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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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邀请你和我一起完成我的新作品,或者说,我希望你成为我艺术的一部分。”
  谢敛很想在这时候吻上江酌霜的唇,但他更想听听这个向来薄情的人,继续说出动听的情话。
  江酌霜说:“人类的灵感往往来源于他的缪斯,这一晚你是我的……哼。”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下去,但谢敛能明白。
  相比起那些欲言又止的复杂情感,江酌霜对于爱的表述要比很多人大胆。
  只有从小到大都不缺爱的人才敢这么直白。
  意乱情迷地交缠时,他们分享彼此的体温,亲密地交换湿淋淋的水液。
  谢敛手上的动作不停,江酌霜的手瞬间握紧,因为情绪亢奋,反应就更加大了。
  意识昏昏沉沉的阶段过去,耳边听到的水声和暖风的声音也清晰许多。
  江酌霜哼哼唧唧,显然被伺候得很舒服,他有点怕痒,总是忍不住拨拨谢敛的头发。
  谢敛将自己的手指抵入江酌霜的口中,防止对方在无意识间咬伤嘴唇。
  但意乱情迷之中的江酌霜似乎也尚留分寸。
  只是用牙齿轻轻磨了几下谢敛的手指,调情一般,没有特别用力地咬下去。
  ……真的很像小猫一样。
  这样可不行啊,会被别人欺负的。
  最后江酌霜期待的危险事还是没有发生,不过因为谢敛很努力,他也挺满意的。
  事后,江酌霜趴在谢敛的胸膛上,困倦地问谢敛怎么会懂这么多。
  倒不会怀疑对方不干净,毕竟谢敛最开始的不熟练他还记忆犹新。
  谢敛说:“我以前为了赚钱,去过很多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那里的人嘴上大多不会把门。”
  但他不会接近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工作的区域也都在灰色地带的外围。
  有些地方只是靠近一点,人就脏了,他没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再靠近小少爷。
  江酌霜想起自己昨天听到的传闻,有时候有些变态会公开play,邀请别人一起看。
  “该不会有人会邀请你看……”
  “没有。”谢敛回答得很快,脸上有淡淡的嫌恶,“我觉得他们做的事很脏,很恶心。”
  江酌霜:“……你觉得恶心?”
  他戳了戳自己手腕上的红印:“你觉得做.爱恶心,那我们现在这是玩游戏?”
  谢敛后知后觉发现有歧义。
  他忍俊不禁:“霜霜不脏,是我恶心。”
  这一句简单的话显然不能哄好江酌霜,谢敛又细细地和对方吻了半晌。
  一室温情,旖旎都被冲散几分。
  谢敛希望时间就永远停在这时——在自己最靠近“被江酌霜爱着”的时间节点。
  第39章 绑架?
  出国比赛前三天, 谢敛像患上了分离焦虑症,无时无刻不跟在江酌霜身边。
  多次治疗无果,江酌霜只能抽空带谢敛又回了趟江家,希望这人在岳父岳母面前能老实点。
  不过这次不赶巧, 只有一个江邬在。
  行吧, 江邬的威慑力应该也够……
  ……
  ……
  完全不够。
  谢敛无视江邬了。
  在把谢敛打发去厨房给做饭阿姨打下手后, 江酌霜才有空和江邬聊天。
  谢敛有些不甘心, 他愿意给江酌霜做饭,但不想留老婆和奸夫在一起。
  江酌霜附耳说了句什么。
  谢敛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江邬看了眼, 无语说:“笑得真恶心。”
  他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熟练地融了块巧克力进去,给江酌霜做了杯热巧克力奶。
  江酌霜用小咖啡勺搅了搅, 喝了口感觉还是不够甜, 让江邬再放块巧克力进去。
  江邬不想江酌霜吃这么多甜食, 拒绝了。
  江酌霜撇撇嘴,怀疑地问:“爸妈出国旅游去了,你一个人跑这里来干嘛?”
  “趁江德明不在家, 回来找找他的遗嘱, 我怀疑上面只有你的名字。”
  “哦。”江酌霜表示理解,“那你确实得好好找找, 这个可能还蛮大的。”
  “你今天怎么没弄上次来那个头发了?”
  像一只咖啡色的卷毛小山羊, 虽然嘴上没说,但江邬心里一直觉得挺可爱的。
  “腻了,而且谢敛马上要出国了, 没人给我打理头发,会变得乱糟糟的。”
  江邬想了想乱糟糟的炸毛山羊卷,意外地也品出几分可爱来。
  “你刚刚和谢敛说什么了, 他一脸恨不得立马跪下来朝你狗叫的样子。”
  江酌霜责怪道:“这话也太粗了。”
  “你可别给他乱承诺什么,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给了一样他就会想要全部。”
  “没有乱承诺。”江酌霜觉得是时候公开了,“我就是说,我打算和他订婚……”
  本以为江邬会像电视剧里那些恶毒亲戚一样,冷冰冰地说“我不同意”。
  然后在谢敛面前甩下一张支票,羞辱地让对方“离开我弟弟”。
  在路上江酌霜都和谢敛商量好了,待会江邬要是真的这么干了,别拒绝,拿了支票给他,当做他未来买古董琴的储备资金。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邬平静地“嗯”了一声。
  江酌霜本以为会狠狠吓一跳他,谁知道对方反应不咸不淡:“嗯?嗯?嗯??”
  江酌霜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你怎么可以反应这么平淡?”
  支票呢?支票呢?
  江邬向来凌厉的眼神垂下,不带任何情绪的时候依然有一种生来的倨傲感。
  “你们打算定在什么日子?”
  一点晦暗不明的情绪浮动在眼底,阴翳瞬息散开后,他重新抬眼,依旧带着笑意。
  江邬平淡的反应让江酌霜啧啧惊叹。
  “两周后,等他比完赛回国,我们就订婚。”
  江邬喝了一口咖啡,喉咙间忽然涌上来一股反胃:“挺好的,难得有个让你看得上眼的。”
  江酌霜手掌心在江邬额头上贴了贴,“你最好祈祷你现在发烧了,不然我就要找道士来驱邪了。”
  太邪门了。
  江邬居然接受谢敛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谢敛是狗吗?”
  江邬随手把咖啡推到一边:“你瞧得上眼的,就算是狗也很难得。”
  江酌霜瞥了眼厨房,正巧抓包谢敛警惕地望着他们,他抬手比了个飞吻。
  江邬把咖啡勺放进杯子里,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江酌霜的目光。
  “我前段时间在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了一枚钻石胸针,很配你的一套衣服。”
  江酌霜很信任江邬的眼光:“以后如果你破产了,去当造型搭配师应该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我可不能破产,发不了零花钱给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肯定会去当别人弟弟吧。”
  江酌霜托着脑袋撒娇:“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一个哥哥呀。”
  江邬反问:“亲哥哥?”
  江酌霜喝了口巧克力奶:“不然呢。”
  室内开了暖气,待久了就会感觉气温过高。
  江邬把外套脱了,候在一旁的佣人想要帮他拿了挂到架子上,被他摆手拒绝了。
  江邬随手将大衣挂在椅子的靠背上,“再过两天,我拿到钻石了就去你那。”
  甜饮喝多了容易犯困。
  江酌霜打了个哈欠:“这么客气干什么,以前我们住一块,洗澡都不带锁门的。”
  江邬直言:“我会锁门。”
  江酌霜翻了个小白眼:“拿我当外人。”
  “我是在为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江邬说,“有次我洗澡的时候你推门进来,你一边骂我怎么不锁门,一边打了我好几拳。”
  江酌霜嘟起嘴装无辜。
  “小心眼的人喝水都塞牙。”
  江邬忍俊不禁:“我还不够大方吗?”
  江酌霜坚定地点了点头,“幸好你一走我就把所有监控都拆了,不然被你发现我在背地里偷偷骂你,你岂不是要和我翻脸……”
  越说越来气,江酌霜顺手给了他一拳。
  “也不是我说你,装那么多监控干嘛,工人师傅还问我是不是被人身监禁了。”
  虽然用词很委婉,但江酌霜一下就听出来,师傅以为他是小说里被霸总囚禁的金丝雀。
  江邬弹了下他的额头:“我和你翻脸过吗?”
  江酌霜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都是自己单方面翻脸或者殴打江邬,于是悄悄掀过这件事。
  “不提了,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飘出油爆后各种调料的香气,江酌霜离开座位,和煮饭的阿姨悄悄说加辣。
  其实他的行为一点也不隐蔽,但江邬却不像从前那样过去逮他,告诉他不能吃辣。
  江邬盯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座位。
  紧接着,他垂下眼眸,松开一直紧紧攥紧成拳的手,泛白的指骨渐渐才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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