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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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揭开锅盖,就吓得王氏“我滴娘”啊,一屁股堆儿摔在了地上,又看了一眼大锅,再次被吓得连连尖叫。
  屋里的人听王氏没好动静的叫唤,纷纷跑了出来,众人看着锅里的东西,顿时吓得跑的跑,叫的叫。
  褚时运和褚时来见了,也被吓得面面相觑。
  此时褚家的大锅里,堆着十多只老鼠的尸体,各个眼睛睁得溜圆,看向锅外的人。
  因灶下王氏生了火,越烧越旺,冒起了阵阵焦皮味儿,害得褚氏忍不住倚在房山吐了起来。
  褚时运拿了水桶上来,一下子浇灭了灶下的火,和褚时来一起把老鼠的尸体装在了麻袋里,找着扔到山上付出了。
  褚氏几乎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得移了位,半天才缓过来,心有余悸对两个儿媳妇颤声道:”黄大仙除了爱吃鸡,也爱吃鼠,扔到咱家锅里来,会不会是咱对小傻子做的事太过分,大仙不满了?“
  王氏沉吟了半天道:”娘,黄大仙把爱吃的东西送到咱家锅里,说明咱昨晚的事情成功了,大仙被吓着要搬回咱家了,咱得再加把子力气,只要大仙回来了,咱家的日子就能过好了。”
  褚氏又看了看宋氏, 宋氏也笃定的点了点头,她可不管什么黄大仙不黄大仙,她只知道昨夜自家男人受了伤,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能找点鳖就找点鳖。
  林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这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香菱的报复,她们咋能想到是黄鼠狼呢?还要找香菱的晦气?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褚氏把在伙房卸锅准备拿到河边去刷的褚春找了过来道:“你二舅家不是养了一群鹅吗?你去把鹅群借来,趁二房的门开了,把鹅放进去…”
  褚春的身子刚要动弹,林月突然“唉呀”一声弯了腰,捂着肚子,痛苦着小脸对褚春道:“当、当家的,我、我肚子疼…”
  褚春眼色一慌,立即弯腰把林月抱进了屋。
  褚春想出屋,林月立即抓住了褚春的手,疼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苦苦哀求道:“当家的,我肚子好疼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新婚燕迩的小媳妇病了。
  褚春跑着去找郎中了。
  见褚春根本指望不上,褚氏骂了林月一句“丑人多做怪”,便叫褚秋去他大舅家借大鹅了。
  香菱正在家里翻着霉黄豆,突然听见院墙外有人叫她的名字,抬眼看见林月在墙外站着,急切的招着手。
  香菱连忙走了过去,没等香菱开院门,林月就急吼吼道:“奶奶让褚秋去借大鹅,说趁不注意放在你们家园子里,吓跑你家的黄大仙,你有个心理准备。”
  林月扔下一堆什么黄大仙和鹅的话跑了,听得香菱莫名其妙。
  半天才想明白,最近老宅的一系列迷幻操作,先上放火烧地窖,后是放鬣狗,现在又想在自己家院子里放大鹅,原来是想吓跑黄大仙。
  这也太……让人啼笑皆非了。
  香菱把这几件事都说给了江氏和褚夏听,褚夏气得直骂老宅缺德。
  江氏也气恼道:“‘保家仙’有搬财运财的本事,咱家日子越过越旺,你奶嫉妒了,以为她家的保家仙跑咱家来了,所以找来了保家仙最怕的东西——火、狗、鹅,想把咱家保家仙吓走。”
  任谁也没想到,香菱家一个小小的黄鼠狼进宅事件,竟然引起老宅这一顿骚操作,放火可以理解,放鬣狗咬人可以理解,在自己家院子里放鹅这是什么操作?还有比这更玄幻的吗?
  香菱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要被老宅的操作给笑哭了。
  香菱自然不怕老宅,只是觉得黄鼠狼怕大鹅,自然界的事情还挺稀奇的。
  第112章 铁锅炖大鹅之极刑
  下午的时候,香菱和江氏相继出了门,院门没有拴。
  在路上假装放鹅的褚秋,立即把鹅群赶进二房的院子里,心想,就算吓不走黄鼠狼,把香菱家菜园子里的菜啃没了也算是收获,不枉他跑了六七里地去借鹅。
  接连无数声“啪啪”响,褚秋吓了一跳,随着鹅群跑进园子,发现借来的十五只大鹅,有近十只被夹了脚掌,疼得嘎嘎直叫。
  另几只侥幸逃脱夹子的,被狗大黄带着它的狗伙伴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追着,也许狗大黄过去被大鹅欺负过,这次可算逮到报仇的机会,出奇的兴奋,整个院子,好一阵狗追鹅窜,热闹非凡。
  这可是借来的鹅,这要是全报废了,褚秋都不知道如何向二舅家交代,急得跑进了院子,想要解救大鹅,结果被狗大黄看见了,狗大黄向来以虚张声势而闻名,呲着牙来追他…褚秋一个人灰溜溜的跑回了家,连鹅都不管了。
  气得褚氏破口大骂窝囊废,由她亲自带着褚时运、王氏和褚秋来香菱家讨鹅。
  刚进院,褚氏就破口大骂道:“小鳖犊子,大白天的在院门口放老鼠夹子,你就是故意夹我家大鹅的!快把我家大鹅交出来!!”
  香菱指着院子一角挤在一起蔫头耷脑的鹅群,淡然解释道:“奶,我家园子里放老鼠夹,是军爷交代下来防小偷的,军爷的衣裳就是军备物资,可马虎不得,就算是拿了军营的一针一线,也会被判斩立决的…”
  香菱脸色一变,对江氏道:“娘,你去点一点军爷的衣裳,别有人趁乱偷了…”
  “谁偷衣裳了,你血口喷人!奶奶只让我放鹅吓跑黄大仙,我手脚干净着呢,从来不偷东西!!”褚秋话音一落,登时鸦雀无声。
  王氏忙打破尴尬道:“我家大鹅是误闯进你家院子的,哪是偷什么军备物资?虽然是误闯的,但你害得我家大鹅受了伤,得赔银子!”
  “…”香菱并没有答话,而是眼睛看着鹅群的方向,一脸的揶揄。
  褚氏、王氏和褚秋,顺着香菱的眼色望过去,只见一只鹅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罩了一只绣着绿竹叶的荷包,看着说不出来的滑稽。
  看荷包,无论从质地还是绣工,都是上乘,不是寻常老百姓用得起的东西。
  香菱眼色如刀的扫向褚秋,凛冽道:“那是杨筹办让洗的荷包,你放鹅误闯我家园子是假,来偷杨筹办的荷包是真!”
  褚秋吓得连忙摇手道:“不是我偷的,是鹅、是鹅偷的,你抓鹅吧…”
  褚秋吓得撒丫子就跑了。
  本来信心十足的老宅人,如被突然刺破了皮的皮球,气势迅速枯萎,着急赶着十四只鹅,丢盔卸甲般跑回了老宅。
  而那只被套了荷包的大鹅,根本无人问津了。
  香菱把荷包从大鹅头上解下来,大鹅伸嘴要叨香菱,被香菱手疾眼快掐住了脖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道:“你犯了偷盗军用物资罪,决定对你施以‘铁锅炖大鹅’之极刑!”
  …第二天一早,香菱正在检查霉黄豆,小山突然跑进了院子,拉着香菱的手就往外跑。
  小山已经好些日子没来香菱家了,这次冒失的闯进来,肯定是出事了。
  香菱边跑边问道:“小山,出啥事了?”
  小山眼睛红红的答道:“我爹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不对劲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梁,丢了魂儿一般,问发生啥事了也不说。贵子叔叮嘱我好好看着我爹,我半夜挺不过去就睡着了,早晨就发现我爹不见了,你鼻子好使,帮我找找。”
  小山领着她跑的方向是家里,香菱一把扯住小山道:“先去贵子叔家。”
  昨天是李贵嘱咐小山看住葛长林的,李贵应该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其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找人,不如先问明白缘由,再对症下药。
  两个人到了李贵家。
  听说葛长林不见了,李贵也着急了,急匆匆去找了贺祥,进了院子,李贵就怼了贺祥一拳头,急红了眼嗔怪道:“都怪你!我昨晚就说咱俩留下一个人看着,省得他想不开,你可倒好,说他是个大男人,这屁大点儿事能担着。这下好了,长林人呢?”
  香菱打断了李贵的话道:“贵子叔,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你跟我说句实话,长林叔昨晚到底发生啥事了?”
  李贵与贺祥叔面面相覤,吱唔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香菱狐疑问道:“与女人有关?”
  李贵脸色红了红,点了点头。
  贺祥咬了咬下唇,对小山道:“小山,你去找小松和果果玩,我和你香菱姐说点儿事儿。”
  小山知道是几个人说话不想让他听见,走出十几步远,远远的盯着几个人。
  贺祥叹了口气道:“也得该着倒霉。昨天下午我们哥三儿猎到几只野鸡,到河边收拾干净再拿回家。刚到河边就看见两个妇人在洗衣裳,其中一个被我们手里血淋淋的野鸡吓着了,脚一滑落了水,你长林叔水性最好,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救人,没想到…没想到…”
  香菱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是邢招弟吧?让我长林叔负责娶她?”
  贺祥尴尬的点头道:“救上人来后,我们才发现是邢招弟那个长舌妇。她寻死觅活的,说长林救她时碰了她的身子,让你长林叔三天后,拿着十两银子聘礼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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