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军婚,作精女配娇又媚!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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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真的没有喜欢沈知书。”
  “你娶我,非你本愿,我们本来就是不合适的。”
  “我走了。”
  “祝你以后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爱人。”
  最下面还有一句被划掉的字,一道连着一道,所幸划痕不深,仔细辨认也能看得出来——“不要找我,不想见你,讨厌你。”
  大抵还是气不过,才会写了又想要抹去。
  傅城捏着这封信,自虐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
  男人黑沉的目光落在这上面的几行字,反反复复,一遍遍自我折磨似的看完。
  她留给他的信件,也是很短暂的。
  一个字都不愿意和他多说,明明是带着委屈离开的,也不愿意在信上说一句,甚至还在给他说对不起。
  傅城看见对不起三个字,手抖的有点厉害。
  这三个字,就像那把穿心的剑,平静的贯穿他的心脏,让他死的彻彻底底。
  这天晚上。
  叶静也没睡好,起夜的时候,绕到儿子的房间外,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好像没有动静,透过门缝,也看得见卧室里的灯也关了。
  但她觉得他今晚肯定睡不着。
  果不其然。
  第二天,天刚亮。
  傅城就下了楼,他穿得倒是一丝不苟,但是叶静将他眼睛里熬出来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
  一看就是整夜没睡。
  “妈,我等会儿带小池去打针。”
  叶静不太放心,她还没开口。
  就听见儿子说:“我回宁城一趟,辛苦您帮我多照顾几天小池了。”
  叶静忍不住问:“你去宁城做什么?我打电话给过你陆叔叔,人没回宁城。”
  傅城点头:“我知道。”
  他起身,面前的早餐一口都没碰,他说:“早上我打电话给陆叔叔问过了。”
  不过傅城面无表情的想,这也没关系。
  既然她是和宋裴远一起走的,不管去了哪里,宋裴远都要回宁城上学,而且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宋裴远肯定要回家。
  他就在宁城等着,守株待兔。
  哪怕宋裴远不肯张口告诉他,她的下落。
  他总会忍不住偷偷跑去见她。
  傅城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叶静看着儿子的神色,不敢再多说什么,感觉他现在就站在悬崖的边缘,再多说一句就把人给推了下去。
  “我先走了,妈。”
  叶静重重叹了叹气,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傅城抱着儿子,出门之前也记得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孩儿生病了,精神就不太好,脸色看起来也很苍白。
  小池从小就有点体弱多病。
  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已经走到门外,怀里的小孩儿忽然闷闷的出声:“爸爸,围巾。”
  傅城单臂捞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已经给你围上了。”
  男孩抬起有点红的脸,金光正好落在他通红的鼻头上,透着几分可怜,他执拗道:“不要这个。”
  傅城沉默。
  男孩小声地说:“要妈妈给我织的那个。很暖和,也好看。”
  傅城看着他小声说话的样子,默了半晌,摸了摸他的脸,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好。”
  围巾还被整齐的放在床头。
  每天都伴随着的小孩入睡。
  他刚开始的那几天还会围着妈妈亲手给织的围巾出门,像只高高翘起尾巴的小狐狸,在熟悉的领地里四处的炫耀。
  仿佛在炫耀自己最漂亮的尾巴。
  让所有人都看见他有妈妈给织的围巾。
  傅城给孩子重新围好围巾,抱着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他的兄长。
  傅远看了眼他怀里有些蔫巴巴的侄子。
  对这个侄子,傅远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他收回目光,问:“妈说你今天要回宁城。”
  傅城:“嗯。”
  傅远没说什么,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不认同这种做法的。
  想来也是,一丝不苟的外交官。
  自然不能理解,傅城这种不够成熟稳重的做法。
  人要找,但没有必要亲自去找。
  耽误了多少时间,浪费了多少精力。
  “你非要自己去吗?”
  “哥,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 傅远对于婚姻和妻子,都没有特别具体想要的,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一定不要什么样的。
  就是天天找麻烦的麻烦精。
  傅城也没有和他多说,坐上车就去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傅城看见儿子的眼睛是红的,好像刚刚不动声色的偷偷掉过眼泪。
  男孩仰着小脸,问他的父亲:“妈妈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也很认真。
  似乎接受了现实,没有一边哭一边问。
  而是表现得很安静,很乖巧。
  “奶奶说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但是我知道奶奶在骗我。”
  傅城也没打算再骗他,他说了一个字:“是。”
  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是爸爸把妈妈气走了。”
  “不过我会把妈妈找回来的。”
  傅落池很相信爸爸说的话,只要不是不要他就好。
  傅城说着就把宋声声留给他母亲的那封信拿出来,塞进他手里,“小池,她很爱你。”
  傅落池已经会认很多个字了。
  男孩黑白分明的眼,定定望着信上和自己有关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他紧紧抓着这封信,他问:“爸爸,我可以留着吗?”
  傅城说:“可以。”
  到了医院,傅城带着孩子打完了针,就把他送回了家。
  傅城简单收拾了行李,买了当天去宁城的火车票,太过临时,差点都没买上票。
  还是找了关系,叫陆沉渊找他大伯帮忙才弄到了张硬座的火车票。
  陆沉渊知道他要回宁城,还是在这个时间回去,也很惊讶。
  “傅哥,这也太折腾了。马上要过年了,你不如过完年再回去。”
  傅城没有回应他说的,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替我谢谢你大伯。”
  上了火车,人满为患。
  甚至过道上都挤满了人。
  什么味道都有。
  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难熬,但是对这么多年在部队锻炼的傅城还真不算什么。
  他静静看着窗外,神色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好像在看窗外的风景,又好像没有。
  火车上大多都是结伴回家的老乡,要么就是拖家带口的小夫妻。
  傅城静静看着,眼睛都有些发酸,他的后脑勺也像快要炸开了那么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一阵没一阵的刺痛感好了些许。
  坐在他对面的应该是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
  两人的胆子都有点小,蜷在自己的座位,也不敢随随便便就去上厕所,生怕东西被偷了,或者转眼就不见了。
  小俩口嘀嘀咕咕的,妻子生了气,丈夫低声下气的在哄。
  没一会儿,就又如胶似漆的了。
  傅城看着,竟然有些羡慕。
  他宁愿声声对他生气,也不想她张口就是对他抱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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