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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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报复她,那就是报复……
  见她神色骤变,男人戏谑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本王要让他好看。”桌上的茶杯被他敲桌子的动作,连带着翻了盖,“别急,他很快就来救你了。”
  他这位五皇叔向来雷厉风行,行事准确果断,区区找人一事,还不在话下。
  夺妻之恨,自然要找始作俑者报仇才爽快,若不是他挑拨,他给樊玉清十个胆子,她都不敢退婚。
  半个时辰后,果然如他所料,期待已久的男人如期而至。
  他破门而入,随之而来的山风惹得被捆绑着的女人身子冰凉,眼睛被风吹的有些沙眼。
  尧光祈傲慢地向她投去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眼神更像是在说:瞧瞧,他果然来送死了。
  第83章
  尧瑢合冲进了凤溪墨园的房间,他看着那位平日里看似玩世不恭,实则野心勃勃的侄子,眼神中闪烁着狠厉与决绝。
  他怒目圆睁,竟没想到,在自己的大婚之日,竟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而尧光祈却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五皇叔来的正是时候。”说罢,他起身将女人腿上的麻绳解开,将她置于身前出面对着五皇叔。
  两人身上穿的鲜红嫁衣,惹得尧光祈十分扎眼。
  尧瑢合咬牙切齿,情绪瞬间降至极寒点,大喝一声:“你找死。”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们如潮水般涌进。
  “五皇叔这是作甚,你我本是一家,何必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
  “放开她,本王还可念在亲情份上,饶你一命,否则……修怪本王无情!”尧瑢合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声音也冰冷极了,若不是害怕伤了对面正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他早已将绑架他妻子的人‘碎尸万段’了。
  可不知悔改的男人却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五皇叔,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今日,我既然敢劫走这个始乱终弃的女人,那便早已做好与你对抗到底的准备,而且,我赌你不敢对我怎样。”
  他一副欠揍,但深知旁人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挥手将自己的手下唤了出来,叔侄二人刀锋相见。
  一时间,刀光剑影。
  尧瑢合有些意外,他这侄子剑法倒是长进了不少,每一招都带着欲要取他性命的杀气。
  “小心!”樊玉清被绑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又急又怕,可她有帮不上什么忙。
  看到尧瑢合身后逼近的长枪,她下意识地大声呼喊,她不想要他出事。
  可他的位置变换的太快,以至于她都没有看清那个欲要使用长枪杀他的人是怎么死的,只瞧着一道大红色的身影在空中飞舞。
  据她所知,这是自从越皇后死后,他第一次穿如此鲜艳的衣裳。
  最终还是尧光祈败下阵来,他一届纨绔子,时常把酒言欢,玩笑取乐,怎么可能比得过长期待在战场,浑身搏杀功夫的男人。
  “你杀了我啊!”被按在刀下的男人竟还在叫嚣着。
  男人哼笑:“今日本王大婚,不见血,你该庆幸能多活一日。”
  不见血?那他的手下是怎么死的?
  他环顾四周,地上干干净净没有已死血迹,那些死去的手下,头颅全部歪于一侧,是被拧断了脖子。
  他输了,他又输了。
  本以为自己这半年小有成就,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将这些还活着的人送去炼狱,好好招待。”男人吩咐末雨,后面几个字他说的格外挑衅。
  随即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忙跑到心爱的女人身边,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可有伤着?”他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她将额头挤住她的胸膛,泪水夺眶而出,她摇头哽咽道:“我没事,他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他似乎将你视作天敌了。”
  “一只蝼蚁无需挂齿。”他看着还在微微颤抖的女人,眼中满是自责与心疼,心中愧疚极了。
  若不是他的疏忽,今天她便是最快乐的新娘子
  ,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这样的事日后不会再发生了。”
  她咽下眼泪,微微颔首,她知道他能做到。
  而后,他替她解除身上的桎梏,右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无动声色地将她送回了陆府。
  这场婚礼虽然经历了波折,但最终,两人携手入了洞房。
  *
  承垣王府。
  红烛高照,樊玉清端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手指不自觉地绞扣着团扇的柄处。
  今日发生的种彷佛一场梦境,好不真实。
  她身上的凤冠霞帔沉重,压得她浑身发酸,却又不敢晃动,身边站着喜娘,若是没了规矩,传出去定会丢了夫君的脸,她只好静静地等待着男人从宴客厅回来。
  “咯吱——”良久后,寝室的大门被打开,夜里微凉的风随之而来,惹得床上坐着的女人打了个寒粟。
  “殿下。”喜娘施礼问候,却被男人摆手赶走。
  他目不转睛地朝着自己终于得偿所愿的妻子身边走去,他是手拿铁器刀枪的粗人,并不在乎这些俗世礼仪,但他还是轻轻地将团扇拨开,随即看到的便是女人白皙如玉的面容。
  细腻的肌肤在柔和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那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闪烁着温柔与羞意,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她的嘴唇红润欲滴,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采撷,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显得她娇羞且妩媚。
  “夫人。”尧瑢合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久等了。”他并没有用皇室的规矩束缚她,若不然便要喊一声“王妃”才对。
  这一声夫人,彷佛寻常百姓家的小夫妻,不掺杂其他,只想将人生接下来的日子过好,又让她想到了在兖州的醉朗轩时,他们曾经假扮过夫妻,他也曾这样喊过她。
  “夫君。”这声夫君她等了好久,他等了则是更久,“你醉了?”见他迷离着双眼望着她,身上又带了些酒气,她下意识的这样想。
  “如痴如醉,恨不得永远都不要醒酒。”说话间,他将她头戴的凤冠小心取下,这重量他是知晓的,他自是心疼她这么辛苦,可喜娘却说,如此才能彰显她尊贵的身份,他的女人自然是什么都要最好的,这些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瞧的,如今感受着这个重量,他还是忍不住蹙眉,随后又将她身上的霞帔外衣褪去。
  明明应是妻子为丈夫宽衣,到他们这里竟然反过来了,樊玉清受宠若惊,她红着脸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下。
  “这不合规矩……”话音未落被男人打断:“在王府,没有那么多规矩,于你怎么做都不无妨,这里全是我的人,你不必拘谨。”
  她欣悦的接受着他的伺候,乐此不彼。
  当她的手伸到他的腰间,想要帮他更衣时,她的细腕被温热的大手攥住:“这么着急?”男人好听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温柔。
  “我理应为你更衣的……”女人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实在不好意思极了。
  男人见她脸色本就有着淡淡的红晕,竟她脸色一热显得更加红润了,他下意识地滚了下喉间,“不急,先喝合卺酒。”
  “……”哪有脱了婚服再喝合卺酒的,这顺序错了,不过就好像他们一样,先苦后甜。
  许是他看懂了自己的想法:“怕你太累。”紧接着手中便已经攥住了瓢把手,他引着她胳膊交叉,引下了这杯夫妻合二为一,已结永好的酒。而后她自然而然被跌倒在了柔软的大红锦被中。
  月如钩,夜深沉。
  男人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昏暗的周遭隐匿了这种冷硬的轮廓,突显出他英俊的五官,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腰带那里——
  镶嵌着玉石的腰带赫然被扔到了一边,全程她的手仿佛没有用力,只起到了一个陪衬的作用。
  当男人俯下身子时,却被她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你……听说,你让皇上吃了个闭门羹?”在他没有回来时,路过的小丫鬟在窃窃私语,因寝室离着宴客厅微远,这边寂静,还是被她耳尖听到了。
  “无非是想替他儿子求个情,既然知道来者何意,何必再去迎合。”情欲的双眼被她打断,他的呼吸显得有些错乱了,“他教育不好儿子,我便替他好好教导,他该感谢我才是。”
  这句话入了她的耳中,彷佛似曾相识,是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这样说过。
  “此事非同小可,我不敢用你去赌,他不该将手伸过你的身上,要怪就怪他算记错了人。”男人的声音愈来愈嘶哑。
  “那你会杀了他吗?”尧光祈好歹是她姑母的亲孙子,想到这层关系,她便多关心了一嘴。
  “嗯…”她腰上一紧,那块软肉被不重不轻地力量掐了一把,她疼的皱眉,男人被气笑了,“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你心里竟想着别的男人,当我是死的,嗯?”他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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