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两情相悦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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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说好,她今天晚上陪她一起住酒店的。
  “等下我送你回去。”陈慕舟的脑子转动,在对方说出拒绝的话之前,抢先开口,“衣衣之前跟我说的。”
  衣然沉默了一瞬,她的经纪人和司机都还在这里。
  但她没提,只点点头:“那也行。”
  陈慕舟“嗯”了一声,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经过他的时候,衣然微微侧了身,手腕被人拉住,他说:“那你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第46章 第四十六朵云
  洞中方一日, 世上已千年。
  从前读到这句典故的时候,许云想哪里想到关于时间流速的表达可以贴切至此。
  他的手在她的身体里作祟,带来的快乐如此浅显而直接。
  光彩热烈的白色烟花在她的脑海里接连炸裂, 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地流出。
  她缩在他的怀里喃喃叫他:“二哥……”
  温热又熟悉的气息强势地包裹着她。
  似梦, 又非梦。
  比之更加真实的, 是明明白白的身体反应。
  箭在弦上。
  他崩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我去楼下买……好不好?”他在吐息间含住她的耳垂。
  提早了回国的时间匆匆赶回来的人, 连行李箱都还放在车上忘了拿, 更别提关键时刻的小道具。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发生,然而空气胶着到一触即燃。
  他的眼里映着她绯红的脸和湿漉漉的脸颊。
  许云想没有说“不”的理由, 她一向对自己的身体诚实, 又信任他。
  陈谨川扯了沙发上的小毯子盖住她的身体, 又亲了亲她:“你等我。”
  身下的西装已经皱得不像样子, 他去衣帽间取了一件长款外套, 正好遮住身体的反应。
  楼下的便利店没有客人,店员正百无聊赖地躲在柜台后玩手机。
  他淋雨去了马路对面的另一家店。
  前后不过十分钟。
  回到公寓的时候, 才发现沙发上的人已经胡乱裹着小毯子睡着了, 睡颜恬静。
  只除了湿漉漉的脸颊破坏了美感。
  最终什么也没做。
  陈谨川去浴室里拧了湿毛巾出来,替她清理了脸上和身体,又换了睡衣将人抱进房里, 然后再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出来。
  掀开被子上床的时候,柔的软的身体又自动自发地贴了过来。
  冷水澡瞬间又失效。
  他面无表情伸手从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拿过来一本书, 是装帧简单的漫画书,《两个人的头两年》。
  渐渐看得入了神, 到天边亮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才合上书抱紧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做了梦。
  梦到了许云想从女生宿舍围墙上跳下来那一下, 她扑进他的怀里。
  这一次,他没有松手, 她也没有后退。
  午夜的校园安静,树影婆娑。
  路灯散发暖黄光晕,冬日寒风在耳旁刮过。
  黑色的羽绒服没有拉上拉链,露出里头一截雪白的腰肢。
  跳舞的黑色小背心她还没有换下,在宿舍里匆匆收拾了行李随手拿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担心让他久等。
  四下无人,天涯咫尺。
  她抬头看他,说:“二哥,你好暖和。”
  他低头触到她的唇,轻柔交缠。
  羽绒服下的手,顺着曲线游走,从腰到背,再转到身前。肌肤微凉,光滑如上好的羊脂玉。
  物理意义上的,取暖。
  “那你现在暖和了吗?”
  ……
  这一觉深似海。
  可能因为喝了酒,也可能因为两个人的温度更适合抵御早春的寒凉。
  许云想醒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雨打玻璃的簌簌声。
  依旧是个雨天。
  两个人一起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刷牙。
  她替他挤上同款牙膏,白色膏体,唇齿间留有玫瑰的浅淡馨香。
  陈谨川结束长时间的出差,奢侈地准备给自己多放两天假。
  许云想挽了头发在厨房准备简单的早餐,吐司加热涂上草莓酱,牛奶叮一分钟,再煎四个鸡蛋。
  打开冰箱门,一退,就撞到身后人的怀里,臀部蹭过他质地柔软的睡裤。
  嚣张的存在。
  他毫不掩饰地从背后抱了上来,嗓音低沉:“……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你睡着了。”
  厨房的空间本就不大,他的身形挡住头顶部分灯光。
  让人失望总不是件高兴的事情,何况她确实从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体验。
  燃气灶还没有点燃,微波炉发出转动的“嗡嗡”声。
  许云想试探着开了口:“那你饿吗?”
  breakfast or ……me?
  青天白日的,有些别扭。
  陈谨川听懂这含蓄的言下之意,他的心情很好,瞬间雨过天晴。
  “我们先吃早餐。”
  还是她的身体重要。
  “那……要我帮你吗?”
  陈谨川没说话,喉结轻滚。
  随后在她头顶吻了吻:“不用……我去洗个澡。”
  情.欲并没有很难控制,他在德国的时候深深体会过。
  那几年里,在异国也有过一阵灯红酒绿的生活。
  分公司在慕尼黑,比起国内,欧洲弹丸之地,离周边哪个国家都不算远。
  私人飞机或者跑车一开,几个小时内,就能转换场景和心情。
  摩洛哥打牌,法国游艇出海,瑞士滑雪,稍微远一点还能去英国看一场赛马。
  同行的合作伙伴或者朋友多带一朵解语花。莺歌燕语,是休闲场合必不可少的点缀。
  陈谨川身边也有过朋友推过来的人。
  媚眼如丝,曲线毕露。坐在他的旁边倒酒递烟,摸牌讲笑。
  有牌友起哄让她敬他一杯酒,说大家都是同胞,海外相遇都是缘分。
  女生接过酒杯,一口气喝完。末了,伸出舌头微微舔了舔嘴角的酒渍。
  陈谨川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到了晚上,女生继续被安排坐在他的身边。
  大家打牌的打牌,打球的打球……唯有他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份英文报纸,递给女生:“你帮我念一段吧!”
  一条普通的娱乐圈新闻读得磕磕巴巴,断句错误,轻重音不分。
  女生接到陈谨川投过来的轻飘飘的一眼,当即就涨红了脸,不再往他的身边靠。
  不久后圈子里就流出奇怪传言,说陈谨川的性.好调教。
  蒋思裕复述这句话时笑得不行,说兄弟你不要讳疾忌医,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好医生,就在国外治,绝对传不回国内。
  陈谨川那时候跟他和几个朋友在匈牙利的黑维茨湖泡温泉,闻言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进水里:“……我怕你看了自卑。”
  人当然是有欲.望的。
  早上醒来,或者在梦里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之后,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而自己纾解的前提也不过是继续在想象里亵渎,随后而来的空虚失落更加庞大。
  而现在,人就在怀里。
  倒也不必如此性急,有失风度。
  为了这必须维持住的属于“二哥”的风度,四月春寒料峭的时候,陈谨川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放整齐。
  许云想还给他做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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