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 第45节
商宸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找回几分理智，站得笔直，突然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泠泠, 我要解开了。”
温泠的心瞬间提起, 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就在视线要明朗之际，原本劲曲的背景音突然切换成了抒情的音乐, 温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占据她全部视线的商宸。
她刚想说话。
身后忽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温泠回头看过去, 惊讶地张开了嘴，温家的人, 不管是忙碌的长辈还是年迈的爷爷奶奶, 都坐在台下, 正慈爱的看着她。
几个哥哥和嫂子见她看过来, 互相演戏擦泪伸手，好似不舍得她一般, 温泠忍俊不禁, 再往另一边看去, 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秦阿姨也到了，秦阿姨旁边还站了两个女孩子, 一个是颜清黎, 另一个她没有见过, 但那张极其具有混血感的五官，也不难认出, 就是商宸口中的那个姐姐宋殷雪。
还有好几个眼熟的大学同学。
有商宸的, 也有她的。
几乎是亲近的人，他都请了过来。
温泠看完了一圈，视线才重新转回在商宸脸上, 已经泪光闪闪的：“你这是…要打算，打算求婚吗？”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们也才在一起不久，商宸就已经考虑得这么清楚了？
商宸错愕了下，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摸她的脸，轻轻擦拭着眼泪：“宝贝，我敢这么想都不敢这么做，你的几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求婚，是表白。”他莞尔一笑，“一直以来，都没有跟你说过一句正式的表白，所以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我想让我们的亲人朋友都来见证这重要的时刻。”
温泠有些懵了：“可我们…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那是因为宝宝太好。”商宸说，“什么都不要，就答应了我，可我作为男人，不能不给，温泠，不管是现在的表白，还是以后的求婚结婚，每一个阶段该有的仪式，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想让你每个阶段都会有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温泠已经泣不成声。
她拥有的爱太多，所以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仪式，只要商宸的心在她身上，她便能够满足。
可这漫天的星光，满是花香的红毯，随处可见的蓝莓拟人态娃娃的元素，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低了低头，又小声抽噎着：“你…准备了，这么多，可我我什么都没准备。”
商宸很认真地说着：“你只需要准备一件事。”
温泠茫然地抬起头。
工作人员在这时送来了话筒，商宸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拿着话筒，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她，缓缓道来自己的表白：“温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大一开学那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你穿的一条白色裙子，头上用一个毛绒绒的抓夹夹着头发，明明没有很精心打扮，可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台下的掌声轰轰烈烈。
商宸的手在抖，温泠也在抖，他们似乎只看得见彼此，一个认真说着，一个认真倾听。
直至尾声，商宸终于大声问出了那个问题：“温泠，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与此同时，城市里大大小小所有的led显示屏上，都重复播放着一句话：温泠，你愿意做商宸的女朋友吗！
温泠破涕为笑，隐约听到了同学们的起哄声，她毫不犹豫，拿过话筒，用着自己最大的音量回应他：“我愿意！”
有无人机飞过来在商宸附近停下。
他从上面取下来一条项链，定制的，吊坠依旧是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蓝莓，上面镶满了钻，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商宸抖着手给温泠戴在脖子上时。
台下的几个哥哥这回是真的抹了泪：“日子怎么过得就这么快，一晃眼，泠泠都能谈恋爱了。”
一众长辈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唯有温贺，闷闷不乐地啃蓝莓，还不是一颗一颗拿着吃，是抛起来吃。
心情很烦闷，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温璟笑他是不是担心泠泠找了男朋友，以后对他的关心就会少很多。
温贺说不是。
他根本不担心这个，平时受伤难过什么的，他姐该来还是会来，只是后面多了个他不喜欢的跟屁虫而已。
温璟又问：“难不成，想你前女友了？”
“嘁，算了吧。”温贺又扔了一个蓝莓进嘴里，“纠缠这么久，早就不喜欢了。”
白薇薇已经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一心只搞学习的乖乖女学霸了，自从她去了国外之后，大概是受国外开放环境影响，性格变了很多。
明明有男朋友，却还是不会拒绝他人的示好，都勾肩搭背搂在一起了，跟他说只是在玩游戏，要有游戏精神。
温贺但凡质疑一句，白薇薇立马拿他是不是不相信她这话堵他，次数多了，温贺确实没再质疑过，但慢慢地，也消耗尽了对她的喜欢。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分手觉得愧对于她，所以复合后，温贺总是尽自己所能地在补偿，他觉得，他们还能回到以前那么单纯纯粹的时候，后来见面约会好几次，才发现，已经找不回当时心动的感觉。
直到两人异国恋，温贺给白薇薇日常打电话聊天时，对面接电话的是个外国男生，说着一口他听不懂的流利英语，温贺沉默了很久，用自己贫瘠的英文问他是不是白薇薇的男朋友，对方说了句是，温贺把电话挂了。
没有预料中的生气，反倒有一种解脱，好像他们本就不该被年少时的一种感觉而一直被困到现在。
可能大概也就过了两分钟，白薇薇又拨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以及慌张：“你…知道了？”
温贺平静地点头：“嗯。”
白薇薇抿着唇：“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温贺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说这绿帽子戴得挺舒服么？”
白薇薇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可以解释，我——”
温贺打断她：“你有一点喜欢他，是吗？”
“…是，也不是，他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我还没有答应他。”白薇薇说，“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温贺自嘲笑了几声：“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喜欢吗？白薇薇，出轨就是出轨，难道还要我亲眼看到你们上床了才算是出轨吗？”
白薇薇眉头紧蹙：“温贺，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你知不知道，我刚来国外时人生地不熟有多艰难，如果不是他帮我，我早就——”
温贺已经不想听了，继续吵、争执下去也毫无意义，他把电话挂了，关机了，只觉得这一刻，很轻松，像是肩上背的一个担子就这么地给卸了下来，所以这次分手，他没有难过多久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刘畅！我都说了我不吃这个了，你还夹。”
隔壁桌的动静，拽回了他的思绪，温贺转过头，看到颜清黎气鼓鼓地，碗里堆了很多煮得软烂的莲子，刘畅笑了笑，温声解释：“你最近都有点上火，多吃这个降降火嘛。”
“我不喜欢吃这个啊。”颜清黎把碗里的莲子全拨去了他碗里，“再夹信不信我揍你了啊。”
刘畅好脾气地接纳了她碗里的莲子，没有一点生气：“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用你，我夹得到。”
“别生气了。”刘畅轻声哄她，“我下次注意。”
温贺沉默不语，收回视线。
只觉得心情好像更差。
…
大二开学，课程增多。
温泠有时下完课，还要呆在画室里继续画没画完的作业。
画室所在的教学楼很是靠边，离学校食堂、宿舍文化课教学楼都有一定的距离，温泠每次闲远，懒得跑来跑去，基本都是让先下了课的商宸把饭送过来，一起吃。
两人在一起的事，学校里的人基本都清楚。
即便不清楚，就商宸每次来找她，都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很是招摇，所以当同专业不同班的男生站在她面前，说喜欢她时，温泠的本能反应是：“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吗？”
此时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去吃饭了。
他们都是吃完饭休息会再过来继续，所以画室里除了她，就只剩下这个男生跟她大眼瞪小眼。
“我知道。”男生不以为然，还在她旁边搬凳子坐下，“但你能保证他会一直喜欢你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一直喜欢他。”
“……”
只这一句，温泠就判断出跟他无法交流，于是拿起了蓝牙耳机，塞到耳朵里，放歌，沉默地拿起画笔画画，等他自己识趣离开。
温泠没想到他会直接上手。
商宸开开心心推开教室门时，看到的就是有个男的对他女朋友动手动脚，取下她的蓝牙耳机，擒住温泠两边的胳膊，不让她动，强制性地跟她说：“温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放开你的脏手。”
商宸拎起一把椅子就过去了。
那男的欺软怕硬，见正主来了，吓得连忙跑路，商宸腿长，几步跨过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拎起他的衣领就要往死里揍，温泠连忙抱住商宸的腰：“商宸，别动手，我没有事。”
商宸浑身暴戾，脖颈青筋凸起，看死物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人：“再让我见到你骚扰她，你哪只手碰的，我就把你哪只手给剁掉。”
男的知道商宸家世，他也就占着自己小有姿色，说不定能劝说温泠脚踏两条船而已，毕竟能同时享受两个男人的好，没有人会拒绝吧，只是没想到商宸会来得这么快。
他狼狈地逃了。
商宸站起来，冷着脸将画室的两扇门关上锁了，温泠站在一旁哄他：“别生气了，我真的没事。”
商宸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她的胳膊：“有没有捏痛？”
温泠知道怎么哄他最有效，明明不痛，却还是故意说着：“有点，你吹一吹就好了。”
意料之外的，商宸没有动。
他始终一副眉心紧蹙，瞧着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他谁？”
温泠也正襟危坐，老实说道：“同专业的。”
“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知道。”
“那怎么还会过来骚扰你。”
温泠都懵了：“我怎么知道。”
商宸莫名其妙地跟她绕弯子：“那你就是没说。”
“我真的说了。”温泠百口莫辩。
“说了怎么还会来缠着你。”
“…我怎么知道啊。”温泠本来没什么情绪，被他这么质问着，都有点委屈起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
“泠泠, 我要解开了。”
温泠的心瞬间提起, 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就在视线要明朗之际，原本劲曲的背景音突然切换成了抒情的音乐, 温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占据她全部视线的商宸。
她刚想说话。
身后忽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温泠回头看过去, 惊讶地张开了嘴，温家的人, 不管是忙碌的长辈还是年迈的爷爷奶奶, 都坐在台下, 正慈爱的看着她。
几个哥哥和嫂子见她看过来, 互相演戏擦泪伸手，好似不舍得她一般, 温泠忍俊不禁, 再往另一边看去, 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秦阿姨也到了，秦阿姨旁边还站了两个女孩子, 一个是颜清黎, 另一个她没有见过, 但那张极其具有混血感的五官，也不难认出, 就是商宸口中的那个姐姐宋殷雪。
还有好几个眼熟的大学同学。
有商宸的, 也有她的。
几乎是亲近的人，他都请了过来。
温泠看完了一圈，视线才重新转回在商宸脸上, 已经泪光闪闪的：“你这是…要打算，打算求婚吗？”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们也才在一起不久，商宸就已经考虑得这么清楚了？
商宸错愕了下，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摸她的脸，轻轻擦拭着眼泪：“宝贝，我敢这么想都不敢这么做，你的几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求婚，是表白。”他莞尔一笑，“一直以来，都没有跟你说过一句正式的表白，所以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我想让我们的亲人朋友都来见证这重要的时刻。”
温泠有些懵了：“可我们…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那是因为宝宝太好。”商宸说，“什么都不要，就答应了我，可我作为男人，不能不给，温泠，不管是现在的表白，还是以后的求婚结婚，每一个阶段该有的仪式，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想让你每个阶段都会有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温泠已经泣不成声。
她拥有的爱太多，所以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仪式，只要商宸的心在她身上，她便能够满足。
可这漫天的星光，满是花香的红毯，随处可见的蓝莓拟人态娃娃的元素，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低了低头，又小声抽噎着：“你…准备了，这么多，可我我什么都没准备。”
商宸很认真地说着：“你只需要准备一件事。”
温泠茫然地抬起头。
工作人员在这时送来了话筒，商宸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拿着话筒，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她，缓缓道来自己的表白：“温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大一开学那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你穿的一条白色裙子，头上用一个毛绒绒的抓夹夹着头发，明明没有很精心打扮，可我就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台下的掌声轰轰烈烈。
商宸的手在抖，温泠也在抖，他们似乎只看得见彼此，一个认真说着，一个认真倾听。
直至尾声，商宸终于大声问出了那个问题：“温泠，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与此同时，城市里大大小小所有的led显示屏上，都重复播放着一句话：温泠，你愿意做商宸的女朋友吗！
温泠破涕为笑，隐约听到了同学们的起哄声，她毫不犹豫，拿过话筒，用着自己最大的音量回应他：“我愿意！”
有无人机飞过来在商宸附近停下。
他从上面取下来一条项链，定制的，吊坠依旧是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蓝莓，上面镶满了钻，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商宸抖着手给温泠戴在脖子上时。
台下的几个哥哥这回是真的抹了泪：“日子怎么过得就这么快，一晃眼，泠泠都能谈恋爱了。”
一众长辈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唯有温贺，闷闷不乐地啃蓝莓，还不是一颗一颗拿着吃，是抛起来吃。
心情很烦闷，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温璟笑他是不是担心泠泠找了男朋友，以后对他的关心就会少很多。
温贺说不是。
他根本不担心这个，平时受伤难过什么的，他姐该来还是会来，只是后面多了个他不喜欢的跟屁虫而已。
温璟又问：“难不成，想你前女友了？”
“嘁，算了吧。”温贺又扔了一个蓝莓进嘴里，“纠缠这么久，早就不喜欢了。”
白薇薇已经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一心只搞学习的乖乖女学霸了，自从她去了国外之后，大概是受国外开放环境影响，性格变了很多。
明明有男朋友，却还是不会拒绝他人的示好，都勾肩搭背搂在一起了，跟他说只是在玩游戏，要有游戏精神。
温贺但凡质疑一句，白薇薇立马拿他是不是不相信她这话堵他，次数多了，温贺确实没再质疑过，但慢慢地，也消耗尽了对她的喜欢。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分手觉得愧对于她，所以复合后，温贺总是尽自己所能地在补偿，他觉得，他们还能回到以前那么单纯纯粹的时候，后来见面约会好几次，才发现，已经找不回当时心动的感觉。
直到两人异国恋，温贺给白薇薇日常打电话聊天时，对面接电话的是个外国男生，说着一口他听不懂的流利英语，温贺沉默了很久，用自己贫瘠的英文问他是不是白薇薇的男朋友，对方说了句是，温贺把电话挂了。
没有预料中的生气，反倒有一种解脱，好像他们本就不该被年少时的一种感觉而一直被困到现在。
可能大概也就过了两分钟，白薇薇又拨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以及慌张：“你…知道了？”
温贺平静地点头：“嗯。”
白薇薇抿着唇：“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温贺反问：“你想让我说什么，说这绿帽子戴得挺舒服么？”
白薇薇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可以解释，我——”
温贺打断她：“你有一点喜欢他，是吗？”
“…是，也不是，他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我还没有答应他。”白薇薇说，“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温贺自嘲笑了几声：“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喜欢吗？白薇薇，出轨就是出轨，难道还要我亲眼看到你们上床了才算是出轨吗？”
白薇薇眉头紧蹙：“温贺，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你知不知道，我刚来国外时人生地不熟有多艰难，如果不是他帮我，我早就——”
温贺已经不想听了，继续吵、争执下去也毫无意义，他把电话挂了，关机了，只觉得这一刻，很轻松，像是肩上背的一个担子就这么地给卸了下来，所以这次分手，他没有难过多久就又生龙活虎起来。
“刘畅！我都说了我不吃这个了，你还夹。”
隔壁桌的动静，拽回了他的思绪，温贺转过头，看到颜清黎气鼓鼓地，碗里堆了很多煮得软烂的莲子，刘畅笑了笑，温声解释：“你最近都有点上火，多吃这个降降火嘛。”
“我不喜欢吃这个啊。”颜清黎把碗里的莲子全拨去了他碗里，“再夹信不信我揍你了啊。”
刘畅好脾气地接纳了她碗里的莲子，没有一点生气：“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不用你，我夹得到。”
“别生气了。”刘畅轻声哄她，“我下次注意。”
温贺沉默不语，收回视线。
只觉得心情好像更差。
…
大二开学，课程增多。
温泠有时下完课，还要呆在画室里继续画没画完的作业。
画室所在的教学楼很是靠边，离学校食堂、宿舍文化课教学楼都有一定的距离，温泠每次闲远，懒得跑来跑去，基本都是让先下了课的商宸把饭送过来，一起吃。
两人在一起的事，学校里的人基本都清楚。
即便不清楚，就商宸每次来找她，都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很是招摇，所以当同专业不同班的男生站在她面前，说喜欢她时，温泠的本能反应是：“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吗？”
此时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去吃饭了。
他们都是吃完饭休息会再过来继续，所以画室里除了她，就只剩下这个男生跟她大眼瞪小眼。
“我知道。”男生不以为然，还在她旁边搬凳子坐下，“但你能保证他会一直喜欢你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一直喜欢他。”
“……”
只这一句，温泠就判断出跟他无法交流，于是拿起了蓝牙耳机，塞到耳朵里，放歌，沉默地拿起画笔画画，等他自己识趣离开。
温泠没想到他会直接上手。
商宸开开心心推开教室门时，看到的就是有个男的对他女朋友动手动脚，取下她的蓝牙耳机，擒住温泠两边的胳膊，不让她动，强制性地跟她说：“温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放开你的脏手。”
商宸拎起一把椅子就过去了。
那男的欺软怕硬，见正主来了，吓得连忙跑路，商宸腿长，几步跨过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拎起他的衣领就要往死里揍，温泠连忙抱住商宸的腰：“商宸，别动手，我没有事。”
商宸浑身暴戾，脖颈青筋凸起，看死物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人：“再让我见到你骚扰她，你哪只手碰的，我就把你哪只手给剁掉。”
男的知道商宸家世，他也就占着自己小有姿色，说不定能劝说温泠脚踏两条船而已，毕竟能同时享受两个男人的好，没有人会拒绝吧，只是没想到商宸会来得这么快。
他狼狈地逃了。
商宸站起来，冷着脸将画室的两扇门关上锁了，温泠站在一旁哄他：“别生气了，我真的没事。”
商宸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她的胳膊：“有没有捏痛？”
温泠知道怎么哄他最有效，明明不痛，却还是故意说着：“有点，你吹一吹就好了。”
意料之外的，商宸没有动。
他始终一副眉心紧蹙，瞧着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他谁？”
温泠也正襟危坐，老实说道：“同专业的。”
“他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知道。”
“那怎么还会过来骚扰你。”
温泠都懵了：“我怎么知道。”
商宸莫名其妙地跟她绕弯子：“那你就是没说。”
“我真的说了。”温泠百口莫辩。
“说了怎么还会来缠着你。”
“…我怎么知道啊。”温泠本来没什么情绪，被他这么质问着，都有点委屈起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