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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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鹤低头亲吻他的眉心,手掌紧贴在那截柔韧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今天不喝。”
  说罢,细密的吻已落在了楚常欢的唇上,安神香丝丝缕缕地浸入笼中,迷了他的心智,竟让他主动张开嘴,生涩地回吻起来。
  待他的身子开始动情,顾明鹤适才拧开瓷瓶,剜了一坨脂膏。
  楚常欢喘吁吁地看着他,眼里的欲早已盖过了恐惧:“明鹤,这是什么?”
  “是香膏。”顾明鹤微笑道,“欢欢,我们圆房罢。”
  第39章
  楚常欢神色怔怔, 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之人。
  待回过神来,顾明鹤已将指腹嵌近。
  脂膏柔润,遇热即融。
  突如其来的不适让楚常欢瞪大了双眼, 他猛地看了下去, 继而挣扎起来:“明鹤!不行!你说过不会强迫我,我不要和你圆房!”
  “不想和我圆房?”他的挣扎令顾明鹤不悦,“梁誉都不要你,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顾明鹤,你今日若敢碰我,我就恨——”
  话音未落,油膏复又满填至内。
  楚常欢呼吸一凛,泪水盈满眼眶。
  “碰了你, 你就要恨我吗?”顾明鹤语调温柔,但他的手却凶恶极了, “欢欢,为了梁誉, 你竟要恨我?”
  楚常欢竭力反抗,可他的这点力道对一个习武之人而言,无异于螳臂当车。
  直到他能充分适应了,顾明鹤适才将他掼在笼壁上(……)
  楚常欢浑身僵硬, 唯有被脂膏掠过的地方格外柔和。
  他的后背紧贴着笼壁, 被勒出一道道深红的印记。
  身子被迫悬空, 已然没了着力之处。
  顾明鹤将他面上的情绪悉皆纳入眼底,恨也好, 恐惧也罢,全都没有错过。
  “明鹤……顾明鹤……求求你了……”楚常欢颤声央求,“出……”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竟是在一只巨大的黄金囚笼里度过。
  拴住手腕的链子被楚常欢挣得哗啦啦作响,哭声与哀求声从不间断,可顾明鹤却恍若未闻。
  安神香渐渐燃尽,楚常欢半是沈溺半是清醒,整个人都挂在了顾明鹤的身上。
  黄金铸造的囚笼,困住了一只羽翼艳丽的雀鸟。
  他被顾明鹤欺负得快要透不过气了,十余年的相依相伴,皆在此刻化为了刻骨的恨。
  可楚常欢不知到底该恨谁。
  恨梁誉辜负了他?恨顾明鹤欺凌他?还是恨自己软弱无能,连死都做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明鹤总算纾解出来。
  楚常欢无力地倚在笼壁上,雪肤上全是指印。
  顾明鹤取来一方绡巾,试图将他軆内的东西引出,却在触碰到的一瞬被楚常欢尖叫着推开了。
  “欢欢,我帮你擦净身子,若留在里面,你会生病的。”顾明鹤温声哄着他,“听话。”
  楚常欢脸色苍白地望了过来:“顾明鹤,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明鹤强势地把他揽入怀里,一面用绡巾沾了些黏物出来,一面应道,“欢欢,我一直都爱你,从未变过。”
  待清理殆尽,他又道,“为了你,我不惜割心头肉、放心头血,你怎能恨我呢?若非梁誉将你送入侯府,你也不会被关在笼子里,对不对?”
  楚常欢蓦地一顿,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见他如此,顾明鹤低头,在他额间落了个温柔的吻:“欢欢,我是你的夫君,你应该爱我,而不是恨我,明白吗?”
  顾明鹤原以为,只要长久相伴,就能占据楚常欢的心,可谁能料到,半路竟杀出一个梁誉,将他这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楚常欢目光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挣扎着从他怀里逃脱:“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顾明鹤握住他的脚踝,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拽回怀里了,沉声道:“亲不间疏,先不僭后——欢欢,你可知这句话是何意?”
  楚常欢惊恐地摇头:“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亲密者不被疏远者所离间,先到者不被后来者所超越。”顾明鹤揉捏他的手指,叹息道,“我和梁誉,我是先到者,与你亲密之人亦是我,他不该在你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
  楚常欢闭上干涩的眼睛,嘴里抽噎道:“感情一事,本就是两情相悦,你逼我也没用。”
  顾明鹤道:“你既知是两情相悦的事,又为何对梁誉掏心掏肺,甚至连命也不要了?!”
  他捏住楚常欢的下颌,双目猩红,“梁誉本就不喜欢你,若他知道你和我上了床,只会更加厌恶你。”
  已经流不出眼泪的眸子再度盈了些水渍,疼痛难耐。
  楚常欢痛苦地捂住双耳,泣声央求:“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顾明鹤又把他搂在怀里了,轻柔地抚摸他的小腹:“欢欢听话,安心地留在我身边,给我生儿育女,我会永远爱你。”
  自那以后,顾明鹤日日都用安神香温养楚常欢的身子,让一个本该畏惧他的人逐渐被欲念浸染,主动張了腿,与他享衾裯之爱。
  后来某日,楚常欢正在熟睡,恍惚间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仿佛在仔仔细细地揉捏。
  未几,指尖被一片湿润冰凉的汁水包裹,他徐徐睁眼,就见顾明鹤正在给他的指甲涂涂染染,半晌后又用鸢尾叶包裹起来。
  十根手指,尽皆如此。
  楚常欢的身子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无论顾明鹤想做什么,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瞥了一眼,便恹恹地挪开了视线。
  带到鸢尾叶蔫去,顾明鹤方将其解开,又用皂角水擦净指甲四周的脏污。
  楚常欢垂眸一瞧,原来指甲被他涂染了蔻丹,绯红妖冶,漂亮靡丽。
  顾明鹤,你真恶心。
  *
  同心草仅需三五十日就能初见成效,但若想真正驯服一个人,就得用心头血不断地滋养。
  顾明鹤心口的伤痕愈了又裂,溢出的每一滴血,都喂给了楚常欢。
  暑热渐去,仲秋将至。
  楚常欢整日被关在笼中,早已忘了春夏四季,只知热了顾明鹤会给他脱衣,并用冰给屋内降暑;饥渴之时顾明鹤会喂他饭食茶水,令他饱腹;倘若病了,顾明鹤亦会细心照料,从不假手于人。
  一旦入了夜,两人便要在笼中疯狂做.艾,屋内仿佛时时刻刻都盈满了婬.昏之气。
  九月,西北战乱又起,各地均不安宁。
  凉州城已被夏军攻陷,邺军被迫退至兰州。
  庆州一带亦是烽火狼烟,四面楚歌,危机四伏。
  楚常欢被关在金笼里足有小半载,不知外面天日几何,更遑论边疆之安宁。
  直到那一天,顾明鹤打开了囚笼,对他道:“欢欢,出来。”
  楚常欢自羽被里坐起身来,怔怔地看向他:“怎么了?”
  顾明鹤蹲在他身旁,握住那双染了蔻丹的手,旋即解开束手的锁链:“陛下派我前往兰州驻军,你随我同去。”
  楚常欢眨了眨眼,目光有些呆滞。
  顾明鹤抚摸他的面颊,柔声道:“走罢。”
  楚常欢似有些犹豫,怯生生走出了金笼。
  久未见过日光的他刚行至门口,就被一对振翅飞过的雀鸟吓破了胆,脸色惨白地退回屋内,毫不犹豫钻回金笼了。
  他裹上羽被瑟瑟发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顾明鹤怔了半晌,旋即走进笼中将他拥入怀里,安抚道:“不要怕。”
  楚常欢紧紧搂住他,泣声道:“我不想出去,我不想出去。”
  素来冷静持重的顾明鹤罕见地蹙了眉,不由轻抚他瘦薄的背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楚常欢铁了心不肯出金笼,顾明鹤一面吻他,一面诱哄道:“乖,只要走出这只笼子,夫君今晚就疼你,好不好?”
  楚常欢闻言,心内的恐惧骤然消散,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情,当即缠着他撒娇道:“我现在就要……”
  顾明鹤便与他在笼中又做了一回,待楚常欢神智即将溃散时,立马把他按在笼壁上,迫使他站直了身子。
  须臾,一手扶其势,在他耳边道:“欢欢,脲出来。”
  楚常欢猛然顿住,耳廓迅速爬满绯云:“明鹤……”
  顾明鹤轻呷他的耳珠,低声蛊惑着:“听话,给夫君看一看。”
  楚常欢急剧摇头,双手紧扣笼子:“不行,明鹤,我不能——”
  话音未落,顾明鹤便用指腹堵住了他,沉声训诫道:“不准身寸。”
  楚常欢又急又难受,回过头讨好似的亲吻顾明鹤的下颌:“夫君,你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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