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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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 庄饮砚去离得不远的创业楼咖啡厅上班, 店长今天没空, 又是上课日平时人比较少所以只安排他一个人上班。
  拿起灰褐色条纹围裙,边系边叮嘱:“你就乖乖找个地方坐,一会给你做小甜品。”
  隔了好几秒都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好奇抬头, 跟触及他舒朗的目光,其间夹杂的笑意与炽热毫不保留。
  被他眼神传递的灼热烫伤,庄饮砚飘忽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肖询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可惜。”
  “可惜?”
  “嗯, 可惜手还不能动,不然应该让我帮你系围裙的。”
  庄饮砚低头害羞, 忍俊不禁:“就这么点小事, 我又不是自己不会做。”
  “不一样, ”眸光瞬时变幻, 肖询弯腰, 打在他耳边的吐字暧昧不清, “每次你系结绳的时候, 都会被它锁住腰, 很性感, 我想亲身体验一下。”
  光听这些诨话,庄饮砚脉络的流速就已经加快,情绪上头咬住唇瓣,不等他羞赧地把人推开。
  肖询又大放厥词:“唔……要是里面没穿衣服肯定更——啊!”
  脚被狠狠跺了一下,肖询吃痛住嘴,憋屈地看着庄饮砚:“为什么踩我?”
  “你说为什么?肖询,你每天都在学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向浅淡的眸光里,蓄住盈盈春水,因为极度羞愤而开着淡粉色的荷花,这样怒视自己的omega,反倒叫人更加心生顽劣的邪欲。
  向他走近几步,门口入客的风铃作响,颇为遗憾地‘啧’了一下,肖询在他的示意里坐回位置。
  坐下的人目光一直紧跟着,看他在前台来回行走,身后的蝴蝶结牢牢别在腰窝处,随着他的动作幅度震动翅膀。
  黝黑的瞳孔深情款款,越发暧昧不明,嘴角高高翘起,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最后一页,拿起笔在上头勾勒。
  招待完手头的客人,暂时消停,庄饮砚想起刚才没给肖询递水和甜品,循着那人的方向找去。
  肖询静静坐在位置上,埋头写东西,阳光从窗外悄悄溜进来,给他走向流畅的侧影添上高光,五官在金辉中分外耀眼。
  惊讶于他难得的乖巧,也沉迷于他英厉的样貌,波光流转中,带着情窦初开时独有的生涩与腼腆。
  从橱窗里把蛋糕拿出来扫码,一步步向他走近,伴着距离的缩小,对方本子上模糊的线条愈来愈清晰,在看清肖询在本子上勾勒的全貌后,乍然刹住步伐。
  感知到他的停顿,肖询侧目笑问:“怎么了?”
  木讷摇头继续走近,把蛋糕放在他面前,垂眸观赏他本子上的简笔画。
  黑色水笔勾勒的线条干净利落,足以探知青年在下笔时没有点滴犹豫,他把庄饮砚的五官画的惟妙惟肖,每一笔都在肖询的掌握之中,分毫不差。
  震惊之余,内心深处的棉花被打湿,沉甸甸装满心脏,肖询蘸着令人沉醉的笑意,窗外枯瘦的嫩芽冒头骤然回春。
  “你……学过画画?”怔怔问道。
  “没有啊,不过我小时候就挺喜欢乱涂乱画。”献宝似的,把东西递给他,讨赏道,“喜欢吗?”
  “嗯,很好看。”不吝啬地夸赞他,并好奇,“你小时候也画得这么好吗?”
  嘴角肉眼可见地僵硬,只一秒就马上恢复,肖询若无其事地开口:“不好,我画得很糟糕。”
  “那真是天赋。”抚摸上头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面部轮廓,裹挟着咖啡豆浓郁的香气,音调清远动听,“很好看,我很喜欢。”
  “喜欢画,还是喜欢我?”撑住下巴,青年轻声问道。
  卷翘的睫毛脆弱浮动,桃红色的双颊在朗朗晴天下无处遁形。
  庄饮砚与他对视,直白地说:“你。”
  语毕,坐着的青年呼吸一窒,亢奋地犬齿在暗处发抖啮合,占据过愈创木的血液疯狂叫嚣,封闭的野兽在嘶吼。
  放在桌面的手掌渐渐转移至桌角,借用尖锐的角落让自己冷静,眼神赤、裸翻涌着渴望。
  对方瞳孔中闪烁的红光令他不可忽视,庄饮砚瞟了眼周围稀稀落落喝咖啡做作业的学生,转身向仓库走去,临走前富含暗示性地看了肖询一眼。
  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肖询立刻站起来跟过去,在进入内室的那一刻,庄饮砚就被强势推到墙上。
  抵着他的额头肖询一言不发,紊乱的喘息几乎要让庄饮砚担忧他会不会缺氧。
  “肖询唔……”
  搭上他的肩膀正要说话,对方找准时机夺去他的声音,湿滑的舌尖堵住喉管,在里头横行肆虐。
  肖询攻势迅猛,将他口腔里的空气尽数掠夺,揽在他腰身的长臂似乎在和围裙结绳攀比,步步收紧,被迫抬起腰,隔着衣服与对方的腹部紧贴。
  alpha天生就具有占领者的优势,被对方的信息素吻得动情,庄饮砚头脑闷热只会一味攀附,他从鼻腔喉咙再渗入到血管,全身上下都被杜松子酒斟满。
  不可自抑地勾到对方的后颈,食指学着肖询的样子摩擦他的腺体,深吻入情的alpha陡然停顿,离开被他吮至红肿的唇瓣。
  迷离呼吸间,庄饮砚虚虚依靠墙壁,注意到对方眼神里掀起的惊涛骇浪,才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立刻把手缩回去。
  “哥哥。”收回的手又被人抓回去,细柔的五指被摁在他的胸口,声线近乎干涸的湖泊,粗哑不堪。
  肖询接下去说:“好喜欢你。”
  对方胸膛的跃动频率骗不了人,一下又一下,接连不绝地敲击庄饮砚的手掌,宛若带着盎然春意的敲门人,打开心门的瞬间百花盛放。
  “我……”下唇被咬出齿痕,庄饮砚羞涩地迎合,“我也是。”
  血液再次沸腾,肖询低头又要继续吻他,被庄饮砚捂住下巴制止,同样沾染情欲,眼神却少不得一缕明亮。
  “我要出去了,一会你也要去上课。”
  “我不去,我请假。”扒拉开他的手,肖询任性答道。
  “好端端的请什么假?”
  “不舒服。”钻进他单薄的肩头,肖询贴着他委屈道,“我身体不舒服。”
  “你——”发觉到他身体异常的温度和变化,被噎得脖子粗红,庄饮砚说不出话来。
  “其实,”肖询稍稍抬头,在他滴血的耳廓边,压着嗓子轻声说,“刚才哥哥回头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舒服了。”
  得到庄饮砚在他坚实的后背一记捶打,在狭窄的仓库里回声尤其明显。
  对皮厚、脸也厚的人根本不起作用,肖询兴奋的劲头越来越足:“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时候有多好看多勾人,明明距离发情期还有好几天,哥哥就好像已经发情了一样。”
  “闭嘴!”又揍了他一拳,庄饮砚隐隐有了愠色,“不许再说这种话,我要出去了。”
  “不要嘛,你出去我怎么办?”肖询还想耍赖,企图让他继续陪着自己。
  “你在这自己冷静,我忙着呢,一会送你去上课。”
  不理会怨气冲天的人,推开他的脑袋径直向外走,徒留肖询在后头窝火忍气。
  在即将要去上课的时候,肖询才肯出来,往常精神奕奕的眼睛耷拉下来,像只被主人丢弃怀恨在心的大狗盯着他,恶狠狠把刚才没吃完的蛋糕一扫而空。
  庄饮砚挂好外出牌,用电动车载他去上课,自从手骨折回来,他常常跟之前一样死乞白赖要他接送。
  终于有机会抓住他,肖询用手臂勾住他的腰,开始控诉:“哥哥好过分,自己兴致来了就和我亲嘴,兴致走了就把我丢在那里。”
  “哪、哪有,你瞎说。”
  没有忽略对方脖子升起的红线,肖询掀唇:“我是不是瞎说,心虚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是因为忙。”
  “哼,难不成我不重要吗?你只知道学习和工作,都不管我。”
  “肖询,”意味深长从后视镜里瞄过他的脸,庄饮砚淡淡道,“为了给你刻那块玉,哥哥我现在身无分文,赚钱都是为了养你。”
  “哦,好的。”腰上的手又往前探了探,肖询回嗔作喜,颧骨隆起乖巧靠在他的背上不再发声。
  看到他这幅样子,庄饮砚也露着喜色,弯下眼帘。
  “砚砚。”上教学楼前,肖询从迈上一层的阶梯下来,喊他。
  “怎么了?”看他折返,庄饮砚感到奇怪,“是什么忘拿了吗?”
  “不是,就是……”青年低头看他,看似在和他认真科普,“现在论坛里好多人都看到你送我上课,我等你下课,大家都在说我追你追得没底线。”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庄饮砚了然一笑:“然后呢?你没在帖子底下急吼吼地说,我们在恋爱吗?”
  他面前的人摇头,可怜兮兮地回答:“上学期期末,你说过,我不能再上论坛回帖了。”
  “你能有这么听话?”挑事的眉毛浮起,庄饮砚嘲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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