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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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早上好。”站在方予松身后,祁澍里也不遑多让,微微躬身,优雅地向她问好。
  第78章
  拿小区门口广告推销的扇子扇风, 终于等到开门,女人碍于手头提的重物腾不出手揪耳朵,不由放大音量质问:“敲了这么久都不开门, 大白天又偷睡懒觉了吧?”
  “阿姨,”贴心借过袁初蕴带来的物品,帮忙解围, “昨天予松去参加签约公司的中秋宴会,交了几个漫画家朋友又喝了点酒,所以才睡到这么迟。”
  “参加宴会?交朋友?喝酒?”瞳孔震惊,眼底还有展露无遗的疑惑。
  每组词乍一听很正常, 但安在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儿子身上, 就非常陌生。
  “是的是的。”方予松温驯点头。
  “真的假的?”女人还是不信,肢体向后撤,究问, “别不是合起伙骗我吧。”
  “真的, 阿姨。”似笑非笑瞥过那人,祁澍里真诚回答,“昨天还是我去接他回家的。”
  余光接收从他那传递的信号, 方予松疑云密布, 工整的眉毛团在一起, 努力回忆昨晚喝完酒后的事情。
  “予松, ”刻意打断他的冥想, 祁澍里催促,“还不快把阿姨请进门, 我去放东西。”
  “诶,哪能叫你放。”袁初蕴夺过他右手的红色塑料袋,转身使唤自己儿子, “把我从老家带的菜和酱放进冰箱。”
  “哦。”应得拖沓,方予松取走物品。
  “另一袋也需要放冰箱吗?”祁澍里问。
  “不用,”望向他的眼神充满和善与温柔,岁月在女人笑眯眯的眼尾烙下纹路,“这个是我送你的月饼。”
  “月饼?”眼睛弯了弯,祁澍里推搡,“阿姨太客气了,您自己留着吃,前段时间我朋友送的月饼予松都差点吃不完。”
  袁初蕴摇头,将手搭在他胳膊上,轻声说:“这是阿姨专程拿来送你的,谢谢你,对我家孩子的照顾。”
  “阿姨……”被女人那双深埋感激而泛红的眼睛灼得心颤,祁澍里欲言又止,下意识朝厨房背对他们整理冰箱的人望去。
  难不成,阿姨已经知道方予松一个月前在漫展发生的事了?
  镇定思绪,祁澍里正要张口说些谦辞,女人却抢先一步,在他手臂捏了两下。
  “还有个事情,阿姨翻来覆去想托付给你。”
  他正襟危坐:“言重了,阿姨您说。”
  “这孩子打小就不爱说话,生出来那会也不哭闹,医生护士都急坏了,险些以为他是哑巴。”
  绘声绘色讲述方予松出生时的故事,像是越过时光回到当时的场景,袁初蕴脸上洋溢着幸福。
  “后来医生朝他屁股揍了两下,这孩子才哇哇大哭,予松从小都是乖巧老实的好孩子,但就是太老实太闷,容易被人欺负。”
  说罢,女人牵起他的手语重心长:“我看你身材不错动作敏捷,平时肯定没少锻炼吧?能不能有空的时候带带他?”
  瞧见他静默不说话,袁初蕴加紧补充:“当然,我知道你和予松非亲非故,阿姨不是非拿月饼逼你答应,你空闲的时候带他运动运动就好。”
  “我……就是担心他将来有个地震火宅之类的紧急情况,跑得能比其他人机灵些。”
  “阿姨,”回握她冰凉微抖的手,祁澍里心领神会,“其实您不提,我也有这个打算,毕竟经常熬夜又不运动容易引起很多疾病。”
  “我的工作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以后会经常带他锻炼,更何况——”
  咱们现在可不是非亲非故,隐去后半句没说。
  方予松给财财添了碗羊奶,看他俩聊得津津有味,凑过来好奇:“妈,你们在聊什么呢?”
  袁初蕴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在和小祁商量以后带你一周晨跑的次数。”
  “什么?”愕然扭头向祁澍里求证。
  耐人寻味地看了方予松一眼,祁澍里从沙发起来:“阿姨您先喝会茶,我去煮饭。”
  “妈妈,我去打下手!”有立功机会,方予松主动请缨钻进厨房。
  定好位置朝外窥视,确认他妈看不见这个角度,泪眼汪汪对备菜的人说:“真的要这样吗?我不想这么早起。”
  “予松,”放下手里装虾的铁盆,竭力忽视对方澄澈眼窝里不自觉溢出的撒娇,语气坚定而缓慢,“阿姨说的对,老熬夜不好,为了让你有个健康的身体,先从一周三天晨跑开始吧。”
  “啊——”
  牙疼般的叫唤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祁澍里用“再叫就增加到一周四天”堵回去。
  没想到祁澍里就在他收拾冰箱的功夫和他妈统一战线,方予松苦不堪言,加大洗菜的力道。
  嘴里振振有词:“这肯定是蓄意报复,太过分了。”
  “我报复你什么?你说。”放下手里的菜刀,表情晃过几分趣意,祁澍里昂起下巴质问。
  眼珠四处乱转,方予松悄然挪动位置,没走两步又被看穿他小动作的人扯到角落,失声:“啊……”
  “嘘,”拇指抵住他的唇,祁澍里单腿插进他两腿间的空隙,眼尾泛出痞气,“小点声,说,我为什么要蓄意报复你?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不、不记得。”青年嘴硬不肯说。
  “哦?”指腹肆意抚弄对方的下唇,直至淡粉的唇色转为艳红,包揽对方腰腹的手开始游走。
  “你、你要干嘛?”警惕瞄准对方蠢蠢欲试的手掌,方予松眼跳心惊,压声道,“我妈妈还在外面,啊——”
  趁其不备,灵活巧手攻入说话人的衣摆,祁澍里在他腰侧的痒痒肉轻轻一挠,城池便被彻底攻陷。
  青年双腿脱力,直接坐到祁澍里大腿上。
  “不是很喜欢强*制爱吗?嗯?到底记得多少,说。”
  “唔呜呜呜。”羞愧难当,方予松搭着他的臂膀干巴巴咽呜,“我错了,我刚才整理东西,只记起亲腹肌、亲嘴,和……强制爱。”
  眼眸微睨,祁澍里穷追不舍:“除此之外,其他的呢?”
  “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在厕所那事,方予松竟一丝都不记得?
  挑起对方的下颌,烁利的眼神如同瞄准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男人语气凌冽:“要是敢骗我……”
  “不敢,我不敢。”恐慌的同时又担心动静过大把他妈引来,刻意压下声线。
  心口怦怦乱跳,架势不输逢年过节时的锣鼓喧天,方予松害臊推搡:“我都说完了,快放开我。”
  垂眸静视对方无关痛痒的挣扎,起伏不定的肩胛与胸腔都在昭示他失衡的气息。
  难耐吞咽,祁澍里噙着粗嗓问:“既然还记得昨天晚上是怎么亲的,那你证明一下,证明你没有骗我,我就放开你。”
  “你又、又耍流氓。”脸颊红晕泛滥,方予松抿唇低头。
  亲昵贴着他的耳朵,男人揶揄:“是昨天晚上你先对我耍流氓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躲在他怀里闷声,怯生生的人为了能顺利把话问出来,张嘴咬了口祁澍里的肩,“为、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趁人之危?”
  萦绕对方耳畔的呼吸滞了一瞬,祁澍里流出笑音,反问:“原来你在意这个?”
  “没有!”拉扯他的衣服,炸毛的青年口吻亢奋,“我只是随口问问,很随便的那种。”
  “我可不随便。”祁澍里顺着他的话,慢悠悠的语气充斥着欣悦,“笨蛋,醉的哪有清醒的刺激啊。”
  简短促狭的言语递进耳膜,带动浑身流动得到血液,方予松脑袋住了上亿蜜蜂,嗡嗡闹得人失去自主意识,呆呆仰头跟男人对视。
  祁澍里的目光掺着兴奋,悠悠停在他的唇瓣,带着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仿佛那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耐心等待方予松下一步的举动。
  只见目光涣散的青年与昨夜同出一辙,张嘴探出舌尖,纯粹的黑眸挑染了几分火红,男人俯身攫取的动作迅猛。
  白天置于隐蔽角落的背德感激发了彼此的肾上腺素,绕是方予松想起昨夜的唇舌舞剑,照样也觉得今日的吻格外急迫刺激,让人头皮酥麻。
  不再以围困的姿势被堵着,方予松抵住墙面汲取凉意,双臂呈接纳姿势主动勾过对方的长脖。
  搂着他吮吸,祁澍里轻抬抵于对方双腿的膝盖,时而挑逗,时而摩擦。
  热辣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客厅袁初蕴刷小视频的笑声络绎不绝,二人吻到忘我,偶尔发出的细微动静也有幸被小视频的正经声音掩盖。
  终于,在祁澍里的克制下抽离,俯视靠在墙上嘴唇红肿,目色迷离的人,捧住他的脸啄了一口。
  声线与生锈的古筝无异,祁澍里哄诱:“乖,今天阿姨在,等没人了陪你强*制爱个够。”
  反应迟钝的青年久久没能理回思绪,只知一味地换气。
  两人在厨房角落各自冷静了几分钟,回到原位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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