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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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妈,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喜欢女生,并且和季斯言在一起了,还没多久呢,不用那么快就见家长吧?”
  祁月接受的这么快,她都有点不适应,和她想的大吵大闹的出柜历程差别太大了。
  祁月喝了口汤,淡定说:“我只是让她们来家里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哦,”原来她自己想多了,“好吧,我问问。”
  事后,她又寻思不太对劲,于是打算吃饭当天把郁清她们也叫上了,那既然不是见家长,朋友来也行吧?行的。
  .
  季斯言带季安安看了六家学校,因为沪城和贵城的教育有很大的不同,沪城重视英语这门课程基本从孩子记事就开始报班学英语,可贵城幼儿园能学到的只有苹果香蕉这样简单的单词,所以这导致她看教育资源较好的几家学校都不愿意接收安安。
  想着只要有学上就行,最后选了离家比较近的公立小学。
  忙完学校的事情,她没休息就赶忙回了公司。
  季斯言请假了将近一个月,同事见她来纷纷抬起头来问候,她刚从顾佳办公室里出来,李然就迫不及待的转过身来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她欣然地点点头:“还好。”
  “那甜甜好吗?”李然冒着星星眼,“甜甜也回来了?”
  季斯言整理着桌上堆积的文件,顿了顿,她算是想明白了,问她好不好只是踏板,李然纯惦记祁甜。
  “我不知道。”
  最近这几天她都没有和祁甜见面,偶尔微信问候几句,可听李然这么一提,她上卫生间的间隙给祁甜发了条信息问:「晚上有空要一起吃饭吗?」
  刚把手擦干,她就收到了祁甜的回信:「好,我来定餐厅。」
  「嗯。」
  她下班去接了安安一起,然后按着祁甜给的地址去。
  车上季斯言关问了一下安安在新学校是否适应,安安都说挺好的。
  安安的适应能力很强,偶尔晚上会想妈妈哭一阵,其余时候都乖巧听话的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她们到地方时,祁甜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了。
  祁甜好几天没见季斯言,她想念的心情都到达了顶峰,可碍于安安在都不敢太放肆,只敢在桌帘下面拉拉季斯言小手。
  有种偷情的刺激,又有些拘束的无所适从,明明她们都是大人了。
  因为安安还要回去做功课,这顿饭没有吃太久,到地下车库时,祁甜说:“我的东西好像忘记拿了,我去拿一下。”
  忘记东西了?
  季斯言感觉奇怪,走的时候她特意检查了一遍,她叫住安安:“你拿着车钥匙先去车里等我们好吗?”
  “好。”
  她刚进电梯间,猛地就被一股重力扯进消防通道里。
  “季斯言。”
  是祁甜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忘记东西了吗?
  她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打断了。
  祁甜抬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湿润的嘴唇边:“季斯言,我想亲你。”
  黏稠的语气和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哪一件对季斯言来说都是致命的攻击。
  祁甜踮起脚尖手自然的勾在她的后颈,双唇相触时,她们隐没进黑暗里,走进到只能感触到彼此存在的世界里。
  短暂的亲昵,像一个种子刚埋进土里生根,就被抽离出来。
  她们总不能一直这样的。
  祁月的话说的没错“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跟那孩子相处”。
  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季斯言和季安安都姓季,她算是外来者。
  作者有话说:
  喝了两杯咖啡都顶不住的困意。
  先到这,明天补
  第38章 奶奶
  两人若无其事的回到车上,没再说些什么,一路上祁甜都有些闷闷不乐。
  回到家,季斯言给猫粮添水添粮,安安就坐在客厅写作业,她隐约能猜到祁甜不开心的原因,想了想喊道:“安安。”
  “怎么啦?小姨。”
  从前横在她和祁甜之间的障碍是年龄和经济上巨大的差异,那现在可是一个孩子。
  “安安啊,”她又喊了声酝酿,“你喜欢祁甜姐姐吗?”
  季安安觉得奇怪,皱了皱眉,不理解小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喜欢呀。”
  季斯言换了个说法:“如果,祁甜姐姐天天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呢?”
  安安想了想:“小姨,妈妈跟我说了,你和祁甜姐姐的关系就是妈妈和爸爸的那样的关系,所以生活在一起很正常嘛?”
  “而且妈妈交代了,让我也听祁甜姐姐的话……”
  季斯月什么时候和孩子说的这些,她一点都不知情,她松了一口气:“好孩子。”
  去祁甜家吃饭的日子定在周末,季斯言带着安安中午买了些礼物,准备去早一点也可以帮忙忙活一下。
  这是她第三次来祁甜家里,反而更加紧张了,在门口和安安确认了一遍:“祁甜的妈妈喊什么?”
  “奶奶。”
  季斯言理了理领口,“对,安安不用紧张哈。”
  “……”是我紧张吗?
  她握着小姨出汗的手心,点点头。
  季斯言按下门铃,没一会儿门就开了,祁月笑盈盈的欢迎她们。
  “哎呀,来这么早啊?快快快进来。”
  祁月看见那么大一个孩子,想想祁甜如果和季斯言在一起也要带那么大个孩子,还没啥血缘关系的就笑不出来。
  安安甜甜的笑着喊她。
  她不得不挤出个笑意来应对小孩子:“你们来太早了,我还没炒菜呢,你们去客厅去坐着玩哈。”
  季斯言笑笑很识时务地说:“不早,这不刚好来帮忙吗。”
  她把手上拎的礼物交给祁月。
  祁月笑的脸都僵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帮忙也不可能把女儿送出去的。
  送礼物也不可能把女儿送过去当后妈的。
  祁甜穿着睡衣走出来,没洗脸没梳头,只是听见有动静想出来看看。
  她揉着眼睛,一睁眼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下子清醒了。
  “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气氛凝滞了几秒。
  漫长的几秒,她机械似的抬手打完招呼就立刻溜回房间,闪电般的速度把衣服换了洗漱。
  季斯言跟着祁月去厨房,把还没择的菜都择了洗干净。
  祁月在宰鸡,一边感慨地和季斯言讲一些旧事:“我以前也是一个人带着甜甜,那会儿条件还没有现在好,我厂里的同事一直撮合我和隔壁车间死了老婆带一儿一女的男人,说两个人带孩子总比一个人容易得多。”
  “我当时就骂了呀,我一个人带孩子难,那我就活该过去多余伺候三个人的吃喝拉撒啊?”
  在那个年代女性不结婚或者离婚就像被判了死刑。
  虽然知道祁月有指桑骂槐的意味,季斯言还是夸道:“阿姨,您的思想真是很超前。”
  “其实也不是,我就是害怕甜甜又被欺负,哪有父母舍得自己的孩子吃亏呢?你说是不是啊言言。”
  “是……”
  她低下头看着水流,若有所思。
  其实一开始听到季斯月生病时脑袋都是空的,可后面她在想,是有过那么一刻动摇的。
  她无法再肯定保证与祁甜的未来,如今的情况对祁甜来说根本不公平,可祁甜还是又一次坚定的选择站到她的身边来,她有什么资格选择去逃避呢?
  她回拢了思绪问:“阿姨,祁甜都和你讲了?”
  祁月把鸡腿宰下来,有些生闷气地‘嗯’一声。
  季斯言解释:“我没有任何想要占祁甜便宜的意思,姐姐的离开确实很突然,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就和甜甜在一起了,但我保证我不会让祁甜吃一点亏,抚养安安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祁月淡淡地一声:“哦。”
  漂亮话谁都不会说,她不信,在一起久了就是你的变成了我的,谁会去管这个还是不是你的我的。
  祁甜洗漱完了,和客厅写作业的安安打打招呼,然后溜去厨房,刚好就听见季斯言说的话了。
  她装模作样地走进去站在季斯言旁边洗菜,磨洋工,然后小声地问:“我妈和你说什么啦?”
  季斯言抿了抿唇:“没有。”
  没待一分钟呢,祁月就发话把她赶出去:“平时不见你勤快,厨房留我和言言就够了。”
  祁甜无奈地撇撇嘴,拍拍季斯言手背。
  身后又传来催促声:“去去去,沙发看电视去。”
  这明摆着不让她知道她们要聊些什么,她人离开了厨房心还留在这,坐在沙发上也不断朝厨房探头不知道季斯言能不能顶住,又看看门口心想郁清她们怎么还不来。
  在写作业的季安安抬头,问道:“祁甜姐姐,你怎么和季言言一样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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