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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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卿玥突然把香菱抱起来,放倒在狐狸皮上,手猝不及防的伸到香菱的衣物里,大手掌覆在了小腹上,轻轻的揉着,随即蛇行似的下移…香菱浑身起了战栗,隔着衣裳抓住了凌卿玥的手腕,紧张道:“你,你答应过我的,十、十八岁。”
  凌卿玥叹了口气,低下头,迅疾吻住了香菱的唇,吻得七昏八素,气喘嘘嘘,这才声音嘶哑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但农夫在种地前,总要了解一下自家的田地情况,想想以后种瓜合适,还是种豆合适…”
  香菱羞得佝偻着身子,轻声道:“你这个农夫好、好无赖,种瓜还是种豆又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凌卿玥若有所思,终于点头道:“好像有道理,农夫好像都是盲种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种的是瓜,还是豆。”
  凌卿玥抽回了手,自己躺在了皮毛上,把香菱反而抱在了身上,抓起了她的手腕,探进了自己的衣物内,手掌由小腹下移下移,嘴里嘶哑着呢喃道:“这是水道穴、归来穴、气冲穴,这是你给我按穴时点错的穴道,以后莫要点错了…”
  终于,香菱的手被凌卿玥的带着,钳制住了什么,吓得香菱尖叫缩手,被凌卿玥立即用力一带,整个身子倒在了凌卿玥的胸口,两唇纠缠在了一处。
  而香菱的手,则如囚徒似的禁锢着,良久,凌卿玥才得了空,在耳边低喃道:“虽然种地还不是季节,但铁铧犁放得太久了,得先磨快一些,等种地的时候才好用…”
  良久,凌卿玥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香菱,侧颜看着香菱,笑得灿若夏花:“娘子,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香菱的脸又红了,以为凌卿玥又在想坏事,见凌卿玥一脸认真,这才呢喃道:“儿子女儿都喜欢,儿女双全最好了。”
  凌卿玥沉吟道:“我们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呢?这一辈,名字是双字,带‘仲’字。”
  香菱不假思索道:“那还不简单,就叫仲春、仲夏、仲秋、仲冬,这就四个名字了,还朗朗上口的。”
  凌卿玥哭笑不得道:“娘子,你起名字这么随意的吗?如果不是‘仲’,而是‘初’,你是不是就给孩子们起名叫‘初一’到“初十”…”
  香菱深以为是的点头。
  凌卿玥“噗嗤”一声乐了,抓起了香菱的手臂,大脑袋直接枕了上去。
  香菱略有不满道:“凌卿玥,你手都酸了,现在你又枕我的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凌卿玥不以为然道:“娘子的手完全可以不酸,是娘子自找的。”
  香菱被反击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羞得转了身,心中则想着,要不然圆房算了,生下个春夏秋冬或初一至初十来。
  可是,前世的教育又告诉香菱,十八岁才是成年,自己要听妈妈的话,不准做逾越的事。
  虽然,除了那临门一脚,她似乎逾越得不能再逾越了。
  回到家,见时间尚早,两人又拿了礼物,前往义母家拜访。
  杨氏长得很漂亮,性子很温柔,难怪杨威老将军只娶她这一个夫人。
  杨夫人对香菱很是慈祥,身边一个八九岁的少年,是杨威的幼子杨爱国,缠着香菱让她讲在在临安县剿杀北胡九少汗郁达的事。
  香菱像说书先生似的讲得唾液飞扬,看得杨夫人娘俩个笑得前仰后合。
  香菱看着却有些心酸,这就是手握重兵的悲哀,杨威和杨忠国在边关保家为国,夫人杨氏和小儿子杨爱国却在京为质,只能在每年回京述职时小聚半个月或一个月。
  杨夫人甚至连女儿的婚事都没参加上。
  香菱虽然讲得口干舌燥,却让她想起了临安县的家里,很亲切,很温馨,眼圈不由得泛了红。
  杨夫人听得眼圈也泛了红,知道香菱可能想家了,把手腕上的一只镯子褪下来,直接戴在了香菱的手腕上,爱抚着香菱的手道:“这是我被封诰命夫人时,将军送给我的,现在转送给你吧。我们两个人都想家、想亲人,以后若是想了,就到我这儿来,你给我讲边关的事儿,我给你讲卿玥的事儿。”
  杨夫人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香菱心领神会,杨夫人是准备对她讲凌卿玥的臭事。
  香菱笑道:“好啊,义母,我给你讲讲静姝的臭事。”
  杨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今天一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午有多压抑,下午就有多温馨。
  直到黑了天,香菱才向杨夫人依依惜别,与凌卿玥回到凌府。
  到了凌府门前,却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府门前。
  见马车回来了,那人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叩了三个头。
  挑起车帘一看,竟然是凌大娘。
  凌卿玥有些动容,想要说什么,看香菱的脸色,又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香菱知道,凌大娘一直侍奉凌府三代的老仆,凌卿玥十一二岁之前一直生活在这里的,自己与老仆们闹崩了,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尊敬,所以一直没插手,
  自己点到为止,总不能一点儿台阶也不给吧。
  香菱沉着脸道:“凌大娘,你跪在府外做什么,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凌府苛待老仆呢!有事儿进府再说。”
  凌大娘瑟缩的站起身来,忙去叩府门,好半天何方才跑过来,开了院门。
  第296章 京城的水太深
  凌大娘一改往日气焰,如缩脖鹌鹑似的,一直跟着香菱进了宴客厅。
  待香菱坐定了,凌大娘才再次跪拜,一脸诚挚的对香菱道:“夫人,怂恿下人暂避于府,是老奴的错,他们都是受老奴蛊惑,求夫人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允许他们回府吧,从今以后,他们一定会对夫人唯命是从。老奴忤逆了夫人,罪无可恕,从此远走他乡,不敢再在夫人面前出现。”
  香菱挑了眉道:“凌大娘,你的身契是在凌府吧?就这么容易的恢复自由之身了?”
  凌大娘诧异的抬眼,有些没明白香菱的意思。
  难道夫人不想这么放她走,要打板子治她的罪?她老胳膊老腿的估计用不了二十杖就得死了;
  亦或是,夫人觉得她还值钱,发卖给人牙子?她都六十岁的老太婆了,谁要买回家去当娘供养着吗?
  香菱沉吟道:“义母给了我一处庄子,就在京郊,庄子不大,田地不多,只几个佃户和猎户,大半是山,就罚你去管庄子吧,厨娘婉娘是你干女儿吧?就让她和丈夫跟着你去吧,她做的菜,寡淡无味,实在不合我的口味。”
  凌大娘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
  人老精,马老滑。
  香菱的话说的不好听,但凌大娘很快明白了香菱的良苦用心。
  私带所有下人脱逃凌府,避到于府,哪个主人也不会留下她这个恶仆,不利于主人收回管家权。
  所以凌大娘,离开凌府是必须的。
  只是凌大娘是凌府三代老人,香菱给了她一个面子情,让她去庄子闲待,还带上了她的干女儿和干女婿,给她予以照应。
  这哪里是罚,分明是给她找个养老的地方啊。
  凌大娘的眼泪落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道:“谢夫人成全,老奴这就回于府领人。”
  香菱摇了摇头道:“不急,明日黄昏再去接,接回来之后,让他们在府门外跪足半个时辰再进府。”
  凌大娘怔了一下,瞬间明白了香菱的意思。
  暗自佩服夫人看着年纪轻,手段却比她还老道:不急于接人回来,是想让凌府下人在于府多呆一天一夜,切实感受寄人篱下的感觉,从此以后痛定思痛,感念凌夫人的好,不敢逾越。
  夫人手段果然高明,借势而为,立马震慑了下人,让那些欺主的仆人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凌大娘不由得坦诚相见道:“夫人,老奴如此逾越,罪该万死,但老奴需剖白心意,老奴不是奴大欺主,而是担心夫人农户出身,不懂规矩和算计,给好不容易缓起来的凌府再竖新敌,尝试了夫人的手段,发现是老奴多虑了,月小姐若是有夫人一成的手段,也不至于如此。”
  凌大娘幽幽的叹了口气,以前,她虽然知道小姐谨小慎微,不得婆母和丈夫的心,去于府真正住了才更深一步知道,小姐完全是举步维艰,而自己过去还因为凌府的事找她想办法,现在看来,完全是在给小姐添麻烦。
  这次于府之行,不仅改变了凌大娘对凌月的看法,也改法了香菱对凌月的看法。
  初次见面,香菱以为凌月是个操控欲很强的妖妇,现在集合了所有信息才发现,凌月,她只是一个一直活在过去的可怜人。
  明明只是不凑巧挂了几年与皇帝订婚的虚名,却以皇后标准来要求自己,不让自己让任何人挑出一丝错处来;
  明明嫁做于家妇,却老想着为凌家操心,还没有从凌府的角色中抽离,融入到于府中来。
  用农村的话讲,凌月就是一个自己跟自己拧巴的人,所以活着比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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