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嫁进侯府吃瓜看戏(穿书) 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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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驸马,公主公开宣扬贞节牌坊无用,反对女子守贞,若是她找了别的男人做情郎,生下孩子还要扣在你头上怎么办?”
  卫绍淡淡瞥他一眼,神色自若道:“公主想找男宠是她的自由,但能不能让公主找男宠,是我的本事。”
  宴会结束当晚,出言挑拨者在回家路上被暴打一顿,扒光衣裳丢在了顺天府衙门前,醒来时还被一群大妈大婶围着指指点点,捂鸟羞愤而逃。
  ……
  “不愧是同安公主严选,卫驸马果然有正宫风范!”
  沈令月跟燕宜吃瓜吃的不亦乐乎,又笑话那个挑拨离间的倒霉蛋。
  明眼人都知道是卫绍干的,但是谁让他嘴贱呢?
  挑拨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就是老皇帝知道了都得打他一顿板子。
  沈令月捂嘴吃吃笑,“你说他捂下面有什么用啊,都被大妈大婶看光了,应该捂脸才对嘛。”
  燕宜抿唇,忍俊不禁道:“可能是他昏迷的时候,脸已经被看见了吧。”
  “那也不能露脸裸奔啊。”沈令月摇摇头,啧了一声,“小小的一点也不可爱。”
  燕宜倒了杯茶,“不过公主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天下女子发声,我倒是很敬佩她。”
  沈令月伸了个懒腰,“当然啦,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嘛,如果不指望公主,难道指望朝廷上那些大人?”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然青蝉慌里慌张跑进来。
  “不好了小姐,大公子来了!”
  沈令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沈明安,困惑地站起身,“我大哥今天也不休沐啊?”
  青蝉神色焦灼,凑到她耳边飞快低语。
  沈令月也变了脸色,拉起燕宜就往外走。
  燕宜连忙跟上,“出什么事了?”
  沈令月小脸紧绷,神情严肃,“文鸢不见了。”
  ……
  二人以最快速度赶到大门口,见到了脸色铁青,满头大汗的沈明安。
  “小妹,文鸢出事了。”
  沈明安额头青筋迸起,竭力维持镇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她的丫鬟说她昨天下午收到这封信就出了府,结果一整晚都没回来。”
  沈令月手忙脚乱拆开信封,飞快扫过,“这是,桑姑姑写给文鸢的?”
  信上说她在城北一家书肆订了一套孤本,但离开前忘记去拿了,托文鸢帮她跑一趟。
  沈明安摇头,“不,这是有人模仿了桑夫人的笔迹,仿的很像,几可乱真。”
  沈令月脑中灵光一闪,“是尤凤年!只有他最熟悉桑姑姑的笔迹!”
  东乡侯府除爵,前东乡侯夫妇和尤正良都还关在大牢里,只有尤念娇和尤凤年逃过一劫,没有被收监。
  因为这二人一个是外嫁女,一个有举人功名在身,而且算起来也是尤家第三代了,属于不知情无辜者,可免于处罚。
  “尤凤年是疯了吗?他没被革除功名都是法外开恩了,竟然还敢绑架文鸢,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令月握紧拳头,“大哥,现在什么情况?桑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吗?”
  沈明安冷着脸点头,“昨晚天黑以后,丫鬟就报给了文鸢的母亲,桑家派人悄悄在京城找了一夜,也去了信上所说的城北书肆,可那家书肆老板指天发誓,从没见过文鸢。”
  他目光恳切地望向沈令月:“小妹,我知道你和妹夫都有本事,连尤家几十年前的秘辛都能挖出来,你帮我想想,尤凤年最有可能带着文鸢藏在什么地方?”
  时间流逝的每一瞬对沈明安来说都格外煎熬,他强迫自己不去设想最坏的境地,但他一定要尽快把文鸢救回来。
  “京城里各处都找不到,会不会是尤凤年已经带着桑姑娘出城了?”
  燕宜忽然握住沈令月的手,对她眨了下眼睛。
  沈令月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和她无声交流——你是不是又“看”到了?
  燕宜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沈令月眼睛慢慢亮起来,立刻对沈明安道:“我当初派人追查尤正良下落时,查到他曾在陶氏名下,津门的一个田庄附近落脚,那里有一片桃花林和一个小木屋,在八年前突然着火荒废掉了。”
  而八年前恰好是尤凤年染上时疫病重,陶氏带他出京看病的时间点。
  很有可能尤凤年就在那里与自己的亲生爹娘相处了一段时日,而后康复回府,尤正良和尤念娇也转移了。
  就算尤凤年是身怀系统的穿越男,他今年也不过十五岁,身世未揭开之前,他就在东乡侯府和国子监两点一线,没什么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或据点。
  如今距离东乡侯府被除爵不过短短十余日,仓促之间尤凤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关押桑文鸢的地点了。
  推断合理,再加上燕宜“看”到的画面佐证,沈令月几乎可以肯定,尤凤年和桑文鸢一定在那里。
  沈明安稍加思索便接受了她的推论,“好,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救文鸢。”
  “等等,我和你一起。”沈令月连忙道,“正好裴景淮今天在家,我们一块骑马出城救人!”
  沈明安也要回去通知桑家人,还要准备马匹,便点头道:“一个时辰后,北城门下汇合。”
  沈令月赶回澹月轩换上方便行动的衣裤,一边让青蝉去前院喊裴景淮。
  裴景淮很快赶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陆西楼,原来他今天正好来找裴景淮喝茶。
  “听说桑家小姐被尤凤年掳走了?”陆西楼主动道,“锦衣卫最擅寻人,我带一个小旗随你们一同出城。”
  沈令月愣了下,陆狐狸平时也这么乐于助人吗?
  她下意识推辞:“桑姑娘是我未来大嫂,这是我们自家事,就不劳动锦衣卫了吧?”
  “弟妹此言差矣,尤家冒认爵位的案子还没结呢,尤凤年就敢顶风作案,简直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
  陆西楼一副正义凛然模样,“况且你未来大嫂就是裴二未来大嫂,四舍五入也算我大嫂,一家人何必见外?”
  不等沈令月再想出新的理由,陆西楼已经一马当先向外走去。
  “别磨蹭了,时间不等人。”
  这话倒是不假,再说多个人也多份力,就当是她提前报警好了。
  三人很快骑马来到北城门下,没多时就等到了沈明安和桑家的几名护卫骑马而来。
  沈明安解释:“桑家其他人还在京城各处排查,只分出这几个跟我一起。”
  再一看沈令月身后不光有裴景淮,还有陆西楼,以及一队锦衣卫,不由面露震惊,“这是……”
  沈令月清清嗓子:“陆指挥佥事古道热肠,心怀正义,主动来帮忙的。”
  沈明安连忙向陆西楼拱手表示谢意。
  陆西楼:“行了,大家都是为了救人,抓紧时间。”
  一行人马飞快出了城,往津门方向疾驰而去。
  ……
  燕宜自知骑术不精,帮不上什么忙,留在侯府里等消息。
  手里的茶水渐渐变凉,她却毫无所觉,下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反复回忆刚才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画面。
  破败的小木屋,遍地尘土,角落结满蛛网,腐朽的木床上胡乱堆着灰扑扑的被子。桑文鸢被绑住手脚,蜷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眼睛红肿像桃子。
  好消息是她虽然头发乱了衣领歪了,但衣裙大体还完好无缺地穿在身上,并无撕烂损毁的痕迹。
  从桑文鸢失踪到现在还不到一天一夜,从这里到津门骑快马要三个时辰,坐马车的话大概要五个时辰。
  假设尤凤年模仿桑知秋的笔迹把桑文鸢骗出家门,又用什么办法迷晕了她,那他肯定要事先准备好一辆马车,才能把人带出城。
  或许他还需要一个车夫?不对,尤家已经无人可用,他干的又是犯法的事,只能亲自出马。
  这样的话,花在路上的时间只会更长。
  所以极大可能,尤凤年还来不及对桑文鸢做什么。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燕宜默默祈祷小月亮她们能快一点赶过去,早一点把桑文鸢救下来。
  但她还有一点想不通:尤凤年既然身怀系统,将来会连中三元,位极人臣,他何必在这个当口掳走桑文鸢,难道真的是为爱不顾一切了?
  ……
  “表姐,吃点东西吧。”
  尤凤年进了屋,在桑文鸢面前放下两个包子,温声细语:“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更不会不顾你的意愿,我只想和你单独待几天……”
  “你滚啊!”
  桑文鸢手脚被绑,却还是挣扎着把包子踢飞,冲他大喊:“放开我,送我回家!否则桑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举人功名还想不想要了?”
  尤凤年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又被他竭力掩饰下去,挤出一个笑脸:“表姐,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只能出此下策啊。”
  只要他掳走桑文鸢,在外面待上几天,坏了她的名声,沈明安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子,怎么会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回家?
  而他若是成为桑家的孙女婿,就算尤家倒了也没关系,他照样可以靠着桑家东山再起。
  尽管系统不停建议他立刻生米煮成熟饭,可尤凤年却不想和桑家闹得太僵,他还是想靠自己的魅力征服桑文鸢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嫁给自己,让桑家为他的仕途全力铺路。
  包子滚到地上弄脏了,尤凤年捡起来放到一边,自顾自的道:“表姐不喜欢吃包子啊,那你想吃什么?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卖的。”
  “我不吃不吃不吃!我要回家!”
  桑文鸢扯着嗓子大喊,“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尤凤年笑了下,“这里荒废多年,方圆几里都无人居住,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桑文鸢恨恨地瞪着他,“我讨厌你,我恨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尤凤年被骂的脸色越发阴沉,忽然欺身上前,抓住桑文鸢的裙角。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不敢在这儿要了你?”
  桑文鸢目露惊恐,“你要干什么?你别碰我……”
  ……
  平坦笔直的官道上,一队人策马狂奔。
  沈令月从未骑过这么快的马,连续几个时辰高速前进,她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磨破了皮,稍一动就火辣辣地疼。
  但其他人都在加速,她也不敢喊停,只能咬牙硬撑,死死握紧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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