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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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是不会卖的,傻子才把这种等级的诡器拿出去卖,他自己留着用。
  嘿嘿,明天就拿去给他哥们鉴定一下诡器的能力和使用代价,以后他就是有诡器的灵者了。
  正当他美滋滋地畅想着未来的时候,一杯香气浓郁的黑咖啡放在了他面前:“您的黑咖,请慢用。”
  “啊,谢谢……”
  伍山青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进一双冷色的深邃黑眸里。
  仿若,看见了寂静无光的宇宙。
  一瞬间,他的生平在这双眼眸中展开,毫无保留。
  第57章 新渠道 影响之下的产物
  五想的记忆里有这一届和前三届所有招考灵者的大体资料, 危越没有在这些记忆里找到和这个灵者相符合的资料,于是他翻开对方的记忆看了看。
  原来是一个自由灵者。
  国外一般管这样的能力者叫特殊赏金猎人。
  看人隐私是不对的,危越对别人的隐私也没兴趣, 于是他避开了伍山青的隐私记忆,从这个自由灵者这里知道了如何注册通用网。
  五想是灵兽,是安周市驻点的负责人,平时没有调令和申请支援情况是不会离开安周市的, 所以它用不着通用网,手机买来了好几年甚至还是新的。
  宁柯柯和荣臻都是招考生, 他们有另一个内部网,集训结束后各自上任, 目前为止都很忙,知道通用网, 但是没有时间和必要去注册。
  伍山青算是给危越补充了一些两人一猫不具备的知识。
  原来诡器是可以交易的啊。
  危越轻轻歪了歪头, 将精神丝从伍山青的脑子里取出来,他回到柜台后坐好, 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台面上无序地敲击着。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新渠道。
  他还有很多低级道具, 原本鉴定的等级是三级到五级这个样子, 不过之前在南鼎区和那只诡怪交手时发现灵者制定的等级划分并不适用于他,那么这些低级道具的实际等级约莫就要往上再提一提了。
  危越不是很用得着这些低级道具,他准备尽可能地开发自己的力量,从排斥到主动探索,除了必要的身躯以外,很多道具是用不上的,那么与其放着积灰,还不如拿出去试试能不能当诡器卖了。
  倒不是为了赚钱, 他这段时间炒股得来的钱已经是本金的好几倍了,主要是从中能够获取到更多的情报。
  他不确定自己在灵者眼中究竟是什么,是高等级的诡异,亦或是别的未知。
  不如就用这些低级道具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力量是否会对这个世界造成负面影响。
  如果不会,那么他大可以放开手脚;
  可如果会……
  他就得给自己多多地套上几层“隔离”了。
  另外,他也需要一些别的消息渠道。
  这种搜魂翻开别人的记忆的办法不是很稳定,并非每个遇到的人都值得他这么去做。
  危越知道自己的力量具有污染性,不止是力量,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行走的污染源。但是,同那轮血月不同,他可以控制这种污染,使它不会更深层、大范围地影响到外界。
  女王已经死了,由祂的力量所创造的人物卡和道具也从活物变成了死物,这一点是他回来以后慢慢探知出来的——他已经注意到了【乌鸦夫人/先生】这张人物卡的变化。
  老实讲,这是他没有料到的情况。
  姑且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许是中级人物卡的等级偏高,它的变化并不明显,直到今天也不过才被他的力量侵蚀掉半个边框而已。
  于是危越开始用低级人物卡和道具做实验。
  一开始并不顺利,在地下室里,他连续炸了好几张低级人物卡和十来个低级道具,才渐渐从中找到了窍门。
  他发现,比起侵蚀,直接将人物卡和道具中源自于女王的力量抽出来会更快更简单。
  它们本质上是工具,是载体,女王的力量可以看做是驱动它们的动力,那么把这驱动力换成他的力量也是可行的。
  但是……
  危越也从中产生了一个疑惑——
  这些人物卡和道具究竟是什么?
  倘若它们只是女王的造物,那便应该像【乌鸦夫人/先生】以力量所创造的乌鸦那样,失了造主的力量便会消散形体才对。
  可它们没有,它们仅仅只是失去了驱动力,成为了不会动也没有反应的死物,它们仍然存在。
  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等到【乌鸦夫人/先生】被他的力量完全侵蚀后就有了。
  从那些低级人物卡和道具中抽取的力量危越不敢吸收,他将它们封印在了【泯生鼎】中,什么都吞的【泯生鼎】消化它们极其艰难,只能封印。
  那就先放着吧,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伍山青迷蒙了一会儿,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他端起冒着热气的黑咖,咕噜咕噜猛灌了两口下去,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被苦得灵台一震。
  黑咖果然是疲倦的宿敌。伍山青翻着白眼欲吐不吐,这种苦东西非必要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喝的!
  但是没有办法,咖啡因能够让他更快地造血,补充过度失去的血量。
  还有苦瓜。
  反正只要苦的东西,吃的越多,他的自愈能力就越强。
  虽然是即时性的,只有吃的那段时间有用,但架不住好用、实用。
  天知道他是一个喜欢吃甜食的男孩,每回被迫吃这些苦不拉几的玩意儿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怎么就有这么个**的天赋!?
  真就是灵者的天赋千奇百怪,啥都有?
  伍山青有时候会和他的好哥们吐槽,全世界的灵者,论起力量体系、天赋分类来,完全就是一锅乱炖,就不能深究。
  他的好哥们说:“那是相关研究者的课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考虑一下明天吃什么。”
  伍山青觉得他说的很对,于是怒点一顿外卖眼馋他只能吃减脂餐的好哥们。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打。
  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伍山青闭着眼皱着鼻子,端起杯子一口闷,放至温热的苦涩液体淌过布满味蕾的舌面,咕噜咕噜灌进咽喉,吨吨吨地落进胃袋里,连同这条命都能一起熏染的苦味直冲天灵盖。
  不能再受这么重的伤了,真的不能了……
  伍山青放下喝干净的咖啡杯,他感受着体内新生血液的奔流,齁着嗓子说:“老板,麻烦再来三杯,打包!”
  好苦,比他之前喝的那些黑咖都要苦!
  “好的,请稍等。”
  伍山青不禁眼泪汪汪。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想,这位店长要是一个女生就好了,他能当场厚着脸皮去要人家电话号码。
  最后,伍山青一手提着两杯黑咖,一手拿着一杯喝,在黑发店长的“欢迎下次光临”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要打电话告诉他的好哥们,这个世界是有比他还要俊美的男人的!
  让他天天瞎臭美!
  危越摸出一枚瓷白的骰子,将它高高抛掷起来,落在手心,显出的数字是浅蓝色的零。
  这代表接下来,不会再有人走进这扇门。
  他关上灯,准备回家了。
  叮铃。
  门上的风铃在今夜最后一次作响,在夜风里滴溜溜旋转的六角宫灯蓦地停住,雪白的小兽停在最外面,黑色的眼珠逐渐向深蓝转变。
  它直勾勾地望着这片黑暗,期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地下室中,蠕动的扭曲符文不懈地往那颗头颅里钻,那藏于意识深处的禁忌锁已经光芒暗淡,垂死挣扎一般抵抗着符文的侵蚀。
  滋啦,滋啦。
  早已被吞噬了自我意识的头颅抽搐着面部的肌肉,空洞的眼睛被定格在了绝望的瞬间。
  书咖外,灯光依旧,世界仍然在如常转动。
  一如那轮血月,高悬天空千百年,月华倾洒,污染不绝。
  ……
  第二天太阳升起,暖金色的阳光压过了猩红的月华,只有阴暗处能够看清一层猩红的光晕。
  有细碎的黑影在阴暗中扭动,贪婪地吸食着倾洒的猩红月华,吞噬着充斥这座城市负面情感。
  像蛆虫,像蟑螂,像一切难以杀死的东西,在灿烂的阳光所不能照射到的地方蓬勃生长。
  叮铃!
  那家名为一旬的书咖门上的风铃又响了。
  阴暗里滋生的蠕虫们无声尖叫着爬走,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如闪电,似红光,迅疾于各个角落,还没来得及成型的诡异们都被它甩出蜥蜴般的长舌卷进了嘴里。
  这个小巷是最干净的,在这里,不会有一只诡异的存活时间超过一天。
  吃完自助餐的雪白小兽再次将没入灯身,昨天还站立着身体的它把自己团吧团吧蜷缩起来,准备美美地睡一觉,下午再起来吃饭。
  诡异之间似乎有专用的传播途径,像昨晚那只误入汁子巷的蠢货诡怪再没有出现第二只,雪白小兽白等了一晚上,十分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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