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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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清楚,
  这一整晚,自己心底始终藏着一份渴望,渴望能入他怀。
  此刻这件披风,像是真的代替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温暖又亲昵的“怀抱”,让她不由自主沉醉在这别样的温柔里。
  她抬起手来,指尖轻触头上簪子,反复抚摸,动作轻柔而珍惜。脸上笑意越发盎然,蕴藏着无尽的欢悦。
  他当真是个至情至性,温厚良善之人,特意搁下手头之事,匆匆归来,只为伴她度过生辰。
  所备之礼,一式两份,皆是精心准备。这般体贴入微,又怎能不让她芳心暗许,情动难抑?
  良久,温曲儿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红鸡蛋上,起身净手,取来一块干净湿布,递给苏玄染,轻声细语言道:“来,擦擦手。”
  苏玄染闻言,将笔搁下,抬眸望向她,眼中悄然掠过一抹温柔。他伸手接过湿布,轻缓擦拭双手,动作间透着细致与专注。
  温曲儿目光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一抹璀璨笑意在脸庞上晕开,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欢喜与温柔。
  她拿起一枚红鸡蛋,剥开尚带着温度的蛋壳。在她手指摆弄下,蛋壳一点点剥落,露出莹润无暇蛋白。
  她将剥好鸡蛋,递到苏玄染面前,话语中满含真挚祝福:“苏玄染,生日快乐!”
  苏玄染目光落在那枚剥好的鸡蛋上,一唇角浮现温柔笑意。他伸手接住鸡蛋,洁白鸡蛋被托于指尖。
  他垂眸,神情专注且认真,似有一种幸福的情愫在心底潜滋暗长,淡淡缭绕在其眉梢眼角上,为他俊美面容添上一丝撩人心弦的柔情韵味。
  次日,天蒙蒙亮
  苏玄染整理完毕,手提包裹,推开房门。温曲儿房门也恰好开启,两人目光交汇。
  温曲儿笑靥如花,笑意从眼角眉梢溢出,点亮清澈眼眸,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彩。
  苏玄染看着眼前的她,眼眸中不禁流淌出脉脉温情,目光如幽潭,深不见底,又满含眷恋。
  两人沉默片刻,苏玄染率先打破这份寂静,他轻声开口:“我且先行,你一人在家,务必照顾好自己,凡事不可逞强。”
  温曲儿听闻他的话,浅笑嫣然:“好,你安心攻读便是,莫要为我分心担忧。”
  苏玄染颔首,略微停顿,眼神有些游移。稍作迟疑,他再次轻声言道:“倘若你有需……可来寻我,我自会现身。”
  温曲儿听着这一番真挚关切话语,脸上笑容越发明媚动人,她轻轻点头,眼神中满是暖意。
  苏玄染见状,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似有千言万语。他再次颔首示意,脚步沉稳,朝着院子门走去。
  温曲儿目光温柔,追随着他迈向院门的笔挺身姿,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眷恋,直至他身影没入门后,厚重门扇闭合,一丝怅惘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她静静站立在原地,看着已紧紧闭合的院子门,眼中明亮光彩,逐渐暗淡。
  须臾,她唇角轻扬,绽出一抹笑意,笑容明丽非常,唯眉梢眼角,残留着一抹难以消散的淡淡忧思。
  她抬手,拂了拂耳边碎发,似在拂去心头那缕不该有的,关于他的念想……
  温曲儿忙碌一整个早上制好糕点。她本准备回房休息,却似心有所念,转身朝着苏玄染房间走去,轻推那扇紧闭的房门。
  里面静悄悄的,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她迈步走向书桌,果然,书案上放着一张纸条。
  她拿起纸条,只见上面简洁书写:“生日快乐。”落笔处写着苏玄染之名。
  字体舒展,挺拔俊逸,字体如其人,笔锋舒展间尽显沉稳,墨痕游走处蕴含内敛。
  温曲儿眼眸熠熠生辉,明媚的笑容铺满整个面庞。她端详着纸条上的字,指尖抚摸着一笔一划。
  昨夜情景,在她心头一一浮现,让她有些发怔,思绪沉浸在回忆中。
  昨夜反复涌起的冲动,此刻想来,幸好被自己按捺下去。只是,嘴角流露的笑意里,却夹杂着一丝失落。
  良久,她将纸条拿回自己房里,跟前面其他纸条放在一起。几张小小的纸条,如稀世珍宝,皆被她珍藏着。
  是夜
  苏玄染方从沐浴中起身,发丝尚带着未散尽的潮气,肆意披散于后背上。
  他白皙胜雪的肌肤,因沐浴热水的蒸腾,双颊泛起淡淡绯色,呈现出诱人韵味,清艳且动人。
  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锦缎长袍,绣工精致,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他行至古琴前,身姿清雅秀逸,举手投足间,皆是清贵雅致韵味。
  他落座于琴前,手指轻搭琴弦。悠扬琴音,袅袅升起,他神情专注静谧,深邃眼眸中,情丝泛起,在眼眸深处交缠盘绕。
  墨竹未在公子房中侍奉,此刻,他独坐庭院一隅,那是一处翠竹环抱的幽静之所。
  墨竹仰头,目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投向无月但繁星闪烁的夜空,思绪却飘向屋内公子的琴音。
  墨竹静静聆听着,公子琴音里,思念的浓度一次比一次更甚。往昔的琴音虽也含着惆怅,可如今这思念浓烈得近乎化不开。
  墨竹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与关切,他心下明了,公子心中必定有着难以倾诉的情思。此情思如庭院里的夜色,越发深沉压抑。
  一曲终了,苏玄染仍深陷在情思中,难以自拔。他行至书桌畔,此次他并未书写文字,而是执起画笔。
  他眼神温柔,脑海里温曲儿的模样逐渐清晰,手中画笔在宣纸上游移,落下丝丝痕迹。
  他笔下似有魔力,勾画出温曲儿弯弯蛾眉,透着俏皮灵动,仅一笔便勾勒出温曲儿几分神韵。
  笔触描绘温曲儿明亮眼眸,墨色晕染下,眼眸似有灵动波光。绘画挺直精致鼻梁后,便是嫣红朱唇,弧度恰到好处,似笑非笑间,尽是含蓄风情。
  描绘脸庞轮廓时,温曲儿秀发如瀑垂落,几缕发丝散于脸颊两侧,淡淡墨色晕染出墨发质感,每一根发丝的疏密浓淡都处理得极为精妙。
  苏玄染又画出她淡蓝色衣裙的模样,衣袂飘飘,裙摆褶皱皆精心绘就。在其身旁,画上几枝盛开的桃花,花瓣随风飘落,与她相互映衬。
  整幅画作仿若有灵,每一笔落下,皆是他对温曲儿深深的眷恋,眷恋透过墨色,晕染于画卷上,笔笔皆是深情。
  他凝视着手中那幅栩栩如生的画作,眼眸中,盈满方才倾注其中的眷恋之意。
  良久,他将其卷起,自一侧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锦盒。打开锦盒,只见里面存放着一副卷起的画,他将手中刚完成的画卷置于锦盒中,与那幅旧画并排摆放。
  手指摩挲盒盖边缘,轻缓合上,轻微的“咔哒”声,似是他把心底最深处的眷恋,幽闭于这小小锦盒中。
  他怀抱锦盒,走向床边,将锦盒放入床头格子里,安放妥当,旋即转身,沉稳折回书桌畔。
  随着一步步靠近书桌,方才眼中的似水柔情,被他一点点深敛于心底最幽秘处。神色如覆薄霜,逐渐冷峻,眼眸中眷恋之色隐没。
  他安然落座,研墨润笔,眸色专注且清冷如雪,作画时缱绻柔情,已荡然无存。手中狼毫徐徐书写,墨汁于宣纸上洇散。
  时光流转
  夜幕低垂,墨色如浓稠墨汁,肆意在天际间晕染,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幽暗中。唯有一轮残月,散发着微弱而清冷的光。
  温曲儿房间里,烛火摇曳,豆大火
  苗在幽暗中明明灭灭。微风从半掩窗扉悄悄溜入,撩动着轻薄床幔,轻柔又肆意抚弄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百合熏香,在这静谧夜里,越发清甜幽远,让整个房间弥漫着宁静又暧昧的气息。
  床边搭着一件暗蓝色锦缎披风,精致的银色丝线花纹在微光里闪烁。
  温曲儿在这静谧宁和的氛围中酣然沉睡。朦胧间,似觉榻边有细微动静传来,轻轻撩拨着她的意识。
  她睫毛轻颤,似在捕捉那一丝难以捉摸的声响,却终究未曾醒来。
  苏玄染悄然无声,伫立在床边,芝兰玉树的身姿,卓然不凡。
  柔和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倾洒而入。光影在屋内摇曳生姿,勾勒出他俊逸的轮廓。
  月光落在他眉骨间,洇开幽幽清辉,为其俊美面容添得几分出尘之姿。
  他身披一袭黯赤罗裳,轻薄如蝉翼,色泽沉郁深邃,内敛色调中,隐匿着魅惑韵味。
  罗裳轻拂,于粼粼流彩间,摇曳生姿,若隐若现,勾勒出他修拔颀长的完美身形。
  领口处,盘扣松松挽就,看似随意,却透着不事雕琢的清贵与优雅。
  松垮盘扣下,几寸莹润胜雪的肌肤,从襟口处漫出,在幽微光影映衬下,时隐时现,惹人遐思。
  随着他细微动作,优美锁骨,半遮半掩,在暧昧光影里,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性感。
  精致锁骨,在黯赤罗衣衬托下,越发白皙如雪,散逸着一种诱惑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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