元澈顺势揽住江挽眠的腰身,漫不经心道。
  “………”还挺自信。
  “所以沧澜帝师到底来干什么?”
  “沧澜与北渊,势同水火,若是不寻求大宁庇佑,不出一年,必定亡国。”江元澈垂眸观察江挽眠表情,开口道:“那位帝师——柳容廷,两年前自请入大宁为质,以昭两国盟约。”
  “为质?”
  “因为他是最能牵动沧澜皇帝的人吗?”江挽眠不解,“可你不是说沧澜毫无威胁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元澈说:“沧澜帝位上那小子再不济,也是曾经在北渊铁骑的围剿下逃出生天的。”
  “而那小子,无依无靠,既不爱民也不顾家,唯独疯狗一样迷恋柳容廷。”
  江元澈不喜欢不确定因素的存在。
  打蛇打七寸,拿捏了柳容廷,就是拿捏了整个沧澜。
  “那您老还挺缺德的。”
  “缺德?”江元澈收紧手臂。
  江挽眠顿时呼吸一滞,“干什么!”
  “朕从来不逼迫任何人,不过——”江元澈眸色泛着冷光,“要同大宁做交易,就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江挽眠笑笑算了。
  还不逼迫呢。
  国家间,永远利益至上。
  沧澜求的是危难之时大宁的庇佑,更是兵不血刃的休养生息空隙。
  用大宁来威慑北渊,的确是个好主意。
  “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江元澈轻笑,“钱。”
  “沧澜,富甲天下。”
  “……那得多少才能让你满意啊。”
  “不少。”
  “………”
  行。
  那必然很多。
  但光是钱财,必然不能让江元澈满意。
  他不了解江元澈,还能不了解卷王吗?
  阴险的奸商!
  江挽眠狡黠一笑,“我觉得,光是钱根本无法打动你去庇佑沧澜吧。”
  “你倒是,很了解朕。”
  江元澈兴意阑珊,“沧澜皇帝虽然徒有蛮力,但柳容廷却是智勇双全。”
  “………”
  江挽眠无语。
  合着是把人军师抓过来,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着。
  不仅解决了沧澜对大宁的一小点威胁,更是狠狠拿捏沧澜皇帝。
  阴得没边了。
  “问了这么多……”江元澈捏住江挽眠的下巴,启唇,“该轮到我了?”
  啧。
  熟悉的流程。
  真是很卷王了。
  江挽眠点头,表示随便问。
  “我们过去,颇有渊源吗?”
  “当然!”
  “你很笃定,朕一定不会拿你怎么样?”
  “不算吧……至少刚开始不是。”
  江元澈挑眉,等着江挽眠的后文。
  “不过,就在某人确信的告诉我,你不是bug开始——”江挽眠伸手慢慢捏住江元澈的耳垂,“我就笃定,你不会也不敢。”
  毕竟。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呢?
  既和卷王长得一模一样,又恰巧出现在江挽眠面前。
  虽然卷王没有明着告诉江挽眠,但江挽眠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卷王不是系统。
  是神殿的神谕者。
  他也没有在完成任务。
  他只是……在找寻爱人七零八落的灵魂碎片。
  如果,卷王爱他。
  那卷王的每一个碎片,注定都会爱他。
  “是吗?”江元澈握住江挽眠的手腕,语调变得很危险,“某人是谁?”
  江挽眠坦然,“相好。”
  “他很快就不是了。”毕竟死人不能称作相好,撑死算个前缘。
  “你可不要想着去宰了他。”
  “你舍不得?”
  “不是。”江挽眠高深莫测,“主要是,他没了你也噶了。”
  “?”
  “好皇兄,你信不信我们是上辈子命定的姻缘?”
  “你想说什么?”
  江挽眠有些疲惫的靠在江元澈身上,在男人坚实的胸口蹭了蹭,“我想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完整的你呢?”
  “我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第62章 群雄逐鹿
  “………”
  江挽眠没头没尾, 不清不楚的两句话,无端叫江元澈的心狠狠往下一坠,好似千斤重量在拉扯他的每一寸血肉。
  他应该有别的姓名吗?
  或者说, 江挽眠要的不只是他吗?
  明明只是初见,为何他会一而再再而三被江挽眠而牵动, 甚至放纵少年不敬的言语行为。
  到底为什么?
  “江挽眠。”江元澈出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垂眸, 发现怀中少年已经睡去,呼吸有规律的上下起伏, 手臂搭在他的身上, 整个人蜷缩着。
  这是很依恋的动作。
  “…………”
  罢了。
  江元澈稳稳当当揽住江挽眠, 将少年的手臂拉下,圈在怀中抱起, 稳步走到内室。
  将人放下,才要离开, 江元澈就瞥见江挽眠润湿的发尾。
  “………”
  也不是发根, 发尾的话……
  江元澈简单将少年的头发拉出, 任其垂泄下来。
  嘀嗒……
  冰凉的水滴恰巧落入掌心。
  “…………”
  定定看了半刻,江元澈闭了闭眼,还是认命的转身去拿已经置办好的拭巾。
  然后捞起少年垂泄的长发,笼在手心, 细细擦干水分。
  江挽眠的头发很长,却如同绸缎一般,即便很凌乱,也没有一处打结,发尾更是没有枯黄或者分叉。
  是需要很精心的养护才会有的。
  但显而易见的是,江挽眠不是这么细心的人, 更不会在乎这头乌发。
  江元澈垂眸,拿起熏笼烘干手里的头发,又将桂花油揉搓在心手心,慢慢擦上去。
  不重要。
  以前是谁在养护都不重要。
  现在是他。
  以后也会是他。
  “………”
  疯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
  江元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把被子给江挽眠掖好,又看了两眼少年恬淡的顺眼,才放轻步伐离开。
  推开门,就看见探头探脑的福泽。
  “哎哟,陛下!”
  福泽谄媚的迎上来,眼神止不住往门缝里飘。
  “你在看什么?”江元澈语气冷淡。
  “奴才想着……需不需要备点热水送进去——”福泽周到的说着,观察江元澈面上的表情,“或者,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子进去伺候?”
  “不用。”江元澈说。
  随后阔步离开,福泽连忙跟过去,“这……真不需要——”
  江元澈停下了步子,冷然的眸子深不见底明明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令人遍体生寒,“江挽眠不是后宫妃嫔,也劳烦福泽公公拎清楚,大宁的帝位是谁的,后宫又是谁的。”
  “陛下息怒!”福泽冷汗顿时涌出,连忙跪下请罪。
  江元澈没有说话。
  福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咽口水,声如蚊传,“奴才定会打理妥当,都是奴才妄自揣度,事关柳公子的传言都会清理得干干净净。”
  “妄自揣度?”江元澈轻笑一声,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奴才不敢!”
  “陛下至今未有后妃,柳公子无名无分居于后宫,难免……”福泽战战兢兢。
  “难免?”
  “福泽,这皇宫几时成市集了?”江元澈语调平淡,“朕与柳容廷,面都未曾见过,就此般成了朕的枕边人。”
  “还真是……好得很。”
  福泽后背湿了大片,嗓子里一句话都吐不出,浑身颤抖着做不出反应。
  “究竟是宫人妄自揣度,还是有人刻意引导,你当真是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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