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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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桥把一只手帕放在底下,故意去接:“难受只是暂时的,一会儿就好了。”
  本就虚弱,傅义现在被他折腾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胳膊支撑着身体,勉强望着陆桥:“你是为了报复,在折磨我是吗?”
  闻声陆桥眼眸微闪。
  他蹲下身,手帕仔细地擦净傅义的嘴角,含情:“我爱你。”
  傅义平躺在床上,浑身没有力气。
  在混沌之中,他仰望着头顶天花板的灯光。看了短短一会儿他就开始觉得天晕地转。肠胃的灼烧感渐渐开始消沉下去,但一股莫名其妙地燥热忽然舔上傅义。他几乎都没有动作,身下和绒被重合的地方已经泌出了一层细汗。
  然而房间里的空调制冷二十一摄氏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桥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该喝药了。”
  陆桥站在床边打量傅义的气色。
  嗯。
  比下午的时候好多了。嘴唇也有了血色。
  但唯一不好的只有一点,现在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傅义,反抗的剧烈程度比下午的时候也要更大了。
  这次玻璃杯几乎都要被他砸碎。
  陆桥按着傅义的两只手臂,骑在他的腰上有点儿生气:“不喝药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傅义动弹不得,但咬着牙,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陆桥整个人刺穿:“我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听你说这样的话我很高兴。但是你得喝药。”
  紧接着陆桥将傅义的手手臂交叠成十字,一手按住。一手拿起玻璃杯,重复今天傍晚的动作。
  但当他的嘴唇触碰到傅义的一瞬间,他一阵剧烈地颤抖。
  抖得陆桥的动作一顿。
  他在空中停住,面前傅义被他嵌固住,神色突然变得奇怪。
  傅义好像没有上午那么抗拒,两唇之间微微张开一条缝子,眼睛开始变得迷离。
  看上去好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一个想法滚烫地刺入陆桥的大脑。
  他放下玻璃杯,然后把手缓缓向下伸。
  摸到那硬东西的时候傅义又是猛烈地一抖。
  “唔……嗯。”一声。
  陆桥有点儿惊讶。吞咽了嘴里的药。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和傅义之前所有的亲密关系,好像傅义永远处在上位。开始要听他的命令,什么时候结束也要听他的吩咐。甚至陆桥他什么时候能释放,也完全把决定权交给傅义。
  陆桥非常确定傅义他有施虐的倾向。
  但现在,傅义双手被控制住,跨坐在他的身上。一个完全臣服没有反抗的动作,为什么他也会有反应??
  还是说……傅义他其实既有施虐也有受虐的倾向?
  陆桥的手继续揉,轻声询问:“这样也会让你舒服吗?”
  傅义死死地瞪着他:“滚蛋!下去!”
  “下去?是这样吗?”陆桥的手故意向下。
  傅义的表情又变了。
  他紧皱着眉头,眼睛开始向上眨动。仿佛在艰难忍受着什么。
  但嘴上依旧没饶人:“滚开嗯……妈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呃陆桥。”
  陆桥没理,手下的动作又重了:“可以多用这种声调叫我的名字。这样我也会爽。”
  -
  傅义失去防御的时候,灌药就是比较好灌。
  轻轻两三口,陆桥已经完成了喂药任务。
  但他的手继续停在傅义的唇上,故意问:“都已经全部喝完了。为什么你的表情还是这么想要?”
  傅义失神地望着他,用牙齿轻咬他的手指。
  陆桥从来都没有在傅义身上见到过这种表情。实在太过色情。
  他半敞着睡衣,脖子上之前陆桥留下的一片狼藉还没有完全褪去。此时傅义毫无防备地双手高举过头顶,热烈地望着陆桥。
  眼里有仇恨,但更多的是渴望。
  陆桥轻轻抬手,用食指故意拉扯着傅义的嘴角:“你和别人这样过吗?”
  闻声傅义笑起来,满是嘲弄:“感到嫉妒吗?”
  陆桥鼻间微皱,手指继续向外,直到不能再延展的程度,重复:“你有过吗?”
  傅义很痛。表情告诉陆桥的。
  但同时他又会很爽。硬的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程度。
  “真是叹为观止。我们的傅义先生。”陆桥骑在傅义的身上睥睨,语调鄙夷。
  紧接着他从傅义的身上下来,开始亲吻。从额头吻到脚尖,动作没有寻常般轻柔,每一处吻痕落下好像都带着一股火气,吻痕像罂粟花一样开满了傅义全身。
  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傅义已经变得非常温良。
  他静静等候在床上,但背后的陆桥却迟迟没有动。
  他转头询问,陆桥的手霎时间又捏着他的脖子按下来:“你这样。巴图他看过了吗?”
  傅义惊愕地用眼角余光瞥他。
  陆桥低着眼睛:“怎么了?很惊讶我知道这个名字吗?你现在已经找到他了吗?他还是兔唇的样子吗?青梅竹马。现在他还像是小时候一样吗?”说着说着,陆桥自己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地颤。
  现在他非常希望傅义可以一一否定掉他的问题。
  然后告诉他,根本没有什么人来过。关于盥洗室的那件外套,也不过是傅义一时新奇给自己买的丑衣服。他还是爱他的,会永远呆在他身边,不会离开。
  但是傅义只是以非常怨恨的目光瞪着他,嘲笑:“对。我们上床。我们什么都做过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高兴了吗?还要我再回答一次吗??”
  砰——!
  陆桥脑中唯一的理智之弦轰然断裂。
  他才忽然明白爱意和恨意其实等同般浓烈。
  刚才最后一刻他明明是可以走的对吧?转身离开,毫不犹豫地离开这栋房子。但为什么这么难过还是没走呢?
  傅义的身体温暖湿热,像是赤道雨季隐秘的溶洞般紧紧吸住他。
  他按着傅义的肩膀,按着他的脑袋,疯狂在他身上卸力报复。雪白的皮肤上全是凌乱的吻痕指印。
  是报复得还不够凶吗?
  为什么现在陆桥难过得要把五脏吐出来了呢?
  啪嗒。啪嗒。
  滚烫的眼泪滴在傅义的后腰上。那个陆桥曾用口红写过“请永远爱我”的地方。身体的欢愉和痛苦同时达到顶峰,陆桥用力抱住傅义,在他的耳边呼气:“我爱你。”哪怕爱是痛苦的。我也不要离开。
  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被拉长。
  然后放大。
  最后归于平静。
  是傅义先一步起身:“我要去洗澡。”
  但陆桥没答应,反而一把拉住了他:“等等。”
  紧接着,一个冰凉的什么东西突然扣上傅义的脖颈,等他反应过来那是一只项圈的时候,陆桥已经流畅地扣上锁链,然后固定在墙角。
  放眼望去,被扣上锁链的傅义能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房间。
  傅义愤怒地拉扯:“你疯了是吗?!”
  陆桥拉扯了两下锁链,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显得他眼睛有种诡异的恶意:“对。”
  第106章 谁来救救我……
  脖子上的皮圈实在太小,傅义稍微一动身体,皮圈连接的锁链立马就会开始扯动。金属碰撞的声音在他耳边轰鸣,在空荡荡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就像是雷鸣轰鸣。
  今天是阴雨天,房间没有开灯。
  傅义平躺在床上,一偏头,窗户外面的阴蒙蒙和房间里的一模一样。
  有只喜鹊突然蹦跳到窗户前,歪着头,闪动眼睛。
  傅义遥遥和它对视。
  忽然,那只喜鹊突然起来地振翅高飞。床上的傅义被吓得一抖。
  傅义上下吞咽着喉结,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没有时间没有声音四周还隐藏着三个摄像头的房间让他非常非常非常害怕。
  但他稍微一动,脖子上牵挂的锁链就会立马碰撞上他的皮肤。冰冷的触感就像是冷不丁地把他推入冰湖。
  于是傅义用力抱紧自己的身体。
  跪卧在柔软的大床上,无力地低吟:“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山南水北的办公室。
  陆桥正坐在傅义的位置上,盯着电脑屏幕一言不发。
  屏幕上还是老骥给他发来的那张老照片,三排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一堵同样残破不堪的围墙:辛村收留所欢迎山南水北艺术团前来慈善捐助。
  老骥现在失踪了,陆桥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消息也断了。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先找到巴图这个人,才能斩断他和傅义之间的关系。
  陆桥思忖的目光在老照片上反复打探。
  这个该死的、叫巴图的小男孩竟然可以在傅义旁边笑得那么灿烂??
  他恨不得撕了他那张兔唇。
  正想着,忽然,“叩叩”,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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