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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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还是看完文后才骂的,即使如此那个男妻依旧像根刺扎在他的喉咙里,一想起来就难受。
  联系上下文的李末伏能理解作者为什么要写男妻,但李末伏还是要骂这个作者转不过弯啊!
  在前面作者无数次强调男主是个直男,所以在这写男妻是想告诉读者男主对这个相处五年的男妻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是男的,是女的就会有感情了?!
  敢情男主是个见到女的就发情的生物?
  你如果说是为了强调男主是第一次、没碰过别人还好说,但男主是有宠妾的啊!还有通房的啊!
  不然女主斗什么?斗空气吗?
  李末伏那个脑子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写男妻?!
  如果你说是为了引出男主十四岁时得了怪病这件事,那依旧讲不通为什么一定是男的啊?
  这个男妻他有必要吗?
  你就说他以前为了治病娶了一个冲喜媳妇不就好了!
  这个男妻有必要吗?!
  如果你说是为了引出那个帮女主治蛊虫的道士,那也没必要是男妻啊!
  为什么要写男妻!还强调男妻的命格镇住了男主的命格才有了后来的平安?
  最重要是作者还说男主和男妻曾经痛感共享。
  所以这一段剧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要这么写?!
  这让他这种潜伏在女频文里的直男怎么活?!
  反正李末伏被雷得一塌糊涂,把作者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睡觉了。
  一觉醒来,他成了那个男妻。
  而原著里的男妻因为屋子太冷,身子太弱,米了。
  第2章 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冷,屋子里实在是太冷了。
  李末伏爬回床上取暖,厚重的棉被压在身上只觉得厚重一点都不保暖。
  他躺着躺着就想哭。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每天都能冻死人,吃的东西都没有猪吃得好,每天就一壶热茶,不热了那个嬷嬷也不管你。
  李末伏缩在被子里欲哭无泪。
  他错了。
  他不应该骂作者。
  想怎么写那是作者的自由,他不应该哔哔赖赖这么多。
  早知道给个差评就跑了。
  都怪他嘴贱……
  越是这么想,李末伏越是想哭,结果真的哭出来了。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哪里挨过这么冷的天,还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想出去讨吃喝都不行。
  小说里的男妻在二十一岁前一直被关在小院里,没有离开过半步。
  一直到男主二十岁的时候,道士寻来说男主没事了,然后才带走了男妻。
  寒风在窗户外面疯狂的乱刮,李末伏感受到了那窗户缝里透出来的寒冷一直在哆嗦,他觉得现在要是睡着了人也就没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李末伏对那个活到二十一岁的男妻表示怀疑。
  或许那个男妻根本就没有跟着道士走,那只不过是武安侯府对外的说法,估计在男主没事后,那男妻早就被他们弄死了。
  这么说也正常,侯府怎么可能会让男妻这个污点存活。
  李末伏蜷缩的身体是冷的,那颗心也一点点冷下来,可他不想死……
  他打着抖仔细的回想,但小说里对男妻的描写非常少,李末伏只能一边冻着一边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可悲。
  过了一会,李末伏实在是遭不住了,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这时他才发现脸被泪水冻住了。
  “……”李末伏。
  愤怒到了极点他就感觉到悲伤,更可悲的是被窝里也冷。
  做了片刻的思想工作,李末伏还是崩溃了,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牙齿在不停的打架。
  他拿过吃剩的、冻硬的窝窝头,然后又缩回床上。
  “呵呵呵……”李末伏僵硬的笑出声,那声音像鹅叫一般,难听得很。
  既然他过得不好,男主也别想好过!
  “乓”
  房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李末伏两眼一翻被窝窝头砸晕了。
  接着一大段记忆像海浪一般拍进他的脑袋。
  小说里的男妻也叫李末伏,他的父母一共生了八个孩子,他是最大的那个。
  李末伏十五岁被武安侯寻到,他的父母见状收了钱财就把他送给了武安侯府,至于要李末伏做什么他们并无所谓。
  在他们眼里,家里这么多孩子要养,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差别,何况去武安侯府干活可是个好差事。
  李末伏从小到大性子都很沉闷,也很懦弱。
  在家里好吃的、好喝的轮不到他,来到了武安侯府里更是如此,尤其是在被大管家明里暗里警告过一番后,李末伏就更少说话了。
  但侯府并没有为难他,他的日子比在家里过得要好很多。
  吃的饱、穿得暖、睡得好,除了不能离开院子外,李末伏没什么不满足的。
  他也听从大管家的话,没有让自己受过伤挨过疼。
  但这样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在李末伏十八岁,也就是男主陆铭云十七岁的时候,有人送了一个美人给陆铭云,没多久那个美人就成了美妾。
  美妾白婉婷不知从谁口中知道了李末伏的存在,于是三天两头的会来院前找李末伏的茬。
  也是从白婉婷“帮忙打理后院”开始,李末伏院子得到的食物、衣服、家具等东西都大打折扣。
  不只是在数量上,连质量都出现了问题。
  于是在白婉婷到来的第一个冬天,小说男妻李末伏死了,变成了吐槽大侠李末伏。
  而在另一边暖和的书房里,十七岁的陆铭云正和赵旭聊得来劲,正要喝口热茶缓一缓,忽然脑门一阵巨疼,整个人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哐当!”
  “少爷!”
  “净心!”
  茶杯没了扶持一下子就落地摔碎,好在陆铭云身后的护卫反应够快,不然他能砸到碎瓷杯上,弄破那张俊脸。
  “他这是怎么回事?”赵旭被吓到了,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
  “墨竹!快叫府上的医师!”护卫莫弈冲门外喊,随即回头安慰赵旭,“赵公子莫慌,我先扶少爷回房间。”
  外面的书童一听快速的跑开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墨竹带着一个一字胡老者跑进来,“少爷怎么了?”
  “少爷忽然昏倒了。”莫弈皱着眉头解释。
  此刻陆铭云躺在床上,整张脸并无病气,但就是不醒。
  “世子爷昏倒前有没有异样?”一字胡老者问。
  莫弈摇头,“没有,少爷昏倒前正和赵公子聊得痛快,几乎没有任何征兆,人就昏倒了。”
  赵旭背着手站在床尾,那眉毛深深地皱着,双眼一直盯着那老者,听见莫弈的话点了点头,“是的,莫弈没有说错,净心这是怎么了?”
  老者摸上陆铭云的脉搏,过了一会纳闷道,“这个……世子爷并无大碍啊。”
  “没有大碍为什么会昏倒?”赵旭很明显不信,他觉得这是个庸医。
  但苏医师可是跟了侯府多年啊,他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世子爷没有事,那么就只能是……
  想到偏院的那位,苏医师给了莫弈一个眼色,莫弈很快明白过来。
  “到底怎么了?”赵旭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医师和莫弈眉来眼去,脸上的疑问更大了。
  苏医师微微对赵旭行礼,虽然他不知道赵旭是谁,但能和世子爷谈得欢,想必也是哪家的少爷,“公子不要急,我按按人中,世子爷就会醒了。”
  说罢,苏医师伸手按上陆铭云的人中,按了没一会,陆铭云睁开了眼睛。
  “净心你没事吧?”赵旭松了一口气,这陆铭云要是在和他谈话时有个好歹,他岂不是得心里愧疚一辈子?
  陆铭云睁开眼睛又闭上,他很快明白自己怎么了,于是面色不好的坐了起来,“鹤之,让莫弈先送你回去,我有事要做。”
  “墨竹,陪我去一趟凝气院。”
  陆铭云做事非常果断,他嘱咐后又和赵旭说了两句话就让墨竹拿来墨蓝色鹤氅披到身上。
  没一会人就扶着墨竹离开了。
  赵旭望着陆铭云的背影疑惑,“你家公子这是要找谁算账?”
  “……属下,不知。”莫弈说。
  他知道少爷去做什么,可这么多年李末伏一直安安分分,怎么会……
  ===
  “咚!咚!咚!”
  冬日寒冷,木门被冻得硬邦邦,要是用手敲屋里的人估计都听不见,于是墨竹直接上腿踹。
  “咚!咚!咚!”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墨竹换了一边腿继续踹。
  陆铭云披着深色的鹤氅站在那,时不时会呼出白气。
  昨夜刚下了雪,明明管事已经叮嘱下面的人把侯府的雪铲干净,可这凝气院的附近却还是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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