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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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尝并紧了腿,呼吸急促,低声重复:“摸摸我,安抚我一下……”
  他极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生怕被季舒虞听出什么来,但显然效果甚微。
  如他所愿,季舒虞的手从他的肩头,落到了脊背上,一下下的轻拍,像是在哄小孩。
  女人身上强大的压迫力让他忍不住想要臣服。
  那股燃烧过后的檀香味存在感很强,季尝用尽全力抵抗生理性的反应,攥紧了拳头。
  掌心一下下落在脊背上,他感受着灼人的温度,每当季舒虞抬起手,他都渴望这双手再次落下,忍不住要挽留。
  他的脑子已经要被假性易感期侵蚀坏了了。
  季舒虞偏了偏头:“不能继续抚摸了,你有可能假孕的。”
  他发出低低的喘息,在静谧空荡的基地回响。
  这位寡夫omega没再说什么。
  她系好风衣的扣子:“需要我为你叫救援车吗?”
  她也只不过随口一说,毕竟寡o能通过暗网找易感保护人,必然是不想让事情传出去的。
  果不其然,很久,omega摇了摇头。
  他还在短暂的失神里,缓不过劲来。
  结束了信息素安抚,季舒虞直接回了公馆,打算洗个澡再去见林启俢。
  虽然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身上这股酸涩的柑橘味叫她很不喜欢,她把这身衣服丢给了智能管家,安排它洗干净。
  很巧的是,季尝也不在家。
  要是他在家,闻到她身上这股味道,指不定又要说一些刻薄的话。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那股酸涩的味道也随着蒸汽逐渐淡去。
  【欢迎回家,季先生】
  智能管家的声音传来。
  季舒虞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听到他有些疲惫但满是嫌弃的声音:“好难闻的味道,季舒虞,你发情了吗?”
  “你吃火药了?”她很快清理好自己,边穿衣服边面无表情地回怼。
  季尝正窝在沙发里,任由智能管家为他揉肩,见她出来,皱着眉头用手扇了扇风,像是要驱赶这股味道:“味道怎么这么重,离我远点。”
  她没有理会这人,回书房整理资料。
  但桌面明显被人动过,上面加密的全息文件不翼而飞了。
  里面的信息全都是双层加密过的,就算季尝聪明过人,不是内部成员的前提下,也不能解出文件的主要信息。
  季舒虞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季尝能不能看懂,她现在并不在乎,她只是厌恶季尝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动了她的东西,伪装出一副病弱可怜的模样,来博取她的同情,最后又背叛她。
  季尝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季舒虞知道。
  同意他住在这里,更多的是监视。
  也许是他装的时间有点久,从他回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维持着这副模样,久而久之,季舒虞好像也要被他骗过去了。
  怎么,难得她盼着季尝能变成什么好人,不再跟她作对吗?
  她什么时候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了。
  但当他真的迈出这一步,毫不遮掩地拿走一份文件,所有的假象都会被戳破。
  “你什么时候拿走了我的文件?”
  公馆里气压异常的低。
  啪嗒。
  季尝点燃了一根烟,火光忽明忽暗,薄烟遮挡在他眼前,朦朦胧胧,叫人有些看不清。
  “没多久,”季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赚的钱不够花吗,怎么加入这种组织,钱不够可以求求小叔,小叔给你。”
  季舒虞逼近他,来自s级alpha的压迫让人喘不上气。
  两股刚安分下来的信息素蠢蠢欲动起来。
  她直接夺过季尝再度递到唇边的香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季尝抬眼看着她。
  总是带着讥讽和嘲弄的眼睛极快地划过一丝心虚,他把情绪遮掩的很好,只微微后仰,刻意维持着放松,带着点无所谓:“那又如何呢?”
  动了她的东西,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只有季尝这个混蛋。
  季舒虞从来都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她很理智,也从来理智。
  接受过腺体自控手术的实验体,不会有太强烈的情绪,体内的核心阻隔器不会让她产生太多波动。
  看着他的模样,季舒虞只觉得一股火不受控制地冲向头顶,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这一刻崩裂。
  季尝挑了挑眉:“你的阻隔器是不是该检修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季尝衬衫的前襟你,把他直接从沙发上扯了出来:“你还查了什么?”
  她作为实验体的事一直是个秘密。
  没有谁能查到,就连季高,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实验体。
  季尝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被拽的一个踉跄,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扣住她攥着自己衣领的手腕,试图用这种方法逃离季舒虞的桎梏。
  呼吸交错间,两股信息素的味道也逐渐浓烈,两束锐利滚烫的目光也因为极近的距离迸发出火光。
  几乎要迸出火星。
  “松手!”季尝咬着牙,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潮湿清新的草木味带着微微的酸苦,企图在气场上压制住她。
  季舒虞动作迅速地反扑:“你以为知道这层身份,就能掀出什么风浪吗?”
  硝烟的味道辛辣浓郁,火热又尖锐。
  高契合度让这两股对抗的力量没有单纯的排斥,反而诡异地交织、缠绕,化作叫人头皮发麻的粘稠压力,危险又暧昧,怪异地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她直接向季尝侧脸挥拳,女人手臂线条有力地绷紧,带着破开空气的声音。
  拳风几乎擦着他的耳朵擦过,季尝堪堪偏头避开,借用位置优势抱紧她的腰往前带。
  两人踉跄着撞在沙发扶手上,昂贵的皮质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向后滑了半寸。
  季尝的腿缠在她的腿上,试图用腿别倒她。
  他的身体很灵活,像藤蔓,像毒蛇。
  季舒虞直接屈膝,狠狠顶向他的腹部,被季尝用手肘避开。
  他的衬衫领口也因为攻势过猛,被季舒虞扯得更开,锁骨下方她留下的划痕还泛着红。
  季舒虞的黑发也有些凌乱,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愤怒,和这不知道从哪来的,该死又诡异的热意。
  冷静自持的副舰长跟毒蛇恶劣的执行官就这么缠打起来,像两只搏斗的野兽,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滚、扭打、压制和反制。
  越到最后越没有章法,只有原始的力量和情绪宣泄,难分胜负。
  粗重的低喘和压抑的闷哼充斥着整个公馆。
  季舒虞找准机会,猛地翻身将季尝反压在沙发上。
  柔软的皮质沙发深深地陷了进去。
  她的膝盖抵在季尝的身侧,只手将他的两只腕子死死扣在发顶,另一只手直接撑在他耳侧,形成了这个难以挣脱的,禁锢他的姿势。
  季舒虞低下头,她的头发有些汗湿,眼睛里幽幽的一点光炙热的烫人。
  翻滚着被他激怒的火焰,还有某种更深,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打够了?”季尝喘着气问。
  他嗓音沙哑,就着这个姿势,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侧。
  好像赢了的人是他一样。
  季舒虞攥着他的手腕的手加重了力气,他吃痛,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却被压制得更死。
  她冷声逼问:“我的东西在哪?”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每一寸肌肉都绷紧着,对抗着,仍处于战斗状态。
  同样也感受着对方滚烫的体温和失控的心跳。
  高浓度的信息素几乎叫人窒息,似乎还有什么隐藏在其中,蠢蠢欲动。
  “东西……”季尝微微偏头,避开她的视线,但这样的动作反倒把他更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只要季舒虞低头,狠狠咬下去,就能剥夺他的呼吸,“没有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季舒虞加重了压制他的力量,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暧昧不清的摩擦和碰撞。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季舒虞迫使他跟自己对视,攫着他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
  “这只是一个警告,季尝,如果你想好好活,就别插手我的事。”季舒虞指腹从他的颈侧划过,这是最后危险的警告。
  季尝发出一声突兀的笑,夹杂着痛哼:“哈哈哈,大小姐,说什么都不肯信我吗?”
  “……什么?”
  “真要是加入他们组织,你会丢一条腿,失去一条腿,从一个正常的公民,一个高等的贵族变成机械人,这是你想看到的吗?”季尝忍着身上的钝痛,看着她,
  “这可不利于你登上那个位置啊。”
  前世季舒虞失去了左腿,换上了机械义肢。
  这于她而言,是弊大于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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