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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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愈发粗暴狂戾,似在发泄心中火气。
  姜岁欢被他吮的头皮发麻,又一次几近断气。
  生理性的泪水再次洇满眼眶,却腾不出手打他。
  “卿卿真是偏心。”
  “看来,有些规矩,还得再好好教教你。”
  男人的嗓音暗哑中带着几分欲气。
  姜岁欢趁着薛适说话的间隙,大口喘息。胸脯上下剧烈起伏着。
  泪珠子也在动作下,顺着涨红的小脸滑落。
  饶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最后竟又是这种罚法。
  薛适眯着看她。
  此刻的少女,就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粉面娇花,让人忍不住折下。
  明明是他亲手催熟的珍宝,却几次三番的想跟着旁人跑,嘴上说出来话也一句比一句恼人。
  他刚因交吻回拢了一些的理智,又瞬间崩塌。
  天知道他有多嫉妒。
  有多少次,他在人前都根本装不下去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同他说:吃了她吧,吃下她,她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你的筹谋和等待,她根本就不领情。
  既然这样,还不如拿握些实质性的东西在手里。
  男人瞳孔骤然收缩着,他若疯魔般,曲膝顶开双腿。
  姜岁欢伏在塌边,因着他的动作而浑身颤栗。
  在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后,彻底慌了。
  “薛适你清醒些,现下还是白日。”
  “你既已找到孟小姐
  ,为何还不放过我。”
  “我瞧那孟小姐也是对你有意的,你便是这么报答你的恩人的吗?”
  男人最喜看姜岁欢无力挣扎的样子。
  每每她扭着腰身反抗,就有一股麻痒之感,顺着他的下腹而上。
  他对这滋味,很是上瘾。
  男人的大掌已然探入层叠的衣物之中,他轻啃着少女的雪颈,似是诚心同她讨教,“有她,与同时有你,冲突吗?”
  姜岁欢逐渐失力瘫软,小手攥握成拳,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去推他。
  却被男人的大手顶开五指,暧昧的交紧缠握。
  指尖在触到温热的皮肤后,他喉结轻滚,眸光逐渐涣散晕开。
  “你是要我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唔”
  姜岁欢不受控地弓着上身,企图用话语唤回他的理智。
  可后面的话却全被他衔入口中。
  但好歹,薛时那只不规矩的手,终是停了下来。
  唇舌相缠间,姜岁欢除了伏在他身上呜咽啜泣,便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不知多了多久。
  薛适终于抬头,忍下将她撕咬吞吃的冲动口,舔着她的耳垂自我安慰。
  “罢了,我同他计较什么,他见过你在我身下的这副潺靡模样吗?”
  男人说了些什么话,姜岁欢早就无力去细听了。
  连夜的少眠加之此刻骤升的体温和被磨到酸麻的舌根,已将她治的精疲力竭。
  她扇动了两下长睫,便侧过头沉沉睡去。
  “你别忘了,我与你的关系,是谁先招惹出来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
  男人后面的话,她是真的一点都听不到了。
  *
  姜岁欢是被噩梦惊醒的。
  待她醒来之时,窗外早已漆黑一片。
  薛适也不见身影。
  她后怕的将自己蜷成一团。
  不明白,为何不论现实与梦境,她都是被折腾的那个。
  她抱着自己发抖的双臂,深知,现下急需一个人来让她寻回一些托庇感。
  姨娘。
  她要去找姨娘。
  姜岁欢掀开锦被,破门而出。
  “表小姐,您不能出去。”
  “表小姐,好歹套上鞋履啊,外头凉,仔细冻伤了。”
  谁的声音她都不听,只低头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又回到了芳菊院。
  姜岁欢快步奔至姨娘所在的西首厢房,看着屋内穿出的黄暖烛光,心中总算平静了几许。
  指节刚触上门环,却在门口听到了男女交合时才会发出的喘音。
  她迅速撤回要叩响木门的手。
  心中疑惑,薛昌平今日怎么会歇在姨娘这处?
  他都多久没来芳菊院了。
  可接下来屋内传来的那声男人声线,才真正让她脊背冰凉,寒毛全竖。
  不是薛昌平的声音。
  姨娘是在同谁?
  姜岁欢受不了这般刺激,身形一晃,直接栽在了地上。
  第42章 请君四角关系
  “又没将人看牢。”
  “你们知晓我的规矩,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姜岁欢是被男人的冷然音调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了跪在榻前的两个身影。
  “是。”两人在地上磕了个头后,颤巍应答。
  姜岁欢迟钝的转动了下眼珠子,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舔了舔唇,盯着床顶那方垂落的帐幔,徐徐开口,“我去过芳菊院了?”
  “可是你将我抱回的?”
  这话,显然是问薛适的。
  薛适见她醒了,只转过身来看着她,并不说话。
  男人安静的伫立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你之前一直不让我去看姨娘,莫不是早知道那事了?”
  她微微蹙眉,开始回忆起自入住浮云居后,薛适给他设的限制。
  这是姜岁欢第一次产生自我怀疑。
  是不是薛适所有看似无理的安排,其实都是在为她好?
  不论是不让她出门,还是不让她去见姨娘。
  她每每与他作对,最后都会被自己的冲动反噬。
  上次是赵随,这次是姨娘......
  头好疼。
  姜岁欢蜷成一团,表情痛苦地揉捏着太阳穴,痛到不能自已。
  “你害了寒热,还是先养好身子。”
  薛适深深凝着她,眉头也跟着她的动作不自觉地拧起,似是不希望她再出什么差池。
  “姨娘可有发觉我知晓了她的事?”
  薛适:“......”
  见他不说话,姜岁欢自嘲一笑,“呵,你是不是在笑我思维紊乱,不得要领。事到如今了,还在问些有的没的。”
  “那薛国公知道这事吗?”
  她沉默片刻,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恐惧的疑问。
  额间沁出的冷汗已然洇湿发丝。
  姜岁欢竭力抬起笨重的眼皮,等待着男人的“审判”。
  薛适背过去的身子兀地一僵,随即双唇紧抿,迟疑的点了下头。
  多种复杂的情绪在姜岁欢心中掠过。
  她刚刚在心中做了很多种假设。
  也设想了许多种在薛国公察觉前,带姨娘远走高飞的方法。
  可她万万没想到。
  薛国公竟早知道了这事。
  这么下脸面的情况,他都尚能按下不表。
  “我属实是看不懂你们这些高官权贵了。”
  姜岁欢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事,你还是自己亲口去问你姨娘吧。”
  薛适似乎不太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过身子来,挨着姜岁欢在榻边坐下,给她掖紧了被褥。
  “你说的倒轻松。”
  她轻呵一声,冷然道。
  她去问?她以什么身份去问姨娘这般私密又难以启齿之事?
  “你是她的外甥女,她总归不会瞒你。”
  见姜岁欢不信,薛适沉默了几瞬,随后无奈道了句:
  “......反正到最后,她还是会告诉你的。”
  但姜岁欢并未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全然陷入了自我的思绪中,难以自拔。
  然,饶是她想破了头,也不认为国公府内复杂的人际关系是她一个外人能处理的了的。
  也是这刻,她才顿悟。
  其实她对这国公府里的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薛昌平,凌凡霜,薛适......包括姨娘。
  连她最亲的姨娘的心思,她也全然不知。
  “好冷。”
  她在被褥下的身子瑟瑟发抖,眼神却空洞又迷茫。
  “再给她加床被褥。”
  薛适皱眉,朝跪在地上的丫鬟道。
  姜岁欢:“......”
  薛适定眼看着褥中女子微红的脸庞,与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才昭然顿悟。
  “啊,原是我会错了卿卿的意...”
  原本只有一些害羞的姜岁欢,这下是浑身都泛起了粉。
  她一头扎进被子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
  可就算将自己裹成了个球,还是心如捣鼓。
  脸上的红也从颊畔蔓延至了耳根。
  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男人的更进一步。
  羞赧间,头顶的被子被薛适一把掀开。
  男人目光散漫地从上至下的扫了她一眼,悠悠道,“既然睡不着,就在榻上给我念话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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