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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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反思,棉花黑炭之前满村子到处乱窜,也没见生个病,这段时间路线统一,她一直盯着,没有吃过或到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唯一的不同,之前七天洗一次澡,为了保证食品的卫生安全,现在狗狗们一天洗一次澡。
  她洗完脸紧绷绷的,可以抹面脂,狗狗们可没有面脂抹。
  是不是因为把天然的油脂洗了,皮肤没了保护层,防御力变低,导致了真菌感染,所以掉毛!
  若是在末世,给狗狗们抹一点抗菌药就是,可是这里,她去哪里找抗菌药呢。
  刘青青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还真想起来个事情。
  末世出任务的时候,无论寒冬酷暑,出了基地的保护罩需要全副武装,夏天的时候往往闷出一身的汗,特备是脚,大热的天套着袜子裹在厚厚的防护靴里,细菌滋生,往往痒得难受。
  是怎么办的?基地每人发了一瓶洁而阴,倒一瓶到靴子里泡脚,立刻清凉止痒,有效缓解灼痒,然后防护靴打开机关,流走药液,吹干脚部。
  别人泡脚的时候锻炼自己的异能,那会她还没激发异能,总不能让别人觉得她没事干,不上进,干脆背了瓶子上的配方。
  感谢曾经敏感的自尊心,她记得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刘青青咬着笔头,一样一样将配药的名字写下来:蛇床子、黄柏、艾叶、栀子、山银花、苦参等。
  她已经尽力了,具体的药量,需要专业人士操刀。
  刘青青提着配方单子去找姜老大夫,看到她这张单子,老头子眼前一亮:“你哪来的!”
  她哪里敢承认是背下的,打哈哈:“从一本古籍上抄下来的,可不可以给狗狗们洗澡。”
  姜老大夫眼神都变了,看她像败家子:“这方子妙,实在妙极!不仅给狗狗们洗澡,给人洗澡也可以。”
  “哈?”
  姜老大夫眼珠子一转,刘青青小丫头,哪里知道那些花天酒地男人的痛楚,这个方子能大大改善。他笑得贱兮兮的:“和你商量个事,我把量调配出来,这配方你卖给我,如何!”
  “不如何!”
  她年岁浅,见识不浅,自然晓得这方子的用处。真菌攻击人,可不会分古人末世人。
  刘青青翻了个白眼:“你独霸了方子,我的狗狗们怎么办!
  不如这样,我出钱,你出力,做出药来卖钱,利润我们对半分!
  有一个条件,我拿药必须按成本价。”
  她的青华园里的动物们,大部分是有毛的,肯定用量大。
  姜老大夫帮刘家良多,稍微回报一二也是应该。
  姜老大夫一想也是,有了方子,没钱大规模生产也是白搭,他手里的小钱,只够他平时吃吃喝喝,想吃顿大的,还得攒几个月。
  两人一拍即合,刘青青提醒:“我是用来给狗狗们洗澡,治疗脱毛起疹子的毛病,你别把药弄得太香,狗狗们会舔毛。”
  姜老大夫点头,配好了基础款后,分成两款。
  一款是给狗狗们洗澡用的,加了许多黄连,让狗狗们苦得不敢再第二次舔毛。
  配给病人的,加了些花瓣,闻着清香扑鼻。
  两人分头行动,刘青青抱着一包包的药粉回给狗子们药浴,姜老大夫捧着精心包装好的瓷瓶,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了包间,向那些狐朋狗友推销他的新产品。
  以后能不能吃喝自由,就看这款新药,一洗净了。
  第99章 被骗
  刘青青回到家,将药粉放到药罐里,加入热水三碗小火慢煎成一碗后,兑上晾凉的温开水,招呼棉花黑炭泡澡。
  两小只不情不愿,刘青青沉下脸,棉花才磨磨蹭蹭爬进盆里。
  刘青青不管它们的挣扎,强行按着泡了一刻钟。
  洗掉澡擦干水的棉花可见的舒服了许多,不再用爪子乱挠。刘青青扯着它的小耳朵骂
  道:“说了为你们好,你们偏不听话。
  还淘气乱动,搅得我一身水!”
  棉花讨好的用脑袋蹭了蹭她。
  喜欢偷吃的黑炭本性不改,悄悄舔了舔爪子,立马被苦得蹦起来,伸着舌头满院子绕圈圈,上蹿下跳。惹得刘青青拍腿大笑:“活该!”
  药粉有效果,刘青青每只狗狗家发了一包,嘱咐村民们给狗狗们泡澡,三天一个疗程。
  经过一段时日的治疗,狗狗们掉毛的症状有了很大的改善,光秃秃的身子又长得光滑水溜,能吃能喝。
  姜老大夫送来五十两银子,老脸乐得像一朵菊花,全是得意。据他说,已经卖出了三百多盒一洗净,因为药效特别好,极受欢迎。
  刘青青识趣的没问卖给谁,心安理得收下银子。
  对比刘家的顺心日子,常平县裴家车马行变得愁云惨淡。
  裴掌柜翻着账本,漫不经心道:“南北布行这个月的定金还未送来,你打发人过去催一催!”
  二跟班马二苦着脸,躬身小声禀报:“掌柜的,我,我去问了,他们家账房说,以后不用我们帮忙运货,所以……”
  不是定金还未送来,是以后都没有了!
  他嗫嚅道:“而且,不仅是南北布行,还有木器行,铁器行,粮行,不约而同中断了和我们的契约,没有续签。”
  裴铁心愕然抬起头,一茶杯砸在他脑袋上:“你说什么!”
  马二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脸,又烫又疼,却不敢躲开,咬着牙齿,战战兢兢越发恭敬重复了一遍:“掌柜的,各家商行都没有续签契约!”
  他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埋怨死贺过了,断什么不好,非要断腿,这些原本都是他的差事。
  现在好了,两个人的差事全部压在他身上,薪水没多一文,差事更多,还有生命危险。
  他想起贺过的下场,不自觉打了个冷噤,不行,他要把贺过弄回来顶在前面,不然,他迟早死在脾气暴躁的裴铁心手上。
  裴铁心还是他远房舅舅呢,就这?
  他保证,以后再也不嫉妒大跟班的位置,这完全不是人过的日子。
  裴铁心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模样便来气,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没用的东西,你没有告诉他们,若不用我们的马车,从常平县到府城的船,不会再搭载他们么?”
  说了,怎么没说,马二委屈不已,他只差扯着人家的耳朵说了。
  人家讥讽裴家车马行霸道不讲理,冷酷无情,是土匪作为,不愿和裴家车马行继续合作。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说的,以退为进求饶:“外甥办事不力,还请舅舅责罚!”
  责罚罢,最好责罚了去清扫马圈,他也愿意。
  裴铁心被一声舅舅,顶得不上不下,烦躁的踹了一脚:“滚吧!”
  马二真的诶了一声,滚走了!
  裴铁心:“……”
  不是,按照惯例,马二不是应该死皮赖脸,痛哭流涕祈求他再给一次将功折过的机会么!
  空无一人的账房里,他气得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如同拉风箱。
  新提拔的外甥就是来克他的。
  他挥手又摔了一个茶壶,和刚才的茶碗配成了一对,气息才平稳了些。
  没办法,次日他亲自出马,一家一家商行上门亲谈,可是人家不是推脱不在家,便是说出门进货,这些混蛋,竟然连面都不肯见他。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车马行,又得了一个坏消息,马圈里的马匹们,染了马瘟。
  他脚下一个趔趄,赶到马圈,不敢置信的看着马圈里的马儿们。
  这还是他们车马行的马么?
  原本膘肥体壮光滑水溜的蒙古马,变得焉头耷脑斑斑点点,有气无力半死不活。
  车马行没了马,还叫车马行么,即便他签来订单,去哪儿找马来拉车送货。
  惊怒交加之下,命人将马夫拷来毒打审问。
  马夫委屈争辩。
  原来因为没了定金,车马行少了资金周转,马二自主主张,节省开支,将蒙古马的饲料豆饼,青草果子一律换成干草,马夫的薪水也一降再降。
  老话说,马无夜草不肥,更可况以力气耐力见长的蒙古马,马夫又不肯尽心照料,偷工躲懒,十天八日才清扫一次,马圈脏得无处下脚。
  营养跟不上,卫生环境又差,能不生病么!
  裴铁心抽打马夫的鞭子掉了个弯,落在了马二的身上,要不是马二是他的远房外甥,他一定把这个狗娘养的剁了喂狗。
  蒙古马是车马行的立足之本,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不晓得没了蒙古马,他这个车马行的掌柜,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马二翻腾躲滚鬼哭狼嚎,还是旁的人过来劝道:“掌柜的,如今马儿们都遭了瘟,再打他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想个招,卖给那几家!”
  “他们一直眼馋我们的蒙古马,肯定会动心的!”
  裴铁心颓然点头,无力的丢了手中的鞭子。
  形势逼人,他舍了这块老脸上门,那几家都不愿再续签,他发誓,定要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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