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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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快射啊!”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随流光的额头满是汗水,终于在退至第七层的时候拦住了所有的黑影。
  她瘫倒在地上,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伊尔曼冲她伸出手,随流光顺势起身,刚准备回去就听到后者说:“跟我来吧。”
  “去哪里?”
  “荒原。”
  随流光望了望天,好累。
  从荒原折腾到快凌晨才回去,随流光收拾了下自己,这才在床上挺尸。
  伊尔曼说,她使用弓箭之所以每每被吸干全身的灵力,正是因为弓箭未被驯化的表现。
  就像她后来使用自己的剑,就非常得心应手,知道自己的界限在哪里。
  伊尔曼确实是一位好的老师,随流光从身上掏出那枚已经打磨好的玉牌,把身上仅剩的灵力注了进去。紧接着又拿出那把弓,她尝试拉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灵力的走向,直到额间出现细密的汗珠,这才猛地松开一把将弓扔在了地上。
  还是不太行……随流光不信邪,起身又把那把弓拾了起来。
  跟随流光分别后的伊尔曼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迎着夜色去了十九层,哪里是整个森帕拉的顶层,也是精灵王所在的地方。
  整个宫殿为花苞的形状,由鲜花点缀,一进入其中,扑面而来的花果香令人心旷神怡。
  精灵王坐在由宝石、鲜花点缀的王座上,看着伊尔曼缓缓走入殿中。
  “怎么样?”
  伊尔曼行了礼,“是很不错,今晚到第七层就结束了。”以往都是第十层。
  精灵王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毕竟是秘书长大人的推荐。”
  可伊尔曼还是无法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一个年幼的孩子,她看向满面愁容的精灵王:“真的可以吗?即便是她有那把神弓,这也并不代表……”
  “伊尔曼,秘书长大人说她的身上有一抹神力,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神,多么缥缈的字眼,精灵族信奉了千百年的神明,是否看到了她们的厄难。
  精灵王说着,从王座上缓缓起身,“况且,法拉是精灵族历史上最伟大的冶炼师,可惜……”
  法拉,就是当初背叛精灵族的矮人族首领,由他打造的弓箭又融合了母树果实,威力之大不可小觑。
  “但愿吧。”
  ……
  随流光彻底没心思睡觉了,跟那把弓一直耗到了天亮,最后直接恼了,跟迷迷糊糊睡醒的祝星怜说了一声,又跟老师请了假以后便拎着弓直接去了冶炼房。
  她把弓扔进炉子里就开始用地火框框烧,自己在一旁边修炼边看,只恨自己没有无根之火,不然直接烧融了重铸。
  这火足足烧到傍晚,弓才被烧得金红一片几近透明,随流光自己也不舒服,觉得烧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用工具钳将它夹出来开始锤炼,就见那把弓抖了抖,忽然从炉子里跳了出来。
  第41章 老婆
  它似乎是张望了一下,朝着随流光低了低头,就要蹭过来,吓得随流光侧身躲了一下。
  “你要弑主啊?”
  神弓停了一下,在空中抖了抖突然一个飞身扎进一旁的水缸里,滋啦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飘渺的白烟。
  隔了一会儿,那把弓才浮出水面又凑了过来,见随流光面色不好,只轻轻碰了碰她的鞋面。
  随流光哼笑了两声,伸脚踢了踢它,那弓箭便顺着杆子向上爬到了自己的腿上。
  随流光伸手在它应该是脑袋的部位拍了两下,“能听懂我讲话?”
  弓不动弹,随流光将它从腿上拂了下去,正要把它扔进炉子里,后者这才往前磕了磕,像是在点头,呵,这破弓真的有意识。
  “你是不是缺灵力?”
  弓抖了抖,左右摇晃了两下,随流光踢了它一脚,见着弓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扭头走了。
  从这天开始,随流光白天上课烧弓,夜晚去森帕拉底层杀黑影,紧接着便是荒原修炼。
  这样几乎称得上是不眠不休了几天,终于迎来了休息日,她白天狠狠睡了一觉,又把不听话的弓放在从冶炼炉拿过来的小炉子里烧了一天。
  到傍晚才醒,睁开眼正看到祝星怜正在旁边支着脑袋看炉子,从侧面看,他的脸正被火熥的通红,眼睛被火焰映染成暗棕色,像一颗剔透晶莹的玻璃珠。
  随流光这几天太忙了,倒是比较冷落他,祝星怜也难得没有发脾气,她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动了动手指,那火焰便猛地一窜,吓了祝星怜一跳,差点把头发燎了。
  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是随流光在逗弄自己,瞬间有些不开心,抱着胳膊背过身去不吭声。
  随流光笑了两声,把地火从炉子里收了回来,看了一眼躺在炉子里干冒烟的弓,“今晚给你一个表现机会?”
  前几天杀那些黑影,随流光用的都是自己的剑,感觉修为确实提升了不少,准备今晚正好试试这把弓,看看它到底听不听话。
  神弓躺在炉子里不动弹,看起来半死不活了,随流光将它从里面弄出来,“需不需要灵力?”
  它这才点点头,随流光竟然从一把破弓里看到了委屈,但是相比起来那还是祝星怜更委屈,她把玉牌拿出来,深谙打好几棒子给一个甜枣的道理,“这是我积攒的灵力,本来准备用来挡天雷的,现在给你,争点气。”
  “要是晚上还吸我的灵力,我把你烧化了。”
  她说着用玉牌戳了戳弓身,随后将它们放到一边,这才去看祝星怜,真是哄完小的哄大的,幸好祝星怜可比这把弓省心多了。
  祝星怜一个人凉好一会儿了,本来有些气随流光睡醒不先理自己,现在感觉到随流光靠近,这才心情好一点,正准备听她要说些什么,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张开双手要抱。
  随流光笑了声,双臂垂落,揽住他的脑袋,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祝星怜就着坐着的姿势,脸颊在她小腹处贴了一会儿,这才仰起头看向随流光,“要忙完了吗?芙尔蔓的演唱会快开始了。”
  他的下巴抵在随流光的小腹处,就着这样的姿势仰头,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人,不是撒娇胜似撒娇。
  随流光捏了捏他的脸蛋,假装听不懂:“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芙尔蔓?”
  祝星怜用下巴在她小腹上磕了两下:“你不准喜欢。”
  他最近真的很无聊,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睡得都特别沉,早上一睁开眼还没跟随流光说两句话,对方就忙着上课了,祝星怜不开心,但是看着随流光肉眼可见的疲惫,又不忍心闹她。
  “你今晚要去干嘛?”
  随流光每天晚上的事情祝星怜并不知道,她其实没打算瞒着,只是害怕祝星怜闹着要一起,到时候整夜整夜不能睡觉,看着怪叫人心疼。
  “我……”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祝星怜打断,“我知道母树新芽为什么没用了。”
  祝星怜不喜欢森帕拉,虽然这里很美,但是随流光在这里都没时间陪他。所以他整天缠着母亲问知不知道这里的事,这才问出一点眉目,只是奇怪
  她为什么不派人过来解决。
  “我母亲说森帕拉的生命之泉被污染了,我们赶紧调查完然后就走好吗?”
  随流光心中惊讶,伊尔曼跟她说过这件事并没有上报主星,看来是骗了自己,这很正常。只是……祝星怜的母亲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派人来解决,反而让她们过来?
  她压下心中的疑虑,抬起祝星怜的脑袋,挤在他身边坐下:“嗯,我知道这件事,它比你想得严重。”
  “夜晚十二点的时候,一团团黑影会从树心涌现污染所经过的地方,被触碰到的精灵就会慢慢如同花朵一样枯萎,失去生命。”
  “怎么会这样?”
  随流光摇头,“晚上我要去帮精灵们一起去清扫那些黑影,顺便试试那把弓。”
  随流光说到这里,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那边吸收完灵力的神弓立马飞了过来,犹犹豫豫地化作一道流光缠在了随流光的手指上,变成了一枚金色的戒指。
  “呦,还挺乖。”随流光伸手摘了扔到一边,“我不戴戒指。”
  那弓也不泄气,又贴上来变成了一个颈环缠在了随流光的脖子上,这下没等随流光吭声,祝星怜先不乐意了。
  “什么丑东西,快给我下来。”
  他伸手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开,倒是把随流光藏在衣服里的项链扒拉了出来,看着那枚珍珠愣了一下。
  随流光伸手把弓从脖子弄开,“这里也不行,戴着我老婆的眼泪呢。”
  祝星怜听的脸通红,又去拿随流光的项链:“你戴这个干嘛?”
  随流光低头看了看,“这么漂亮,扔在地上被人踩了,多让人心疼。”
  她说的是这枚珍珠,眼睛却看向祝星怜,弄得后者都不好意思跟她对视了,呐呐了半天只隐约说了一句:“谁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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