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三修道种田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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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队部出啥事了,围子里七嘴八舌的听得我稀里糊涂。”
  何媛抱着孩子,问向丈夫陈连。
  陈连把信封撕开,一边读信一边回答。
  “咱们村的老妖怪们不甘寂寞,整幺蛾子,说是要重修老庙,不知咋的,在队部就闹掰了,一群老头脸色个顶个难看。”
  何媛笑道:“办这种大事,没得有威望的人带头,怎么可能弄成事,单凭这些快要供起来的太爷们操办,不是闹笑话么?”
  “谁说不是呢,要么队里主办,要么有人甘愿垫上大头,否则太爷们空口白牙使唤他们的儿孙都够呛,我才懒得搭理。”
  陈连说着,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怎么了?”何媛问道。
  “磊子寄信过来,说他被蛇咬的伤口溃烂,到医院重新治的,躺在床上好几天。”
  “啊?上回罗学云给你捡的草药不是闹玩笑呀。”何媛道。
  陈连憋着声音道:“罗学云给的药,我就喝了一回,剩下的还挂着呢。”
  “唉呀,你这事弄的,赶紧去学云家问他要不要紧,剩下的药还能不能吃!”何媛急道,“人家真是救了你一把,得好好感谢。”
  陈连黑着脸,跑去杂物房。
  “你这是干啥?”
  “上次我和罗学云打赌输了,答应帮他进山捉鹰,先做几个陷阱,一并带给他,问他什么时候进山。”
  “啊,不是说好的,收稻之前不再出门么?”
  陈连蓦地停住脚步,转头挤出笑脸:“要不了两天,学云要跟着去,你想他那一摊子离得了人?比我着急呢,捉不捉得到都得早回。”
  何媛放下心来,嘱咐道:“罗学云头回进山,你可得照顾好他,别好事办成坏事。”
  陈连到罗学云家时,他正在喂鸡,等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见客。
  望着他手里提的东西,罗学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等普生满月酒过了,找两天天气好的,就出发。”
  “普生是?”
  “我堂哥的二儿。”
  “噢,孩子叫这名呢。”陈连挠挠头,“这次来,除了问你什么时候进山,也是郑重向你道谢,跟我一样被咬的伙伴,来信说伤口确实没处理好。”
  罗学云哈哈笑道:“这事我早就忘啦。”
  陈连犹豫片刻道:“上次的药我没吃完,需要接着吃吗?”
  “不遵医嘱,现在知道怕了。”罗学云打趣道,“伤口我帮你处理得很干净,药吃过一两顿清一清就够了,别告诉我,你一顿都没吃。”
  “吃了,吃了。”陈连有点尴尬。
  送走陈连,幺爷到访,打听队部的事。
  罗学云没有隐瞒,将事情原本说出来。
  幺爷听完沉默好一会儿,道:“黄启元还是这个德行,怪不得黄家败落,要真有心修庙,起码自己先做表率,说清掏多少钱出多少力,黄自立按辈分也是他侄子,就不能站出来表态?
  非要摆老太爷的谱,指这个点那个,最终折到你手里。”
  罗学云不屑道:“还不是抠门,不舍得掏钱,谁跟着他们起哄,不是蠢就是傻。”
  “你这娃,真是不肯吃亏。”幺爷道,“也好,有这个性子,怕是谁都拿捏不了你。”
  翌日,罗学云跟着拖拉机进城,准备把打制的长命锁取回来,刚好他学会祈禳术,可以将好的祝愿刻在长命锁里,保佑出生不易的普生,健康成长。
  西关巧手陈家,罗学云轻敲敞开的门,走进他充作店铺的前门小屋。
  “银锁!”
  巧手陈见到罗学云出示的凭证,一下子想起这位客人的订单,忙不迭取出一个木匣,将打好的长命锁递过来。
  “师傅好手艺。”
  罗学云眼睛登时一亮,只见这块长命锁整体类似金鱼,正面刻着长命富贵四个大字,反面刻着麒麟送子图,纹路细致入微,表面光滑明亮,当真是难得的工艺品。
  巧手陈微笑道:“老板要是瞧得上陈某的手艺,以后打制首饰不妨多来找我,主作银饰,也能镶金刻玉。”
  “没问题。”罗学云取回银锁,顺便在城里采办一番,因罗学杨是打定主意,满月酒要好好办的,他怎么说也得搭把手。
  前一天就开始忙活,安排帮工搭灶备菜,吃过早饭,就吩咐兄弟们去各家借桌椅碗碟。
  罗学杨甚至甩开罗学风,直接委任三弟罗学云担任宴席总指挥,负责安排帮工们做事,组织好宴席。
  旁的不必说,外人只要看到他在宴席中出头,便晓得他和罗学杨的关系亲近。
  每当这时候,罗学风就愈发觉得尴尬和难过,可他距离亲弟弟越来越远,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改善关系,只能悲呼,为啥不把树叶生成老大呢,这样的话,别人就说不出闲话了。
  罗老爹可没空管他的伤春悲秋,看他站在那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还觉得碍眼,提脚蹬了罗学风一腿。
  “傻站这里卖板凳啊!”
  罗学风委屈道:“我也不想站这喝风,是恁硬要我来这早的。”
  “侄子过生日,你还想挨到饭点过来当大爷,吃完抹嘴就走?没点眼力见,找点活干!”
  “树叶他不安排我啊。”
  “你自己不会跟着去,祥他们去借桌子,你去跟着抬不会吗?非要别人请你!”
  罗老爹悄默声地又来一脚,赶着他出去干活。
  第90章 宴席
  廊下环顾全场形势的罗学云,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实打实讲,他对罗学风没什么恨意,对罗老爹和罗老娘同样如此,因为他整个人层次提上来后,对一些事自然而然的就不再动怒。
  打个比方,就像是董事长见到基层员工占公司小便宜,一般不会大动肝火,因为他一句话就能让这个员工卷铺盖走人。
  已经住上新农村砖房,自由自在的罗学云,反而要感谢从前罗学风的不懂事,才给他和便宜爹娘约法三章的机会,否则罗老爹罗老娘真要死乞白赖,仗着血缘关系不断索要好处,他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搬走,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随着东西陆续到来,罗学云安排着摆放桌子,督促各工位加紧干,赶着时间点要到位。
  都是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唯一要注意的是嗓门得大,不然吵闹的现场,听不清。
  办宴席嘛,第一图的就是热闹,第二就是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在罗学云看来,宴席就是一种聚餐,平日里大家穷,不舍得吃肉喝汤,某家办事就给大家一个这样的名义,咱们是庆祝,值得高兴,吃的奢侈点应该的。
  随份子可不就是不均分的联合结账么,下次轮到你家举办的时候,我再还回来。
  罗学杨最早跟着他种菜卖菜,又担负运输任务,得一份工资,这半年赚的钱不少,所以咬牙把席面提升一个台阶。
  猪肉、鸡鸭鱼、黄鳝泥鳅,统统整上,不说多,起码做到每人都能夹到一两块肉,汤管够。
  这样的结果就是,每个来祝贺的宾客看到忙活的烧大席师傅,都是点头竖拇指,会来事的直接夸奖罗学杨家大方。
  老叔罗师河喜得跟什么似的,笑容都没停过。
  “这娃戴的长命锁,是真银假银?”
  到屋里瞧孩子的亲戚,很难不被襁褓兜住的闪闪发亮银锁吸引住。
  山村村里,谁家能打银的首饰?
  所以他们真的不太敢信。
  可是这光芒太刺眼了。
  四妹罗橘陪在嫂子旁边,笑呵呵道:“俺三哥送他侄子的,你说是真是假?”
  亲戚们弄清这个三哥是罗学云后,颇有点风中凌乱的意思。
  罗学云有钱买真的,他们都信,可是未免也太大方吧,别说不是亲侄子,就算是亲的,也不能如此破费啊?真金白银,那可是大钱的代名词。
  有好事碎嘴婆子,脑筋转得很快,瞧向抱着儿子跟大嫂聊天的黄秀,直接开口:“秀啊,你家恒恒可是学云亲侄子,过周岁时候送的啥?”
  送的十块礼金!
  黄秀脸色当时黑了,只是低头看恒恒,装作没听见。
  那婆子还要再问,田芝插嘴道:“婶,声音小点,孩子才哄睡着,别把他吵醒了。”
  碎嘴婆子捂着嘴,轻声道:“外面闹哄哄的,小娃睡着不容易。”
  话是这样说,看黄秀的眼神充满打趣意味。
  她们出了卧室,便叽叽喳喳地说闲话,把罗学风黄秀的那点算计全抖漏出来,甚至波及到黄秀娘家,说是黄国强人好,都怪她娘不会做事。
  耳聪目明的罗学云听到这些,八风不动。
  灶边帮忙的罗老娘却尴尬不已,菜都被她洗得粉碎,因为这些碎嘴婆子,从来没想避着谁。
  眼见老娘无地自处,罗学云还是说了一句:“婶,快找桌子坐,一会儿就开饭了。”
  碎嘴婆子拉扯着“闺蜜”,带着孩子去找空位坐下。
  “幺妹,到屋里叫你嫂把孩子耳朵捂住,幺弟,去放炮。”
  幺弟幺妹兴奋地领命而去,不多时鞭炮声炸响。
  “要开饭喽!”
  村里的孩子敲着碗筷,喜气洋洋,旋即头上挨一巴掌。
  “要饭花子呢,再给我敲碗试试。”
  鞭炮声停,响声却没停,轰隆一声响,在天空炸开,准备开席的宾客们,有点傻眼,纷纷抬头看向天空。
  “是烟花!居然有烟花。”
  小孩子是最高兴的,说着就要冲到外面去看烟花,罗学云拦住他们不让靠太近。
  作为点火大使的幺弟,笑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我点的。
  等烟花消停,有人遗憾道:“烟花夜里放才好看,白天就听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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