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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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声声一点都没给他面子:“不用。”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还得给我亡夫守两年的寡,让别人瞧见我们两个这样,影响不好。”
  “我先走了。”
  说完,宋声声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也不知道她最近是走了什么桃花运,时不时就有男同志来示好,连裁缝铺里老师傅的外孙,从省城回来都缠着她。
  老师傅的外孙说话很甜。
  人长得也是高大威猛,姐姐长,姐姐短。
  别看他胳膊上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拿起绣花针也能缝缝补补。
  宋声声本来挺烦他的,后来他帮她轰走了门前纠缠的男人,她也就没吭声了。
  一晃又是三个月。
  哪怕宋声声是普通老百姓,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到处都很紧张,报纸上频频发表了各地都要反正拨乱的言论。
  宋声声每天都会买份报纸,看看新闻。
  按照这本年代文的进度,傅家在这场反正拨乱的斗争中,是走对了棋的赢家。
  傅城的父亲,不降反升。
  调任到了军部高层,彻底掌握了实权。
  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早就知道傅城会平步青云。
  她费尽心思的讨好过,根本没有用,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刚开始那个月,宋声声想起傅城还是会情不自禁的难过,现在也能无动于衷的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了。
  从小就是这样。
  她喜欢的东西,总是得不到。
  哪怕捏在手里,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夺走。
  所以她早就学会了保护自己,被夺走了,就不要了。
  就自己给自己洗脑说,她不喜欢了。
  对小时候被抢走的玩具是这样。
  对厌烦了她的傅城,也是这样。
  宋声声合上报纸,随手放在桌台上,“师傅,我把今天的报纸放这里了。”
  “行,你去忙吧。”
  里面又冒出个脑袋,倒是热络的很:“姐,我骑车带你去拿布。”
  宋声声这几个月也和他混熟了,毫不客气,坐上他的自行车就往供销社去了。
  *
  首都暗流涌动。
  暗处不动声色的交锋过后,时局稳定了下来。
  傅城也没闲着,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要么就在车上睡,要么就留在宿舍里睡。
  早上起来的时候。
  看见挂在墙上的日历,他盯着上面的日期看了半晌,然后抬手,面无表情的将日历从墙上拽了下来。
  已经过去六个多月了。
  还是一点儿音讯都没有。
  傅城从来不知道要找一个人,竟然是这么难的事情。
  她像一滴悄然坠落的雨滴,滑落茫茫的大海里,天大地大,无处可寻。
  “团长,咱们该出发了。”
  “嗯。”
  傅城今儿有任务,得去抓人。
  对方级别不低,公安那边没有权限,只能由军区这边出面,不声不响把人拿下,免得再出什么波折。
  男人一身利落的军装,冷冰冰的五官看着像毫无感情的机器,淡漠的眼瞳,仿佛也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淡道:“走吧。”
  黄昏将熄,这趟任务完成的倒是功德圆满。
  底下的人都忍不住高兴,见团长还是那种冷冷淡淡,没有多高兴的样子,他们也没敢怎么庆祝。
  这小半年,他们看在眼里。
  感觉团长好像少了点人气儿,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
  很少见到他笑,不对,几乎就没见他笑过。
  本来就冷冰冰的,如今就更像是一座只可远观的冰山。
  任务完成后,傅城休了两天的假。
  刚回到家,就给宁城那边打去了电话,其实在他的电话打过去之前,他就心知肚明不会有他想要知道的结果。
  不然那边早就来通知他了。
  果不其然。
  “团长,您让我们盯着的人,这小半年也没出过门,电话都没打一个,也没往外寄过一封信。”
  傅城冷笑了声,宋裴远出乎意料的心狠,还真能忍得住。
  硬是能做到不联系。
  傅城冷声道:“继续盯着他,人没死,就给我看着。”
  “是!”
  傅城挂了电话,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他闭着眼睛,后脑又一阵阵的疼。
  叶静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一句话也不说的窝在沙发里。
  很安静,很死寂。
  这种死寂,就像是被抽干了身体里的血液是似的,叫人心疼又瘆得慌。
  从声声离开之后,叶静感觉儿子一天比一天沉默。
  她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有时,叶静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上回小池生病,他从部队回来,已经累极了。
  精疲力尽的还是抱着孩子,照顾了整整一夜。
  好像只有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了。
  “你这段时间也累了,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
  傅城站起来:“不了,妈,我明天要去溪城一趟。”
  叶静倒也不奇怪,这几个月,他有空就四处跑,不是这里,就是那里,说是有事,实际上什么目的,她这个当妈的还能不清楚吗?
  只是每次都一无所获。
  宁城周边的那些城镇都被他去了个遍。
  溪城倒是很近,首都过去,坐火车也就两三个小时。
  傅城原本没打算去溪城,他有个之前牺牲的战友,是溪城人。
  战友牺牲之后,除了部队给的抚恤金,傅城每个月也会单独给他一家老小寄钱。
  这回寄信过来。
  老人家身体不太好,医院里病床紧张,她又舍不得花钱。
  小孙女实在害怕,这才大着胆子打电话给了远在首都的傅叔叔。
  傅城在溪城也有旧相识,叫陈钊。
  陈钊在市政府里工作,职位不高,也不低。
  一通电话过去,先请他帮忙安顿了祖孙两个。
  傅城傍晚就到了溪城。
  陈钊先前认识傅城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家里的背景,后来得知他是从首都来的,还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干部子弟。
  知道了两人的差距,对他的态度都有了微妙的转变。
  难得有机会,再套个近乎,陈钊当然不想放过。
  尤其是傅城的父亲,现在的位置,比起从前更甚,以后想巴结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陈钊去火车站接了人,还安排了司机。
  傅城不记得自己这位老相识以前是这么热心的人,他也没点破,扯了扯唇角:“不用忙活儿了,我先去医院看看那人,等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我就回去了。”
  陈钊笑得有点僵,但也不好强留:“行。”
  傍晚天黑的很快。
  傅城探望过长辈,从医院里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初夏时的晚风,沁着微微的凉意。
  傅城今天就穿了件衬衣,白天温度正好,晚上就有些单薄。
  尤其是溪城的天气说变就变,他才从医院里出来不久,噼里啪啦砸下来的阵雨,落在檐沟,声响刺耳。
  溅起的水雾晕湿了男人单薄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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