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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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速度极快,两颗毒牙刺破冯域脚踝那处的肌肤,毒液顺着血液,瞬间传遍他的体内。
  蛇毒很快发作,根本不给冯域反应的时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让他难以呼吸。
  青蛇的脑袋从他的脚踝处移开,露出两个黑漆漆的伤口,伤口处残留着青黑色的纹路,诡谲艳丽,向四周蔓延开,如同蛛网一般,覆盖在他凸起的踝骨上。
  “救我……”
  冯域虚弱地吐出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已经用了很大的声音,实际上他发出的只是气音。
  玻璃外的林雪迟成了冯域的救命稻草,他的睫毛在不断的颤抖,期盼林雪迟能抬头发现自己的不对。
  青蛇缠绕在冯域的小腿上,用光滑的鳞片蹭着冯域紧实的小腿肉。
  冯域发出呜咽声,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玻璃花房的门终于被推开,林雪迟的身影逐渐变近,从模糊到清晰。
  他艰难地伸出自己的手,去向林雪迟求救。
  林雪迟回握住他的手指,将冯域的模样尽收眼底,受到毒素影响的他虚弱无力,只能倚靠在秋千上,小腿还在抽搐。
  好漂亮。
  林雪迟的眼中尽是痴迷与狂热,他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冯域被毒素覆盖的脚踝,无力的冯域只能任由他摆出各种姿势。
  等林雪迟欣赏完,他才故作惊讶地用指腹按住冯域的伤口:“冯域!你被蛇咬了!”
  冯域大口大口的喘气,两行泪顺着眼尾滑落,无边的恐惧笼罩着他,林雪迟的话让溺水的他得到片刻喘息。
  冯域的世界只剩下林雪迟,在他被抱起,躺在林雪迟的怀里后,冯域握住他胸前的几根发丝,将它们作为能带自己离开河水的浮木。
  *
  疼,好疼。
  冯域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浑身赤。裸,沁出的汗珠顺着他胸肌间的沟壑滴落,挺着胸,将被子抓得皱皱巴巴。
  林雪迟将脑袋放在冯域的胸肌上,听着他的的心跳声。
  砰砰砰。
  “林雪迟,林雪迟,林雪迟……”
  半清醒的冯域疼得害怕,他只知道喊林雪迟的名字,只有这样,他的痛苦才会减弱几分。
  林雪迟看着他紧皱的眉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他柔弱无骨的攀附在冯域的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吐出一口气:“我在这里,别怕,嗯,我在这里……”
  林雪迟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将疼痛从冯域的体内驱逐,他哼唧几声,将身体缩在林雪迟的怀里。
  林雪迟抱着一大团温暖的冯域,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离开我会死的,所以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
  重复的话语不断地传入冯域的耳中,林雪迟咬着冯域的耳垂,用分叉的蛇舔舐包裹着它,啧啧的水声让冯域的眼皮越来越沉。
  冯域自动将林雪迟嘈杂的话过滤,他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安心地睡过去。
  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十指紧握,在黑暗的房间中,紧密相连,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第25章
  冯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四周漆黑,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冯域无助地站在原地,眼神茫然,直到顶上破开小洞,光顺着里射,以冯域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无数的画家将冯域堵在正中心,不让他逃脱,画架太多了,让冯域一眼看不到尽头。
  远处吹来冷风,刮起画布,画架上的画全部出现在冯域面前。
  每张画布上都有条栩栩如生的蛇,它们或者盘踞着身体,或者爬在石头上,又或者倒挂着细长的身躯……
  但无一例外,蛇的竖瞳都在阴冷地注视着冯域,将他作为落入陷阱的猎物,等他露出破绽后就一口咬上去。
  太多蛇了。
  冯域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再高大,在一群畜生的注视下,他依旧心生恐惧。
  冯域摇着头,他猛得把身旁的画架推开,想开出一条路,从画架中心逃开。
  细腻的后背暴。露在蛇的视线范围内,群蛇几乎是同一时间挣破画布,缠绕上冯域的身体。
  蠕动的蛇一条接着一条,将他团团围住,冯域寸步难行,群蛇张开嘴,用毒牙咬破他的肌肤。
  冯域无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上方的光亮,却只碰到玻璃。
  光亮宛如慈悲的神明,照射在被困在画框中的美人上。
  冯域全身被蛇群盖住,眼皮,鼻尖都被它们舔舐,吮吸,让人作呕的恶心感传遍全身。
  “呼呼呼呼……”
  冯域弓着腰在大口喘气,他睁开水蒙蒙的双眼,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松开被自己含得湿漉漉的大拇指,环顾四周。
  周围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醒了?”头顶传来林雪迟的声音,他的声线偏冷,在寂静的房间中听起来像击玉似的冰凉。
  听了林雪迟的话,丢失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冯域的脑中,他微微张着唇,猛得坐起来,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冯域抬起自己的脚,将目光落在脚踝上,上面裹着的纱布,在告诉冯域,这里曾受过伤。
  难道他现在已经死了?
  看着呆呆盯着脚踝上纱布的冯域,林雪迟将他搂在怀里,瀑布般的墨发垂落在冯域的肩头。
  林雪迟抬起冯域的一条腿,将踝骨握在手心:“我帮你把蛇毒吸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何止是吸,林雪迟几乎是把那块凸起的踝骨放进嘴里,迷恋地舔舐,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因为脚被迫抬起,冯域的大半个身体就窝在林雪迟的怀里,听到自己不会死,他长舒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自己还活着。
  林雪迟低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被蛇咬,我只是想给你画幅画,我的丈夫,并不喜欢我画画。”
  “这场失败的婚姻,让我的灵感枯竭,但当看到你时,无数的灵感碎片从我的脑海中飘过,冯域,你是我的灵感缪斯。”
  冯域听不懂什么灵感,缪斯,但他能听出来,林雪迟是在夸自己,而且在跟他丈夫的比较中,自己还更胜一筹。
  这让冯域很是得意,甚至忘记了还受着伤的脚踝,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躺在男人怀里:“夫人,你的丈夫还真是恶心,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能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
  冯域的双手撑在床上,调转身体,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全身只穿了件真丝睡衣,腰间的带子将劲瘦的腰勾勒出,凸显宽大的肩和丰满的胸肌。
  冯域知道这正是勾。引林雪迟的好机会,他刚因为对方被蛇咬了一口,林雪迟现在肯定心怀愧疚。
  冯域的腰塌得更下,他弓着身体,领口大敞,能够看见里面垂着的两块肌肉,他的大腿并拢,让真丝的睡衣被腿夹住一块。
  冯域扭着细腰,像吸人精血的妖怪抱住林雪迟的手臂,他仰着头,装出一脸的无辜:“夫人,让我来代替您的丈夫吧,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冯域能够看见林雪迟脸上的表情有些许松动,似乎是被冯域的话打动。
  一边是冷落他的瘸子丈夫,一边是拥有性感身材的大美人。
  冯域笃定,林雪迟肯定会选自己,快点上钩!等对方上钩,他就可以拥有数不清的珠宝,项链,就连这栋城堡都是自己的。
  林雪迟看着冯域这娴熟的勾人姿态,他的瞳孔猛得一缩,他知道冯域曾经在工地做事,也知道跟他同宿舍的男人,曾经是如何意。淫他的。
  这么骚。
  说不定晚上在宿舍的时候,早就被男人摸透了,而且像他这种经常尿裤子的坏美人,受到一点刺激,都会把裤子弄脏。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冯域不耐烦了,不可能啊,他掀开眼皮,却见林雪迟面无表情,连平日温柔的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林雪迟让冯域心生害怕,他喉结滚动,咽下口水,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林雪迟其实是个瞎子恋爱脑?对自己的瘸子丈夫。
  冯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默默地把拳头握紧,如果林雪迟拒绝了,自己就一拳锤上去,然后再把城堡里的珠宝抢走,开着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域悄悄地瞄了一眼装着珠宝的抽屉,他记得,林雪迟就是从这里掏出许多的昂贵的珠宝。
  “冯域。”
  林雪迟压低声音,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让冯域看不清里头的情绪:“你再重复一遍。”
  冯域咬咬牙:“让我来代替您的丈夫吧。”
  他用手挑开林雪迟身上同自己一样的真丝睡衣,顺着他的胸膛向下滑落,路过小腹,触碰到的时候冯域眼睛一亮。
  果然,他还是上钩了。
  冯域心里更有底气,他舔着湿润的唇,歪着脑袋:“况且,我能够帮您疏解,上次您不是……脸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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