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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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细细的、带着刺痛的愧疚感,攫住了江昭生的心脏。
  他确实因为江缅酷似其生父的容貌和身份, 对他抱有难以言说的抵触。
  小时候那次“不小心”让他摔下床,后来那段近乎“放养”、甚至可以说是无视的时光......
  虽然不是他有意虐待,却也因为他的冷漠让对方产生了不小的创伤。
  他那时太年轻和愤怒, 不懂得如何面对一个因自己错误而诞生的、带着不喜之人血脉的孩子。
  换句话说,江缅如今的扭曲,他难辞其咎。
  “......算了。”江昭生最终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飘,认命般地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总是要见的。”
  他害怕江缅,害怕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恨意与交织的爱,害怕落在他手里时那些层出不穷、意在掌控的“手.段”。
  但江昭生心底深处,也确实埋藏着对长子的那一份,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愧疚和补偿心。
  阿纳托利没有再多劝,只是伸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他微凉的脸颊:“随你。”
  他尊重江昭生的任何决定,哪怕他在为自己情敌的孩子操心。
  飞机降落,专车早已等候。一路无话,车子驶入那座掩映在公园深处、如同宫殿的庞大宅邸。
  刚踏入主厅,一股混合着冷冽雪松与压抑暴戾气息的alpha信息素便扑面而来,强势地宣告着此地主人的存在。江昭生腿脚一软,几乎是立刻,额角就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一个高大的身影自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
  江缅继承了沈启明的身高和骨架,甚至比父亲看起来更显精壮悍利。他的面容轮廓深刻,眉眼间的阴鸷却冲淡了来自母亲那边的俊美,像即将扑向猎物的、鹰隼般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钉在江昭生身上。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他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江昭生的心跳上。
  “妈妈,”江缅开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钻石袖口,“玩得开心吗?”
  江昭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还是不敢看江缅的眼睛,视线飘忽地落在地板上,声音细若蚊呐:
  “......还,还好。”
  江缅的目光敏锐捕捉到,男人隐藏在领口附近的淡淡吻痕,看不出喜怒地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那算不上是一个笑容。
  “看来,你又忘了我们的‘约定’,不能带着别人留下的痕迹,亲爱的。”
  江昭生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指尖掐进了掌心。他太清楚江缅所谓的“破坏规矩”意味着什么了。
  那绝不是温馨的小打小闹,而是新一轮身心俱疲的驯.服环节。
  江缅看着母亲对自己产生本能的害怕,又心疼又兴奋,嘴角那点虚假的弧度也消失了。
  “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毕竟......我是长子,不是吗?”
  他朝江昭生伸出手,那只手不算美观,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手背上青筋微凸:
  “来吧,妈妈,你的房间我一直有好好打理。”
  那间房......江昭生想起房间里那些专门为他准备的东西,尤其是角落那个铺着柔软垫子、却带着项.圈和锁链的金色笼子。
  他看着江缅伸出的手,几乎想要转身逃跑。
  最后,漂亮的“母亲”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终究是颤抖着,将自己稍凉的指尖,放入了江缅等待的、灼热而带有薄茧的掌心。
  完了。江昭生绝望地想。
  他的假期,彻底结束了。
  绅士地把江昭生带入房间后,这位青年收起绅士做派,转为更为冷漠、上位者的气场,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乖乖跪坐在地毯上的江昭生。
  江缅有些遗憾,江昭生他恪守了规矩,不然一会还能多一项罪名。
  长款风衣,衬衫,黑色内搭一件件叠放在一旁,然后是长.裤,最后江昭生别别扭扭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脊背挺直,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在一切衣食住行皆是顶级的情况下,江昭生的身材无疑挑不出丝毫瑕疵,甚至连曾经的伤疤都精心养好。江缅怀念地扫过自己出生的地方——哦,还是有不一样的变化。
  曾经,江昭生是个有整整齐齐腹肌和马甲线的,现在,或许是因为变成了omega,那里再无法恢复成精瘦的模样,竖形的肚脐变成了不明显的横形,反而脂肪好像更容易贴上,纤细匀称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丝丰腴,恰到好处地撩拨内心的黑暗面。
  “怎么这么怕我?正好,我也打算带你去旅游。”
  江缅走到一旁精致的斗柜前,打开一个丝绒衬里的匣子。
  金属细微的碰撞声响起。
  江昭生忍不住抬眼看去,呼吸一窒。只见江缅指间勾着一串细细的金色链条,链子的结构精妙,串联着几个小巧而令人不安的金属环扣,在室内光线下折射出华贵的光芒——一看就很结实。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江缅的声音很平静,好像捧着的是一件衣服。
  江昭生的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地毯纤维里,沉默着,没有动。
  江缅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呆住,也不生气,单膝跪在母亲面前,虔诚与压迫并存的气息笼罩而下。
  微凉的金属贴上皮肤,江昭生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江缅不容反抗地抵住。
  “别动,一会给你扎个窟窿。”
  恐吓显然很有效,江昭生僵硬地停住了所有抵抗的意图,闭上眼睛,任由那精细又羞.耻的“装置”被熟练地佩戴、扣锁。冰凉的金属死死咬上最脆弱的地方,激起一阵阵剧烈的战栗。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细链如何串联、延伸。
  最后,江缅拿起一个带出去也不觉得突兀的choker,环上了江昭生纤细的脖颈,合拢。
  江昭生睁开眼,看到那几根细细的金链,一端连接着下方,另一端则蜿蜒向上,最终汇入了他脖颈上的项圈。
  江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伸出食指,勾住了连接着项.圈的那段金链,轻轻向上一提。
  “......!”
  拉扯力通过精妙的连接方式被放大、传递,作用于那些要.命的点。
  江昭生瞬间呜咽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弓.起,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
  生理性的泪水迅速盈满眼眶,视线变得模糊,蓝绿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色迷离的光。他甚至无法控制口腔的分泌,一丝晶莹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牵连成线。
  江缅俯下身,近距离地凝视着江昭生失神恍惚、涎水垂落的脸。他伸出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揩去那抹银丝,然后挑起那根沾着水.意的手.指,递到江昭生迷蒙的眼前:
  “puppy......馋哭了?”
  更多的泪水滚落,与无法控制的津枼混在一起,让江昭生显得愈发狼狈不堪,黑发雪肤,在江缅眼里,江昭生此刻就是最完美的模样:被完全剥夺反抗能力的、脆弱的美。
  自己清冷高贵的妈咪,像是真的变成了一只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反应的小狗,所有的意识,都系于那根被勾在指尖的金链之上。
  江缅看着他这副全然配合的模样,勾着链子的手指时快时慢,用掌心抚上江昭生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湿漉漉的唇角。
  “叫我什么?”
  江昭生先是挤掉眼眶里的泪,可怜兮兮地看向他,用此刻发昏的脑袋思考,得知这是软硬不吃的大儿子,更加绝望,哭的更厉害了,正确答案怎么也想不出。
  “汪汪......”
  江缅被他逗笑了,恨不得拿个能拍到纳米级别的摄像机,从头开始记录江昭生这幅丢掉脑子的发.痴模样。
  他停下了动作,江昭生以为自己做对了,讨好地朝他吐出舌.尖。
  江缅忽然攥紧了五指,江昭生眼前一花,感觉自己像团皱皱巴巴的,被抓紧掌心的卫生纸,跌入他的怀里,抽搐间还不忘蹭着他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是哪个弟弟学坏了告诉你的,嗯?”
  江缅知道他想通过靠近自己来减少拉扯幅度,按着江昭生的肩膀,把他推开,又狠狠动了动手指,三股细链变成了一股,要捏碎一般死死握紧。
  “江缅,江缅!”
  江昭生抱着他的胳膊小声尖叫,声音到最后变成了气音,两眼发直,舌.头无力地吐出,这次不是招他开心,而是真的顾不上管这些了。
  “妈咪明明就是小chi女啊,怎么都装不成清心寡欲的beta......”
  浑话张口就来,江缅兴致勃勃地挑拨着绷紧的金链,像拨弄乐器的琴弦——相同点是都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又甜又*,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
  江昭生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江缅在说自己“坏话”,冲他勉强微微一笑。
  江缅像是被击中一般,停止了动作,江昭生快酸得抽筋了,神经末梢还在一跳一跳,那感觉太强烈了,以至于链子安安静静垂落,他还在绞着双蹆,像树懒一样抱着江缅的半边身子,蹭来蹭去,紧紧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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