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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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传说中的田螺姑娘?
  哦!不是!
  是田螺少年。
  “你小子挺上道啊!有眼力见儿!”
  “嘿嘿……谢谢您愿意让我来工作。”
  司鸣此刻才真正打量面前的少年,一般学校可不允许男生留狼尾。看他的穿着打扮又不像能读得起私立学校的,就只剩一种可能。
  以防万一,司鸣还是得把话讲明白“咱丑话说在前头,我这儿不允许带你外面的朋友过来。也不许在店里惹事儿,不然不论是谁的问题,你都给我滚蛋。”
  阮与书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就差拿出笔来记笔记,直到司鸣把所有要求讲完,他做出保证道“您放心我在这儿没有熟识的朋友,更不会和顾客起冲突,我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别您您的,叫我鸣哥就行。”
  “好,鸣哥。”
  见阮与书谈吐并不像街头混混,尤其叫鸣哥的时候看起来还怪乖的,比之前来应聘的那些顺眼多了。
  其实,司鸣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颜控。
  “我这没啥事儿,今晚算你两小时,发工资之前提醒我,你先回吧。”
  轻食店十点半闭店,司鸣催促阮与书离开,可他站在门口不知神游到哪儿。
  “你再磨蹭我也不可能给你算三个小时。”
  “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
  阮与书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份工作肯定不会提供住宿,店里按照规定是不能住人的,可他还是想尝试一下。
  “鸣哥,那个……”
  “大小伙子别扭扭捏捏的,有啥就直说。”
  阮与书抿着嘴似是不好开口,司鸣的话让他鼓起些许勇气,“鸣哥,我今晚能不能住在这儿?”
  “啧!你有没有想过让你住店里,罚金比你工资都高啊?”
  “对不起,我不清楚。我只是……”
  回想起和阮与书在车上相遇,司鸣就知道他是没地方住,估计身上也没几个钱。住店里是万万不可的,一旦被举报不光是罚金的事儿,有可能被停业整顿。
  当然还有另一条路不至于让他露宿街头,可与他才相识仅一日,贸然带回家明早被洗劫一空,他哭估计都找不到调。
  “鸣哥那我就先走了,我明天上午去办健康证,下午就过来。”
  说话间阮与书已经走到门口,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司鸣心想大不了晚上就精神点儿,即使发生冲突瘸子应该也不足为惧。
  “店里你不能住,要不你跟我回家得了。”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阮与书以为老板只是客气一下,于是便开起玩笑来。
  “嗐!要是劫财我家肯定没有,老婆本儿都投进店里了。至于劫色嘛,咱俩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说话间司鸣退出店外把门上锁,走两步后发现那人一动不动,“你走不走?”
  “来了来了。”
  此刻阮与书确认司鸣是认真的,他屁颠屁颠地跟上前面的步伐。
  听见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司鸣想起什么故意放慢步伐,直到阮与书追上才嫌弃地吐槽他走得慢。
  “鸣哥,你就真不怕我是坏人?”
  “哈哈哈!还有你这么窝囊的坏人呢?”
  司鸣好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第103章 怪人来访
  司鸣家距离轻食店步行十分钟左右,昨晚回到家才发现阮与书破背包里只有几件换洗衣裳,只好找套自己的睡衣给他换上。
  他倒也是个懂事儿的,不睡客卧非要睡在客厅。昨晚想着要精神点儿的司鸣一觉到天亮,坐床上揪半天头发才记起客厅还有人呢。
  快步到客厅一瞧,哪里还有阮与书的身影。他下意识地打量客厅和厨房好像也没丢什么物件,非但没丢那人的破包还在沙发上呢。
  “咔哒!”
  大门有钥匙转动的声响,司鸣紧盯着门板直到阮与书闪身进门,俩人互相吓一跳。
  “你吓死我了!大早上不睡觉你跑出去干啥?”司鸣的头发彻底被他揉成鸡窝。
  阮与书展示手里满满登登的包装袋,他不知道司鸣喜欢吃什么,索性多买几样。从包子馄饨到煎饼果子油条,司鸣望着早餐山觉得至少能养活一家五口。
  “你把我当猪啊?早上去店里吃多好。”话虽如此,可司鸣的嘴巴塞到讲话都费劲。
  “你好心收留我住宿,我请你吃早饭。”
  阮与书边说还不忘帮老板剥好茶叶蛋,他上午要体检不能吃早饭,看着司鸣大快朵颐他也不觉得浪费。
  “请老板吃早餐只有零顿和无数顿,今天你请我吃,明天不买,我非但不会记你今天的好,还会嫌你明天不懂事儿。”
  喝口豆浆往下顺顺,司鸣终于能口齿伶俐地讲出大道理,可阮与书却只是一味傻笑。
  “不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哈?别给我轻易定性,我是啥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个好人。”
  就因为阮与书早上发张好人卡,司鸣整个上午嘴角都没放下来过,甚至他还为这张好人卡买单。
  阮与书从体检医院回来时,刚好赶上午餐高峰期,司鸣既要忙着照看店里的客人,又要处理小票横飞的线上订单。
  见阮与书推门而入,他声音盖过店里的背景音乐,“快点快点,别磨蹭了。你按照单子上的步骤把外卖单做好,还有旁边的是要送到学校外卖柜的。”
  单子上步骤很详细,阮与书又在餐饮店干过,上手很容易。转眼间待取餐区被堆满,他拎起需要送的袋子往外走。
  昨晚他记得关门前有辆自行车被推进店里,想来应该是送餐用的,可他找半天愣是没见到。
  “鸣哥,外面的自行车呢?”
  “给你鸟枪换炮了,没看见崭新的电动车吗?”司鸣忙得团团转,头都没抬在里面喊了一声。
  “哇!鸣哥威武!”
  蓝黑相间的崭新电动车,就是司鸣为好人卡买单的产物,想着阮与书腿不好,蹬自行车只怕很费力,再说店里总是要新人新气象,自行车配不上如今的轻食店!
  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大学城附近的小路,虽然三月末树枝还没见绿色,但空气里弥漫着新生的气息。
  下午两点半,司鸣和阮与书终于吃上午饭。
  “干餐饮就这样,啥时候有空啥时候糊弄一口。你和我在店里吃就只是食材随便吃。”司鸣顺手给阮与书夹块卤牛肉,他总是挑菜叶子吃,好像他这个老板虐待他似的。
  “要是吃腻了,可以去旁边随便买点儿,不过餐标十块,超支你自己补。”
  “鸣哥,我不挑食的,中午我吃点儿玉米和杂粮饭就行。”
  司鸣就当听不见他讲话,还是给他夹鸡胸和牛肉。经过几个小时共事,看得出他虽然腿脚不利索,但干活却出奇麻利,合司鸣的心意。
  转眼间阮与书可以脱离司鸣指挥,能够独挡一面。
  可偏偏赶上s市降温,乍暖还寒的季节最容易生病,尤其阮与书抵抗力差。在店里接触人又多又杂,从早上开工就蔫头耷脑的。
  直至中午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司鸣实在看不下去,阮与书可是唯一嫡出员工,倒下的话他岂不是又要自己连轴转?
  如此想来,他踏上小电驴朝着药店进发,可得把病毒扼杀在摇篮里。
  阮与书烧得晕晕乎乎,天气降温轻食店生意一般,他趴在收银台闭目养神,恍惚间总觉得店外有人朝里面张望。他勉强坐直身体,以免损害店里的形象。
  可那人只是站在玻璃窗前,不进来也不挪地,阮与书实在没忍住开门询问道“本店营业中,请问是用餐吗?”
  “你们老板呢?”
  “鸣哥出去办事了,马上回来。外面冷你进来等吧。”
  阮与书好心地把玻璃门拉开,结果那人不停地用怪异的眼光打量他,让本就不舒服的身体现在更难受了。
  “鸣哥?!”
  “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你新来的?”
  阮与书见他打探隐私,便不再多说什么。仔细看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对方留着圆寸,眉眼间都带着疏离和傲慢。见阮与书不再说话,他便识趣地离开。
  几分钟后司鸣带着药“满载而归”,是真正意义上的满载而归。
  “这退烧的,这消炎的,这是糖浆,嗓子不舒服就喝点儿,喝之前还有喝完十五分钟内都不能喝水。”
  司鸣向阮与书展示战利品,阮与书却满脑子都在换算这些需要多少钱,似是看出他的窘迫那人提起药袋子漫不经心道“没事儿,这些就放在店里,算是店里的支出。”
  “不行,我还是……”
  “闭嘴!趁我心情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鸣的话算是给阮与书画上张止语符,可他还是要把方才遇见怪人的事儿如实告知,就当他提议要不要翻看监控时,司鸣从手机相册翻出张照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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