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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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不是最基础最必须的嘛!
  阿德莱特给南书瑟尔夹了筷子冰晶冻鱼, 雄虫的碗里已经被军雌堆满了, “快吃吧。”
  南书瑟尔可不依, “喂我。”
  “好。”
  军雌嘴角含笑,笑容便是宠溺。
  南书瑟尔看着阿德莱特,口里的食物都没了滋味, 他只记得军雌眼眸里荡漾的细雪,比月光还温柔的爱意。
  ……
  凛冬境就是这样,白桦林总是飘着雪。
  这是冰雪与雪山的世界,如同珊瑚礁般堆叠,极光像液态的翡翠在天空中流淌。
  阿德莱特一出门, 扑面而来的风雪染红了他的鼻尖,甚至于这雪映得那片红愈发明显, 他的皮肤不脆弱,只是太过敏感了。
  至少在南书瑟尔眼中, 自家雌君可是比自己还要娇嫩。
  南书瑟尔看着阿德莱特, 从空间纽里拿出围巾将其裹在对方的脖颈上,蓬松柔软的围巾正好裹住阿德莱特冻红的鼻尖。
  唯有那一双眸子,闪耀着温柔。
  南书瑟尔伸手在阿德莱特脖颈处摩挲, 似乎在确认军雌的每一寸肌肤是否被围巾妥帖保护。
  阿德莱特低头蹭了蹭围巾,虫族顶尖的身体素质能让他轻易的分辨出围巾里的信息素,竹叶清香正丝丝缕缕的深入呼吸,渗入骨髓。
  阿德莱特知道,南书瑟尔很少会有多余的举动, 这些天阿德莱特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教程,一些欲盖弥彰的窸窣声,偶尔来不及收起的毛线。
  军雌目光了然,“是你自己编的吗?”
  不是求证,倒像是一种肯定。
  本来是没有多不好意思的,甚至还幻想着军雌知道围巾是自己编织时的喜悦,但是阿德莱特一问出口,南书瑟尔就有些扭捏,耳朵也倏地烧起来。
  最后微微抬着头,“是我。”
  阿德莱特突然无法言喻的去说雄虫的好,他只是忽然喟叹,冷峻的眉眼温柔,没有什么情愫比眼眸更能传情。
  “雄主,我觉得,我将每一天愈发的喜欢你,爱你。”
  南书瑟尔看着军雌,这样坦诚的他很是少见,“我也爱你,日渐浓烈。”
  忽然,南书瑟尔温热的唇贴上阿德莱特有些冰凉的额头,“还是有点冷。”
  阿德莱特摇了摇头,“不冷的,只是我的皮肤敏感。”
  军雌的关注不仅仅是雄虫给他织了围巾,他敏锐的察觉到南书瑟尔的手。
  “手怎么了?是不是织围巾织的来?”阿德莱特突然握住南书瑟尔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雄虫泛红的指尖,激得南书瑟尔指尖轻颤。
  织围巾时有些太赶,手有点抽,也不熟练,只是若是拖个两三天,说不定他们都离开了。
  阿德莱特有些懊恼,“瑟尔,你可以不织的,没有也可以。”
  南书瑟尔哭笑不得,他报复似的捏了捏军雌的脸,“嗯?不织!没有也可以!我还不乐意了呢。”
  随后又装作西子捧心的模样,垂着眼眸,“早知这样,前儿个就不织了,省的还要雌君埋怨。”
  阿德莱特显然没有见识过黛里黛气的调子,一见雄虫这样便失了分寸,低头哄着,“没有说不让你织,只是我心疼你,指尖都红了,我身子好,耐冻的。”
  南书瑟尔蜷着手指,只听到了他身子好,很耐,耐什么?!是那方面的耐嘛。
  精神力不由得失控,携带着暖流划过耳尖。
  阿德莱特从空间纽里拿出药膏,浅碧色的药膏抹在红肿处时,南书瑟尔才回过神来。
  抹完药膏,阿德莱特小心的将南书瑟尔的手拢在掌心,“若是瑟尔想织的话,下次我们一起。”
  南书瑟尔摇头,“我织围巾,只是想让你暖和一点儿,你能给我缝大氅,我还不能给你织个围巾吗?”
  阿德莱特这次没有再回绝,他知道一直被否定和拒绝的感受。
  “嗯,我很喜欢,谢谢雄主。”
  阿德莱特认真的话让南书瑟尔的眸光更加深邃。
  ……
  他们出去了没一会儿,阿德莱特的肩头就落满了碎雪,他们相互贴近,亲密无间。在外面本该是感受到寒意的,可是只是看着对方,他们就觉得温暖。
  不仅仅是心里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南书瑟尔学会了精神力的正确使用方法。
  他将精神力环布在他们周身半步的空间里,看不见的能量化作一个个细小的旋儿,将他们周围的空间烘暖。
  这不,阿德莱特发梢的雪便直接融化成晶莹的雾。
  看着南书瑟尔的鞋底的雪化成水,阿德莱特将南书瑟尔拦腰抱起,“白桦林那里开了花,要去看看吗?”
  “当然。”南书瑟尔顺从的搂着军雌的脖颈。
  白桦林围着的树林中央,是红山茶和蓝铃花,此刻它们在冰封中绽放,晶莹剔透。
  “要堆雪人吗?”军雌的呼吸喷洒在南书瑟尔耳后,“在来沧海星的路上,一直说想堆雪人。”
  “要!”
  南书瑟尔笑着去捏阿德莱特的耳垂,却被军雌用大氅裹成了球。
  南书瑟尔装作愤怒的模样看着阿德莱特,却在下一秒忍不住笑了。
  花田的一侧是一片平地,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堆了厚厚的一层雪。
  阿德莱特把南书瑟尔放在地下,极光穿透云层,雪地上反射着万点金箔。
  围巾被阿德莱特小心的围在脖颈,滚雪球的时候还不时的关照一下,就怕被雪染上水渍。
  小心又宝贵的很。
  围巾的每一针里都被南书瑟尔编入了一缕精神力。
  即使阿德莱特身上的伤口在南书瑟尔发情期的时候就修复的七七八八,他还是拒绝不了这样的放松。
  若是在和南书瑟尔登记之前得到这样的东西,那么那些日夜折磨神经的旧伤,被精神力风暴摧残的精神观,都会被雄虫的精神力所温柔抚慰。
  阿德莱特滚着雪球,劲瘦腰线隔着衣服在若隐若现的诱惑着南书瑟尔。
  阿德莱特本身是没这个想法的,但是雄虫可不这样认为。
  毕竟阿德莱特就算是喝个水,南书瑟尔都能认为他是在邀吻。
  于是南书瑟尔又和阿德莱特纠缠了好一会儿,这些日子,不只是军雌觉得雄虫身上吸引力极大。
  南书瑟尔也觉得阿德莱特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魅力,一举一动都在蛊惑着他。
  雪人渐渐成型的时候,他们去雪山上找装饰眼睛的东西。
  去雪山的路上,阿德莱特已经叮嘱了雄虫跟着他的步伐,这里的路很滑。
  可南书瑟尔还是脚下一滑,顺着雪山的边缘就快要掉下去,阿德莱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阿德莱特不愧是阿德莱特,反应超绝,伸手拽着南书瑟尔衣服的后领。
  察觉到阿德莱特保护的安全感,又落在平稳地上后,南书瑟尔得瑟起来。
  四肢耷拉着,他便乱七八糟的滑动着,仿佛在水里游泳一般。
  “瑟尔!”
  南书瑟尔被叫的可怜兮兮,撇着脑袋看他,一双黑色眸子满是委屈。
  阿德莱特无奈,自己雄主怎么就是喜欢这样?
  也不晓得前两天是谁说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乖,听话。”
  南书瑟尔瞬间就像被理顺脾气的傲娇小猫,虽然内里很是舒服赞同,但是表面还是有点小傲娇的。
  “那…好吧~”
  找出来的黑色和蓝色宝石被镶嵌在雪人的眼部,阿德莱特拍了拍手,挑眉道:“要写名字吗?”
  南书瑟尔不语,只是握着阿德莱特的手,在雪人的心脏处写了他们彼此的名字——南书瑟尔?洛?赫士列特和阿德莱特?普利斯特。
  只是看着名字,阿德莱特就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他的名字烙印在对方的心脏,是他们的雪人并排立起,更是因为站在他身旁的是他所喜欢的雄虫。
  纷纷扬扬的雪花里,阿德莱特的发丝拂过南书瑟尔的脸庞,他们堆雪人时扫落的积雪在他们脚下堆成了心形。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十指紧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巾已经将他们纠缠,在他们身上蜿蜒。
  小团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了他们周围,他们肆意夸赞着这两个雪人,说雪人依偎的姿态,“哇!你们堆的雪人也太亲密了吧!是不是在小声说着悄悄话。”
  还有小团子小心的飞在雪人中间,似乎在听他们是不是在说话。
  他们欢喜的在雪人周围堆砌着自己,若是手艺差点的就把自个儿放了进去。
  短发的雪人垂眸,长发的雪人被专门砌上了围巾。水果的红色浆汁染红了他们的唇,那抹红鲜艳夺目。
  细碎的雪飘洒,像是薄纱一样披在两个雪人身上,仿佛前世披上婚纱的爱侣。
  冰封红山茶的每一片花瓣都被雪封了一层薄膜,保持着它们最盛放的姿态。垂落的蓝铃花似乎在风起时发出水晶风铃的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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