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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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那个新开的酒馆,听说老板是酒仙的弟子,最出名的就是他自酿的醉生死,我特地带你们来尝尝鲜。”
  沐映的声音中带着兴奋,这次特意约了姐妹两个出来,一是踏青看看景,二就是和这酒馆老板商量合作的事。
  自从上次搬了店,饭馆的生意也是上来了,年后沐映就一直计划着扩建,再多加些特色菜吸引客人。
  刚好听客人提了一嘴这酒馆的酒醇香浓厚,让人流连忘返,只是这酒不可外带,只能在店内品尝,很是可惜。
  所以她便想,若能与其合作在店内卖这醉生死,做上京独家卖这酒的店家,那岂不是客似云来,不过前提得先去看看这酒是否如旁人说的那般让人迷醉。
  谢月凌有些晕,手上拿着牌,靠在软枕上,想了想回道:“我听说过,前些日子着人买回来瞧瞧,但那老板不卖,就没再管了。”
  谢月凌不痴酒,更馋肉,酒这东西,有则美矣,没有也不勉强。
  陈夕云出了张牌,而后接着说:“也不知那酒是什么做的,有什么功效。”
  不愧是陈大夫,满脑子都是治病救人,万事万物在她眼里都离不开‘医’这一字。
  “这酒还有功效?”
  陈夕云闻言解释道:“这世间万物,皆可为药。酒也不例外,或暖身驱寒,或活血化瘀。用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泡制的酒,可以大补元气,增强体质。还有用蛇胆、虎骨泡制的酒,可以祛风湿、强筋骨。”
  “万物皆为药,那这路上的草也可以做药?”沐映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插话道。
  “自然,比如车前草,是极好的利尿草药。再比如蒲公英,泡水喝能清热解毒,对缓解咽喉肿痛有奇效。还有夜交藤看能养心安神,治疗失眠多梦。月儿的药贴里就有这味药呢。”
  几人边打牌边聊,从吃的说到药材,又不知怎么转到到药材的价钱,药铺所得利润云云。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座小酒馆前,酒馆的招牌上,“问酒仙”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不似一般人手笔。
  “醉生死”,则是一种色泽如琥珀,入口甘冽而不失柔和,回味悠长,仿佛能让人在品味之间,体验到生与死的微妙界限。
  沐映兴奋地引着谢月凌一行人步入酒馆,酒馆内布置得很雅致,不像酒馆,倒像书院,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桌上摆放着几盆兰花,整个酒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欢迎光临,几位客官可是来尝‘醉生死’的?”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声音带着一股熟悉。
  沐映点了点头:“正是,伙计,给我们来几壶‘醉生死’。”
  谢月凌看着眼前这位伙计,很是眼熟,当日夜黑,自己也没多多打量那些人,犹豫了许久,才出声问道:“你是,周后?”
  “我是!你是,道长恩人,请受周后一拜。”眼前人正是当时谢月凌在幽州所救的九原灾民。
  多日没有消息,谢月凌还以为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拿着钱回家过日子了。毕竟她可不觉得这些人能告状成功,说不定中途怕了,自然退了。
  “叫我道长就好,你在这做伙计?”
  “是啊,我们哥几个都在这做事,混口饭吃,总不能坐吃山空。”
  周后几人一直想着攒攒银子,有机会将玉佩赎回来还予道长,身上的银两除了必要,都不敢乱用。
  “如此便很好,那给我们上几壶‘醉生死’吧。”
  周后闻言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今日的‘醉生死’都已被一位公子包了,只有那位公子同意的人,才能留下来用酒。”
  沐映的脸色微变,她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我们可是特意从上京赶来的,能否通融一下,一壶也成啊。”
  周后摇了摇头,有些为难,若是往日遇见恩人,这壶酒也该是他来请的,只是今日实在是情况特殊。
  “这位公子出手阔绰,而且身份不凡,和老板关系也不一般,我去替你们问问那位公子。”周后说完就连忙上楼去找那位有钱公子。
  不久周后就下来了,拱手说道:“那位公子说,小姐们想喝什么尽管提,今日皆由他付账。”
  好久不曾见这么清新脱俗,出手阔绰的富豪了,几人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醉生死,还点了几个小菜准备上桌。
  沐映心中打量着怎么见到老板和他谈这生意,便和店里的伙计打听这老板的来历。
  伙计也说不出所以然,这酒馆老板也怪,不常来店这店,来的时候也就是查查账本,送酒过来。也就今日稀奇,如今在楼上陪着那位富公子喝酒呢。
  沐映也就只好等着时机,看那老板下来了再去和人谈生意。
  今日真是热闹,熟人格外多,谢月凌刚坐下就看到旁边桌子上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位就是上次找她算姻缘的那位‘无姻缘’的公子。
  “道长,真是有缘啊,你们也被留下来喝酒了。”王知洺举杯示意,他比谢月凌早来了一炷香时间。
  随着王知洺的话音落下,几壶“醉生死”被端上桌来,酒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沐映等人早已按捺不住好奇,纷纷举杯轻酌品尝,真是名不虚传。
  “真巧。”谢月凌回完就没想着搭话了,今日是玩乐的时候,她懒得和不熟悉的人说话。
  “哎哎。”王知洺戳了戳旁边的崔玉珩,和他说道:“这就是我上次算命的那位道长,很准的,你也去找她算算你的姻缘呗。”
  崔玉珩小酌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信命理之事,她若心中无我,一切都是枉然。”
  “别介,小弟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了,你可要争气啊。”王知洺见崔玉珩不搭理他,便又转头和谢月凌接着搭话,想着等会一定要让道长给崔玉珩算上一卦。
  “道长,你再给我算算呗,我时来运转了,说不定就有姻缘了。”王知洺拱手行礼,得到同意后便在几人面前坐了下来。
  “我从不为一件事算两卦,不准。”
  “也成,那你给我兄弟算一卦,他...”
  谢月凌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算你此生没有姻缘,除非逆天改命,不可解。你方才说你有转机,可见我之前所算不准,但你又和你朋友说我算的准,所以必有一言是谎言。”
  王知洺不过随口一声,如今被堵的哑口无言,此时也不知该说道长算的准不准了。
  谢月凌接着道:“且你这位朋友不信命理,算了也无用,不必枉费功夫了。”
  这人看上去一股子书卷气,像老学究一般,莫名的,谢月凌有些怵他,不太想靠近。
  崔玉珩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深邃地望向谢月凌,“道长所言极是,命理之事,向来虚无缥缈。然而,人生在世,若事事皆以定下,那活着有何意义?”
  谢月凌微微挑眉,她没想到这位公子竟会主动搭话,而且言辞间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简而言之,一位很年轻的老学究。
  “命理非我所长,不过信则有,不信则无。人生之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走,旁人只能指引方向,不能替你迈步。”
  王知洺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试图缓和气氛:“相逢即是缘分,还未请教诸位尊名,在下...”
  还没等王知洺说完,一阵轮椅声打断了他们,是一个青年男子坐在轮椅上,此人周身上下斗散发出一种脱离俗世之感,期间还夹杂了一种病弱之感。
  “实在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今日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账上。”林逸风对众人说道。
  一听见眼前人的声音,昕寒就认出来了,他凑近谢月凌,在耳边耳语了一句:“此人是闲云山庄少庄主——林逸风,要杀吗。”
  谢月凌低声说:“就是你之前刺杀的那个?先按兵不动,还不清楚对方带了多少人。”
  “郡主安康。”林逸风上来就挑破了谢月凌的身份,毫无顾忌。
  “林少庄主,你来是来杀他,还是来杀我的?”谢月凌也不遮掩了,直接问了,什么意图不妨挑明白了说。
  看来今日之事是个鸿门宴啊,不过今日她来这里,消息并没有什么人知道,是身边有鬼啊。
  是谁呢,沐映?还是陈夕云,又或者是此间的别人。
  “在下不过区区草民,岂敢与皇室作对,不过是想和您做个交易而已。”
  林逸风虽然看似平易近人,但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气势却非同小可,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愧是如今武林的第一青年高手。
  可惜了,废了。
  “区区草民,也配。”谢月凌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一扔,酒杯掉在地下,发出碎裂的清音,碎成几片。
  第39章 还魂之意
  崔诏等人原本守在暗处,听见摔杯之号,纷纷从隐蔽的角落中跃出,迅速将谢月凌一行人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紧握兵刃,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林逸风身边人的手中剑也纷纷出鞘,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林逸风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等人不必过于紧张。他着看向谢月凌,说道:“郡主勿怪,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唐突了,但请相信,我并无恶意。”
  谢月凌面色冷静,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定格在林逸风身上,“你在酒里下毒了?”
  “不曾。”林逸风轻轻摇头,目光诚恳。
  谢月凌继续追问:“你手里有我的把柄?”
  “没有。”林逸风再次否认,非常坦荡与无畏。
  “附近有你的人马埋伏?”
  “都在这里了。”林逸风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几位随从。“对了,我二叔也在,还要多些郡主不杀之恩。”
  谢月凌微微皱眉,心中暗自盘算。她转头看向沐映等人,说道:“沐映姐姐,你们先走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后也示意了王知洺这两个人也赶紧滚。
  “郡主是想灭口?”林逸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轮椅的扶手,似乎并不慌张,慢慢的在盘算着应对之策。
  “是的。”谢月凌答道,做个鬼的交*易。这人都送到自己面前了,不杀,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带的人。
  对于这种人,她一向秉持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
  林逸风看着眼前的几位,目光在崔玉珩和王知洺身上停留片刻。他今日是特地原来和谢月凌做个交易,为表诚意,便没带太多的人来。
  原本他只想留谢月凌一人于此,但又听闻这位郡主心狠手辣,不好惹,怕她一怒之下杀人灭口,所以留这二人做了个后路,赌这位郡主不敢当着世家子弟的面灭自己的口。
  “崔公子,王公子,久仰大名了。今日能在此相遇,真是缘分。”
  林逸风坐在轮椅拱手作揖道,崔、王二人此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崔玉珩倒还稳得住,王知洺都在开口问情况了。
  “你们是崔氏和王氏的人?”谢月凌看着那两货,想骂人的话留在心中。
  “是啊,我刚要说,你是郡主!我的天啊,你不是道士吗?”
  谢月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经开始骂人了,这两货真是运气不好在这个时候撞枪口上。
  “你在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他们,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呢?”
  “草民不敢,郡主自然是不怕的,只是王家和崔家对您一直虎视眈眈,草民也只是希望您能有所顾虑,留我一命而已。毕竟,擅杀无罪之人,也是个罪名。”
  谢月凌冷笑一声:“那就一起杀了!”
  王知洺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今日不过出门喝杯酒,就遇上了皇室与江湖的恩怨情仇,还没来得及走,就要人头落地了。
  “别啊,我毫不起眼的,绝对不会泄密,崔兄我们快跑。”王知洺连连摆手,拉着崔玉珩就打算跑路,可以崔玉珩这家伙像是看戏上瘾,站在原地不肯动弹。
  然而他多虑了,崔诏慢慢撤到谢月凌旁边禀报道:“郡主,那个呆头呆脑的是王国公庶子,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另一个是崔家世子,身份尊贵,若是动了他,清河崔氏怕是不会罢休。”
  王知洺在一旁偷听,听到崔诏说自己呆头呆脑,开始反击,“你说谁呆头呆脑!”
  崔诏瞥了他一眼没管,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留王知洺一人在旁跳脚。
  眼见事情越走越偏,林逸风忍不住拉回正题:“郡主,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了却二叔的一个心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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