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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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大部分家长来说,带着这一身印记来家里,恐怕会被大叫着“学坏了”然后狠狠教导他吧。
  景元考虑地很周到。
  但鹤鸢脸上的痕迹怎么办?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和眼睛,眼神询问景元。
  景元笑了,“就说是我弄的就好。”
  他和小鸢的关系在父母面前早就是“准恋人”了,说是他的亲的,完全可信。
  而且父母常年在外考察,下一次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会多问。
  鹤鸢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那我是不是得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景元颔首。
  果然,他们还是最亲密的,几乎下意识的明白对方的想法。
  鹤鸢转了转眼珠,立刻拍掉景元的手,朝着自己家里走去。
  景元自然是要去拉住他的。
  两人没刻意收着动静,很快引来了在等景元回来的父母。
  父母听到声音,走出房门,就看见自家儿子正从后面抱住邻居家的鹤鸢。
  “……”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鹤鸢的嘴唇红的不正常,眼尾也像是被胭脂晕开,哭过一样。
  这这这这这————
  两人对视一眼。
  不会是他们儿子没哄到人,还让人更生气了吧?!
  “我们在这是不是不太好?”父亲小声说。
  母亲一脸赞同,“我也觉得。”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两个就不掺和了!
  于是火速关上门并告诉景元——
  “今晚可以不用回家。”
  确认父母回家后,鹤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你也会骗人了。”
  景元毫不客气:“我帮你骗得人还少吗?”
  小时候的鹤鸢想去鳞渊境,还不是景元帮忙的引开的守卫?
  竹马就是这点不好。
  从小到大,你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随便一件都是直戳命门的存在。
  鹤鸢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抬脚回家。
  景元依然抱着他不松手。
  “小鸢还没原谅我,我不放手。”
  怎么景元也开始了?!
  耍赖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鹤鸢没好气:“我就没生过你的气,你没看出来吗?”
  他要是真生气了,一顿早饭根本不够!
  但景元要是还这样,他真的要生气了!
  景元放开他,手臂下滑,牵起鹤鸢的手。
  “那我们开始教学吧,小鸢老师。”
  含笑的金眸在眼前,占据了所有视线,让人无法逃开。
  鹤鸢很少见到这样的景元,被半拉半拖的进了屋,又一起摔在了床上。
  “嗯?换床单了?”
  景元注意到床单的颜色。
  鹤鸢点头,“应该是丹枫哥换的。”
  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景元“哦”了一声,“那家里的床褥还够换吗?今晚的教导…是不是也有可能弄脏呢?”
  ……有点不对。
  鹤鸢记得,是他来教导景元吧,怎么现在变成景元主导了?
  “小鸢老师?小鸢老师!”景元的话打断鹤鸢的思绪。
  鹤鸢“啊”了一声,“够的,家里床褥有很多。”
  听到这句话,景元身上的气压低了点。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床褥?”
  鹤鸢奇怪地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
  “你总是来我家蹭床,小时候还总是不管不顾地要往我床上扑,那我不就得多准备一些吗?”
  景元:“……”
  景元:“有没有可能,是你硬要拽着我躺床上呢?我记得我一直劝你先去洗漱吧。”
  竹马就是这点不好,小时候的事一出来,所有氛围都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鹤鸢:“哦,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景元无奈:“你是你是,我不说话了。”
  鹤鸢点头,“你洗过澡,身上不脏吧。”
  景元:“我是不脏,老师身上是个什么情况?”
  恐怕全是应星的气味吧,像狗一样在小鸢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宣誓主权。
  鹤鸢看他一眼,“那我先去冲个澡,你等等我。”
  景元跟着他进了浴室,扶住他。
  “小鸢老师,这种味道很难清洗,我来帮你吧。”
  云骑骁卫理所当然地将自己脱得只剩个薄薄的的衣服,拿起喷头。
  鹤鸢看着他,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总觉得自己不该答应。
  但对景元的信任还是占了上风,他点了头。
  一览无余的躯体又一次出现。
  但与下午在浴室不同的是,这里的痕迹是崭新的。
  红青紫三色交错,深深浅浅的显露出不同色彩,牙印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脖颈这一块。
  这里是重灾区,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全是看着触目惊心的吻痕。
  “疼么?”
  景元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表情也被水雾模糊。
  鹤鸢转头看他,只能瞧见一双过分明亮的金眸。
  “不疼的。”鹤鸢如实回答。
  是他说喜欢被亲这里,应星哥答应了他。
  所以变成了这样。
  温度适宜的水流轻轻划过身体,将底色铺成浅粉。
  鹤鸢沉默了会儿,又说,“其实只是看着吓人。”
  他进入游戏的时候选择扫描本身的身体数据。约莫是因此,才会和现实的身体一样容易留下痕迹。
  但留的快,散的也快。
  景元的手按住他的肩头,轻轻搓过那一处被两个人留下的牙印。
  鹤鸢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管是什么人,这样触碰他时,总是会有…酥.痒的感觉。
  景元的手指在这一片逡巡,似乎没有拿开的意思。
  鹤鸢去抓他的手。
  “我自己来吧。”
  按照景元的这个效率,不知道要洗多久。
  景元轻笑,“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当然是我来服侍你了。”
  鹤鸢:“……”
  鹤鸢:“倒也不必这么较真。”
  这算哪门子的老师和学生?
  大概是有他的催促,景元的动作快了点。
  当干燥的浴袍披到身上时,鹤鸢的面颊都被热气熏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成熟的苹果一样。
  好像只要轻轻咬一口,里面甜蜜丰润的汁水就会充斥口腔。
  鹤鸢有点迟钝的意识到:似乎开了恋爱线之后,所有人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但相似的是,他们的攻击性和侵略性都变强了。
  即便刚刚是背对着景元,鹤鸢也能感受到那沉重又灼热的目光。
  灼热到似乎能用眼神一寸寸吻过他。
  鹤鸢隐隐感觉,自己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
  景元很有可能也会反压他一头。
  ——指在吻技上。
  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走出浴室,坐在床边,等着景元收拾好了过来。
  反正等承诺履行过后,他就会像个渣男一样说:“你需要排队,我们先做朋友吧。”
  想到这一点,鹤鸢的心情诡异的好了起来。
  真是奇怪的心态。
  但本该如此。
  游戏应该让他快乐,而不是让他纠结。
  如果继续纠结下去的话,这个游戏不玩也罢。
  短暂思索的间隙,景元也换了身衣服出来。
  鹤鸢家中一直有他的衣物,倒没有出现什么穿“男友衬衫”的场景。
  但景元手里拿了件衬衫,递到鹤鸢面前。
  “我知道小鸢老师的想法,所以……”
  “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呢?”
  这是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衫,是景元的尺寸。
  虽说两人一起长大,但鹤鸢终究小了景元两岁,现实世界的身高也比不过这些人均一米八八往上的大块头,身形也没有那么大。
  给鹤鸢穿的话…确实很有效果。
  丹枫想明白的事情,景元自然也想明白了。
  仙舟联盟的将军都无法在任上呆满百岁,作为未来的将军,景元唯一的时间优势似乎也不存在。
  但他会活到的。
  活到应星和丹枫离开,活到轮到自己的哪一天。
  景元相信,鹤鸢不会让他缺少这一份的羁绊。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自己还是特殊的。
  鹤鸢有些惊讶,但又觉得意料之内。
  景元一向很聪明,他能猜到自己的心思,真的很正常。
  青年站起身,身上的浴袍没了拉扯,就这么顺着身体落下,在地上堆叠。
  他张开手,笑意盈盈地看着景元。
  “还不服侍老师穿上?”
  即便已经无数次的观赏这具身体,景元依然会为此惊艳。
  纤秾合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简直就是许多设计师梦寐以求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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