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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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牵制阿漾,雁惜施探灵术,震愕:“雀殇。阿漾的雀殇分明在三百年前被单泉溪除掉了,怎会重现?”
  “什么雀殇?”
  “羔禧凶兽之毒,专宿灵鸟之骨,使其产生幻觉,把一切当作死敌,让它只想杀戮。”
  凌寒战中问询:“我用强力制服它,合适么?”
  雁惜为难:“中毒后,阿漾就是无差别杀人的利刃,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我们越用强,它越危险。”
  陆潮生:“那怎么办?梧阙当年怎么除的?”
  “我试试。”雁惜敛息,对向二人:“你们先帮我引开它的注意?”
  陆潮生点头,凌寒迟疑,最终照做。
  可谁知,雁惜竟自割双掌,放出鲜血,诱使赤漾鸟调转方向,疯狂撵攻。
  “不是我们牵引,她治鸟么?”陆潮生惊乱地盯着掌中法灵,“敢情我六成功力竟才牵制这大鸟一成的灵力——”
  凌寒早已赴身往回,只给陆潮生留下一句:“你顶着!”
  九颗更大的火球从三个方向攻击雁惜。
  杳蔼流玉拼死为她挡,雁惜却早就作好了重伤的准备。
  要除雀殇,只能以血为引,满足毒素对血腥的食欲,再趁它饭饱膨胀之瞬,抽取骨毒,用强灵炼化。
  “砰”的三声连响,杳蔼流玉浑身是火,烫得直抖。
  另四颗火球冲上来,冰雪作抵,勉强化散。
  最后两颗火球未遇阻拦,势头愈旺。
  雁惜缓了口气,御出紫灵,只待火球袭身血洒之时,反制雀殇。
  可爆破的热压最终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冰盾碎成粒渣,在赤焰苗头消失殆尽。
  夏蝉雪灵疗愈了凌寒的伤口,却无法代替他承受烈火灼烧之痛。
  紫光由内向外,形成一个完整封闭的保护法屏,雁惜、凌寒在里,无根花灵在外。
  赤漾鸟的雀殇毒素被仙灵勾扯离骨,赤漾鸟虚弱地哀鸣一声。
  陆潮生向凌寒传讯,只有清晰的银光回应,没有声音。
  他松了口气。
  还好。他们安全。
  屏界内。
  雁惜被凌寒护在怀里,听到他的脉搏由快及烈、由烈趋缓、到现在的稳定平慢,总觉得心口被人抓了一下。
  “不是让你不许挡么?”她窝着声音问。
  “为什么要听你的?”他敛着气息驳。
  雁惜别扭答:“若你伤了疼了,陆潮生还要来找我。”
  “他不敢。”凌寒脱口而出,随后找补,“郜幺人多,梧阙和雪公主也会帮你,担心什么?”
  “我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赖到别人头上?”
  凌寒温声,“我的事也只是我的事,与潮生无关。”
  雁惜心情复杂,侧过头去,冷冰冰地不想看他,眼眶悄悄变红。
  凌寒心颤,“......对不起,我以为这样玩笑,你会开心一点——”
  雁惜瞬间转回来,抱紧他,眼泪倾涌而下。
  凌寒身体酥麻。
  她的气息伴着泪水打湿他的衣襟,贴向肌肤,浸入胸腔,在他心头晕开,好似清甜淌过,苦涩缠留,堵得他心疼心软,山崩地裂也舒不开。
  而当她抽泣一颤,那份痂结霎时支离破碎,血液加速,排山倒海,于他身心掀起惊涛骇浪。而那浪迹所过,分寸毫厘都与她有关。
  “雁惜。”
  凌寒攥紧手心,“抱紧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雁惜蹭他衣襟擦眼泪,哭腔显露,“我怎么不知道。”
  凌寒眼尾泛红,笑出了声。
  雁惜皱眉仰头:“我在哭你怎么——”
  凌寒顺势捧起她的脸,眸光缱绻悠长,“那你还抱?”
  他的呼吸洒在她鼻尖,湿漉漉的,又带着热度和亲昵,雁惜心跳加快,眉头一横,“我就想抱,你要是不同意——”
  “同意。”凌寒摩挲她的泪痕,“抱一辈子,可以吗?”
  雁惜眼皮狂眨,目光乱瞟,却找不到除他以外的任何,只得乖乖往回挪,眉头略压,藏起羞喜。
  凌寒轻笑。
  雁惜略疑,回神之时,径直迎上他双越靠越近、越发动情的眼眸。
  “我想吻你。”
  他再向前一点点,就能贴上她的唇,可他没动,安分地等她回应。
  雁惜注视着那对形状分明、性感饱满的唇瓣,心里欢愉,却掩盖笑意,故意不给答案,拖延着沉默。
  凌寒察觉,舒开笑容,鼻息漾在她的肌肤。
  尔后,一个霸道强势的吻落下。
  第107章
  凌寒双臂用力,搀搂她的腰,牢牢地拥人在怀,动情深吻。
  被他牵引,雁惜脚尖踮起,却毫不费力。
  唇瓣缠|绵,她的大脑空白一瞬,但那股由点及面的清甜就此蔓延,雁惜尝到了久违难忘的舒适和沉醉。
  这比记忆里那两次亲密更浓烈。
  他就像一瓶醇香的清酒,初抿一口,呼吸和气味会浅撩她的感官;而时间略长,那种看似淡泊的存在就会遍布她觉知的方方面面。
  雁惜在他给的亲昵里沉溺,心跳快得作不出任何反应,只有双眼攀出了湿漉漉的雾气。
  再一会儿,湿润灼烫,燥热难耐。雁惜好似坠入沙漠,干渴难耐,便义无反顾,顺着凌寒的亲近,贴紧他、吮吸他,贪婪地夺取他身上的清爽与温润。
  凌寒喉结滚动,体温飙升。
  身体的异样让他情愫更浓,与之相伴的,也有临界警觉的理智。
  ......不能再继续了。
  凌寒强忍不适,缓缓放开她的腰,极力温柔地扶人落地,沉喘一息。
  雁惜双颊通红,害羞低眸,没敢看他。
  凌寒施法降温,沉默片刻,再度抱她入怀。
  无声的暧昧烘着他们的心房,雁惜埋头,偷偷抿笑。
  凌寒嗅着她的发香,耳根愈红,嘴角难压。
  之后,她微不可察地“哼”了声,“亲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凌寒眸光闪烁,亮似暖阳,松下双臂,左手护着她肩颈,右手为她捻理秀发。
  “意味着我喜欢她,我在乎她,我想守护她,牵她的手,看着她笑,陪着她闹,我希望她得偿所愿,自由无束,一辈子幸福。”
  他眉眼俱笑,俊美如画,轻轻柔柔地对上雁惜的目光:“你觉得,她会吗?”
  雁惜歪头,光明正大装不懂:“会什么?”
  凌寒擦她眼角泪痕,笑意温柔:“她会答应我吗?”
  雁惜故意扒坑:“原来还没答应,你就乱亲!”
  凌寒往前凑了一寸,与她鼻尖相蹭,笑得温和又笃定,“我说的是,我守护她,我保护她。”
  “不行。”雁惜傲娇,“总是要别人保护,说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凌寒温和地笑,“可我觉得,她不在乎面子。”
  雁惜意外,好奇发问:“那在乎什么?”
  凌寒一本正经:“了茵了凡、温澜落依、邶雪单泉溪、郜幺明亚、郜幺姣瑜、郜幺飒和、郜幺川影、郜幺简七、郜幺华溪、吴谅——”
  “停。”雁惜瞧着他那张俊脸,心情甚好,故作云淡风轻,“念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说关键。”
  “......关键?”
  雁惜双手后背,红着脸看旁边,“猜不到算了。”
  “嗯。”凌寒笑得很甜蜜:“你在乎我。”
  雁惜微羞,凌寒再偷偷吻她脸颊,又想抱她时,雁惜旧事重提,坚决道:“我不要你什么事都挡在我前面。”
  凌寒微笑:“你有能力自保,和我想保护你,并不冲突。”
  “可你每次都伤得那么重——”
  “我答应你。”凌寒神色认真,“我会小心谨慎,绝不让你担心。抱歉。”
  雁惜撇嘴,侧身向前,环抱他的腰,忧切:“还疼不疼?阿漾的火球威力极大......”
  “疼。”凌寒不假思索。
  雁惜蓦地蹙眉,却被他手指舒开,迟疑时,凌寒笑着补充:“多抱一会儿,才不疼。”
  “......”
  雁惜朝他胸口摁了一拳,抽身欲离,凌寒反握她的掌,抬在二人中间,示意:“以后,不许放开我的手。”
  雁惜掰他指尖,嬉笑着挣脱:“我才不牵。”
  没想到凌寒又拽回了她,沿着细腕,轻柔缓慢地推开她的掌,十指相扣,攥在手心,格外诚挚:“我牵。牵你一辈子。无论在哪。”
  雁惜欣喜,但不好意思表露,默在原地不说话。
  凌寒主动靠近,拉她入怀,无限眷恋,强光却在此时泄进来。
  雁惜赶紧挣开他,躲到身后,深呼吸,手背贴向双颊,欲降温无果。
  屏界迅速剥落,雁惜没法,轻扯凌寒衣袖,“给我一点冰......”
  凌寒照做,送出冰块时,见她慌乱通红的脸,心尖又酥了。
  外围的阳光彻底照进,屏界消失,陆潮生咧嘴赞叹:“这才一炷香,我还以为你们要困个三天三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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