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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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砚却掐/住了他的脖颈。
  为了更好的充当吉祥物监工并且给小朋友摘葡萄,林砚戴了双黑色皮质手套,修长细白的指骨严丝合缝的撑成了手套。
  林砚不耐的垂下目光,冷冷的看向沐澜: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喉管被掐住,呼吸被人掠夺。
  沐澜的脖颈上突显出细长的青筋,呼吸不畅的缘故让他的整张脸都晕出了红意,他双手下意识的挣扎,却无法发力,只能不停的喘息着。
  夕阳越发下沉,周遭没了光线,变得黑沉压抑。
  沐澜那双绿油油的眼眸却在黑夜里显得越发明亮璀璨,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林砚冷淡的侧脸看。
  林砚适当的放缓力气。
  沐澜缓了口气,笑着喘息道:“啊,哥……你…说什么…了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沐澜话音未落,
  强大的箝制力让他吐不出话语。
  林砚加大力度,侧脸线条冷淡又淩厉:
  “我让你,滚出我的视线。”
  沐澜边笑边喘息,盯着林砚看。
  林砚冷然的同他对视,他放缓又加大手中的力气,垂下眼睛,声调毫无起伏:
  “是你救的吗?”
  沐澜无意识一怔。
  林砚漆黑的眼睛直视着他,突然松开对沐澜的箝制。
  沐澜的双膝砸落在地。
  他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不断的捶打着胸廓,拚命的大口呼吸。
  林砚平静的看着沐澜的表演。
  沐澜边咳边笑,拚命仰视着林砚,绿油油的视线似乎要将林砚剥皮抽筋,看清内里的本质,声音幽幽:
  “哥,你真的是林砚吗?”
  林砚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平静的褪下黑色皮质手套,皮肤捂了一天,好像更白了,莹润细白的尾指勾缠住一截指套,带了些涩。情的意味。
  沐澜微怔,不自主的滚了下喉结。
  手上的禁锢消失,林砚顿感浑身轻松,他抬手扯了扯衣领,冷淡的瞥了沐澜一眼,抬步离开。
  沐澜微不可察的仰首。
  林砚没再管沐澜。
  他就是随口一说,但看沐澜的反应,原主好像真的不是沐澜救的。那他脑海里那本原书原主角受的出场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
  周遭突然没了声响。
  沐澜盯着林砚的背影,他突然开口,面上笑意越发加重,声音又轻又柔:
  “哥,我好爱你啊,我根本离不开你。”
  回应他的是,头皮被抓紧的刺痛感。
  林砚居高临下的看着沐澜,平静的说道:
  “你别总是恶心我。”
  “现在可一个人都没有,我顺手就能把你抛尸荒野。”
  。
  淡奶油的香气弥漫着整个阁楼。
  艾普利坐在小板凳上,小口咬着无糖蛋糕,担忧的望向街道。
  卢卡斯下楼时,直接被气笑,他戳了戳艾普利的脑壳:
  “小鬼,你不上去吃饭,蹲在这里干什么?”
  艾普利捧着脸,忧愁的看向卢卡斯:“阿砚哥哥还没回来呢。”
  卢卡斯拧眉道:“他是大人,你是小孩,你管他做什么?”
  艾普利蓦然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正色道:“哥哥,阿砚哥哥今天早上还做了你的饭,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卢卡斯这才想起那碗几乎没几根面条的食物,他狐疑的瞅了眼艾普利。艾普利心虚的连连点头,她突然看见林砚的身影,赶紧招手:“阿砚哥哥,快回来吃饭。”
  林砚微顿,他放缓语气:
  “艾普利下次可以不等我。”
  艾普利背着手给林砚带路,一板一眼道:“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一起吃饭。”
  卢卡斯跟在林砚身后。
  楼梯道里重新换了个灯,灯光明亮璀璨。
  艾普利“蹬蹬”的跑完楼梯开门。
  卢卡斯轻咳了一声,他错身走到林砚的前方,嘟囔道:“谢谢你早上的食物。”
  林砚奇怪的看了眼卢卡斯。
  他带着一身晚间的潮意,眉眼冷淡又疏离,语气也冷:“我可没有做你的。”
  卢卡斯骤然看向林砚,刚才因艾普利生出的那一丝谢意完全消失殆尽,林砚依旧是这般的讨人厌。
  自从小时候林砚污蔑他打破花瓶后,卢卡斯再也没正眼看过林砚。
  此时他才发觉,
  林砚有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睛,睫毛乃至瞳色都一片漆黑,眼底带着隐隐的笑意。
  卢卡斯突然意识到,
  林砚在嘲笑他。
  第24章 巴掌
  漂亮监工的到来使采集场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火爆。
  可这却对林砚没产生什么影响。
  主要是他长了一张过分清冷的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能击退不少想要合影的人群,但人类的本质就是迎难而上,飞蛾扑火似的来目睹监工这种冷冷劲劲的气质。
  大胆的人总是先享受生活的。
  被小朋友拉着拍了一天照的林砚几乎困的睁不开眼睛,他耷拉着眉眼,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难得急切的逃离现场。
  卢卡斯去进货那天,
  林砚告了假,陪着艾普利卖蛋糕。
  艾普利是个听话又利落的小孩,跟个小大人似的,脸蛋红扑扑的在阁楼里跑上跑下。熟客甚至还会留下联邦币作为小费,十点左右,客流量减少时,艾普利便趴在桌面上写作业。
  充当了两个小时的吉祥物林砚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开始给艾普利讲题。
  艾普利今天写的是文学作业。
  小学文学的要求并不难,大部分是识字和组词。林砚观察发现艾普利对蛋糕、联邦币这几个字词非常熟悉,便将艾普利不会的生词套进这些字词里,让艾普利理解记忆。
  好在艾普利是个聪慧的小孩。
  林砚大多时候,在旁边翻一些闲书。
  奥罗拉的教务系统里发出了上一学期的期末成绩。林砚的理论考核都是a级,实验考核分布在“b”和“c”之间,他没什么意外的退出了官网,简单回覆了伊萨克的关心。
  维那木像是个年迈的老人。
  晃悠悠的,生活节奏很慢。
  林砚懒洋洋的依在躺椅上,偶尔给艾普利讲题,更多时候帮客人打包蛋糕。卢卡斯做的蛋糕味道很美味,丝丝缕缕的甜香弥漫到整个街道,吸引着不同类型的行人来阁楼。
  林砚冷着一张脸,融在各种蛋糕甜香里,浑身好像都沾了些暖乎乎的蛋糕香味。
  正值黄昏,
  柜子里的蛋糕没剩多少,客人又要求拿最好吃的蛋糕。
  林砚没怎么吃过卢卡斯做的蛋糕。
  林砚站在柜前,认真的辨别着卢卡斯的狗爬字,昏黄的光线将林砚的身影拉长,肩背腰线线条清晰而利落,瓷白的侧脸隐隐透着光晕。
  林砚冷白的手指持着面包夹,安静的看着柜子里的蛋糕,他看不懂卢卡斯字体,眼神里带着些迷茫,偶尔问出的话,声线清冷,话语简洁。
  林砚好不容易辨别出卢卡斯写的字体,他隐隐松了口气,温和的问:
  “要吃蓝莓味的吗?”
  顾客连忙移开视线,余光不由自主的凝在林砚冷淡的侧脸上,他咽了咽口水,慌乱道:“哦,好。”
  林砚又连问了好几个口味。
  顾客一直说“好”。
  林砚将柜子里剩下的蛋糕都装在袋子,看向最后一个标签,努力辨别着:“要巧克力口味的吗?”
  “哦,好……”
  巧克力味的面包即将被放进袋子里时。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摩托的声响,艾普利惊呼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忙招手道:“卢卡斯哥哥。”
  卢卡斯坐在摩托上,他一手脱下头盔,淩厉的视线直视着林砚,冲艾普利招了招手,艾普利连忙跑过去。
  卢卡斯换了发型,褐色短发被剪成寸头,五官更显立体,鼻梁挺拔,灰暗的蓝眼睛幽深,他随意靠在墙边,冲温随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道:
  “温随,你不是对巧克力过敏吗?”
  围在卢卡斯身边,一直在问卢卡斯怎么剪头发了的艾普利好奇的转头看了过来,奇怪道:“温随哥哥,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变声了?”
  已经将面包封好的林砚掀开眼皮,瞥了顾客一眼。温随回过神,霎时立正,他连忙将袋子拿走,嘟囔着解释道:“拿回去给我姐吃……变声期……变声期…不行吗?”
  蛋糕店比前几天更早打烊。
  艾普利走在卢卡斯和林砚中间,她边走边唱着一家三口的童歌。卢卡斯被她烦的太阳xue隐隐作痛,烦躁的看了眼余下的另外一个人。
  林砚昨晚没睡好,他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可察觉到旁人的视线时,只好掀开泛红的眼皮,冷淡的瞥了卢卡斯一眼。
  那双漆黑的瞳孔表面浮了层水膜。
  清棱棱的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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