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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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承戾听到沈觅玄的这番话后,一把躲过都晟玄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将房梁削成了粉末:“觅玄哥,好了。”
  沈觅玄迟缓地站起身来,揉了揉腰,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既然你与蠢货都晟玄已然互换了身子,那对彼此的称呼也应该换一下吧。”
  “言之有理。”陆晚萝点了下头。
  许承戾和都晟玄对视一眼,最终不情不愿地异口同声道:“……行。”
  “今日为连愿日,除了我们,应该就仅有常汐和阿徵想要绿瓣了。”陆晚萝弓起食指指骨,压于唇下,双眸转了转,“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和他们合作。”
  “坚决不行。”沈觅玄晃了晃首,“你这可是与虎谋皮。”
  “可你昨夜也听到了,阿徵偷过绿瓣,那他定然知道绿瓣所在之处,而……”
  “那万一,那万一,那万一那个大殿下花望临把绿瓣换了个地方藏,怎么办?”沈觅玄的大脑飞速运转,抿了抿唇,“你想,原来的地方已经被阿徵这个贼人知晓,那还放原来的地方,肯定……”
  “萝美人,本座以为窝囊废说得对。”都晟玄略微沉吟后,选择站在沈觅玄这一边。
  “你说谁是窝囊废?”沈觅玄举起右拳,摆出一副欲要暴揍都晟玄的模样。
  许承戾闪身当到沈觅玄的身前,将还未收入鞘中的剑直指都晟玄的脖颈:“就是,你说谁是窝囊废?”
  “啧啧啧,窝囊废,你真是养了条好犬。”都晟玄向后退了两步,指着许承戾,“对着自己的脸,你真能下得去手?”
  许承戾上前两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都晟玄看:“为了觅玄哥,怎么不能?”
  “收起来,收起来,免得遭到异样的目光。”
  “异样的目光?”许承戾面色阴沉,“何意?”
  都晟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把声音压得特别特别低:“门还敞着,你我二人又是假鸳鸯,难道你想……”
  许承戾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君!”
  都晟玄:“……???”
  这……大可不必。
  “夫、君、我、们、走。”许承戾一把拽过都晟玄,将他向门口拖去,随后又回眸看向沈觅玄,“觅玄哥,你一个人小心,千万别被恶女欺负!”
  “等等,你拖着他去哪?”沈觅玄挠了挠头。
  “无人的角落。”
  沈觅玄:“……???”
  什么?无人的角落?
  他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
  “和他友、好对决。”许承戾又补充了一句,让沈觅玄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接烟消云散。
  沈觅玄:“……”
  好吧,是沈某想多了。
  不多时,许承戾和都晟玄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矣。
  “夫,夫君,那我们眼下去做甚?”沈觅玄向着陆晚萝的方向靠了靠,小心翼翼地牵起后者的手。
  手被牵住的那一瞬间,陆晚萝浑身一震,呼吸忽而变得急促,连脸上都飘起了一层淡淡的赤雾。
  沈觅玄见状,唇角一勾,嬉皮笑脸地问:“面红什么?害羞了?”
  第70章 青梅竹马大殿下和他青梅的线好虐啊!……
  “哪有!”陆晚萝侧首,眼神飘忽。
  沈觅玄努了努嘴,嘟囔一句:“明明就有。”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陆晚萝深吸一口气,“其实……为夫以为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弄到绿瓣。”
  “什么法子?”沈觅玄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连忙问道。
  “去和那个花望临多交道。”
  沈觅玄蹙起眉头,不舍地抽回手,托着腮:“夫君,你该不会是想让沈某……**大殿下花望临吧?”
  陆晚萝:“……???”
  嗯?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夫君,你说句话啊!”沈觅玄见陆晚萝不语,只是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看,身子一颤,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夫君,你该不会真的要沈某去勾引他吧?虽然你我二人互换了身子,但,但,但这毕竟也是你的身子,你舍得让这具身子被污染吗?”
  陆晚萝难得耐着性子听完了沈觅玄这一番话语,而后好奇又好笑地启唇:“谁跟你说本君是要你去撩拨花望临了?”
  “啊?”沈觅玄双眸睁大,下颚迅速掉下,“难道……不是吗?”
  陆晚萝被沈觅玄此举逗笑,踮起足尖,拍了拍沈觅玄的脸颊:“笨,当然不是啦。”
  沈觅玄闻声,双眸顺势一弯:“你在和我打情骂俏,对吧?”
  “打,打情骂俏?”陆晚萝欲要收回的手停于虚空,神经变得极其不自然,“没,没有吧。”
  沈觅玄望着陆晚萝这副样子,温柔一笑:“真是可爱。”
  “本,呸,为夫才不可爱呢!”陆晚萝迅速后退,将双臂交叉身前。
  沈觅玄笑意盈盈地看着陆晚萝,只觉心脏跳得更快矣:“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陆晚萝将双臂垂下,正色道,“对了,为夫的意思其实是,你我二人一同接近花望临,并和他交好,随后演个苦情戏或是用真情打动他,让他主动给我们绿瓣。”
  沈觅玄敛起笑容,思索一阵:“此计是妙,可……”
  “可什么?”
  “可他是那种会被打动之人吗?”沈觅玄眼眸微眯,双手向上一翻。
  “试试。”陆晚萝目光一沉,“若他不是,那只能见机行事了。”
  “见机行事?”
  “对,就是你说的‘借’。”陆晚萝的黑眸垂下,唇角扬了扬。
  “明白了。那……先出客栈?”
  “好。”
  -
  方出客栈,二人就看到花望临躺于树上,手中拎着一壶酒,双眼发直地望着苍穹,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晚萝欲要上前,便见到一位身着粉衣,腰别荷包的少女一蹦一跳至树下,随后抬脚,重重地踹于树干上。
  “此女是谁呀?”沈觅玄用八卦无比的目光徘徊在少女和花望临之前,将手背贴于唇侧,“她和花望临是何关系?”
  “为夫哪知道?先看看再说。”
  听了陆晚萝这一番话后,沈觅玄立即闭了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花望临和少女看。
  “喂,小叫花子,想本小姐没有?”少女边说边撸了撸衣袖,再次抬足踹向树干。
  花望临用嘴咬开酒塞,猛灌了几口烈酒,从树上一跃而下。
  而后步步逼向少女,使少女后背抵着树干,无路可退。
  还不等少女反应过来,花望临就欺身而上,且伸出左臂,抵于少女身后的树上。
  “大胆!”花望临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对着少女比划了那么一两下,“本殿下可是这云汐谷鼎鼎有名的大殿下,任何人都不许喊本殿下小叫花子。”
  花望临说到此处,稍稍一顿,用双手揉了揉眸子,耳根飘上一抹淡淡的粉色,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叶奚绵可以。因你,不包括于那个任何人之中。”
  “本小姐不过出谷治病数年,你怎么就嗜酒成瘾了?小叫花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的酒量是一杯倒,还……”
  “嗝。”花望临打了个嗝儿,抬手摸了摸叶奚绵的乌黑之发,“你的病治的怎么样了?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别人家的青梅竹马日日粘在一块,你却一走就是数年,让本殿下好等!还有,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哥哥吗?别人家的青梅……”
  叶奚绵闻声,秀眉越拧越紧,最终抬手拽住花望临的听户,嗔怒道:“别人家,别人家,那你就认别人家的姑娘当青梅,别再来找本小姐!”
  “绵绵,你将声音抬高那么多做甚?是不是生气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别再因为生气就像当年一样不辞而别。”花望临俯身,用指头描摹着叶奚绵的脸颊,“要不是后来本殿下知你是去治病,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本殿下都……”
  “别提治病之事了。”叶奚绵抬手拭了下微湿的眼角,随即将手中长剑横举,抵住花望临的胸膛,“小叫花子,你知道弃子的下场吗?”
  花望临闻言,晃了晃首,就是想要努力从醉中清醒:“绵绵,你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了?是不是有人帮你当做棋子后,又弃了你?是的话,你告诉本殿下那个人是谁,本殿下绝对有那个畜生好看!绵绵,你知道吗?近些年来,本殿下日日练习长枪,枪法可好了,温酒都能斩……”
  叶奚绵吸了吸鼻子,但声音中人带着几分哭腔:“如果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呢?”
  花望临双目睁圆,摆出一副不敢置信之样:“你说父皇是那个畜生?不可能,父皇他日日笑脸盈盈,还……”
  叶奚绵呼出一口气,打断了花望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自小多病,可怜之样与小叫花子无异,故而本小姐才会给你起这个别称。可后来,你的病一夜之间就好了,而身为你青梅的本小姐却一夜之间重疾缠身,被多位医师说,只有日日需服甚苦无比的草药,才能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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