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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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谨得承认他犹豫了,因为这么干是在乘人之危。
  他受过的教育和养成的习惯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
  最好不能如此。
  他无知无觉样地偏头,转向楚锐。
  最好不。
  作者有话要说:  不清楚墨者码字要求的我,被关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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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最好不要。
  他想。
  最好。
  楚锐本来想把原本就不太高的领子再拉低点,但是想到车内还有个另个人出于尊重也只能作罢,虽然他并不觉得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对方能看见什么。
  廖谨轻轻地咳嗽了声。
  楚锐原本半闭着的眼睛下子睁开了。
  您,廖谨道:感觉不舒服吗?
  楚锐没开口,他怕自己开口过分喑哑的声音吓到眼前这位脸担忧地看着他的教授。
  我,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仍然哑的吓人,我没事。
  廖谨听见他这样的声音愣了下。
  廖谨实在太明白楚锐是什么样的男人了,楚锐并不是个禁欲主义者,但显然有些东西比□□更令人兴奋,也更令人上瘾,比如权利,比如胜利。
  楚锐身边不是没有优秀又美丽的男男女女,他也并非从来都不动心,而是荷尔蒙对他影响太短暂了,或许只有发情期的那几天,之后他会把所有的感情都归结于稍纵即逝的激素作用,所以他从来不去尝试。
  但好在他不会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爱上别人,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廖谨知道楚锐在极力压制自己,虽然这么干点好处都没有,长期使用抑制剂也是如此。
  他只闻到了点点那种木头的香气,不过马上就消失了。
  楚锐拉紧了衣服,然后哑着嗓子说:抱歉,我今天晚上不能陪您回去了。
  廖谨点头道:好。
  楚锐暗自松了口气,对方的这个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他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放松。
  他需要找个地方,安静,独自地呆上几天,然后对廖谨撒个无伤大雅的慌或者干脆告诉他,他在发情期。
  谢谢。楚锐道。
  感谢廖谨的体谅。
  我先把您送回去。楚锐道。
  廖谨又点了点头,说:好。
  廖谨确实很适合结婚,但是不适合发展感情。
  廖教授知情识趣,绝对不会让人为难,长时间朝夕相处也会很有分寸,让人觉得舒服,不过对方要是爱他,那么这段婚姻可能会走向截然相反的结局。
  同样因为他的礼貌和分寸,这让人感觉太客气了。
  廖谨下车的时候欲言又止。
  楚锐揉了揉疼的接近爆炸的头,注意到廖教授的表情,勉强笑道:怎么了?
  廖谨道:您......家里有药,您要不要先进来?
  \&谢谢您。\&楚锐干巴巴地说。
  在这种时候廖谨平时那么容易脸红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应,他直接去拿药了,楚锐则喝了几口已经冷掉的茶水。
  发情期紊乱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并没有那种□□高涨的感觉,相反他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头疼和热,症状更像是发烧。
  如果没有将要蔓延整个客厅的香气的话。
  廖谨把药递给楚锐。
  楚锐疼的昏昏沉沉的脑袋还在诧异为什么他家里会有这种玩意,他以为上次自己用的已经没有了。
  他看了眼注射药物上面的生产日期,就在半个月前。
  这个时候要求楚锐还能像拿枪时那样就太苛责了,他此时此刻连血管在哪都看不清。
  廖谨心惊胆战地看他拿针管朝手腕上试了下,他刚阻止,好在楚锐想明白了,悬崖勒马,换了个位置。
  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手臂这种东西的,于是往上摸了摸,碰到的是层衬衣。
  楚锐腕口那三颗扣子系得整整齐齐,他原本是习惯,现在却成了麻烦。
  楚锐第次试图解开扣子失败。
  他第二次试图解开扣子失败。
  他第三次扯开了颗,扣子直接分出去了。
  廖谨终于看不下去了,握住了他的手腕。
  楚锐身上特别热,猛地碰到这么凉的东西第个反应不是亲近而躲开,但是没什么用。
  廖教授是铁了心的要给他解扣子,楚锐几次往回抽手都没有用。
  楚锐虽然不太清醒但他绝对不是个傻子。
  他这时候看廖谨的眼神就有点奇怪了,奇怪的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
  廖谨低头无言,把楚锐硕果仅存的两颗扣子解开,将袖子折好,折到静脉上面。
  楚锐举起了手的针剂,实在很像要杀人。
  这么多年以来抑制剂都没有被好好地改良过,管子还是那么丑,针筒还是那么粗,怼进皮肤里抽出来之后了,伤口不是针眼,反而更像是血洞。
  要是楚锐阁下的手再不稳点的话,可能直接给他策划葬礼流程就可以了。
  廖谨抓住楚锐握着针管的手,道:给我。
  楚元帅充分地意识到了发情期紊乱和发情期的不同,发情期那是用来爽的,发情期紊乱是用来疼的。
  他现在不止疼,还觉得自己愈发不清醒,这个时候他完全能通过乖乖听话来解决问题,但是服从这种对于军人来说的美德,仍然是楚锐永远都没法学会的。
  廖谨的手指和他身上的温度查不了多少,楚锐握着他手,还能充分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温度迅速流失。
  廖谨实在不太像个活人。
  廖谨手指紧紧握着他的时候甚至说得上硌,他的态度也很强势,难得见的强势,给我。他又重复了遍。
  于是向吃软不吃硬的楚元帅特别开心,不给,他笑呵呵地说,你要做什么?
  廖谨低声问:你想把自己烧死吗?
  他现在的态度比上句的态度好得多,尤其是大美人的眼睛还软软地看着他。
  楚锐拿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想,廖谨未免过于相信他了。
  他这种情况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廖谨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样。
  楚锐松开,甩了甩自己已经被握麻了的手,道:廖教授很信任我。
  廖谨没有否认,道:嗯,别动。他空闲的手按住了直在乱动的人,按的是锁骨那个位置。
  廖谨的手只要再往旁边的喉结上挪动点点,楚锐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定会按住他的手。
  楚锐忍不住抬头看廖谨,微微弯腰站着的教授比靠在沙发上的他高的多,男人俯下身看他的状况,因为遮挡光而形成的阴影简直能把楚锐笼罩。
  楚元帅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按着说过话,不觉得不适但是觉得非常奇怪。
  他近乎形成了本能般的习惯让他不习惯用如此受制于人的姿势坐着,尤其是现在他出情况比平时特殊的多,廖谨的手指还只需要往旁边点就能按住他的喉咙。
  他甚至想要推翻自己之前的玩笑了,他不是去暗杀廖谨的,是廖谨来暗杀他的。
  要是廖教授这样的人来杀他,那就太致命了。
  明明对方长得确实是张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美人脸,他却觉得下秒廖教授就能剥了那层温尔雅的皮,直接把人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楚锐道:廖教授,其实之后的事情我个人可以解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显得那么狼狈,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廖教授怀疑地看着他,目光又有意无意地扫过落在地上的两颗扣子。
  楚锐现在想要的不是廖谨手上的那支抑制剂,他更希望廖谨能去给他找两片止疼的药。
  发情期紊乱的感觉是楚锐这辈子体会过最难熬的感觉,他宁可现在被人捅几刀也不愿意熬着这个。
  楚锐觉得自己疼的浑身冰凉,可在别人眼里就完全不是这样。
  他无可奈何,只能伸出手,向廖谨要那支还没注射到他血管里的抑制剂。
  我真的清醒了不少。
  焚烧香木的味道愈发浓郁,让楚锐闻起来简直到了窒息的地步。
  廖谨道:手给我。
  楚锐看他满脸认真,担忧也不是假的,就真的把手递了过去,可能是现在太疼了的原因,他脑子难得清醒会,见对方皱着眉,开玩笑道:你敢吗,廖教授?
  然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就都被堵在了嘴里。
  廖谨半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神情专注地找他手腕的血管。
  楚锐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廖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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