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媳妇是吃货 第3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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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上这样的,真只能自认倒霉。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刘家。
  刘家的房子在生产队也是独一份。
  目前还是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屋顶的稻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换了,一进屋,就是一股刺鼻的霉味。
  此时明明天色已晚,刘家愣是黑乎乎的。
  周小满进屋好几秒,才算适应了光线。
  “怎么不开灯啊?”她下意识就问。
  “我家没装电,那玩意儿多贵,装了也没必要。”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周小满看清了来人。
  是一个背都驼了的老太太。
  她脸上的沟壑一道道,她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也补丁无数。
  “吃饭了。”
  余安邦粗鲁地将搪瓷缸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吃饭吃饭,妈,我饿了。”
  男子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周小满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一瘸一拐往外蹦的汉子。
  “安邦,今天是你来的啊。”
  汉子憨憨地笑,看余安邦时,目光还有些躲闪。
  显然,是有些畏惧余安邦这个混子的。
  “快吃,今天有肉。”
  刘老娘将搪瓷缸里的饭菜倒到自家菜碗里,也顾不得跟儿子多说,狼吞虎咽开始扒饭。
  刘有成闻到饭香,也站不住了,抓起筷子,飞快地吃起来。
  满满两大菜碗,母子俩不过两分钟,就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刘老娘有些意犹未尽地拍拍肚子。
  “安邦,你们家伙食就是好,你是在外头赚了大钱的。要不,等有成腿好了,跟着你一起去做小工呗。他脑子虽然不太灵光,力气却有一把。”
  余安邦抿住了嘴唇,回了一个冷笑。
  刘老娘还要说什么,对上他黑沉沉的脸,到底没敢再多话。
  刘有成却哀求地看着老娘,似乎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吱声。
  堂屋里,谁也没说话。
  刘有成似乎不自在,他动了一下身子,准备起身,就听到“滋啦”一声响。
  顺着响声,他低头看去。
  “刘有成,你要死啊,又把裤子扯烂了。这是你最后一条裤子了。明天就光屁股吧。”刘老娘心痛不已,凑过去,就要扒拉刘有成身上的裤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补。”
  刘有成一张脸瞬间涨红了。他一只手直摇,另一只,则去护裤腰带。
  不知道为什么,周小满心情复杂极了。
  她拉了拉余安邦,示意两人回去。
  余安邦收了桌上的搪瓷缸,牵着周小满就往外走。
  两人出了茅草屋,屋外的新鲜空气冲入肺部,周小满不觉得舒服,反倒是更难受了。
  “刘家一直就这么穷?”
  周小满问。
  余安邦想了想,就道:“好像一直是这样。我们小时候顽皮,还喜欢围着刘有成叫傻子。他也不发脾气,就憨憨笑。他老娘也肯卖力气下工,就是到底是个女人家,赚不了多少。这两年,可能是年纪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坏,也更不讲理了。”
  这也是余安邦为什么给人家掏钱。
  他也有些同情刘家。
  第485章 赢了的奖赏
  回了家,余秀莲他们还没开饭,就等着他们两口子。
  周小满见尤钱手打着石膏,不由问:“尤叔,你这手没事吧?”
  尤钱就笑:“说是骨折,养一养就好了,其他地方都是外伤,倒不打紧。虽然伤的是左手,反倒是要天天来你们家蹭饭了,你可别嫌弃我这老头子。”
  “您说的哪里话,”周小满哭笑不得,“还巴不得您天天上家里吃饭呢。您啊,胳膊既然伤着了,就别到处走动了,在家好好养着。要是嫌累,每天我们给你送饭过去。”
  “那可不用,”尤前瞪眼,“我又不是动不了了。再说了,你们家那房子的事情还要我操心呢,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没事儿。”
  两人说着话,就开始吃饭了。
  余闹闹如今吃饭,端着自己的小木碗,可乖了。
  看哥哥吃一口,他就要扒一大口饭,生怕落后了。
  周小满完全不用操心。
  等两个孩子吃完了,赶下桌自行去玩,余秀莲端了茶过来。
  大家的话题又转到建房的事情上来。“安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们两口子还要回城呢。我倒是不急。”余秀莲道。
  “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拿。”余安邦剔着牙,无赖地抖着腿,“咱们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那你怎么耗得过他们?”尤钱轻哼一声,“那些人你也知道,整天就是在生产队上工,等忙完双抢这一阵,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就你在他们身上浪费的时间,还不如出去搞别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穷他们就有道理啦?!好手好脚的,不想着出去怎么赚钱,净搞些歪门邪道。老子不惯着他们。”余安邦道。
  “我看尤叔说的有道理,”周小满就道,“你跟他们耗,要是奖品是一座金山,那就耗着,起码有个奔头。可他们是金山吗,是粪山。耗赢了,也不过是淋一身粪,能恶心死你。”
  余安邦被她逗笑了。
  “你这什么破比喻。”
  “我说的实话。”周小满也笑,“要不这样,咱们选一选,那些相对好说话的呢,咱们就给点好处。不好说话的呢,先打一棍子,把人打老实了,再给半颗甜枣,勉强把这事带过去。”
  “我觉得这办法就挺好。”尤钱道,“闹事的那几家,咱们也是知根知底的。除了王婆子是个死要钱的,其余几家,应该也是被她们家鼓动的。到时候咱们就这样,王婆子家那边,不是还有一条路吗,就不从他们家前面过。其他人家,意思意思给点钱得了。没必要为了一口气,自家的路不修了。”
  余安邦瞥瞥嘴:“未必咱们家把路修宽,他们就不走了?对他们还只有好处的。就以为我家有四个轮子,还不是也方便了他们。”
  生产队的都见过余安邦开大货车,也知道他能开拖拉机,觉得四个轮子也就只有他们余家开,路窄不窄,与他们关系不大。
  “那就这样。”周小满一锤定音,“还是先前跟大舅说的,先让他们赔医药费,你打坏的东西,也照原价赔偿。咱们一码归一码。然后再谈修路补钱的事。不过,丑话也说在前面,他们要是有脸,以后都不走咱们家修的路,他们要多少,咱们就给多少。要是不敢保证,那就得按咱们家的意思来。”
  修好的大路你不走?
  不可能。
  其实还是不给钱。
  “这还差不多,先冷着他们。他们要是不赔医药费,老子就拉他们去公安局。看谁更横。”余安邦勉强同意了这个方案,“真是窝火。说是一个生产队的,还没城里的陌生人处起来舒服。”
  他说的是城里的邻居王婶子。
  周小满笑笑,顺势转移了话题。
  “刘家怎么还这么穷,咱们这接济,得接济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救急不救穷啊。要不是看了人家可怜,我是一毛都不愿意出。认真说起来,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刘家估计也就这样了,”尤钱感叹,“以前刘老头子在的时候还好,他有份手艺,勉强养家糊口。可他那笨儿子偏偏学不会手艺,有什么办法。还有刘婆子,如今仗着年纪大,半点道理都不讲。这是碰上安邦,稍微有所收敛,要是别人家,估计要狠狠敲诈一番。”
  “可不是。”余秀莲也跟着叹气,“不想管他们吧,又觉得他们可怜。真管上了吧,又觉得怪恶心的。谁家的钱还是大风刮来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说的就是这类人。
  周小满摇摇头。
  都是穷给闹的。
  要是白河生产队能早点改革就好了。
  她要是没记错,家庭承包责任制,人家凤阳小岗村如今都干得如火如荼了。
  找机会与大舅提一提吧。
  这个念头在周小满脑中一闪而过。
  接下来,余安邦的话就在生产队传开了。
  要赔偿医药费。
  赔多少呢?
  据说,人家尤钱在卫生院花了大几十,后续手还要治疗,再算上营养费误工费什么的,加起来,足足一百好几。
  可将生产队那几个闹事的吓懵了。
  尤其是王婆子。
  确实是她怂恿的其余几家一起去余家的。
  之所以想到买路钱,也是受了平日里就跟她走得近的刘婆子的启发。
  刘婆子能拿钱,她当然也想拿。
  可她怂,不敢直接一家人面对余安邦,索性就拉上其余几家。
  此时听说要赔钱,别的那几家人都纷纷找上门来了。
  有胆子特别小的,已经打了退堂鼓。
  “要不就算了,真要赔钱,咱们几家摊下来,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块。余安邦打坏的那些东西,几块钱顶了天了。不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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