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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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装迷情] 《罚酒饮得》作者:慕清明【完结】
  本书简介:
  ■ 聪慧柔美大宋才女&冷艳隐忍清贵郡王
  ■ 又名《捅了高岭之花一刀后发现他超爱我》「双向暗恋 | 又辣又甜 | 正剧但狗血 | 他超爱!」
  *
  临安最俊逸之人,乃是泸川郡王赵清存。因其眉心天生一瓣兰花痕,人赠雅号“兰郎”。
  此人是晏怀微的白月光,曾与她梨花枝下约誓,西子湖畔偕行。
  晏怀微盼着能与他一生一世,不料转头却遭诋毁——他当众说自己最烦才女,最烦那个胆敢给他写《相见欢》的晏家才女。
  话已至此,晏怀微只得遵父母之命下嫁于一位市井富商。婚后夫妻不睦,舅姑刻薄,晏怀微极力反抗。最终因一场天大的误会,她含泪去跳钱塘江。
  坏消息:她真跳了。
  好消息:她被救了!
  养病之际,晏怀微知晓了在她“死后”发生的几件恨事,桩桩件件,皆指向罪魁祸首赵清存。
  晏怀微一怒之下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回去收拾那个姓赵的!
  于是她化名“梨枝”混入郡王府邸,原想伺机报复,谁知一不小心却是将自己打包送到了泸川郡王的卧榻上。
  赵清存:这可是你自己求仁得仁。
  晏怀微:……来啊!怕、怕你!……唔……
  可惜赵清存弄错了一件事,现在的晏怀微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知伤春悲秋的女子。
  此后她一边与赵清存爱恨纠缠一边筹谋。皇天不负苦心人,能置对方于死地的罪证终于被她拿到。
  可直到这时她才惊愕地发现,过往诸事的真相与她所知晓的竟然完全不同?!
  而赵清存……他却已然身陷死局。
  *
  【小剧场】
  晏怀微:(递酒盏) 我喝不下了。
  赵清存:你可知,女子将其饮剩的残酒递与男子,这是在挑逗。
  晏怀微:(惊愕)我不是故意的!
  赵清存:迟了。
  晏怀微:……泸川郡王白日宣淫……可耻……
  赵清存:……可耻就可耻。
  *
  【食用说明】
  1.文案所写全是误会,正文会将所有误会逐一解开——男女主互为对方白月光。
  2.南宋背景,男女主人设及故事均为作者原创,披皮谈恋爱小说,不是历史传记!
  3.女主已嫁人还是c这事在书中会有详细解释。
  4.书中涉及到的衣食住行、诗词歌赋等内容大部分已考据,小部分是为了故事好看而私设。所有章标题皆取自宋词的词牌名。
  5.本书1v1,sc,he。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破镜重圆 复仇虐渣 正剧 白月光
  角色:晏怀微/梨枝 赵珝/赵清存
  一句话简介:相爱吗?又辣又甜的那种
  立意:愿你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第1章
  入秋之后,一程秋雨一程凉。
  风从苍穹堕下,摔在青石板上,翻个滚儿,溅起阵阵凄寒。
  司户参军张略瑟缩着等在城东的崇新门旁,不时抬眼向城门外望去。
  崇新门外乃军营聚集之地,游奕步军五寨皆坐落于此。兵戈旁又有佛院杳然静立,祇园寺、清修寺诸伽蓝亦建于此处。
  刀光和香火缠绞,暴烈与慈悲共渡,让人一时不知究竟该向生还是向死。
  眼下晨雾未散,赶早入城的行客从张略身边络绎擦过,却都不是他要接的人。
  正等得不耐烦,就见不远处一位头戴帷帽、侧骑蹇驴的女子慢悠悠向自己行来。
  那女子瞧上去清瘦柔弱,裹着遍身轻雾,寒气之中愈显缥缈,乍看竟如幻觉一般。
  待走近了才瞧清,这人衣着十分普通——下穿松绿裆裤,上着月白褙子,外罩一件用来御寒的貉袖。可令人诧异的是,她不仅头戴帷帽,帽下还披着厚厚一层面纱,像是生怕别人看清自己容貌似的。
  “劳张大官人久等。”
  蹇驴行至张略身旁,女子并未下地,只微微欠身行礼。
  张略赶忙上前替女子牵起驴绳,朗声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梨娘子此番前来着实帮了某的大忙,应是某感激不尽才对。”
  被称为“梨娘子”的人轻轻应了一声,音声柔婉,令人如闻西子湖畔燕语莺啼。
  张略忍不住在心底赞叹:“果然佳人!这回怕是能让那挑剔郡王满意了。”
  被张略腹诽的“挑剔郡王”姓赵名珝,字清存,敕封泸川郡王,遥领怀安军节度使。
  泸川郡王名义上是官家幺弟,实则与官家并非一母同胞。官家于今夏初登大宝之时,原本想封他做亲王,却因太上皇赵构从中阻挠,最终便只封了个郡王之爵。
  可坊间人人皆知,官家与郡王虽非嫡亲,情义之深厚却远胜同母手足。
  这些日子,泸川郡王不知因何事而一蹶不振,眼看衣带渐宽、日渐消沉,官家心里着急,便下旨恩赐数名歌伶入王府,左右与郡王消遣。
  有了这些仍觉不够,复又下旨让寻个书会先生(注1)一并入府,填词讲史,再写些滑稽话本子讨郡王欢心。
  寻书会先生的差使辗转落在了司户参军张略的头上。张略原以为这是件容易事,毕竟临安府瓦子极多,每个瓦子里都有书会先生,找几个能写会唱的还不是易如反掌?
  谁知这易如反掌的如来掌,硬是在泸川郡王赵清存那儿变成了红烧巴掌——张略寻到的所有书会先生全都被那挑剔郡王扬手一挥就给赶了出去。
  这可把张略急得火烧眉毛满头包,想他司户参军不过是个掌户籍与仓廪的从八品小官,倘若再寻不到合适之人,上峰必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正焦灼上火时,却由秦衙内那边荐了个名唤“梨枝”的女先生给他。
  彼时秦衙内懒洋洋地对张略说道:“你寻的那些瓦子里的腌臜泼才,怎入得了玉骨兰郎之眼。需得是才貌双全的西子娇娘,才可讨那贵人欢心。你就放心带她入府,倘若她没有能留住的本事,届时你只管来与我质问!”
  忆及秦衙内信誓旦旦的话语,张略终于舒了口气,二人一驴这便披着初升晨曦入城而去。
  进了崇新门一直向西走便是西巷坊,之后转向北,过丰乐桥行至善履坊,而后继续向西,行经武志坊便至御街。
  这条路说长不长,却着实弯绕。蹇驴走不快,张略也只好牵着驴子缓步走。
  他本不是个话多之人,许是今日驴背上的女子实在清瘦可怜,他便忍不住打开话匣子,想听她多言几句。
  “某听说梨娘子是海宁人?”
  “正是。”
  “海宁是个好地方啊……某还听说梨娘子的亲眷皆已不在世上,这才到临安做书会先生。唉,女先生恐怕不好做吧?今日若是能顺溜溜入了王府,也算是余生有个归处。王侯府邸虽然麻烦规矩多,可一入朱门便衣食无忧,远胜梨娘子孤苦一人在瓦舍里给人填词写话本子过活。”
  张略絮絮地说了这些,却不见驴背上的女子答话,以为触到了她的伤心事,遂暗自叹息着也不再多说什么。
  原想尽快送这梨娘子入府,哪知刚到御街却发现街面被封了。
  一问才知,盖因这些时日雨水不歇,铺设御街所用香糕砖被水浸泡,致使多处或塌陷或烂损,街衢也因之泥泞不堪。
  眼瞧着快到中秋节。佳节当日,官家要侍奉太上皇经由御街去往城北祥符寺行香,故而工部雇募乡夫百人,必要赶在中秋节前将御街修葺一新。
  监工认得张略,十分热情地给他出主意:“泸川郡王的府邸在清风坊,张司户若是着急的话,就从万岁桥那边绕个道儿,走兴庆坊过去。若是不急,可在此地稍后片刻。眼下这段路,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放行。”
  张略想了想,牵着这跛脚驴子去绕路,只怕用得时辰更久,倒不如在此稍候片刻罢了。
  恰好他们身后便是一间茶肆,拴了驴,茶博士引着二人入内,寻了一张舒坦茶桌各自落座。
  茶肆最里面置了张书案,一位说话艺人正坐于案后口沫横飞地说着行在临安的种种奇闻轶事。
  “本朝无论男女,人人皆喜簪花,却唯有一人例外。原因何在?盖因此人天生俊秀非凡,眉间生来便带有一瓣兰花印记——无需簪花,花自在矣。闺中女儿们皆对此人倾慕不已,赠其雅号曰‘兰郎’。列位可知此乃何人?此人便是那泸川赵郡王!列位不信?且听小老儿唱来!”
  那话说艺人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唱起一阕《临江仙》:
  “花面不如郎面好,眉间春意扬骄。琉璃香冷乱云烧。痴痴邀入梦,伴向月宫逃。”(注2)
  才将半阕唱完,茶肆内喝彩之声已不绝于耳。
  那边众人唱的听的都高兴,这边张略却发现眼前戴着帷帽的女先生身形僵硬,放在茶案上的手指捏得紧紧的,像是攥了千钧重的怨怒,坠着她如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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