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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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的不仅是洛明嫣身体里的异世之魂,还有那个喜欢控制他人的系统。
  她家小八就不会做出这种恶心事。
  又是想念小八的一天。
  以前这种系统都是小八负责吞吃,而今她一时想不到如何将其从洛明嫣体内拽出。
  只能以守为攻。
  这种感觉着实令她不爽。
  她不是没想过以洛明嫣行为异常,来设计她恶鬼附身,而后将她送上火刑架。
  但这样做,原来的洛明嫣回归本体的希望,便会被彻底断绝。
  同样也会伤害到她体内无辜卷入的异世之魂。
  更何况,万一毒系统重新选定宿主,对她来说反倒是个巨大隐患。
  还不如维持现状。
  至少敌人放在明处。
  第二日,陈晏殊当堂审讯谢林,以官匪勾结、贪墨官银、暗杀重臣的罪名判他死刑。
  “许多人都道圣上英明,称他仁民爱物、真龙临世。”三娘兴致勃勃讲述着死刑现场的情况。
  言清捣鼓着手里的纸墨,抬头看向开始支吾的她:“不止于此吧?”
  三娘收起脸上笑容,既生气又无奈:“还有人说,是陛下给平南百姓带来了珍贵的暗泉,救万民于水火。”
  她皱着眉,只觉得这完全就是屁话。
  要不是韩丞相不顾危险远赴深山,哪找得到那救命水源。
  可事关皇帝威信,她也不敢反驳。
  连翘听得也是眉头不展,她鼓着腮帮子:“这是不对的!他们都是笨蛋!”
  言清喂了块点心塞进她嘴里,瞧她这副仓鼠似的吞咽模样,不由想起远在京城的美景。
  这俩小吃货要是撞到一起,必能成为极好的饭搭子。
  “想坐享其成掠夺功劳,他也配?”她讥笑一声,将刚写完的东西叠好。
  三娘瞪大眼,清妹子话里的“他”是她想到的那个“他”不?
  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她妹子也没说错啊。
  言清将完成的折子戏递给她:“劳烦三娘走一趟,帮我交给何大哥。”
  青龙寨的人被收编后,正式留在了泽城,作为守城预备役。
  大当家何崇现在是小队长,带领的还是自己那帮兄弟。
  三娘脸红了红:“诶,姐姐我这就去。”
  “三姐腮如霞,眼似雾,莫不是染了病?”连翘摸了摸脑袋上的发丸子。
  三娘娇嗔她一眼:“小大夫学艺不精,该打手心。”
  连翘缀在她身后:“那三姐让我把把脉先,把把脉我就晓得了。”
  言清噗嗤笑了声。
  瞧了瞧天色,已近傍晚,她让府里的丫鬟备了水送去房里。
  “夫君,该擦洗了。”言清将帕子沾水后拧了个半干挂在盆沿,伸手就要去脱他衣服。
  韩盛差点撕了手里的书页,恢复了些血色的脸,此刻像涂多了胭脂。
  慌忙伸手去挡,他想撤开身子:“夫人,我、我自己可以。”
  他一个伤患,哪比得过言清的力气。
  只听裂帛声响起,言清看他以书捂住半漏的胸膛,水眸盈盈轻笑道:“夫君身上的伤开始便由妾身清理。”
  “这该看的不该看的,皆已入眼。”她倾身过去,纤指避开男人伤口搭在肩头,“夫君便从了妾身吧。”
  第162章 第162章和离后成了万人迷(39)
  严肃沉稳的夫子,在她撩拨下慌了神,羞得眉眼不敢抬。
  “夫君再若阻拦,妾身可要生气了。”言清拿过帕子,轻易探入他衣襟替他擦身。
  只指间湿帕欲往下时,被他抬手截了过去。
  “夫人还是让为夫自己来吧。”男人墨眸沁薄雾,神色里含着抹祈求。
  乌发散落胸前,敞开衣襟半遮半掩,俊脸绯色浅染,如清冷谪仙坠落凡间。
  端方禁欲间,晕开一抹诱人蹂躏的情态。
  言清收回手:“夫君无须这般勾引,妾身应了你便是。”
  “夫、夫人莫要取笑为夫。”韩盛猛地咳嗽几声,被自己口水呛了去。
  女人贴在他胸膛替他顺气的柔荑,沾了火星般烫得他身子一缩,差点崩裂了腿上伤口。
  言清贴心的问:“不若还是妾身来吧?”
  韩盛红着脸摇头:“为夫自己来。”
  可在她灼灼含笑的眸光里,他实在做不出擦身之事,再提要求,又怕小夫人强行要来帮忙。
  他挪动着腿背过身,将自己缩进薄被里,囫囵抹了一通。
  “莫要脏了夫人的手。”捏紧快要干透的帕子,他眼睫颤动。
  言清看他脸快烧起来,没再刻意逗他,将盆端来,任他将帕子放进水中。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流过,韩盛肩上的伤已痊愈得七七八八,只大腿新长的肉还未全部愈合。
  为防摩擦,言清禁止他在伤彻底好全前下地。
  这阵子她每天粘着韩盛,陈晏殊也便没了接触她的机会。
  只偶尔借着关心臣子的名义,来被她刺上几句,而后阴沉沉的盯着她与自己的夫君秀恩爱。
  被气得拂袖离去多次,也仍然乐此不疲。
  夜里,烛光摇影。
  韩盛握住言清的手,肃着脸嘱咐:“夫人万万不可再胡来了,陛下大度不与我等计较,可他到底是一国之主。”
  当朝天子手握生杀大权,真要惹恼了他,只会引祸上身。
  “知道了。”言清敷衍应声。
  他无奈轻叹:“夫人。”
  言清攀在他身上:“不跟他胡来,妾身可否跟夫君胡来?”
  “这……”男人一时语塞,耳赤面红。
  言清指腹划过他菱唇,圈住他脖子向自己拉近:“夫君真觉得,山中刺杀的两拨人马是一路人吗?”
  韩盛眸光微闪,迎着她清透的目光,面上神色滞了滞。
  陛下刚出现在平南,就有另一波人参与刺杀,且其武功路数似正统训练的暗卫。
  其中关窍洞若观火。
  “值吗?”言清又问。
  轻贱人命如草芥的君主,值得他效忠吗?
  韩盛将她抱在怀中,目光清明:“谢家势力猖獗,鱼肉百姓,牺牲我一人能救千万人,足矣。”
  言清把玩着他胸前长发,撇撇嘴:“夫君心系民众,某人却非如此,不过是为了皇权专制罢了。”
  “夫人,此话切莫乱言。”韩盛认真叮嘱。
  言清将他推倒:“不讲这个,我们玩些别的。”
  欺唇而去,辗转檀口。
  男人羞赧仰躺,眼尾沾红,乌发披散,衣裳半敞。
  呈现出与平日端方肃正截然不同的风情。
  如高岭之花坠落神坛,蛊惑着人将他撕扯玷污。
  她整个人伏在他怀中,指尖在他胸膛肌理游走,一吻深情难舍难分。
  韩盛禁不住握住她素白小手,与她十指紧扣以防她作乱。
  “夫人可想好了?”他挣扎在水火之间,忍耐着血液的沸腾叫嚣。
  言清挣脱他力道不重的控制,似半身蛇妖将他裹缠,娇声软语:“夫君此刻该让妾身没有思考空间才是。”
  韩盛莞尔一笑,宛若冰山融雪初露春景百花。
  俯身轻吻,温柔至极。
  唇齿下落,攀折那绣在赤红小衣上的并蒂双莲。
  烛火蜿蜒青烟,床帏可窥春光。
  二人气息交掩,如明月映海,分不清月在天上还是在海底。
  气氛正当浓烈,屋外陡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左相大人,陛下有请。”
  韩盛失控理智回笼,将言清臂上轻衫收拢:“夫人,我……”
  瞥见衣前芙蕖沾水,他白玉面容绯色未退又见殷红。
  言清环住他脖颈,娇嗔:“此刻鸳鸯帐暖,哪顾得君君臣臣。”
  外面良久没听见动静,又重复一句:“左相大人,陛下有请。”
  她将韩盛推靠在床头:“我去回他。”
  男人欲要阻止,被她横眼撩过,只得低头看了眼自身状态,扯起一旁薄被遮掩。
  言清开了门,冷笑一声指桑骂槐:“哪个不知趣的狗东西,月上寒宫时扰人清梦。”
  敲门的侍卫尴尬回头,看了眼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院里的皇帝。
  陈晏殊挥挥手,几步走到房前,视线从她艳丽唇瓣移到白颈红花。
  点点嫣赤可窥春闺浓情。
  “朕寻爱卿有事相商。”他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阴鸷的眸光定格在她如绽桃花的面颊上,乌沉沉的墨云在眼里聚集,似有风雨欲来。
  言清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嗤之以鼻:“夫君旧伤复发,此时状态不佳,请陛下明日再邀。”
  陈晏殊想将她扯入怀中,不知想到什么,伸出的手握拳合拢最终收回藏进广袖。
  “阿清可是忘了朕的话?”他低声警告。
  言清掩唇轻笑:“什么话不话的臣妇不知,陛下故意深夜来访,莫不是想围观臣子床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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