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止投喂诱惑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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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东西早就在刚刚就整理好,桌椅整齐,黑板洁净,一如无人来过。庄任沉默着拿出钥匙锁门。
  他慢慢地转动着钥匙,牧听语就站在一边,准备与他告别。
  可还没等她开口,庄任率先低低出声。
  “牧老师。”
  她下意识应了一声。
  “.....本来我想了很多话想和你说。”
  庄任背对着她,脑袋垂下,看着门上的钥匙,沉默了两秒。
  “.....可是又想了想,也许说出来会让你困扰。”
  牧听语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
  他似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一用力拔出了钥匙,转过身来看着她,“所以就不说了。”
  “谢谢你愿意为孩子们上课,”他白净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一如往常青涩,此时此刻又带上了说不明道不清的轻松。
  “——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牧听语也慢慢笑了起来。
  “谢谢你,你也是。”
  “快去吧。”庄任向她示意,“刑哥在门口等你呢。”
  牧听语扭头一看,刑泽正靠在大门边,抱着双臂看着他们,脸上神情似是不太爽利。
  她无声地弯起嘴角,朝他一点头,转身正要走,就听庄任在后面又问了一句:“刑哥跟你一起走吗?”
  “.......”
  她脚步顿住,回过头对他眨了下眼,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庄任怔在原地。
  女孩白净的t恤飞扬,发丝在阳光下呈现温暖的橙黄色,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鸟一样,径直跑到了门口的男人面前,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男人低着头对她说了一句什么,表情温和又宠溺,然后亲密地搂着她往前走,身影消失在门口。
  庄任回过神来,神色慢慢变得复杂。
  -
  海风轻拂,快落山的日光变得柔和起来,牧听语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眯起眼,快乐地晃着腿。
  “刚刚和庄任说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男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她闻言眼睛一弯,挠了挠他的腰,“就道了个别,大醋王。”
  “不许动手动脚。”刑泽说,“等会儿摔倒了。”
  “你又不怕痒。”牧听语笑着,又挠了一下。
  “还有,余力那小子是不是也抱你了?”
  “抱了抱了!”牧听语鼓起脸大声说,“——全班都抱了!你都吃一遍醋好啦!”
  “.......”
  刑泽没说话了,只是轻笑声顺着柔风飘了过来。
  回到家后,牧听语说要上厕所,跳下自行车就往楼上走。
  “马上可以吃饭了。”刑泽在她身后提醒道。
  “知道啦!”她大声应道。
  她一路走上二楼,脚步未顿,直奔三楼,进了房间,径直从洗手间门口路过,在床边跪了下来。
  床头柜被拉开——那个小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拿了起来,也没想着去找剪刀,直接用指甲去缝隙里划,用力划了几下,透明塑封膜不堪重负,战败在她手下,然后被撕了开来。
  她利落地拆开盒子,从里面倒出了三个密封的、中间是圆形凸起的小薄片。
  “.......”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听到了自己有些快的心跳声。
  然后,她把散开的塑封膜、盒子塞回了柜子里,把枕头一掀,将三个小薄片塞进了底下,再严严实实地盖住。
  做完一切,她轻轻喘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晚饭很丰盛,她一改昨天胃口不好的样子,吃虾吃得嘴边都是汤汁,还续添了半碗饭。
  连刑泽都没忍住问她是不是昨天做的饭不好吃。
  “怎么会!”牧听语叼着虾含含糊糊地反驳,“你做的饭天下第一好吃!”
  “那就是昨天的菜不爱吃?”
  “爱吃的。”她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只是今天有点饿了嘛,想多吃一点。”
  刑泽便没再问,擦了擦她的嘴。
  吃完饭,刑泽站在水槽边洗碗,牧听语则是轻手轻脚地摸到了橱柜旁边,一层一层打开来看,往里面探头探脑。
  放在哪来着......
  一般来说不都是放在这的吗?
  “找什么呢?”刑泽突然出声。
  牧听语一抖,回头看去,见刑泽背对着她,还在洗碗。
  “你背后长眼睛啦?”
  她也不再浪费力气,径直走到他旁边,兴师问罪道,“之前小苹姐送来的酒去哪啦?是不是被你偷偷喝掉了?”
  刑泽手上没停,用清水冲着碗盘上的泡沫,低笑了一声:“怎么又馋起酒来了?”
  “再不喝就没机会了嘛。”牧听语戳着他的手臂肌肉,“你放哪啦?我们今天晚上给它解决掉。”
  刑泽向她示意了一下料理台下面的柜子,又说:“那酒可没桂花酒好喝,你不一定喜欢。”
  牧听语不听,弯下腰把那两提圆圆的土陶酒坛拎了出来。
  “都喝完?”刑泽头也不抬地问,“度数高,你喝不了。”
  “我怎么喝不了啦?”牧听语不服气地拉起他的手臂,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又小看我!”
  “哎。”刑泽洗着碗,离水槽很近,此时被女孩强制隔开距离,只好被迫扬起手臂,无奈地喊她:“宝宝,我在洗碗。”
  “洗碗怎么了,洗碗也能抱我。”
  牧听语圈住他的腰,耍赖一般紧紧贴着他。
  刑泽没办法,只好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旋,继续洗碗,声音里也带上了点笑意:“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牧听语将头埋得低低的,没有说话。
  -
  入了夜,月明星稀,云雾淡淡一层飘在空中。
  乡村的夜晚一片宁静,只有远处的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还有田间的偶尔几声虫鸣。
  小白楼沐浴在月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辉。三楼阳台边上放着两坛开封了的酒,月光洒了进去,只能看到底下仅剩的一点酒液。
  阳台上空无一人。
  -
  关了灯的房间里,身形高大的男人把怀里的女孩抵在门边,轻喘着气去吻她细白修长的脖颈。
  他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香,灼热无比,动作里都带了些急躁。
  “唔......轻点。”
  牧听语没忍住出声。
  刑泽埋在她颈间,用犬齿轻轻磨了磨,然后抬起了头。
  眼前的女孩眼里水光潋滟,双颊绯红蔓延到耳后,连带着眼睑都红了起来。
  他哑声开了口:“一直劝我酒,要干什么?”
  牧听语的脑袋有些昏,喘着气又凑上去亲他。
  这个酒确实度数高,喝进嘴里又辣口,牧听语喝了没多少就冒出了眼泪,直说不喝了。
  于是刑泽就把她那坛里剩下的慢慢喝完,准备把另一坛拎回楼下去。可她又缠着他撒娇,说要把另一坛开了,准备再试试,她不死心。
  小混蛋喝了酒之后不知道有多爱闹人,直往他身上爬就不说了,说起话来也甜得不行。女孩身上的香味和酒味混在一块,熏出了醉人的气息。刑泽拗不过她,只好依她。
  最后那坛酒自然也进了他的肚子里。
  牧听语勾住他的脖颈,眼里泛着水光,眼尾微红挑起,慵懒又动人。
  “你喝醉了吗?”她软着声音问。
  女孩和他鼻尖相抵,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酒香在鼻息之间弥漫。
  刑泽眸色变得很深,轻而易举地握住牧听语的腰,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的酒量是从小练大的,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眼前有比这酒更醉人的东西。
  “想我醉了干什么?”他声音很哑。
  牧听语乖顺地仰着头,脸上是万分的依赖与信任。她伸出手,慢慢勾住了他的裤子边缘。
  “——你之前说,不允许我随随便便坐你身上。”
  她的嘴唇还带着水渍,在昏暗中闪着光,近似诱惑,“现在呢,可以坐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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